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祝贺,要么帮忙。
龙阳满月那天,村里的人都在,当然缺不了靳山。村里的人都纷纷祝贺,相互喝的很痛快。靳山一个人在厨房小屋内,始终没有出门,也没有喝酒。
客走主安,等到大家都散去后,龙少云到厨房内请出靳山。
二个人,六个热菜,一瓶老烧。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龙少云说道。
“哎,这酒不错,你带来的。”靳山回答。
“你考虑的怎么样?”龙少云说。
“这菜是小芹做的,味道真不错。”靳山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你再装!”龙少云一把转开酒瓶盖,咚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香,真香!给我喝一口。”靳山把头凑到龙少云身前,直奔酒杯而去。
“不给!”龙少云端起酒杯躲在一边,一逛荡,酒洒出少许。
“造孽啊!慢点,慢点!哎呀!可惜啊!慢,慢!”靳山紧盯着龙少云手中的酒杯,手掌不停的下压,生怕酒再洒出来。
靳芹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捂着嘴笑,这两个人。
“没有商量的余地?”龙阳笑着看靳山,一脸的胜利神情。
“那你将孩子抱出来我看看。”靳山嘴里说着话,眼睛不离酒杯。
“靳芹,快将小阳抱来,快!”龙少云让靳芹放下手中的活,赶紧到屋里抱孩子去。
少云这是怎么了,你和靳山相处无所谓,怎么还牵扯到龙阳身上来。虽是这样想,靳芹还是快步进屋,将已经熟睡的龙阳抱了过来。
靳山的眼睛还是不离酒杯,嘴里喊着:“别跑了酒味,这可是好酒!”
靳芹抱来龙阳,也不知这两个人摆的什么龙门阵,不知所措的站在桌边。
龙少云用碗扣住酒杯,挡住了靳山的视线,用眼皮抬了抬。
靳山好不容易收回眼光,伸手要接住孩子。
靳芹犹豫着。
“快将孩子给山叔,他没事。”龙少云给靳芹一个鼓励的眼神,眼神中满是得意。
“我来看看,少云啊,你是不错,那时你也跪着我拜师,我没有同意,但是这次。。。。。”从靳芹手中接过龙阳后,靳山说了一半的话停住了。一双眼睛瞪的如灯泡,看看龙少云又看看龙阳,看过了龙阳又看龙少云。
让靳芹感到更有趣的是,这靳山看了好几个来回,把喝好酒的心都放在一边,乃至靳芹去接回孩子时都不舍得松手。
“怎么样?比我强吧!”龙少云得意的将碗揭开,将酒移至靳山的身前。
“少云好福气!”靳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你现在怎么样,能同意吗?”龙少云问了同样让靳芹听来莫名其妙的问题。
靳山咂吧着嘴,犹豫着。“是福也是祸啊!”
这句话让靳芹心惊,好好的满月酒喝着,而且是龙少云珍藏的酒,喝酒还说胡话。虽然心里这样想,靳芹脸色变了变,还是没有讲话。
“靳芹,你将孩子抱进屋去,我们还有话说。”龙少云见到靳芹脸色的变化,赶紧将她支开。
等到靳芹走进屋里,龙少云将靳山的酒杯倒满,坐在旁边的板凳上。
“山叔,这事只能交给你。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知道,好了,如果这孩子能活过八岁,我就收他为徒。”靳山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拍桌子说道。这是一个承诺,一个带着负担与责任的承诺。也是这一个承诺,靳山再不敢远离大山。
“好,山叔,我敬您!”
两人端起酒杯,见底。
“靳芹,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说,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要在龙阳八岁以后拜靳山为师。”等靳山走后,龙少云和在床上搂龙阳睡觉的靳芹说道。
“为什么?让我们的孩子拜山叔那样的人为师?”靳芹听到龙少云的话,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
“你别问这事的原因,我肯定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山叔一身的本事,他埋没自己是有原因的,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丈夫?”
“我相信。”
“那就好,我只给你一个解释,当时我跪了他三天三夜,他都不肯收我为徒。”龙少云想着小时候拜师的事情,不禁自己也难为一笑。
靳芹也笑了笑,想着龙少云的人,她都是幸福的笑。
“妈,您怎么了?”
