生气?
“'血祭'。”索感觉到冰月和彬星的气息,他们正往光明神殿这儿飞来,索浮出一丝邪气的笑容,他并没有住手的打算,反而想在冰月二人来到之前处理完这一切的事物。
他轻吐出两个字,除了站在最前方的光明护卫队,其他人只听到嘀咕的声音。殿橙等十来个护卫队队员在心底大叫不妙,“锵锵”武器出鞘的声音纷纷响起。
他们全都谨慎地看着索,眼睛瞬也不瞬,只希望是他们预感出错。否则,若真如他们所预料的话,他们绝非眼前这一个带有邪气的黑发男子的对手。
猛地,殿橙等护卫队成员感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翻腾。就像是龙卷风一样,血液在绞痛着他们的每一寸肌肤。不光只是光明护卫队,就连在一旁的光明骑士也无法得以侥幸。
片刻后,在场许多无法忍受这种内脏翻腾的痛苦的光明骑士,都已经单膝跪在地上,面色苍白,额头不停地冒汗。而剩下的护卫队也大都摇摇欲坠,就连站着都觉得吃力。只有索一个人,依然面带微笑,高傲的神态依然不变。
自从刚才拿回那份乐谱后,索的能力有所增加,而且对特殊魔法的理解也更上一层。因为以乐声作为攻击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极为罕有的魔法。索会没有经过思考就和他们打起来,就是为了试验自己的能力增强了多少。
“住手!”一道严厉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响起,索愣了一下,才抬起头望向天空。
“来了。”索轻声说道,但是手中却没有停止施展魔法。只是看着从空中飞下来,落在他和光明护卫队等人之间的冰月和彬星。
“索!”冰月冷冷地叫到索的名字,黑色的眸子中带着浓浓的警告,似乎只要他再不住手,动手的会是她和彬星。
“索,住手。”彬星难得寒着脸,对着索说到。
“……………………”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深吸一口气,收回自己的魔法。
“链呢?”冰月好奇地问道。
“里面。”索淡淡地回答道。
“交给你了。”得到答案,冰月抛下一句话,接着才越过索,走进宝物库,将怒火冲冠的天链放在肩膀上。
“星疗。”彬星转过身,对着那些早已痛的将近失去知觉的可怜受害者施展治疗魔法。
由于冰月和彬星都是以银发黑眸视人,所以全部得救的人都忍不住单膝跪在地上,膜拜冰月两姐弟。因为他们现在全身散发出一种不可亵渎的气息。更何况,他们才刚刚将他们从索的手中救出来。
“谢谢两位的相救。”殿橙恭敬地向冰月、彬星致谢。
“你先回去。”冰月没有理会殿橙的道谢,反而对着索说。索瞥了殿橙等人一眼,才点头飘了起来。
“等等!”一看索要离开,殿橙立即开口制止。
“有事吗?”彬星淡漠地问道,平常开朗、好玩的个性,在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偷走了神殿的宝物,若他不将东西交出来,我们很难想教皇大人交代。”殿橙有些尴尬的开口说到,要他对救命恩人说这些,让他有些为难。
“不可能。”在冰月和彬星还没启唇前,索就已经先开口说道。
“你们听到了。”冰月轻缓地说道,索这次乱来,她自当会处罚他。不过,那份乐谱她是绝对不可能叫索交出来的。
“但是………………”殿橙还想说些什么,但彬星的话却让他无法反驳。
“那份乐谱本来就是他家的,神殿似乎无权将乐谱视为己所有。”彬星轻描淡写地说道。
“更何况,他原本就没有打算要用强抢的,是你们不给,他才这样做的,不是吗?”彬星没有给他们思考或反驳的时间,接着说道。
“你们还有话要说吗?”冰月轻轻问道。回答冰月的是一阵沉默,彬星的话,说得他们哑然失言。
第一百六十三章【解释】
“走吧。”冰月确定众骑士和护卫都没有反驳的余地后,才和彬星、索以及满脸不悦的天链离开光明神殿。
而殿橙等人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抬起头,目送他们离开。他们显然忘了要追上去,取回'魔鬼的约定'。他们好像也忘了,一旦放冰月等人离开,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教皇和翰罗教主的咆哮。
“你在想些什么?”冰月用极为淡漠、毫无起伏的声音问索。他们三人平行地飞在空中,不快,但也不慢地飞往回家的路途。
“索,你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彬星也帮冰月接话,他一直认为索和墨厥是四个人里面,最不用他们操心的。结果呢?索却搞出这么一个大大大麻烦,这次一定会和光明神殿结怨的。
“我………………”索张嘴想要解释,但想了一会儿,又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吞回腹中。
“你要和厥,还有链道歉。”冰月说道。
“天链,对不起。”索用极轻的声音向天链道歉,若非天链的耳朵还算灵敏,恐怕还听不到。
然后,三人又再次沉默不语,静静地,不知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只是默默的飞行。直到三人回到家里后,三人才开口说话,打破刚才一路上的沉默。
“小厥,小婷,顿,你们都到客厅来。”一回到去,彬星就立即叫全部人到客厅集合。在魔法室进行精神修炼的婷泪、赛顿带着狐疑的神情走到客厅。而只有处在二楼的墨厥姗姗来迟,慢吞吞的走到客厅。
“月,星,怎么了?”从赛顿那有些疲倦的神态中,不难现他这几天都勤于修炼。
“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修练了。”婷泪也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她渴望可以得到保护亲人的力量,这冰月和彬星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会在时候打扰她?
