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向他,也不知她听懂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爸给了我两年的时间,让我接受她。如果我还是没办法爱上她,他就不会再干涉我的婚姻或者爱情。”莫濯南目光扫过向婉的小腹:“可是你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等不到半年之后再和她离婚了。”
他的态度很明确,就是要和傅欣宜离婚,然后好好照顾他们母子。
向婉明白,却无法表态,她和严漠臣的事情还悬而未决,虽然她心里清楚这一次回国,恐怕要面对严漠臣的怒气,这场婚姻也快要结束,但是一生一世的承诺,她还是给不了他。
“我会平安的把宝宝生下来的。”向婉犹豫了一下,说:“如果莫先生想要他的话,我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在莫家长大,总比跟着我一个人成长来的要好一些。”
莫濯南蹙眉,忽然紧抓住向婉的双手:“我要的并不止宝宝一个,你该明白的。”
向婉抬眸看着他,她的确明白,可是她有勇气承诺他将宝宝生下来,却没有能力保证自己也会平安无事。连刘主任都说过,生孩子对她来说有很大的危险,怀孕都要时时刻刻的警惕自己身体出现什么异常。
“濯南,别太逼我了,一点一点的来不好吗?”她眼里似乎带着一丝乞求。
到最后莫濯南也不舍得为难她,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晚上我们一起回去?”似乎生怕她会拒绝,他补充道:“你在我身边,我还踏实一些。”
向婉望他半晌,点了点头。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莫濯南的确非常照顾她。冷了就要杯热水,给她捂着,捂温了之后再放些牛奶让她喝掉,累了就找空姐拿来毛毯,她睡过去,他就一直守在她身边闭目养神。
一下飞机,向婉倒是不觉得疲惫,反而精神抖擞。
机场外,桑城早就等在那里,见到洛浅浅的时候眼睛一亮,不过碍于有其他人在场,那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的暗下去,但还是偷偷的和洛浅浅互相传递眼神。
向婉也是过来人,并不是不清楚里面的小道道,一见到洛浅浅娇嗔的瞪桑城,就忍不住想笑。再看向身边的莫濯南,男人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似乎对眼前的状况视而不见,她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
向婉看得正起劲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侧过头恰好落入了莫濯南的眼睛。
他弯弯着眼角,凑到她的耳畔,鼻息掠过她颊边的碎发,小声说:“不要打扰人家谈情说爱,这不道德。”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当做没看到而已。
向婉觉得这个人倒是挺能装的,于是挑衅的向他挑了挑眉,却也听话的不在关注前面座位的动静。
车子停在向婉的公寓,她小心的下了车。
道别后刚要走,就被莫濯南忽然拉住了手臂:“真不请我上去坐坐?”
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玩笑意味,向婉摇头,轻轻拍开男人抓着自己的手,给了他两个字:“避嫌。”
莫濯南揉了揉被她拍掉的手背,笑望着她笨拙又迟缓的背影,眼神愈发的温柔起来。
向婉回到公寓,先去拉开公寓的窗帘,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眼前黑了黑,头重脑轻险些跌倒在地上。幸好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向婉才得以幸免。
她坐在地上,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
羽睫轻轻掀动,视觉一点一点的回归。先是模糊,再然后眼前的东西才渐渐清晰起来。
向婉一向有低血糖的毛病,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身,没有再去管窗帘,而是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水果糖含在嘴里。
过了一会儿,才觉得恢复如常。
以前她虽然也犯晕过,但是却没有眼前全黑,视力消退过,这一次不知是偶尔突发的情况,还是什么。。。。。。。。。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向婉刚喝完一杯红糖水,走到电话旁的时候极为小心,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她扫过电话机上的数字,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夏苡薇。”
“向小姐,是我。”电话里传来夏老爷子的声音,向婉倒是不觉得意外。
“有事吗,夏老?”她板着声音问道。
“上一次竞标的事情,还要多谢向小姐了。说实话,一开始我并不相信向小姐会真心帮我。原来我真的低估了向小姐对严漠臣的恨意啊。”
多幸灾乐祸的话!
