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医-妙手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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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医-妙手神针-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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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陆龙龙咬牙切齿,“好你个云──幽──幽,你……龙阳丢了,我跟你没完。”

龙阳离开云幽幽那儿,到了外面走了一截路,才想起来自己不认识路,要叫计程车吧,身上又没台币,甚至连刷卡都办不到,想折回去吧,似乎已经找不到路了,想打电话吧,他的手机且不说能不能打,而是根本没带。

路嘛!在嘴边了,他站在台北街头,手上拿着雨伞,笑了笑,往前面走去,“正好,去爱咪儿姐姐的师傅萧逸侠老师那儿去拜会一下。”

好不容易问了许多人,到了黄昏,他才走到中正纪念堂。

中正纪念堂,占地约二十五顷,台北市的地标建筑之一,每天早晚,中正纪念堂广场上都会有那么一小群人,在一个固定的角落,日复一日练习着快要和时代脱节落伍的东西──国术。

这些人,就是爱咪儿的老师——台湾八极拳大师萧逸侠带的徒子徒孙,相比较那些跳舞的、玩滑轮的、玩滑板……或许练八极拳是比较老土,可正是这种所谓的老土,孕育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底蕴,国术精神不死。

龙阳站在纪念堂广场上,他难得一个人出来,这会儿站在这么大广场,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确是要多出来走走才对。

正准备要找个人问问路,他背后响起一个惊讶万分的女孩子声音,“龙阳?”

龙阳一回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蛋,精致的欧式脸颊、比大多数人要高的鼻梁,正是那位让他治疗过痘痘的混血女孩樊伊静,当然,此刻是绝对没有一点儿痘痘的大美女。

两人互相看见,都是愣了愣,谁都没想到会在台北街头看见对方,异口同声说:“怎么(真的)是你,你怎么在台北……”

第五卷第六章吐露衷肠

目窗,临泣后寸半,足少阳阳维之会,《铜人》针三分,灸五壮,三度刺,令人目大明。

主目赤痛,忽头眩,远视不明,头面浮肿,头痛寒热,汗不出,恶寒。

樊伊静心头怦怦跳个不停,但脸上却翩然一笑,明眸皓齿,“你……你先说。”

龙阳抓了抓头,“我跟南医大的刘畅理老师来台北参加中医交流会的,刚准备去找一位老前辈,你呢?”

“我回来啦!就这么简单。”樊伊静笑笑,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黯然。

龙阳这才想起来,对方的父亲好像是台湾人,“哦!对了,看我都忘记了,你一定是回台北准备过年的……”

樊伊静心里面一痛,是啊!回台北了,再也不去南京了,自己只是一个爱情的逃跑者。

她是一个理智的女孩,深知龙阳身边的那些事情,自觉如果搅和进去,到最后受伤的绝对是自己,于是狠了狠心,咬牙办了退学回到台湾,毕竟,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只是,突然的街头巧遇,让她拚命压在心底的爱恋又浮了上来,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道怎么,她突然很想搂着对方大哭一场,眼眶里面不由自主就浮起一层细细的雾气。

龙阳手足无措,“怎么了?”

樊伊静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眼睛,轻咬了一下上唇,“没什么,只是看见你很高兴。”

龙阳并不是傻子,当初在KFC两人一起吃一块炸鸡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樊伊静说的那句“有狗追我,没男生追我”似乎还响在耳边,黯然低下头,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樊伊静使劲眨了眨眼睛,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强笑了一下,伸手拉了他手,“到了台北,就让我做一次主人好不好?”

两人在中正广场闲逛,说了许多没营养的话,都避免去触碰到两人之间的那根敏感线。

走了一会儿,龙阳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找爱咪儿的老师萧逸侠的。他抓了抓头,找别人问,自然不如问眼前的美女。

樊伊静听他一问,倒是知道的,“哦!是有啊!我带你去好了。”

往一角走去,没一会儿便看见前面一帮正在打拳的人。

三四十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男女正在整齐地练着二十四式八极小架,为首的一个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白人男子,口中喊着节奏“onetwo……”那些弟子们跟着节奏拉开架子,开弓式、单阳炮、单闭裆……一招一式,虎虎生威。

不远处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普通身高,微胖,人很精神,正在和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老者说话,旁边还站着一男两女,男的双眉飞起,英气逼人,女的一个身高吓人接近一米八,褐色皮肤看起来似乎是印第安裔,人也有些冷冰冰的,似乎不爱说话,另外一个大约二十岁出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春风拂面的感觉。

龙阳立刻就认出了那个留小胡子的老头,正是在南京吃了他二十串臭豆腐的欧邵阳──那位好吃的台湾少林大师,而那两女一男,却巧得很,正是中午吃饭碰上的人。

“欧前辈!”他远远叫了一声,拉着樊伊静就快步走了过去。

欧老头转首看见他,先是愣了愣,接着就笑了起来,“这是刮的什么风?老萧,这小子就是你那个宝贝弟子爱咪儿在南京找的未婚夫。小龙阳,什么时候到台湾的?”

