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维内托敬礼:“天庭计划将万无一失,我以生命为它担保。”
李老如释重负,呼吸吐纳:“不枉我跟你说这么多。事到如今,我这颗悬在剑锋上的心,终于能踏实放下来了。”他缓缓坐下,慈祥送客:“你再滞留两天,等程序走完,政审合格。正式命令就会下来。那时候,你就回栖凤好好准备吧。”
维内托转身要走,刚拽开门,却在门口站住,回头疑惑问:“既然如此可怕,为什么联合参谋席总部还敢发出‘24小时宣战通牒’?难道就不怕弄假成真吗?”
“因为审判之光炸了,小维!”李参谋哈哈大笑,苍老的胡须在笑声中豪迈乱颤,气吞山河:“镁帝亲妈炸了!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应战!华尔街也许求战心切。但是白宫和五角大楼可不想做银行家的祭品。darpa的人很清楚,我国的‘决战超兵’绝不可能局限于区区一架怒火凤凰。”
“如果我们的国力落后十年,也许今天已经血流成河了——万幸它已经富强到令对手踌躇犹豫的地步。”维内托思索道。
李参谋负手而立,壮阔凌云地宣布:“海面风平浪静。因为真正强大的是海底激旋的暗流。卧龙基地的实力远超你的想象,小维。卧龙指挥员伍天彻的专业素养和赤胆忠心是尉栩的十倍,而我们隐藏在暗夜中的决战超兵。能瞬间洗红美洲的夜空。”
维内托心情激荡,她第一次看见李老洗尽忧愁。壮志满酬。
“我们还有隐藏实力?”维内托试图确认。
“就像海面下的冰山。”李参谋豪情万丈。
维内托点点头,胸有成竹地敬礼。向李老告别,轻轻拉上门,昂头大步离开。她知情识趣地住嘴不问,因为她知道,当她军功积累到权限足够时,自然会解密一切。
她充满自信,就凭她是华夏天军第一驾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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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南岸,委内瑞拉正笼罩在惊恐里。巴塞罗那最大的石油输出港——拉克鲁斯港已经全面禁运;关塔港被巡逻炮艇重重封锁,一艘油轮都开不出去。每小时经济损失超过了七千万美金。
巴塞罗那财政厅已经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数不清的电话争先恐后地打爆了州长的办公专线。但是始终无人接听。
办公桌上的电话跳个不停,州长满头大汗,不敢接听,这刺耳的铃声却让他无法集中思考。最后州长竟忍怒拔了电话线,办公室顿时清静下来。
“这不是商榷,而是通知。”一个西装森严的阴鸷男人在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俯瞰州长。他甚至没低头,目光冷漠垂下,仿佛法医打量尸体。
“巴塞罗那州拥有自己的主权,没有委内瑞拉总统令,我绝不能交出防务,任由贵国封锁巴塞罗那!”州长据理力争,但是他的目光一碰触到那阴鸷的逼视,立马把抬起的头压低下去,看着桌面,喃喃顽抗:“三条!整整三条输油管道在巴塞罗那画上句号,您知道拉克鲁斯港一天要出口多少石油吗?查理上校,封锁和禁运等于扼住了城市的咽喉,禁运的每一分钟,都在摧毁巴塞罗那-关塔-拉克鲁斯工业综合体!总统绝不可能授权这种行为!”
