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无比。
更不用说苏墨的断罪者了,这东西早就不是原来的圣洁了。
苏墨所知道的,唯一具有分辨敌我能力,只杀伤恶魔和诺亚的圣洁,只有亚连后来真正的武器——神之道化变化出来的退魔大剑。
“谁是一只耳?”剧烈的疼痛和惶恐之下让这个鸦的成员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是你啊,快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变成没耳朵了,一只耳。”苏墨说道。
鲜血顺着脑袋流到了头发当中,又滴落在地上,在安静的房间内发出了清晰的声音。
除了耳朵被轰碎之外,他的脸上也多了一道灼热的划痕。
“我们,从一开始就被告知,圣洁只会杀伤恶魔还有那个什么诺亚。”一只耳开口说道,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苏墨挑了挑眉毛:“看来你们被骗了。”
瞬间又是一声枪响,让一只耳猛地闭上了眼睛。
不过预料当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的身子一沉,重重地砸到了地上,差点把颈骨直接折断。
好半天,一只耳才爬了起来,将自己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说道:“玛利安大人。我叫做——”
“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从今以后你就叫一只耳吧。”苏墨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
一只耳很想说,这个名字很难听,他有着一个其实好听的名字。但是看到依然被库洛斯·玛利安元帅拿在手中的断罪者,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既然都开口了。那就把关于鸦的一切都说出来吧,一只耳。我也不把你丢给诺亚了。”苏墨说道。
一只耳沉默了片刻,开始说着自己知道的关于“鸦”的一切。
鸦,中央厅培养出来的神级机构,与其说是用来协助驱魔师的,倒不如说是用来监视驱魔师防止反叛的产物。
驱魔师背叛会产生咎落,这点毋庸置疑,但是背叛的概念本来就模糊不清。
背叛整个人类,投入到诺亚这边肯定是背叛。向诺亚求饶也可以说是背叛。
但是如果只是单纯的不爽黑色教团还有中央厅,不服从命令甚至对抗一二,这样可未必算得上是背叛了。
中央厅怎么可能不弄出一点遏制驱魔师的手段?
这个世界,大概是因为拥有圣洁等特殊力量的关系,反倒是相应的火器发展有些落后。
像苏墨手中的断罪者这样的枪械,几乎代表了这个世界热武器的最高水平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在这样个体力量膨胀的世界,中央厅的思维模式受到了影响。遏制驱魔师的手段自然也偏向于培养另一批个体战斗力强的人。
“鸦的训练基地在哪?”听完一只耳的简单描述,苏墨开口问道。
“元帅大人。你打算干什么?”一只耳露出了明显紧张的情绪。难不成自己的叙述惹怒了对方,打算平了鸦?
这不对啊,鸦的数量可是远远超过了驱魔师,再怎么样,一个元帅也不可能直接摧毁鸦的基地。
如果对方打算找其他的驱魔师,那岂不是代表着黑色教团和中央厅完全对立刚正面了?
“去找你们中央厅。鸦的负责人聊聊。”苏墨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顶多把那些人打一顿,不会打死的。”
“这个已经很出格了。”一只耳在心里暗道。
鸦训练基地的位置。有些出乎苏墨的意料,竟然在珠穆朗玛峰的山脚下。
根据一只耳的说法,只有通过了极为严酷的考验,经历过痛苦和折磨,意志极为坚定的人才可以成为鸦的成员。
鸦的所有人,都是精锐当中的精锐。
当然,作为一个被轰掉了这一只耳朵就倒出了大部分事情的人,苏墨觉得这货的说法很没有说服力。
一只耳还说,鸦的伤亡率是非常高,很多人都抗不过最后一关——登上珠峰顶端。
对此,苏墨几乎都要确定了中央厅的高层,或者说鸦的负责人就是个傻…逼。
他实在想不出,爬上珠峰的顶端跟对付驱魔师、恶魔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相比之下,驱魔师的训练就正常很多了,无非是各种格斗技巧,提高他们与圣洁之间的同步率,外加一些语言和文化的教育。
毕竟驱魔师是要全世界乱跑的,这个世界也不是只有一种语言。
比如苏墨现在听到的就是一堆叽叽咕咕,完全听不懂的鸟语。
让自称精通世界上大部分语言的他感到很不高兴。
一只耳在苏墨面前,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更加让人听不懂的话,挡在两人前面的两个大汉才让开来。
一只耳轻轻地出了一口气,不是害怕这两位不让苏墨进去,而是害怕这位让人捉摸不透的元帅大人一言不合就直接拔枪了。
走进了这个看上去有些松散的小村子里面,一路上就看到了一堆散发着剽悍气息的人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
“看起来,这些人都比你要剽悍很多啊。”苏墨走在一只耳后面。
“嗯……”一只耳闷闷地回到了一句,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事实上,他原来也是相当剽悍的一个人,还是鸦当中的佼佼者。但是自从负责监视库洛斯·玛利安这个元帅,并且拿到了对方资料,看到了上面“徒手撕恶魔”之类的话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要万分小心了。
这是一个绝对危险的人物。
事实也是如此,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对方的行踪,跟了不到十几天的时候,他就以一只耳朵的代价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若不是对方需要他当一个带路党,说不定消失的就不是自己的耳朵而是那个脑袋了。
鸦的训练虽然严酷,但是也不是把人训练成石头脑袋,一只耳审慎度势的能力还是相当强的。
毕竟口才那么好,不是白来的。
如果遇到单纯一点的驱魔师,比如那些从小生在教团的。或者善良一点的驱魔,比如伊尔卡他们,说不定就被说服了。可惜,他遇到的人是苏墨,既不单纯也不善良。
生死看淡不高兴就拔枪。
遇到这样油盐不进的,一只耳要不想被折磨后丢掉性命,就只能服从。
总好过被这位危险的元帅大人丢到诺亚的面前去吧?
