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张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这个囚笼的出口而去。
它停下了脚步,忽然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妥……它变得一动不动起来,丑陋的头颅开始变得更加的丑陋,某种压制不住的东西,这一刻似乎要冲破自己的身体而出现!
“你的意识居然没有磨灭……怎么可能!!”它开始惊恐大叫起来。
因为这一刻,它开始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面临着巨大的威胁……是的,巨大得足以让它感觉到死亡恐惧的威胁。
“我确实是等待不及了……也不想在等待下去。“
有声音,从它的身体之中传出。“事实上,确实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了那种三天两头就不收自己控制的情况发生……从那之后,我是谁?我是西门宇?还只是赵楠的一个扯线木偶?粗暴地使用我的身体我的身份,做出许多事情来,然后匆忙地让我收拾接下来的烂摊子。啊,啊,啊,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好到了让我不得不和你这个卑劣丑陋的恶魔进行交易。以此作为摆脱这种命运的最后机会……但,你真的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就会和你完成这次交易吗?”
“想要消磨我的意识?!!你想得美,也想得太早了!!在你之前,我已经成功吞噬了数百个像你这样的家伙,我的强大远不是你所能够体会的……这是什么?!!”
它开始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在这个隐的地方之中,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自律的断章残章……你不会知道。我耗费了多少的心思,才从路西菲尔十四世那里暂借而来的这样魂族的秘宝。尽管,它只是原装货的复制品……但是用来对付你已经足够……湮灭吧,渣滓!”
啊——!!
短暂急切的一声之后,它就像是石化了一般。整个儿地变得不动起来——甚至乎,它眼中的神采全无……意识已经消散。
赤红色的冥河恶魔的身体忽然裂开……似乎有着什么此时正从这裂开的身体之中挣扎而出。
或者说破茧而出。
他,或者是它……西门宇从噩梦的身体之中走出!
此刻,西门宇赤身**,如同初生般……但并非人类的模样。不,外表是人类的模样,只是身后多出来了一条冥河恶魔的象征,那能够吞噬任何生灵的奇异尾巴。
此时,那尾巴一节一节地开始收缩起来……最终收缩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想要拜托这种状况就自我意识湮灭吧,那样的话我留在这里的东西也就会随之消失……你会自由,你的身体会自由……”西门宇忽然仰天狂笑起来:“是这样说的吧……是这样说的吧?是这样说的……但,我的意识还在!我的意识甚至重生……我已经重生!”
他怒吼着:“我不再是任何人的傀儡!!”
他忽然蹲下痛哭,痛哭……已经不再是人,“我也变成了不伦不类的怪物……”
他哭着笑着,这一天便过去了。
……
……
它笑着哭着,忽然站了起来……起来是因为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在继续停留在此——而停留在此,已经有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一种称之为重伤的概念,已经彻底地从己身排除而出。
然后它感觉到了迷惘……迷惘的是,一切的意愿都没有因为离开了那破灭的纪元消失……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离开了纪元,伪魂都将烟消云散,更无什么意识可言。
它曾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虚弱过,仿佛随时都能够走到诞生后的终结。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种虚弱感开始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渐渐的充盈。
那些作为自己存在根本的负面意愿,在这里原来如此的浓郁……但它们没有固定的对象,它们一份一份,散乱不堪。但即便如此,当这些散乱的负面意愿存在的时间越长,也始终会有着聚合的一天。
它……它们将会形成一股无可抵挡的恐怖浪潮。吞噬一切的美好。
“是谁在喂养这些负面的意愿……星灵界……也是那个家伙吗?想要在这里再一次造出一个‘我’吗?”它仰头,看着那只有才能够看见的世间阴霾,忽然轻笑道:“可是不会知道……我没有被抹去,我来到了这里,而这些散乱的无主之物,更加能够滋润我壮大!啊……这里的美丽已经超越了一切。”
它前行,黑色的,残破的,宽大的衣服正在遮盖这身。
“时间不多了……第八唯一那家伙也差不多要回归原典了吧?这一次……”
……
……
“陛下真的把残章借给了西门宇?”