查理摘下墨镜,右眼那道显赫的泪疤吓了州长一跳。他终于低头正眼瞧州长,缓缓俯身,盯得州长惊恐地后仰。
“对,你们就仰仗出口石油活着,你清楚就好。委内瑞拉80%的收入来自石油出口,但是尊敬的先生,如果您拒绝配合封锁海岸线,万一让沿海郊区的那帮上帝之矛跑掉了,我用名誉发誓:国会绝对会提交制裁法案,撕毁巴塞罗那的所有石油订单,而且我们的盟友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到时候,你们的油价飞降,物价飚升,纸币上面的零用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到时候你就祈祷石油能当汤喝吧。”查理眯着眼睛威胁。
州长张口结舌。他甚至思绪飘飞,惊恐地想:“他在虚张声势?他一定在唬人。不可能的。”
查理直起腰,冷漠地下最后通牒:“委内瑞拉总统令三天后就会摆在您的办公桌上,先生。因为联合国舰队已经在三天前启程,四天后就会出现在加勒比海的水平线上,您的总统没有拒绝的余地。这是一场美洲、欧洲、亚洲全面协作的合作围剿,务必将八十公里外那个上帝之矛的据点从地球上拔除。相信我,比起几个礼拜的经济损失,您的总统更愿意跟上帝之矛划清界限,而不是继续跟他们不清不楚。我带来的空军只是尖兵而已,为了防止上帝之矛的骨干人员抢先潜逃,我不会吝惜一切手段,所以我奉劝您保持合作态度。否则……”
查理的话戛然而止,“否则”后面的内容像恐怖片里狰狞的影子,给人无穷的想象,吓得州长一身冷汗,喘不上气来。(未完待续。)
263 上帝之矛的小渔村
“我……苏利亚州和上帝之矛没有任何合作关系。武装警察和海上巡逻队会配合贵方完成剿灭任务。”州长明白过来,结结巴巴地投降。
查理通知到位,转身离开,背影抛下一句冷漠的话:“您当初若有这态度,苏利亚州不会陷入今天的浩劫。被魔鬼引诱的人,终有一天会被净化,没有幸免和仁慈。”
北美联邦海陆空突击队上校大步离去,州长软在座椅里,呆滞凝视那宽阔的背影,木然得像空难时被吓傻在座位上的老头。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昏暗阴沉,除了查理离去的皮鞋声,偶尔还会被间断掠过的音爆震得盆栽哗哗响。
办公室的落地窗外,三架张牙舞爪的武装直升机成三角形编队轰鸣掠过,正在航拍扫描整个巴塞罗那;摩天楼顶上,超音速攻击机像奔雷窜过半空,巡逻监视方圆三百公里的蛛丝马迹;加勒比海那遥远的残阳下,被夕阳映成血色的海面上飞驰着巡逻炮艇,封锁了两百公里的海岸线。整座城市从工业商圈摇身一变,成了军事重镇,街头被大兵控制,车站、机场、火车站全面布控,人面识别系统通过街头巷尾的摄像头紧锣密鼓地工作着,辨识每一张可疑的人脸。
州长被直升机的旋翼声震的险些心律失常,他像浸在泳池里一样喘不上气,压力大得像胸口坐着一只棕熊。而他知道,在压力下的不止他一人——这无与伦比的高压也落在整个委内瑞拉头上。
在夜色将沉未沉的黄昏,太阳在浓云中坠向大海。猩红的余晖烤亮了远空的火烧云。一架c130h大力神战术运输机在喷薄的夕阳中露出漆黑的剪影,缓缓移近;里面是第4批全副武装的复仇伞兵。
次日。委内瑞拉总统正式签署总统令,委内瑞拉正式加入反恐协约国。苏利亚州的四百三十名武装警察与编制达九百人的步兵师开始紧急动员。战车出库,发放枪支,马不停蹄地履行协约国义务,“铲除上帝之矛的盘踞的小渔村”变成了当务之急。
在人潮拥堵的机场和码头,滞留了人山人海似的旅客;荷枪实弹的士兵无情的守住了拿铁链锁住的大门,用防暴盾牌推搡着暴躁的旅客,禁止出入,交通封锁的力度比境内爆发了致死性传染病还大。
近三百万旅客滞留在马拉开波港。城市负担陡增,社会怨声载道。路上民怨沸腾。财政厅的损失赤字直线上升。但是这一切都挡不住北美联邦复仇的脚步。
这一切都动摇不了幽灵的意志。查理紧锣密鼓的收集空军侦查来的情报,确定没有一个上帝之矛成员逃出据点后,在军事行动书上签了字。
当日中午,一列嚣张跋扈的装甲运兵车队飞驰在市郊高速公路上。烈日炽烤的高空中,七架f22攻击机拖着白烟呼啸而过,直扑八十公里外的伊利诺渔村。装甲运兵车队西侧十公里外,黄尘冲天飞扬,那是隆隆奔驰的坦克部队在奔赴渔村,道路在沉重的履带下像橡皮泥似的。被碾出崭新的印痕。
为了积极展示合作态度,总统令特别调拨了二十三辆t…72b主战坦克协助行动。因全速前进,狂奔的坦克群像荒原上冲锋的犀牛,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远在市区都能望见一道箭头形状的黄烟直指西北。
这次清剿行动的高阶指挥官、委内瑞拉陆战队准将尼古拉斯·塔拉松,为了显得身先士卒,放着舒适的装甲车不坐。硬要站在坦克里招摇过市。刚离开记者摄像机的射程,他就嫌灰重。往下一猫,缩进坦克舱里。关了天窗,强忍闷热,拿着步话机,淌着汗志在必得地嚷嚷:
“查理上校,上帝之矛只不过是盘踞在海边的一个小渔村!请允许我再强调一次,苏利亚州的议员与上帝之矛没有半分瓜葛,我们完全是处于人道主义考虑,才默许这些可怜虫在海边经营他们的小村子!我向您保证,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我们甚至不用开炮,用履带就能碾平上帝之矛在伊利诺经营的小渔村!”
