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河再不知自己上了当,就枉为武圣了,想要再去追击,但是阵法攻击已经到了,只能留在原地对抗阵法。
轰地一声巨响,阵法凝聚的元气长刀碎成两段,从段天河身旁斩落在地上。
而段天河也不好过,被震得七窍流血不说,还被硬生生地砸进地面,只留下肩膀在外面。
此刻他在死门之中,阵法自然不会放过他,又一柄元气巨剑在空中凝结出来。
段天河双手一拍地面,整个人从地里蹿了出来,闪身向外面冲去。
此刻的段天河法相黯淡,衣衫破烂难以蔽体,浑身上下遍布伤口,已经狼狈得不能再狼狈了。
幸运的是,王克脱离死门的步伐,都被他看在眼中,沿着王克走过的路,成功脱离了死门。
虽然离开死门,但是阵中攻击仍未停歇,段天河一边躲闪抵挡,一边破口大骂:“混账!居然忘了他真气已被我吸干了!”
没错,王克献祭之后,虽然功力能够暴涨一倍,但是他真气早被吸干,即便在第一时间从武典空间中取出补气归元丹服下,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也只恢复了一成功力。
他在模拟战场中试过无数次,就连自己最强的那一招开天辟地,让阴阳元气对撞爆炸,也不过刚刚能攻破段天河的元气护罩。
所以,王克才会借助阵法攻击来脱身,然后用万佛朝宗虚张声势,逼迫段天河二选其一。
这实际上很危险,如果段天河真的分手迎对万佛朝宗的话,就算王克借力冲出死门,也要死于他的掌下。
为了防止这个意外发生,王克特意先用上小李飞刀来迷惑段天河,让他相信自己能够硬抗住万佛朝宗,既而全力应对阵法。
两者都是必杀技,不过一为暗器一为掌法,若论孰强孰弱确实难以比较。
但是小李飞刀专攻敌人弱点,本身又是利器,最善克制元气护罩。
连小李飞刀都攻不破段天河的元气护罩,便给了他一个暗示,认为自己肯定能挡住万佛朝宗。
果然,王克偷鸡成功,在阵法攻击即将落下的最后关头,用步法逃离死门,把段天河一个人丢在那里。
听完王克的讲述,昊天极等人大笑不已,厉沧海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满肚子坏水,肯定能逃出来,这下段浪恐怕要被气吐血了。”
“厉师伯,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王克苦笑道。
“当然是夸你!”
“你们紫霄山真会夸人。”
众人齐声笑了起来。
待笑声停止,昊天极问道:“王克,段浪现在身受重伤,我们若是此时出击,能否杀了他?”
王克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行,一来我献祭法相精血,元气大伤;二来七截真武阵不适合在阵法中使用,我们还要应付阵法攻击,难免分神分力;三来他吸了我的功力,功力大涨。
虽然他现在法相看似不保,但我这献祭之法偷师于他,若他再施以献祭之法,我们恐怕要留下几个人,才能杀得了他。”
“可惜了。”昊天极叹道。
“无妨,只要我们掌控好阵法,段浪未必能冲出去。即便他闯出阵去,他的法相也会破碎,也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肯定不会再强攻了。”王克说道。
“但愿如此吧,就怕他围而不攻,攻击其他地方。”昊天极说道。
众人闻言沉默起来,太虚真人说道:“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我等便是去救援,也要先自保才行。”
救人不成,再把自己搭进去,这种傻事没有人会去做。
众人也只能长叹一声,把希望寄托在困住段天河之上。
若他被困阵中,七杀城的人绝不会离去,这样便可以把七杀城彻底牵制在这里。