“喂,他是新来的吗?我不是听说你去监视那什么元帅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回来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两人的侧方响起来,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苏墨,然后,脸上奇怪的神色渐渐变化。
作为鸦的一员,虽然没有跟驱魔师正式照过面,但是每个驱魔师的画像,他们的房间里面都有着一张。
现在靠近了,这个人就发现,这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似乎,好像,是五大元帅之一(可萝德已经当上了元帅)!
“……”男人有些慌张地看着一只耳,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我带他去见部长。部长在老地方吗?”一只耳开口说道。
那人略显艰难地点点头。
“嗯,玛利安大人请随我来。”一只耳朝着苏墨说道,快步朝着小村子里面走去。
来到了一个相对豪华一些,两层楼的位置,一只耳敲了敲门,也没有等到里面的回应,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允许你进来了吗?”一只耳刚刚推开门,苏墨就听到了一个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带着一丝的不耐烦和愤怒。
“部长,是……”一只耳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听到了一声枪响。
苏墨拔出了断罪者,直接扣动了扳机。
子弹贴着那什么部长的脸颊射进了他依靠着的沙发当中,让他和旁边的两个女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就这样的人都可以领导鸦?难怪会制定出这么愚蠢的训练计划。”苏墨对着一只耳说道。
一只耳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阶级分明,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间的差距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再加上,鸦隶属的中央厅,原本就是梵蒂冈教会弄出来的产物,宗教这玩意……
自己在外面进行严酷的训练,部长在这里抱着两个女人享受着。
一只耳他们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你……你是库洛斯·玛利安?”那个部长也不算草包到了极点,指着苏墨大声喊道,认出了他的身份。
“出去吧,我有事跟这位部长聊聊。”苏墨对着那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说道。
面对一个真正拔枪的男人,那两个女人自然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地跑出了这个房子。
“你去外面守着。”苏墨对着一只耳说道,“别让那些人进来打搅,不然我不保证后果。”
“知道了。”
一只耳微微躬身,看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部长大人,突然莫名生出了一股快意和不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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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不讲道理
“库洛斯·玛利安,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那个部长看着苏墨,色厉内荏地喊道。
苏墨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走了上去,在他惊讶的目光当中,抬起脚,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一时间,鲜血与牙齿起飞,那人略显肥胖的身躯跟沙发一起栽倒在地上。
没等那人缓过气爬起来,苏墨已经一脚踏上了他的胸膛,用力踩了下去。
随着一声肋骨这段的清脆声响,那人的肋骨被苏墨发力踩断了两根。那人发出了一声惨叫却又戛然而止。
因为身上每一条肌肉的发力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唯有保持静止才会让痛楚减弱一些。
“我的态度,想要干什么已经表达很明确了,你呢?”苏墨居高临下看着这个鸦的负责人。
如果说中央厅都是这样的白痴,还能够跟诺亚,或者说千年伯爵对抗这么久,也是一个奇迹。
哪怕千年伯爵一直在放水。
“你想要干什么?”部长的脸上额头上一片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有油渍。
“我想找个人引荐一下,看看能不能进入到中央厅。”苏墨说道,“再接管鸦,你看看外面,多棒的小伙子,都被你这个白痴给练废了。”
“你不是驱魔师吗?”部长瞪大了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又因为疼痛而显得扭曲。
“难道有人规定驱魔师不能够进入到中央厅?”苏墨微微低下身子,将断罪者抵到了他的额头上,“是你吗?”
对于这样愚蠢的贵族上位者来说,死亡和疼痛就是最大的威胁——因为他们一辈子都可能没有经历过这个。
“不,不是。”这个到现在为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部长说道。
“嗯,那么你可以引荐我进入到中央厅。并且让我成为鸦的管理者吗?”苏墨继续问道。
“这个,引荐倒是没有问题,但是鸦就不是我可以决定了的。”部长说道。
苏墨说道:“这个好办,只要你肯退位让贤,然后拼命推荐我就好了。我想,就你这样的草包也可以当上鸦的负责人。背后的实力肯定不小吧?”
“……”
部长一阵无语,他背后的实力的确不小,否则也肯定当不上鸦的负责人。
但是要一个驱魔师进入到中央厅,并且成为鸦的负责人,这不是在搞笑吗?
驱魔师是什么,对于黑色教团的一些人来说是家人,是抵御恶魔的英雄。但是对于中央厅的人来说,无非就是珍贵一些的工具而已,他们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工具跟自己平起平坐呢?
引荐让这个库洛斯·玛利安进入到中央厅。就是他联合背后的势力可以做到的极限了。
鸦,原本就是用来监视防止驱魔师反叛的工具,怎么可能让它落入到驱魔师的手中?
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吗?
这么浅显的道理,再无能的人也是懂的。
“怎么样,你觉得我说得是不是很有道理?”苏墨问道。
不过面对苏墨的提问,部长能够做到的事情就只有点头。
道理懂归懂,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压根就不跟你讲道理好不好!
形势如此,除了低头之外别无他法。还不如把这个烫手的山洋芋给丢出去。让别人操心呢。
部长艰难地点头,表示自己会全力运作。让苏墨可以进入到中央厅,再次,也会让苏墨跟中央厅的大佬们见一见面。
毕竟双方并不是死敌的关系,而是从属关系,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坐下来谈谈的。不是一点谈的希望都没有。
“很好,在此之前,这些鸦的人我就先接手了,你联系好中央厅的人,让他们来接我们。”苏墨终于把脚给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