旁边的男子就是萧逸侠,听说是自己关门弟子爱咪儿的未婚夫,立刻就上了心,仔细打量起龙阳来,黄昏下龙阳的皮肤说不出的苍白,一股病殃殃的感觉,而且还拉着一个混血女孩,萧逸侠下意识就不喜欢。

龙阳松开樊伊静的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欧老前辈,爱咪儿姐姐那是开玩笑的,您怎么也当真呢!我刚刚下飞机,这次是和南医大的刘畅理刘老师来参加中医交流会的,爱咪儿姐姐特别关照我要来拜访萧前辈,拳馆难找,所以她就让我直接上这儿说这儿比较好找,到了这儿恰好碰上朋友,就央她带路,没想到在这儿碰到您。”

欧老头笑了起来,转头对那个青年说:“小魏,看看,这小子和你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姐姐多,你是妹妹多。”

那高大的印第安裔女子似乎有些嗔怪,“爸爸……”

欧老头大笑了起来,“好好,不说不说,小龙阳啊!来,先给你介绍介绍。”

“这个就是你爱咪儿姐姐的授艺老师萧逸侠,你要拜访的人就是他了。”

龙阳上前恭敬地行礼,“萧老师好,我来台湾的时候,爱咪儿姐姐特意叮嘱我一定要来拜访萧老师。”

萧逸侠有些闹不明白了,怎么未婚夫一下就成了弟弟?一时间也转不过弯来,淡淡说了一个好字。

欧老头继续介绍,“这个是我的干女儿,叫赛丝荻。她旁边这个看起来很骄傲的小子叫魏商君,嗯,我记得你请我吃臭豆腐的时候我说起过这小子。另外一个姑娘么,你可得好好和她叙叙辈分,武当太和宗现任的海外宗主,神剑李景林的后人,一路武当地盘剑可是十分了得的,手上金针指的功夫也救人无数。紫瑜啊,这小子是你们武当的人,内地太和宗的,不知道你们谁辈分高,嘿嘿嘿!”说着就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李紫瑜自然认出了龙阳是中午吃饭巧遇的人,不过这会儿听对方是内地武当太和宗的,立刻就觉得亲切,眼神亮了一下,伸手过去拉着他仔细打量。

龙阳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叫了一声师姐,“师姐好,中午不知道是您,没过去跟您打招呼……”

旁边欧老头唯恐天下不乱,“嘿!可别师姐师姐的乱叫,万一论起辈分,你是她什么小师叔之类,那可就亏了,不过……你们见过面?”

双眉飞扬的青年笑了笑,“欧大叔,你这年纪一大把,马上都要做爷爷了,怎么还嬉皮笑脸,跟当初刚认识我一样?我们中午在圆山吃饭的时候恰巧碰到过,说起来,他身边一个女生还狠狠骂了我一顿,说我看起来就让人讨厌,想狠狠K我的脸。”

旁边赛丝荻想起中午的情形忍不住笑了起来,欧老头吹胡子瞪眼不高兴,“小魏,你这个欧大叔准备叫到什么时候?还有啊!居然吃饭都不叫上我?”

