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ina正给小馨予叠尿布,见到莫濯南在一旁忙活,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听说欣宜搬出别墅了?”
莫濯南手上的动作未停,点点头:“昨晚搬走的。”
“哎,这个孩子,太死心眼了。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是一条道跑到黑,最后白白委屈了自己。”Selina感叹了一番,又问:“那离婚的事情怎么办了?”
“我已经全权交给刘律师了,如果她同意协议离婚,该给她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少的给她。但她如果不同意的话,就要走司法程序了。”
“你爸怎么说?”莫昶这些年都将傅欣宜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当初执意要莫濯南娶她就充分体现了他溺爱傅欣宜溺爱得有多盲目。
莫濯南顿了顿,说:“这是我的人生大事,而且现在馨予也出生了,这中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爸他也不想再出手干涉了。”
“其实你爸现在可比从前懂事多了,刚刚还打电话问我苡薇和馨予回家有什么缺的东西,他好叫人补上。”Selina说:“其实我担心的是苡薇,她的事业刚刚起步,现在却忽然看不见了。而且蒋柔彤之前那么做也太伤她的心了,苡薇这孩子重感情,我真怕她会想不开。”
莫濯南这时才停了下来,黑色的眸子扫过Selina担忧的脸,随即垂眸,薄唇微微的抿着,须臾后,他才低低的开口:“她不会的。现在她有我,还有馨予,她会坚强。”
Selina见莫濯南的表情其实也不像语气那般笃定,叹了叹气:“就当我多想了吧,这孩子啊,太命苦。”
向婉刚出院的这两天,几乎天天都能见到莫清炀。
莫清炀身为莫家唯一一个有医生资质的人,成天往向婉家跑,就跟私人医生似的。
虽然向婉和莫清炀以前因为傅欣宜的事而相处不太好,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莫清炀反倒是处处向着向婉说话了,有时候莫濯南太主观霸道,这个不许向婉做,那个不许向婉做,弄得向婉觉得自己没有人身自由,通常这时莫清炀就会立刻出现,劈头盖脸的把莫濯南数落一通,丝毫不顾莫濯南铁青的脸色。
有时候向婉都觉得,莫清炀才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
这两天向婉闹着腰疼,莫清炀连忙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听月嫂说了情况,又打电话给相识的中医,把中医请了过来给向婉按摩,这才稍稍好了一点。
晚上,向婉留他在家里吃饭,因为身体情况,她已经很久没进过厨房,按照莫濯南的话说,厨房太危险,所以禁止进入。
保姆把饭做好端上了桌,向婉见莫濯南还不来,想打电话给他,这时房门的门铃就响了起来,莫清炀自告奋勇去开门。
“大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莫濯南瞄了莫清炀一眼,进屋将外套挂好,一面问:“今天医生来过了?”
“恩,给苡薇看了一下,没什么事,就是身子虚,多补补就好了。”
莫濯南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的是向婉的名字。
莫清炀也看到了,说:“她在卧室里给你打电话呢,估计还不知道你来了。”
莫濯南点头,挂断电话:“每个星期都请医生来给她看一下,她不喜欢去医院,所以只能让医生上门了,这方面你多安排一下。”
“我知道了,大哥。”
莫濯南走回卧室,推开门,就看到向婉扶着墙壁十分缓慢的朝门口走。
似乎听到开门声,她的脚步一停,朝着这边抬起头来:“是濯南吗?”
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身处黑暗,只是偶尔行动不便,但也渐渐开始适应了。
莫濯南每一次看到她强迫自己在没有其他人的帮助下努力去适应这种生活,就觉得心疼。只可惜,他不是妙手回春的大夫,只能任由她继续这样下去。
有时候他也是逼自己不要去帮忙,因为他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她身边,让她产生太多依赖,反而是害了她。
短瞬间,莫濯南就收起了百种心思,勾了勾唇,让身上散发出轻松地感觉来,因为向婉最近感觉特别灵敏,周遭人的喜怒哀乐她几乎立刻就可以感觉的到。
上前几步牵住她的手:“恩,我回来了。馨予呢?”
