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泉捂住脑袋,在地上不断翻滚。
周光耀见得此情况,担心不已,就想上前相助。
林阳阻止道:“看来有效,他这是一下子冒出太多记忆的缘故,等他稳定下来,应该就没事了。”
许久之后,周清泉似乎记起来了,眼神变得渐渐清明,翻滚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叶问期盼道:“清泉,你还认得我吗?”
周光耀也是殷切道:“爸,你还记得儿子吗?”
周清泉听得熟悉的声音,一下子什么都想起来了。
“光耀,阿问,是你们!我怎么了?”周清泉回道。
叶问和周光耀上前去,拉着周清泉的手,激动道:“想起来了就好!想起来了就好!”
众人看得这场景,也是跟着受到感染。
林阳道:“周叔清醒了,这是好事,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以作庆贺。尤其是肥叔,一会儿可要多喝几杯。”
肥波笑道:“一定!一定!说起来,我这也是做了好事,积了德!”
众人一起,有说有笑,便往叶问家里而去。
第九章 林阳的打算
众人行走之时,周光耀便把周清泉疯癫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周清泉,周清泉对林阳和肥波自然是感激不已,连声道谢。要不是林阳和肥波救他,他现在还是疯疯癫癫的。
路过集市的时候,叶问买了很多酒菜,说是要与大家一醉,今天周清泉清醒,叶问算是最高兴的,毕竟周清泉是为了救他才出事的,若是周清泉好不了,叶问也许一辈子都会自责。
众人到了叶问家里,张永成见周清泉来了,也是分外高兴。周清泉一直是叶问的朋友,在佛山的时候,周清泉更是救过叶问一家。
叶问搬出一个桌子,招呼众人落座,张永成则是忙着张罗饭菜,准备招待众人。
叶问讲起在佛山时候的事情,尤其是最后rb人入侵,佛山百姓的艰苦生活,众人又是一阵感慨。肥波也是深有体会,在洋人手底下做事,不仅受气,还捞不到什么好处。
众人闲谈之时,张永成做好饭菜,便在林阳的要求下,也一起落座了。不过张永成只是坐在叶问身边,也不说话,若不是叶问主动夹菜给张永成,估计张永成非得等众人吃完才肯动手。当然,众人对叶问这种疼老婆的习惯很是打趣了一番,叶问却是悠然自得,毫不在意。
席间,周清泉再次举杯,感谢林阳,肥波,叶问,黄粱,金山找等人的相助,甚为客气,众人也举杯回敬,一时间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觥筹交错之间,众人的交情更是深厚了一层。酒席之后,叶问送走肥波和金山找两人,又和周清泉叙旧了起来。两人谈起小时候的趣事,不胜唏嘘。
林阳,黄粱和周光耀是同一辈人,也各自说起了见闻,但主要是林阳在说,黄粱和周光耀在听,毕竟林阳的见识远不是黄粱和周光耀可以比拟的。
到最后,几人便谈起了现在的生活以及打算。其实除了周清泉之外,其他人基本都有着落。
林阳知道周清泉是一个管理人才,便笑道:“周叔,我知道你有管理工厂的经验,我有一个想法,正适合你来做,也能够帮助学拳的众位师弟。”
叶问倒是知道林阳很有才华,又有想法,笑道:“你说说看!”