听见龙阳的话,靳芹才从回忆中走出来。
“妈没事。”
靳芹将龙阳拉到身前,搂在怀里。
第十八章 鬼眼
五日转瞬即过,又到了龙阳上山学习的时间。
不知这五天内师父都在干嘛?他怎么样了?龙阳一直担心靳山,他就是担心,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担心的是什么。
巨石上,一个孤单的背影,一个坐在石头上的老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师父,龙阳来了,您的头发是怎么了?。”靳山虽然六十多岁,但是以前满头黑发,可现在头发花白,散乱的飘着。
“没事,想事情想多了。”靳山默然的转过头来。
天哪!靳山竟然连胡须与眉毛都白了,那面容犹如风霜扫过,惨白而枯老。五天时间,变化怎么那么大。龙阳赶紧跑上前去,跪在靳山面前。
“师父,龙阳错了,龙阳看见的东西让您伤心了。”
“孩子,你没有错,是师父的错,一错再错啊!”
靳山回过头又看向山后,站起身来。
“龙阳,以后咱爷俩要努力了,我会把全身的本事都教给你,你要用心学。”
“龙阳知道。”看着靳山一步一步走下山石,步伐愈显老迈。
以前的山爷爷虽然嗜酒嗜睡,可看起来快乐开心,无论是放纵不羁还是故作姿态,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鬼眼,有鬼眼的人才会见到这一切,龙阳想问问。
“师父,我想问您一个问题。”等靳山走近,龙阳说出心中的想法。
“你问吧。”
“您知道鬼眼吗?”
“知道。”靳山直接回答,没有任何避讳。
“那您能和我说说吗?”
“可以,当然可以。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靳山也很警觉。
“师父,因为我有鬼眼。”靳山是自己的师父,无私的传授自己知识,并且救过自己好几次命。龙阳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亲人,对靳山,他毫不隐瞒。
“是谁告诉你的?”
“是太爷爷。”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靳山激动的走近几步。
“是在他死之后,我在祖屋里见到他的。”当时虽然答应过老族长,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可是自己的师父没有外人,应该可以。而且龙阳觉得里面应该有联系,所以思量之后,还是如实告诉自己看见过老族长,至于老族长尸体的事情,他决定不说。
“有鬼眼真好,在他死后也可以看见。”
“师父,您怎么了?”看见靳山若有所思的样子,龙阳不明所以。
“哎!没什么。你问我鬼眼的事情,我就和你说说。鬼眼,一般人都以为是俗称的阴阳眼,其实他和阴阳眼还有区别。阴阳眼只是能看见鬼魂而已,图增害怕之心。当然也有胆大好事之人利用阴阳眼装神弄鬼的,毕竟能看见已死之人,用死人赚活人的钱,解活人思念之苦。”靳山停顿了一下,继续接着说。
“而拥有鬼眼之人,不但能够看见鬼魂,还能与之交谈沟通。阴阳眼之人,能从外观上看出异常之处,而具有鬼眼之人,与常人无异。”
“师父,你怎么听到我具有鬼眼的本领没有惊讶,反而关心看到太爷爷的问题。”龙阳诧异,因为老族长再三交代要他守住秘密,而靳山听到不觉意外,反而问他怎么知道的原因。
“呵呵,你的事情我早已经知道,而且是你满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比你太爷爷知道的更早,你还要我怎么惊讶啊。你这小子,滴水不漏,想的真仔细。”靳山想想那天晚上喝喜酒的事情,自己的也禁不住笑起来。
“哦。”龙阳不好意思,习惯的挠了挠头发。
“师父,您去喝我满月的喜酒?”