向婉无声地冷笑:“夏老打电话过来,不是专程来剖析我对严漠臣有什么感觉的吧?”
“那是当然。”夏老换了一副语气,说:“据我所知,严漠臣现在正在准备买下西郊的地皮盖百货商场,那块地皮我的评估师也进行了一番评估,的确是个有发展的位置。所以。。。。。。。。。”
“所以夏老还想让我做间谍?”她自然而然的接下了他的话。
夏老笑道:“没错。”
向婉沉了沉,说道:“这件事我要考虑一下。”
“这是自然。”夏老说:“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向小姐。”
向婉没说什么,挂上了电话。
夏老食髓知味,看来这次是真的相信她是站在他这一国的了。上一次的竞标夏氏出乎意料的打败严氏,竟然还没有填饱夏老的胃口。
她弯了弯唇角,冷笑一声。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对方很快就将电话接通,向婉直接问他:“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个面,有事要谈。”
电话那端的人没有迟疑,立刻答应下来:“你在家吗?我现在开车去找你。”
“好。”结束通话,向婉看着自己的手机,微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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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31)
婚外贪欢;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31)
很快,向婉给了夏老答案,她要百分之三的股份,才会帮他做事。爱残璨睵
董事会的百分之三的股份,说多不算多,至少对夏老来说不算多。更何况,只要他能拿下那块地皮,打乱严氏的进程,转而自己进行投资,得回的成本原会比失去的这百分之三要多的多。
所以,夏老也第一时间给了答复,可以。
向婉不知道严漠臣那里有没有调查之前竞标泄密的事情,这一次来到严漠臣的公寓,多少有了点忐忑。
只是意外的是,她来的时候安嫂并不在,公寓里也没有半个人影枳。
向婉还是直接去了书房,如上次一样顺利的打开了保险箱。再次成功的拿到严氏的企划案,向婉也有些纳闷。严漠臣并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严氏出了那么大的问题,他怎么可能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向婉用手机将企划案一页页的照了下来。然后在将文件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只是关门的时候,忽然眼前闪过一抹红光,向婉手中的动作只做了稍稍的停顿砧。
企划案交到夏老手上的时候,夏老很是满意,还说了一句‘合作愉快’,向婉只是但笑不语。
其实她这样的身份,身价也算是有个几千万,如今还是炙手可热的大编剧,完全不用为夏氏做这样的事。
可她还是做了,而且伤害到了严氏。
接二连三,严氏的几个新项目都或多或少的收到了打击,夏氏几次都竞标都和严氏的价钱不谋而合,连圈子里的其他人都觉得这种巧合未免也太过牵强了。
自然,他们就算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问题是出在严漠臣的太太,向婉的身上。
严氏股价一直呈现下滑的趋势,很多股东也撤了股,新项目非但没有成功反而给严氏造成了一部分打击,也幸好严氏根基稳当,而且严漠臣挽回的力度和措施都很及时,才没有造成大规模的亏损,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还是惊动了严父,一家公司最要不得的就是内奸,若是每个项目都将自家报价告知给敌对公司,那么不就光等着赔钱了吗?