林阳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师父,周叔,香江的武馆很多,学拳的人就更多了。要学拳,就要交学费,还要大量补充肉食,不然营养跟不上。然而大多数学拳的人只是强身健体,白白浪费了一身武功。根据我的观察,香江现在百废待兴,社会治安也不怎么好,而英政府无力管辖,这对于学拳习武的人来说,却是一个好机会。只要成立一个安保公司和一个食品厂,既解决了各武馆弟子的工作问题,又解决了习武需要的肉类问题,正是一举两得。而管理公司,周叔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叶问思考了一下,道:“你这倒是好主意,若能做成,何止是一举两得,简直是一举数得。不过单凭我们的力量,做一个食品厂倒是问题不大,但安保公司,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周清泉接口道:“开厂我倒是会,不过我不会武功,安保公司我怕做不来。”
林阳笑道:“师父说的是,成立安保公司,是惠及所有武馆的事情,单凭我们肯定不够。但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洪震南不是说要教拳,就必须遵守香江武术界的规矩吗,以师父的实力,不在洪震南之下,到时候只要师父展现实力,要融入武术界是小事一件。洪震南手下有两百多号人,这些人的生活问题,洪震南比我们更头疼,只要我们把这个想法一说,洪震南一定会支持的。”
周清泉明白其中的道道,笑道:“你要阿问展示实力,是要得到一个话语权吧。”
林阳笑道:“周叔果然是做生意的料,想的就是快。不错,没有实力,这年头,谁会听你的呢。”
叶问道:“阿阳的意思我明白了,洪震南提出的擂台赛,我不仅要打,而且要打得漂亮,洪震南才会给我们公平对话的机会。”
林阳笑道:“正是这个意思。我们可以先建食品厂,先筹划好,有备无患,也有利于我们自己人。”
周清泉道:“建食品厂我倒是有把握,可是没有启动资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林阳笑道:“资金这一块,周叔不用担心。我和阿梁都有些钱,我拿五千,阿梁拿五千,其他人有资金的就多少出一点,先从小做起,应该差不多可以了。”
黄粱也出声道:“周叔放心吧,五千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周清泉感激道:“那我就给阿阳和阿梁打工好了。”
林阳笑道:“周叔客气了,既然是开厂,就按照正规的来,谁人出了多少钱,就占多少份额,至于周叔,虽然没有出钱,但周叔出力,也应该有份。”
周清泉道:“这怎么可以?你们已经帮了我不少了。”
林阳笑道:“周叔,厂子做不做的大,都要看你的。不给你份额,我还怕你偷懒呢。”
周清泉知道林阳如此说,其实就是变相的让他接受份额,心里更为感激了,道:“既然阿阳如此说,那周叔也不再推辞了。”
周清泉心里却是暗暗鼓气,一定要好好打理,绝不叫林阳失望。
食品厂的事情谈妥,林阳又问道:“师父,洪前辈约定的擂台赛在何时何地?到时候你可要带我们去见识一下,看看香江其他拳法和我们咏春比起来如何?”
叶问笑道:“三天后,在得男茶楼。我看主要是你想见识一下吧,以你过目不忘的本事,怕是任何一个武馆的拳法,只要你看一遍,都会被你白白学去。”
林阳嘿嘿一笑道:“在香江,也就洪震南的洪拳能够跟师父一较高下了,其余的人都是一般般,压根没有学到他们本门拳法的精髓,便是让我看,也学的不对。我主要想看看洪拳,听说洪拳乃是长拳,和我们咏春拳贴身近战的风格可以互补。”
叶问叹道:“也就是你这种天赋,才能够兼收并蓄,不过为师要告诫你的是,在我们自己的拳法没有大成之前,为师并不赞同你学其他的拳法。”
林阳道:“师父说的是,只有对拳法的领悟到了一个层次,才能兼收并蓄,不然贸然多学,只会贪多嚼不烂。”
黄粱听得林阳的想法,对林阳是更佩服了。论武论文,林阳都甩出了他无数条街,黄粱在心里暗暗道,以后一定要多跟大师兄学习。以大师兄的天赋,用不了多久,恐怕连师父也不是大师兄的对手。
第十章 桌子真的很滑啊
三天时间悠然而过,在林阳的建议下,叶问带着众徒弟一起来到了得男茶楼。林阳当然是想见识一下洪拳,至于他的一干师弟们,武术水平有限,估计只能开开眼界了。
林阳到的时候,只见茶楼整个大厅都被洪震南包了下来,大厅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圆木桌,圆木桌周围都是倒立的木凳子。洪震南和其他武馆的拳师和弟子们都坐在圆木桌外边的不远处。
与此同时,众拳师一边喝茶,一边跟众弟子吹牛。
“这样的擂台啊,我以前打了几十次,不过下面的不是凳子,全部是刀啊!”
“叶问?有没有听过啊!”
“听这个名字都知道没戏了!没听过!”
“说厉害,谁比得上你罗师傅啊!”
“彼此彼此吧,郑师傅!”
“待会儿你上不上去啊!”
“你要上,我也上。不用说这么多了,喝茶,请!”