“索,你要自己说,还是我们说?”冰月缓缓地问道,她相信以索拿超强的理解能力,一定明白她在说哪件事的。
“我说吧。”索轻缓地说道,即便他不是善于和别人做交待的人,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其实就是………………”索半垂下眼帘,娓娓道出从他母亲那儿留下的遗言,直至他如何得罪光明神殿,一切都如实报上。
“事情就是这样了。”索说完以后,全部人都静了下来。除了早已知情的墨厥以外,赛顿和婷泪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索,
“总结一句,从今以后,光明神殿会与我们为敌,是吗?”赛顿有些无奈的总结道。
“嗯。”冰月沉重地点点头。
“现在该怎么办?”婷泪淡淡地提出疑问。
“算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处理的。”赛顿开口接下负责纠正错误的这个任务。
“你确定吗?”彬星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哦,我非常确定。”赛顿依然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交给你了。”冰月只能这么说。
“放心啦!”赛顿甩甩手,笑着说道。
“回去修练吧。”见赛顿愿意承担着一个责任,彬星也松了一口气。赛顿虽然吊儿郎当的,但做起事来却一点也不马虎。
“嗯。”赛顿和婷泪点头,然后又再次进入魔法室,继续他们的精神训练。赛顿和婷泪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冰月、彬星、墨厥和索。冰月向彬星使了个眼色,两人才悄然离去。
“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冰月二人一离开,索就开口说道。
“你并没有欠我什么,不过,我希望你在下次行动之前,最好先考虑一下别人的立场。”墨厥收起温和的笑容,换上严肃的脸孔,认真地提出他对索的劝告。
“嗯哼。”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厉光,但被黑色的长遮掩着了。
“因为,你所作的一切,都会间接影响月和星以后的行动。”墨厥接着说道。
“是吗?”索轻声说道。
“希望你以后能三思而行。”墨厥说完这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三思而行…………若我事事没有百般思考的话,我可能活到今天吗?”索低喃道。
“妈咪,光明神殿的人都不厉害,为什么要逃?”天链好奇地问道,或许是和洛可在一起的时间较多,所以对他人的性命并没有太在乎。
“即便他们不厉害,我们也不能随意伤人。”冰月摇摇头,轻轻的抚着天链的头,宠溺地说道。
“但是,他们对我们不礼貌啊!”天链无辜的说道。
“那是他们不对,我们又何必和他们计较呢?”冰月继续解释道,不过,在她心底倒是有个疑问。
“可是,我们应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对啊!别人打我们一下,我们就应该十倍凤还,不是吗?”天链一向单纯的眼睛,眨了眨,好奇地提出它的疑问。
“链,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冰月微蹙眉,轻缓地问道。
“洛可,那个臭毛球啊!”天链无辜地说道。
“链,以后离洛可远一些。”冰月只能这么说,洛可到底说了些什么,污染她家天真无邪的天链的思想。
“月,为什么要离小可远一点儿?”就在这时,彬星刚巧有事走进冰月的房里,听到冰月的话。“是不是小可做错什么了?”
“它不要用魔兽之间的那一套处世方法教天链就好了。”冰月无奈的说道。
“以牙还牙有什么不对?”洛可忍不住为自己辩驳。
“我不希望链学这些就是了。”冰月继续说道,不理会洛可的辩驳。
“好了,好了,”彬星赶紧中断双方的对话,转移话题。“月,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怎么了?”冰月问道。
“我在想索那边,是不是要处理一下?”彬星说道。
“嗯,他今天的行为确实是过火了,我们也应该和他谈谈。”冰月也同意彬星的提议。
“那谁去?你还是我?”彬星见冰月同意了,才提出第二个问题。
“一起去吧,我怕你解决不了。”冰月轻轻地笑道。
“月!你怎么那样看轻我啊!我也是很厉害的。”彬星大声抗议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最近冰月以整他为乐。
“开玩笑罢了,我怎么可能看轻你呢?”冰月笑眯眯地说着。“走吧。”
“算了,我们明天才去找他好了,今天生了那么多事…………”彬星见冰月闹着他玩,也摆摆手说道。
“不知道顿能不能解决…………”冰月小声地提起。
“顿既然敢拍胸口拦下这一个任务,他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我们不必太操心。”彬星笑得十分灿烂。
“若真的能如此顺利就好了。”冰月缓缓地走到窗口边,用平稳的声音说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无聊?】
“啊!!!痛……呼呼……很痛…………”一声声饱含痛楚的喊叫声从一栋大宅中的其中一间房里传出,划破宁静的黑夜。而大宅中,许多人都被着这叫声闹得无法安眠。有两个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以及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忧心忡忡地站在传出喊叫声的房间外。
“伯父………………”年轻人开口说话。
“我明天会送他到光明神殿…………”中年人稳重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但是………………”年轻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三天了,请了很多人来帮他治疗,但是始终不见好转。到光明神殿是我们最后的选择。”中年人只能这么说,家丑不外扬,送到神殿那儿和公告全世界是画上等号的。
“或许还有其他办法…………”年轻人实在不愿意让中年人将房里的人送到光明神殿。
“就连司蓝魔导师也无法将病根除,只能暂时压抑着病情。”中年人提出一个就算年轻人多么不愿,都得接受的事实。
“但是,之前有人曾经将诅咒解除啊!”年轻人不得不反驳道,而且他还是亲眼见到的。
“够了!无论如何,我明天都会送他去光明神殿。”中年人不想再听到任何的辩驳。
“那……我进去看他……”年轻人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等到中年人点头后,他才推开门走进那间房间。
“呼呼…………呼……”年轻人进入房间后,见到躺在床上喘着气的青年满身抓上的血痕,就连床单也无法避免地沾满血迹。
“你……来了……”床上的青年微撑开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的对着年轻人说。
“明天…伯父会将你送光明神殿……我已经尝试过制止他了,但是却不成功。”年轻人的口吻都充满了歉意。
“我……知道……父亲说……说过了。”青年虚弱地说道。
“我想去找他们,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年轻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