“是啊,那天晚上我和少云喝了一整瓶的老烧,那酒真不错!啧啧。”靳山习惯性的咂吧着嘴。
“好了,我再接着和你说说鬼眼的事情。在古代,拥有鬼眼之人非同寻常,一旦被发现必选入宫中。观皇家之气脉,望人间之怨气,掌宫廷之大权,为皇者之服务,为天下人所不知。所以鬼眼者,鬼也,贵也,诡也。他们身份尊贵,但世间都不知道,他们是皇宫的隐秘和手段,不见光。他们组织严密,规矩严格,身份严实。在那时候也有称呼和年龄规定:初始之人为初学者,年龄十四岁以下;行走于宫廷者为行者或叫行走,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独立办案者为执法,十八岁以上三十岁以下;有权决案者为判官,三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最高者为谋主,必须五十岁以上的判官才能晋级担任。”
“另外,所谓初学者,是指鬼眼潜力尚未开发和运用的学习者,这类人要经过大量的学习和训练,方可成手;所谓行者,即已经能初步掌握鬼眼技巧,熟练各种技艺,能独立完成侦缉的人;所谓执法者,即能独立完成侦缉,执行上级法令者;所谓判官者,权利变大,掌刑之大小,判人之生死;谋主,顾名思义,为主谋划,为主绸缪。这些都是古代的说法,现如今已没有任何约束。”
靳山说的这些是龙阳闻所未闻的,就是现在听了,他也不清楚里面的道道,只大约明白是皇家守卫之类的说法。
“师父,您的意思就是说在古代的时候,拥有鬼眼的人是皇上身边的人,是不是这样?”龙阳似懂非懂。
“大体是这个意思,后来因为朝代的更替,有信佛,有信道,他们就越来越式微,直至消失,隐于民间。所以现在拥有鬼眼能力的人更加稀少,难有一见。”无论龙阳能不能理解这些,靳山还是要告诉龙阳鬼眼者的由来与历史,只是现在有些事还不能告诉龙阳,那就是鬼眼者在古代被皇家赐姓,贵为龙姓。
姓龙与靳氏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古至今,传承不变。
对于此事,靳山也是一知半解。但是他小时候见过,在靳氏的族长家里,有一个常年供奉的牌位,供奉的地方非常隐秘,只有几个老人知晓。逢每年的腊月初八,族里的几个老人会烧纸点香,磕头跪拜。靳山小时候调皮,会藏在阴暗处,偷偷的看。那些老人非常虔诚,嘴里还说着感谢救命之恩之类的话。但是他当时只认识牌位上的一个龙字,再后来他成了没父没母的孩子,渐渐也就淡忘了。
今天被龙阳问起来,靳山也慢慢回想起幼时的记忆以及后来的所知。从一个小孩长大、成熟、变老,他逐渐明白、清楚、理解;从当初的痛恨、淡然、冷漠,到如今的感想、回忆、愧疚,靳山老了,从心里不平衡到平衡,现如今从平静变为不平静。
“对于鬼眼的事,你知道这么多就可以了。现在你不知道它的用处和特殊性,以后你要注意运用与保密。从今天之后,这件事情要烂在你肚里,就当世间已经没有鬼眼之人,你听清楚了吗?!”靳山郑重的和龙阳说道。
“师父,我知道了。但是我还不知道怎么运用我的特长,鬼眼是怎么运用的?我现在也仅能看见鬼魂而已吗?”
“以后你会运用的,看来我要加大对你的训练,时间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多了。”龙阳仅听见靳山前面的话,后面说的模糊,龙阳似乎只听见”不多了”三个字,他也不知道什么不多了。
看着靳山愈加苍老的面孔,龙阳说不出来的难过。
“师父,您放心,龙阳一定不负您所望。”
第十九章 离奇的训练
“以后上午训练的内容还是由你自己来自主安排,中午吃过饭后,按照我的指示来做。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自己,中午的时候回来,我等你吃饭。”又是新的一天,靳山交代完后就直接回到山顶的岩石,面向山后。从龙阳那里听到山峰逐渐失去灵气与生机的消息后,靳山每天都坐在山顶,望向山后,一坐就是一上午,一动不动。
龙阳劝了几次,靳山不为所动,也就随着他老人家了。
龙阳还是不厌其烦的踏遍山峰的每一个地方,仔细感受着山的呼吸与韵律。靳山对这座山如此敏感,龙阳想做点事情,帮帮日渐苍老的老人,心中最敬佩的老人。
龙阳的身体日益强壮,有他每天爬山锻炼的原因,还有就是每天中午的烤肉。龙阳心中也纳闷,自己在山中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