看着至爱的妻子。十四世陛下十分坦然地点了点头,并且掏出了那装载了雷霆电光式的水晶。
皇后知道这是一次私底下的交易,但却有着不好的预感:“雷霆电光式是龙之帝国的最高机密。这几次的战争就能够看出它的巨大价值。龙帝君竟然真的会交出来?“
十四世却轻笑道:“交出?不,他始终没想过公布任何的技术。仅仅只是给予了一台雷霆电光式,我们做不了什么。除非我们能够真正拥有懂得魔导技术的学者……但不管如何,各国暗中从龙之帝国盗来的,恐怕也只是学徒级别。就像是一个刚刚学剑的新手,就算给了他一本无敌于天下的秘籍。他也没有办法掌握皮毛。”
皇后叹了口气道:“话虽然如此,但残章已经借出。而我们对与这部机体也是一无所知,我只怕…”
“皇后多心了。”十四世轻笑道:“事实上残章已经归还,所借出的时间不超过半天……那家伙,也只是想要摆脱一些束缚而已。”
皇后皱眉看来:“陛下,你到底……”
十四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仿佛自言自语:“事实上。我宁愿面对的是心机深沉的真正西门宇。”
皇后娘娘不得已叹了口气,隐约觉得自己的丈夫很是忌讳着什么。但她并不打算点破,而是忧虑道:“陛下,联军已经成功攻占了第五大层区,对我等来说已经是前所未有庞大的疆土。是否真的有必要继续下去?”
“皇后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见好就收,开始巩固自己对吗?”
“正是。”皇后脸色严肃起来:“陛下没感觉自从‘海之界’后,联军的胜利来的太过的轻松了吗?就算有着十架的雷霆电光式的横空而出,臣妾还是感觉到胜利来的太过轻松,仿佛就像……”
十四世皱着眉,忽然道:“皇后也有感觉?”
皇后点点头,沉声道:“似乎有着谁,在暗中相助一般……好几处,守界者部队都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混乱之中。而雷霆电光式,刚好只是把这些混乱扩大,才换来了不可估量的战功。但问题是…这些混乱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十四世叹了口气道:“是啊……这些混乱的源头到底是什么?我也曾做过了许多的假设,但至今毫无头绪。可到底有谁会在暗自帮助……并且还能够做到让所有人都无法发现的程度?要不是这几次的胜利都来的如此的相似,恐怕一时三刻也感觉不出来。”
“让陛下也无法察觉的……不简单啊。”皇后不无担忧道:“守界殿退守六层区,而我们占领了第五大层区,如今就是一个分界点……谁要是越过了它,都必然是一场真正的恶战。陛下,臣妾知道自己不应该插手此时,但看着我们将来的孩子份上,好好地考虑一下臣妾的提议吧。”
“什么,我们将来的……皇后,真的?”十四世陛下的脸上顿时充满了一种狂喜之色。
而皇后则是含羞地低下了头来。
……
……
下意识地揉着自己的额头。
就像是每一次的宿醉醒来过后一样的头痛欲裂。拓拔小草艰难地睁开双眼——光线并不强,所以眼睛还算舒服,这是第一感受。
然后则是猛然惊醒过来,全身几乎第一时间进入了戒备状态之中。
“不用紧张,这里很安全的。”
女声。
这是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女人……在火堆的旁白,而自己也在这火堆的旁边。女人盘坐在了地上,她的双腿之上放着了一个食盒。
只见这个女人小心翼翼地,视如珍宝地,一点一点地从食盒之中拎起食物放入自己的口中……那似乎是一些烤鱼,而且看模样还是烤得并不怎样的烤鱼。
拓拔小草费解的是,这个女人是不是傻……但毕竟她还能够分清楚面前的情况,“是你……救下了我吗?”