魏商君嘿嘿干笑两声掩饰过去,根本不理会他的抗议,跟龙阳的腼腆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欧老头嘀咕,“这小子,实在是我的克星。老萧啊!你好歹是个地主,请我吃饭吧!就去隆记如何,那儿的菜式不错,臭豆腐也精彩……”

萧逸侠有些好笑,心说您欧老兄堂堂台湾少林天罡指大师,地主怎么变成我了?当然,他了解欧老头,嘴上是绝对不会说的,关照了两声后就尽那地主之谊,带着他们往隆记菜馆去了。

在隆记找了一个单间一群人坐定,李紫瑜一定要拉着龙阳坐在身边,不停问起内地太和宗的一些事情。

龙阳也十分高兴,把武当山上自己记忆中十几年的事情说了一个够,倒是冷落了旁边的樊伊静,还好樊伊静向来文静,倒不在意,能巧遇龙阳,对她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李紫瑜听说他擅长金针指,欢喜得很,问起他太和拳练的如何,旁边欧老头捣蛋,“小龙阳的理想是做全世界最厉害的中医,国术么,不谈也罢,他天生龙阳归藏脉,根本不能练习高深的功夫。”

龙阳尴尬,旁人都很是惊讶。

李紫瑜上下看了看龙阳,心说怪不得脸色这么苍白,果然是阳极生阴,心里面不禁怜惜,“我看龙阳的天资,如果一直练武的话,恐怕商君就没那么得意了。”

“嘿!他得意什么?那个练形意的戴龙兴小子不比他差,就算郝……嘿嘿!我什么都没说。”欧老头说了半句,不知道怎么就住嘴了,端起酒杯自顾喝了一口。

旁边魏商君挑了挑眉毛,“欧大叔,别尽说扫兴的事情!”倒是丝毫不给他留面子,让欧老头大叹遇人不淑,搞得自己好像怨妇一般。

坐在龙阳身边的樊伊静低下头轻笑,觉得龙阳认识的人还真都是奇奇怪怪的,不过随即想到正因为龙阳不平常,自己和对方的距离才真正的远,心里面刺痛难受。

龙阳看她低着头脸色不太好,低声问:“怎么了?”

樊伊静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不想影响龙阳的心情,端起酒杯,故作无事给大家敬了一杯酒,不过这些人眼光老辣,特别是李紫瑜,她和魏商君的关系至今纠缠不清,清楚透了樊伊静的心思,便跟龙阳调了个位置,拉着樊伊静低声说起话来。

一顿饭宾主皆欢,特别是欧老头,吃得满嘴流油,吃完了还喊打包,这副好吃小老头的模样实在和他台湾少林大师的身分不符合。

这边龙阳高兴,那儿陆龙龙在云幽幽家急得跳脚,却又不敢打电话告诉她太爷爷陆青山,生吃了云幽幽的心都有。

离开隆记,欧老头带着赛丝荻和萧逸侠走在最前面,李紫瑜拉着樊伊静低声说话走在中间,魏商君看着龙阳笑笑,落在了最后。

“你是几岁开始习武的?”魏商君插着双手,身上衣服极单薄,却若无其事。

“五岁吧!不过练的很少,魏大哥你呢?像你这个年纪三脉贯通的,真的很罕见,不像我,虽然天生脉络通畅,却不能学高深的功夫……”龙阳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意外罢了!”魏商君看看前面,低声说:“恐怕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个经脉,是练房中术后才全通的,嘿嘿!”

龙阳愕然,说实话他还真没看出来,“怎么可能?我看书上说,如果凭借那个……驭女……来打通全身经脉的话,起码需要三到五年,而且需要本身底子极好再加上鼎炉(处女)充足……”

魏商君干笑了两声,“也有特殊的,说起来话就长了,有机会探讨探讨,不过,我看你似乎还是童男身,你这个年纪么……嘿嘿!还是再等一两年比较好,我们练武的太早破身,毕竟不太好。怎么样,憋的很辛苦吧?”

龙阳有些尴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也不好意思说,只能陪笑了两声。

“其实啊!”魏商君抬头看看台北的夜空,有些黯然,“现代社会练房中术,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法制首先就不允许一夫多妻,女孩子多了,感情负担太重……我有的时候想,如果跟普通人一样平淡一点,或许更加幸福……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感情多了就是债啊!”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起来,蛮对不起一些人的,或许你以后能走出一条跟我不一样的路来。”

龙阳听他说话,似乎很有一些感情波折的意思,却不能真正体会到,毕竟,他跟那些女孩还没有真正捅破男女关系的那层纸,男人和女人,再怎么两情相悦,若是没有肉体的水乳交融,终究是不一样的,在这一点上,处男和非处男的想法显然不一样,或许以后他能明白,但绝不是现在。

魏商君看他挠头,笑了笑,“现在咱们谈这个显然早了点儿,过一两年,你就明白了,走吧!找个地方喝茶。”

“才刚吃完……”

“嘿!欧大叔对美食绝对不会嫌多了。”

两人有一点共同之处,魏商君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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