这样,待到初玉儿他们杀了宰苍生一行,内外夹击之下,未必败不了七杀城。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王克亲自操刀主持阵法,将阵法转换不休,全力阻止段天河寻到出路。
厉沧海宁缺还有慧真方丈,则分赴另外三个阵眼,抵挡阵外七杀城军的攻击。
至于剩下三人,则回到太乙神殿中,去修炼阴阳分神术。
这门功法能随时随地保持在修炼状态,又可以提升超凡战力,王克自然不会藏私。
讲述完战斗经过之后,他便将拿出来分享众人,将其中各种玄妙说与大家。
当然《武典》的秘密王克不会告诉他们,只推说是自己在生死关头灵机一动所创。
大家听说这门功法居然如此神奇,全都如获至宝,对王克没口地感谢的同时,又好好夸赞了王克一番。
虽然分割神魂异常痛苦,但众人能走到今天,都是有大毅力的人,而且大家都会冰心诀,自然不担心。
不然的话,待阴阳分神术修炼完毕,能有几人活着,还真是个问题。
段天河则在阵中游走,躲避抵挡四象圣灵阵攻击的同时,全心推衍阵法,寻求出阵之道。
可是不等他推衍出来头绪,王克便已变换阵法,逼得他一切从头再来,气得段天河在阵中大骂不已。
而阵外的七杀城诸人,久久不见段天河出阵,知道他被困阵中,立刻全力攻击起四象圣灵术来。
卢泰莫凡二人,亲率各家阵法大师,全力推衍起阵法来,希望合众人之力,能够破解此阵。
阵里阵外,全都忙碌得像一只只勤劳的小蜜蜂。(未完待续。。)
第828章 失望
宋都内,无数百姓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口中高唿“开阵”,向皇宫冲去。
在他们看来,只要开阵投降,交出六大超凡,自己便能活下命来。
至于谁当皇帝,关小民屁事,谁当皇帝都要有百姓供养,自己缴税纳粮给谁不是给?
宋帝及百官见状无不色变,急忙高唿救驾。
他们知道,即便外面那两个法相强者说的都是真的,开阵投降之后,自己也难逃一死。
这可是改朝换代,旧国之君怎能活命?
不仅宋帝恐慌,随驾百官亦是如此。
虽然五国弃武从文,广开科举,但这些能够得以随驾百官,哪个不是世家中人?
何为世家?追根究底来说,几乎所有的世家的祖先,都参与了推翻大夏。
身为乱臣贼子之后,大夏能够放过他们吗?
御林军闻讯而动,但是如此多的百姓,就是御林军也不敢强行镇压,只能紧闭宫门,不让百姓闯进来。
刷,刷,刷!
数十道人影闪上宫墙,一道道宗师之势散发开来,阻止百姓靠近城墙。
这些人中,有各宗驻守宋都的宗师,也有皇室世家宗师,更有摘星崖和葬剑湖两名新晋大宗师。
常言道宗师之下皆蝼蚁,但是面对数以万计的蝼蚁,始终高高在上的宗师们,竟然也都手足无措。
诚然,杀光这些百姓,对他们来说只是挥挥手那么简单,但是以侠义为信仰的他们,又如何下得了狠手。
“诸位父老,且听董某一言!”
摘星崖大宗师董星海,运足真气高唿一声,声音立刻传遍全城。
虽然大宗师已不是中洲武力的顶峰,但是百姓们出于惯性,不敢放肆,唿声渐渐平息下来。
董星海见状心中安定下来,朗声说道:“各位父老,莫听魔道花言巧语。即便他们真是大夏后人,也俱都入魔……”
“武圣后人不可能入魔!”
一个声音打断了董星海的话,立刻引起一片附和的喊声。
“对,武圣后人不可能入魔!”
董星海立刻望了过去,想要找出是谁在带头挑刺,另一个方向又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别听他的,他们是宗门,是灭绝百家凶手,想让我们陪葬!我们不陪葬!”
“大夏只杀逆臣贼子,皇室世家宗门才是逆臣贼子,我们都是普通百姓,不用害怕!”
“你们既然自称正道,就不要让我们陪着死!要么你们就出去诛魔,不敢就开阵投降!”
一声唿喊,从各个角落传来,引得百姓跟着高唿不停,最后所有人的声音汇聚一起,变成了一句话。
“我们不当陪葬品!民意不可违!开阵投降!”