拓拔小草不知道这个女人吃了多长的时间,到底有没有吃饱之类。反正在自己提出问题之后,女人同样小心翼翼地把食盒盖好,包好,收好,就像这真的是什么稀世的宝物一样。片刻之后,才有了回答:“我在路上看见你倒下,不好。所以就把你搬来了这里。”
“是吗……”拓拔小草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忽然问道:“那么……嗯,你还有没有碰见什么?我指的是……一个家伙。”
女人微笑道:“我就看见你一个,至于你所说的那个家伙,是把你弄得昏迷到底的人?”
拓拔小草吁了口气道:“算是吧。”
“仇人?”
“算不上……”拓拔小草摇摇头:“大概算是一个自私的熟人吧。”
女人并没有追问下去,此时细心地摆弄着火堆之上的食物……是的,火堆之上其实还烤着东西,应该是新鲜打来的星灵兽的兽肉。
“快要熟了,等一等,马上就能给你吃的。”女人依然微笑道。
所以拓拔小草才觉得这特么是不是傻的……新鲜的烤肉,还是自己弄的烤肉不吃,非要吃那食盒里头凉透了凉干净了的破烤鱼?
“说起来……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谁知道呢?毕竟匆匆一憋的机会,远远大于你我相知相识,不是吗?”
“啊……也对。”拓拔小草耸耸肩:“另外我真的是饿了,这刚好……老娘我,饿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灵子技的第四阶段
尽管无法验证心中的想法,但是关于古天源留下遗言之中的另外一则信息,赵楠倒是也有着更多的猜想。
墓的种类很多,但是足以让古天源在生命最后所留下来的提示……星灵界之中拥有这种价值的墓穴不会很多。
而赵楠第一时间所想到的墓,便是埋葬了夜游行者的墓。
星灵界之中,一共有着两个这样的墓穴。一个,是曾经发生在苍之海内战时期的墓穴,当时服务于苍之海作为晚上规范的夜游行者,便是出自这个墓穴,姑且称之为古墓……另外个,则是两个分身所 引起了苍之海破灭时候,大规模爆发的始人类被感染成为夜游行者事件,那之后被感染的始人类也埋葬成为了一个新墓。
而这个新墓,便是赵楠手头下的那几个灵孽王所误打误撞打开的那个。
“新墓已经打开……也就是说遗言之中所指代的并不会是新墓。但是,古天源为何会知道墓的存在?”
这是赵楠一时间无法想通的事情。古天源生前,有过一段时期,拥有预知的能力……当然,这种能力并不是正在的预知能力。
与其说他拥有预知的能力,倒不如说他拥有沟通未来女神的能力,从而能够从未来女神那里获取部分未来的信息——当然,这不过是一些片段,所以未来到底是什么,更多的还是源自古天源他自己所积累下来的知识所再次推敲出来的结果。
未必准确。
“这墓如果也是通过预知得来的话……”赵楠忽然心中一动。
他已经失去了与未来女神……甚至三女神的任何联系。在纪元破灭之前三女神就已经失踪。
“灵纹……墓……未来……”
陷入了某种高速的演算之中,赵楠开始假设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无数可以衍生出来的关系,并且尝试找出一个最能够让自己信服的情况。
而时间,就在这样的演算之中过去……而距离,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地拉近着——拉近这与那夜游行者古墓的距离!
……
……
“为什么要一直地跟着我?”
“反正也没有什么地方去,就暂时跟着。再说长路漫漫。一个人不会觉得寂寞吗?”几乎调戏一样,拓拔小草拎着这个自称提娅尔玛的女儿的下巴,吹了一个口哨道:“我想你带着的这个面具下面,一定是相当迷人的……”
靠近着,靠近着,靠近着。仿佛想要掠夺对方那银质面具所掩藏之下,唯一暴露出来的地方。
“我很丑哦?因为被毁容了,所以才不得不带上面具。”看着依然还在靠近着的对方,提娅尔玛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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