“请!”
叶问当先,带着林阳众人向内走去,一边走,一边抱拳,以示跟众拳师打招呼。有礼貌的也抱拳回应,不过基本没有人拳师起身。
想想也是,武术界要想人尊敬,除了武德之外,武力是最好的显示。香江众拳师对叶问毫不了解,怎么会尊敬叶问呢。
叶问扫视了一眼场内众人,这才带着众弟子站在开阔处。
洪震南都不起身,指着叶问,介绍道:“各位师傅,这个就是叶问,他想在香港开宗立派,所以在这里以武会友,接受大家的挑战。”
众拳师和弟子们听得洪震南的话,各自你看看,我看看。
洪震南续道:“叶问,你投降算输,掉到桌子外算输,一炷香烧完,如果你还站在桌子上的话,我就喊你一声叶师傅!没问题的话,就开始了。”
除了咏春众人外,其他人都没有看到,周光耀正拿着摄像机,在窗户处准备拍照。
林阳道:“师父,这些倒立的凳子应该有名堂,不要叫他们小看了咱们。”
若按原电影中,叶问是走过去的,引起一众拳师的唏嘘声。
叶问知道林阳想要话语权,足下一点,踩着倒立的凳子,几下便跃到圆桌子上,而凳子却纹丝不动,显示出非一般的控制力来。
这一下,倒是让底下的拳师对叶问稍微看好一些。
黄粱和众师弟齐声道:“好!”
叶问站在圆桌子上,拱手道:“各位师傅,你们好,在下叶问,佛山咏春派,师承陈华顺,请各位师傅多多指教!”
叶问说完,众拳师又两两互看,却是一时间没有人率先上场。
洪震南看没人上场,道:“有哪位师傅想上去玩两手啊?”
郑师傅怂恿道:“罗师傅,还不上?”
罗师傅笑道:“看看有没有人先上?”
罗师傅这么一说,众拳师又喝茶的喝茶,观望的观望。
罗师傅见没人上,笑道:“好,那我就先去抢了头彩!”
罗师傅要上,郑师傅一个人鼓掌,显得很有喜感。
林阳却是嗤之以鼻,没有人上,就你罗师傅还想抢头彩,被虐的头彩倒是不错。
罗师傅使的猴拳,身手倒是很灵活,一跳一跳的,很快就从倒立的凳子跳了上去。
叶问摆出了一个起手式,罗师傅花架势搞来搞去,就是不动手。
罗师傅比划了两下,道:“拳脚不长眼,小心点,兄弟!请!”
这才猛然一跳,一脚向叶问横扫过去。此人倒是会声东击西,手比来比去,其实是脚上功夫比较厉害。
叶问一侧身,很轻易便躲避了过去。
罗师傅拳打脚踢,然而破绽百出,很快脸上便被叶问打了两拳。
罗师傅皱皱眼睛,再次向叶问攻去。
这一次,罗师傅被打的更惨了,被叶问打倒在圆桌子上,叶问不乘人之危,罗师傅一个起身,脚已经站在圆桌子的边边上了,罗师傅足下一点,飞身而起,双脚又踢向叶问。
叶问一侧身,间不容发之际,一脚猛踢罗师傅腰间,这还是留手了,不然能把罗师傅踢残废。
罗师傅被叶问踢飞,再次摔倒。
叶问上前,看胜负已分,便准备拉罗师傅一把。
谁知罗师傅竟然一手抓叶问裤脚,想偷袭。
叶问眼尖,再不留情,脚一退,再次与罗师傅交战起来。
叶问不留手,不过一招,便将罗师傅打出圆桌子,摔倒在地,还连着打碎了一把倒立的凳子。
黄粱又再次猛喝道:“好!”
罗师傅落地,有拳师调笑道:“这下边要是刀,他就死了,不是这么打的。”但此人只是嘴上说说,也不敢上场。
罗师傅摔倒在自己座位前,郑师傅好心道:“罗师傅,没事吧!”
罗师傅的一干弟子,这时候也把罗师傅给扶了起来。
罗师傅输得如此惨,一时间面子上不好过,道:“桌子真的很滑啊!”
林阳心里偷笑,你一个习武之人,桌子滑这种借口也找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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