主战坦克的引擎声比打雷还响,塔拉松准将必须声嘶力竭才能吐字清楚。
查理在无线电里郑重答复:“只要您履行后半句,我就相信前半句。我的伞兵部队已经拉开无人区封锁线,而联邦的攻击机编队会为你们提供侦查预警和火力支援,祝您顺利。”
塔拉松又保证了几句,大汗淋漓的挂断对话,在闷热逼仄的坦克舱里喃喃诅咒:“该死的上帝之矛!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一帮疯子。”
黄昏将至时,轰鸣的坦克部队接近了海岸的伊利诺渔村。在昏红的加勒比海天线上,一个孤零零的据点粘在海岸上,远处是墨蓝的大海,这景致安静得像一幅油画。
三十四辆装甲运兵车狂奔下高速公路,宛如蚁群分散,开始分道扬镳,四散冲向据点的四面八方,按计划执行包围式清剿。而随之赶来的坦克编队的主炮开始左右摇头,微调仰角,在十公里外就瞄准了海岸上那枚黑点。
然后塔拉松准将吩咐部下调好了无线电覆盖设备,趾高气扬地冲着上帝之矛的据点开始嚷嚷最后通牒:
“反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放下武器,双手抱头,成单纵队缓缓走出据点,我们会接受投降,我们会优待俘虏!在将你们引渡给北美联邦法庭之前,你们会受到最人道的对待!”
他重复了两三遍,却没有任何回音,仿佛上帝之矛的据点真的落后的跟渔村似的,连无线电接收设备都欠奉。塔拉松准将嘀咕一声:“真是该死,一支武装执法队就能收拾掉的场面,非要调动国防军——这帮家伙连无线电接受设备都没有,看来只能用最原始的扩音器劝降了。”
然后他换乘座驾,大马金刀的坐在雷达车的副驾驶上,挥师猛进,一直开到据点五公里外,通过大功率扩音器直接向上帝之矛的基地喊话:“我是委内瑞拉陆战队第三步兵师长尼古拉斯·塔拉松准将!我命令你们马上放下手里的鱼叉和菜刀,双手抱头,单纵走出来投降!军队会给你们最人道的待遇,请放弃无谓的抵抗!重复,请放弃无谓的抵抗!否则,主战坦克的主炮齐射会让你们的村子直接从海岸线上消失,相信我,从此你们在谷歌地图上就搜不着伊利诺渔村了!”
塔拉松准将还在威风八面第喊话,忽然无线电丝丝一响,准将大喜,立马接听:“马上无条件投降,承诺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然后塔拉松发现无线电里的声音是自己的参谋:“我们应该减速,因为对方投降的可能性不大……”
参谋的声音颤颤的:“准将,那不是渔村,那是一座设计精良的钢铁堡垒!”
塔拉松愣了一下,极目远眺。隔着四公里,就算不借助望远镜,都能勉强看清伊利诺渔村的真正面貌:它由一圈凹凸绵延的纯钢壁垒环绕围成。在夕阳的余晖下,银灰的钢铁变成了厚重的黑色,所以参谋用望远镜才勉强看清楚,“海岸线上的小黑点”不是渔村的土墙,而是钢铁的壁垒!
突然,一粒红亮的炮弹划伤长空,掠出一道美丽的抛物圆弧,精确的落在塔拉松准将曾经乘坐的t…72主战坦克的炮塔上。号称坚不可摧的俄产机动装甲像纸片一样被痛快穿透,弹头势不可挡地钻入填弹室,然后********绽放出绚烂的篝火,华丽的把炮塔整个儿从车体上撕下来,然后炮塔在火药的冲量下冲天飞起四米,旋转落下,依稀看见v字形人腿在火焰里旋转。这壮美的火焰照亮了昏惨的黄昏,宛如在黑夜里绽开一朵美不胜收的火莲花。
而这样的火莲,必将如雨点爆发,接二连三地绽放。
失去炮塔的车体载着熊熊烈火,在惯性中冲出几十米才缓缓停下,人类歇斯底里的惨叫回荡在夜空里。
噩梦开始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时间紧,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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