向婉微微嘟唇:“看,有女儿了就连我都不爱管了呢,第一句话就是问女儿。”
莫濯南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你连女儿的醋都吃啊。没想到生了孩子之后,反倒是更孩子气了。”
向婉原本也只是和他开玩笑,听莫濯南这么说,于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莫濯南没法,只好凑到她耳旁,说:“你今天八点半起床,上午中午和晚上给馨予喂了三次奶,中午吃了点青菜,鱼也吃了一些,给你准备的牛奶你一口也没动,是不是?”
向婉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
莫濯南得意的笑:“你别忘了,这房子里都是我请来的眼线,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给我听。你说,我还是不是只关心女儿不关心你?”
向婉难掩心中甜蜜,但口中还是嘴硬的轻斥道:“我怎么感觉自己是在坐牢一样呢?”
莫濯南捏了下她挺翘的鼻子:“不知好赖!”
向婉噗嗤忍不住笑了出来。
等在餐厅的莫清炀一抬头,就见到莫濯南和向婉相携走出来的画面,不可否认,郎才女貌,真的是十分养眼。
莫濯南有了归宿,莫清炀是由衷的为这个大哥感到高兴,只是他的嘴角只是稍稍的扯了扯,就僵住了。目光不自觉的转到向婉如沐春风的小脸上,片刻后又复杂的低下头沉默起来。
吃饭间,向婉不小心碰掉了一个果汁杯,杯子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她下意识就要蹲下来将碎片捡起来,可是刚动了动,忽然发觉自己看不见。这时,莫濯南的大掌也轻轻地拉住她:“小心割到手。”然后,他对着远处的保姆说:“请您把这里轻扫一下。”
向婉被莫濯南拉着坐到了另一个位置上,脸上有懊恼和失意,莫清炀见了心里也不是滋味,想了想,说:“苡薇,这几天你和我去一趟医院,再给头部照个片子吧。”
向婉抬头:“为什么?”
“照例说你的淤血该一点一点的散了,这次做个扫描看看怎么样,如果面积小了的话,可以考虑再做一次微创手术,或许能把淤血抽出来。”
向婉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在考虑从这个方法的可能性。
而一旁的莫濯南却忽然沉下了脸,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放下:“莫清炀,你跟我进来。”
说完,就径直走向了书房。
莫濯南语气不提好,向婉都听出来了,莫清炀望了一眼莫濯南的背影,又回眸看到向婉担忧的脸,仓促的一笑:“没事,我和大哥先说点事,你先吃。”
莫清炀一进书房,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身影,男人转身面对他,质问:“莫清炀,你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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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11)
婚外贪欢;【结局篇】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11)
“莫清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被莫濯南出声质问,莫清炀则是愣了一愣:“大哥,你在说什么?”
“在苡薇面前提出手术的事,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莫清炀知道是莫濯南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大哥,你别多想,我只是有点担心苡薇。爱夹答列她不是天生失明,要习惯黑暗、能够独立生活怎么也需要至少三年的时间。而且她现在事业也搁置下来了,甚至连这个屋子都不能走出去,我说让她去医院做检查也是希望一旦有机会的话,可以帮助她立刻复原。”
莫濯南深深望着莫清炀,随后视线一垂,坐在腿旁的沙发上,沉着一张俊颜榻。
其实莫清炀也是好意,他也是站在医生和好友的角度出发的,只是,他现在太敏感了。
“大哥。。。。。。。。。”莫清炀上前一步,有些担心的看着莫濯南。
莫濯南掐了掐眉心,方才轻声说:“清炀,知道吗?自从苡薇出事以来,我一直都在失眠,我经常会梦到当时的场景,还有她浑身是血被推进手术室的画面。彪”
莫清炀脸色一震,身体也随之僵在原地。目光扫过莫濯南微微泛着青色的眼底,他一直以为是盛世的工作太多加上照顾向婉,大哥才会看上去那么疲惫,他一直不知道原因其实是。。。。。。。。。
“你们可能都以为,我和苡薇的好日子终于到了,纵然她现在看不见,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是好的。可是你们不明白,这种日子越平静越美好,我就越担心自己会失去她。我没有办法忍受,在没有百分之百保证的情况下,再将她推入手术室,让我再一次面对失去她的危险,你懂吗?”