严父要求彻查公司里是谁走漏了风声,严氏里的每个人开始人人自危,唯一不为所动的人,却是和严氏有着直接利益关系的老板,严漠臣。
他似乎对严氏接二连三的被其他公司抢单的事情并不恼怒,甚至半点想要追究的意思也没有。
一直跟在严漠臣身边的陈邵阳其实也觉得很奇怪,严漠臣最近的确憔悴了下去,可是表面上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究竟他有没有对公司泄密的事情上心,没有人知道。
新的一次竞标计划被夺,公司连夜开了个紧急会议,严漠臣没有什么指示,只是说让大家做好完全的准备,然后又开始瞄准了下一个方案。
等到会议结束后,已经是转天早上了,天蒙蒙亮的,有一丝晨曦划破厚重的云彩,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来。
陈邵阳跟着严漠臣走回了总裁办公室,担心的目光一直紧揪着严漠臣的背影不放。
“严总,这是评估师对原先煤场的那块地进行的评估报告,请您过目。”陈邵阳将资料放到严漠臣面前。
男人打开,面无表情的翻看了一会儿。
“这块地和蓝宝石商场距离并不远,打造成一条商业街也很有发展的潜力,而且据说政府也有意对这块地进行改革,如果我们能标到它,政府也会注入一部分资金赞助我们。”陈邵阳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块地比其他的地皮还要好,至少我觉得将这块地开发出来,也会同时给蓝宝石商场带来极高的收益效果,对我们有利无害。”
严漠臣一边听着陈邵阳的报告,一面看着资料上的数据,点点头:“让人把全部资料都拿到我的办公室来,我要亲自审批这个项目。”
严漠臣说完,陈邵阳却没有动:“严总,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这块地皮的竞标和企划,我想亲自来监督,可以吗?”
闻言,严漠臣掀开眉眼,倒是觉得有些惊讶。
陈邵阳向来不喜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更何况如今严氏面临着信任危机,凡是严氏进行的项目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中途失败。陈邵阳却在这个时候想要独挑大梁,严漠臣也不由得多看了陈邵阳几眼。
陈邵阳被严漠臣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太自然,沉了沉,说:“您进来的状态不太好,老夫人也很担心。我想了一下,就算是您亲自监督,我也是在一旁协助的,还不如这些事都让我来做。当然,这也要您信得过我。”
严漠臣轻挑了一下唇角:“如果我信不过你,也不会让你在我的身边呆这么多年了。”
男人合上手中的文件,交给陈邵阳:“那就交给你了,只要尽力就好。”
对于严漠臣的这份信任,陈邵阳在心里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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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的变故并没有让严氏一蹶不振,反而更加加快了收购煤场那块地皮的进程。
夏老不知从哪里听闻了风声,知道严漠臣最近对一块地皮势在必得,于是连忙打通电话给向婉。
当时向婉在修改新电影的剧本,一见到电话上显示出夏老爷子的电话号码,眉头不由得一簇。
原本坐在沙发上读剧本的宁善听到不断作响的铃声,也不太高兴的抬起头,他讨厌在工作的时候被外事打扰:“不接的话就挂掉,省的让我分心。”
向婉看了一眼宁善,只好起身走进卧室,将电话接了起来。
“夏老,有事?”
“向小姐,我这个老头子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严氏最近好像在搞一个大工程,投资也很不少,甚至比前几次还要大手笔,我想让向小姐帮我打听一下他们有什么计划。”
打听?
向婉扯了扯唇,说打听也真是太好听了,让她当商业间谍还说的这么高尚的名词,也不知道做什么。
听向婉这边没有声音,夏老爷子犹豫了一下,说:“只要能促成这件事,我便从我个人这里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到向小姐的名下。”
向婉沉默了两秒钟后:“成交。”
向婉重新走回客厅,这时候宁善已经读完剧本,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玩手里的打火机。见到她出来后,视线就扫了过来:“还是姓夏的那个贪心的老头子?”
向婉不置可否,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
“你说都是快入土的人了,他还这么贪心做什么。”宁善忽而笑了笑:“他也是真放心你,这种牵连到两个企业的大事竟然敢放手叫你去做。”
向婉闻言冷笑了一声:“你当他是傻子?第一次的竞标他根本就没相信我,不过是试探而已,其实他早就收买了当时主事的官员。”
“那现在呢?”
向婉敛眸:“这几次我帮助夏氏给了严漠臣重创,他还能不相信我?况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严漠臣之前的那点事,他认准了我对严漠臣有不良企图。否则以他的精明程度,怎么会来拉拢我?”
宁善耸耸肩:“都说娱乐圈是一滩污水,其实商圈又何尝不是。彼此彼此罢了。”
向婉看了眼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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