董星海心中凄凉一片。
他出身摘星崖,门规极其森严,向来以守护中洲为己任,即便他成就威严不可冒犯的宗师,也从未对普通百姓作威作福。
作为摘星崖新晋的大宗师之首,他完全可以留守宗内,但是为了守护中洲百姓,他义无反顾地来到宋都。
这些天来,他与其他各宗各派的宗师都有交流,大家皆是如此。
每个人都抱着宁愿身死道消,也要卫护百姓平安的信念,离开更安全的宗门,来到宋都。
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感到,自己坚守的信念竟然是那么的可笑。
他们正魔不分,居然逼迫自己开阵投降,难道前些日子,通报的浦阳惨案,在他们的心中,连一点影子都没有留下吗?
阵外半空中,韩念祖笑着对孔三思说道:“孔兄,你这招计谋用得实在太妙了,宋都已经闹起来了。就算咱们一会儿转身离去,那些宗门与百姓定然也心生隔阂,肯定也会撤离。”
“没有办法,谁让咱们不通阵法,又被澹台明那厮炸伤了呢,只能智取了。不过,”孔三思脸上浮现一缕疑惑的表情,“我倒未曾想到,宋都百姓会如此配合,实在令人费解。”
“一群贪生怕死的百姓而已,有什么好费解的。”
韩念祖撇了撇嘴,说道:“宋帝也好,宗门也罢,肯定不会真的开阵投降。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马上就要大开杀戒了。
不过这样也不错,届时便将此事渲染传播出去,中洲武林与百姓之间,从此便再无信任可言了”
“欲征其国,先攻其心,剪其羽翼,毁之爪牙,则其国不攻自破也!”孔三思微笑道。
韩念祖把拇指一翘,说道:“孔兄说得好,我再给他们添把火。”
他将目光重新投回宋都,高声喝道:“时辰将至,吾等即将攻城,凡手持皇室世家及宗门中人首级者,皆可免死,余者不赦!”
城中百姓闻言大惊,急忙大喊了起来,一个劲儿地让开阵投降。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我们快去世家抢人头啊,再不抢就来不及了!”
百姓们一听,立刻迈开双腿,向城中各世家跑去。
宗门,皇室,世家,三者之中自然属世家最为弱小。
中洲虽然人人习武,但以百姓的力量,肯定攻不下有宗师大宗师护卫的皇宫,不过却能打下世家,只要抢着一颗人头,那便不用去死了。
人群本就拥挤,这一跑立刻乱成一团,不知有多少人被推倒,眼睁睁看着一只只脚从自己身上踏过。
惨叫声,痛哭声,嘶吼声,混合在一起,在宋都空中不停地回荡。
董星海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若是强行插手,也并非镇压不住这些乱民,但是他们的表现却让他迟迟没有出手。
其他宗师也是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踩踏,有的人心里还觉得十分解气,恨不得这些刁民都被踩死才好。
就在这时,突然一股强大的威势从天而降,让所有人都无法站立,纷纷跪倒在地,所能幸免者也仅限于皇宫之内。
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从皇宫内飞起,悬浮在半空中正是初玉儿。
只见她伸手隔空随手一抓,一个人被她摄到半空中,拼命地蹬腿挣扎着。
初玉儿轻轻一挥玉手,那人便在所有宋都君臣百姓眼前,炸成了一片渣。
城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们如同看凶魔恶煞一般,个个噤若寒蝉。(未完待续。。)
第829章 我本是魔
初玉儿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城,刚刚还嚣张的乱民,此刻全在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被杀的就中自己。
他们之所以敢于暴乱,就是存着法不责众的心思,认为朝廷也好,宗门也罢,面对数以十万计的民意,不敢妄开杀端。
事实也确实如此,御林军只敢固守皇宫,曾经高不可攀的宗师们也束手无策。
但是当真的流血之时,埋藏在心底的那种对强者的敬畏,再次涌上心头。
别说他们被初玉儿的威势镇压无力反抗,就算初玉儿放开对他们的压制,也没有人敢冒出头来。
初玉儿伸手又是凌空一抓,又有一个人被摄到半空之上。
那人拼命挣扎着,但他区区一个先天,又怎么挣脱超凡的控制。
“有谁认得此人?”
初玉儿冰冷的声音在宋都上空回荡着,百姓们抬头望去,却无人应声。
“没有人认识吗?”
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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