莫濯南从未和别人说过这些,连莫清炀都不知道莫濯南如今会有这种想法。
或许是因为太爱了,或许是因为在一起的时光太得来不易了,所以才会倍加珍惜,连一点点会失去的可能性都要抹杀在摇篮里,让自己安心。
莫清炀顿时望着莫濯南的目光掺杂了太多同情和心疼:“大哥,你不会失去她的。”
莫濯南没有说话,这时候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敲了敲,传来向婉的声音:“菜都凉了,你们兄弟俩还要谈多久。”
莫清炀清晰的看到,在向婉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莫濯南眼底涌动着的感情。
莫濯南率先站起身,走到莫清炀身旁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吃饭吧,省的她担心。”
莫清炀点点头,跟在莫濯南身后走出书房。
果然,向婉就站在书房门口,听到开门声后立刻就‘望’了过来,莫濯南知道她在担心他们兄弟俩会吵起来,无声一笑,走过去大手揽住她的腰肢。
莫清炀走在身后,所以听不到莫濯南附耳在向婉耳旁说了什么话,但他的确看到向婉顿时释然的表情,忽而轻轻展颜一笑,攥起小拳头轻锤了下莫濯南的胸口,莫清炀也跟着目光一软。
吃完晚饭,送走了莫清炀,向婉先去婴儿室喂了小馨予,然后才将小馨予交给保姆,自己回卧室休息。
当时莫濯南恰好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她的公寓里,虽然同床共枕,但是因为顾忌向婉的身体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草率的举动,而他本身也不是欲望太强烈的男人,虽然在苡薇面前屡屡犯戒,但终究还是不忍去伤她。
莫濯南拉住向婉的手,关上房门后,将她带到床边坐下,塞给她手里一条毛巾。1
向婉有点茫然的抬起头,他忽然靠近,灼热的呼吸伴随着沐浴露的清香拂在她的脸上:“帮我擦头发。”
向婉一怔,随即无奈着摇摇头,倒是也很乖顺。
莫濯南闭眼享受她的服务,只是唇角并没有如往常一样上扬,而是一直紧抿着,似乎有话要说。
向婉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感觉出来他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着。只是她如今什么忙都帮不上,只好也跟着安静下来,等着他开口。
莫濯南第一次有些沉不住气,或者是他觉得这种事本就不该他一个人做决定,在心里左想右想,最终还是对她说了。
“苡薇,清炀今晚在餐桌上的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向婉的手一顿,片刻后,柔柔的嗓音自他身后传来:“你和莫清炀去书房就是谈这件事?”
莫濯南没出声,但也没否认。
向婉沉吟了一下,才说:“不用了,我现在这样也很好。”
莫濯南一直紧攥着的双拳因为这句话倏然松开了,他转过头,向婉的双手还在他的头发上,这一动碎发凌乱了起来,他也顾不上,拉住她的双手,认真的又问一次:“你真的不考虑再动手术吗?或许会真的找回视力。”
向婉笑着,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我知道我在手术室里的时候你有多担心,濯南,将心比心,如果是你的话我也一样会恐惧,害怕失去你。我不想让你再面临一次这样的心惊胆颤。而且,我现在有你、有馨予、有恩恩,还有严漠臣和这么多关心我的人。只是看不见而已,比我预想的结果要好太多了。人啊,要学会惜福,我现在就只想好好的珍惜你们、陪着你们。”
莫濯南觉得此时此刻根本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心里的激动和感激,一直知道她是个敏感纤细的人,却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体贴得过分。他的确变得自私了,他宁愿让向婉一辈子这样盲下去,也不想她在手术室面临生死考验。
一把将向婉抱进怀里,他的力量是如此强劲,恨不得将她深深嵌入自己的怀抱中。
向婉在他怀里无奈又纵容的一笑,也很享受他偶尔流露的孩子气和软弱,手背轻拍他结实的背脊,男人因为女人而软弱,这是女人最大的荣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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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濯南去盛世,向婉则是带着洛浅浅去严漠臣的公寓。
前来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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