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骑兵营的战马吓得纷纷倒地,屁滚尿流,赵敬之等将帅本来都骑在马上,一下都被摔下来。益州几个骑兵营千夫长气得全身哆嗦,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小难自己骑兵营的战马却早已被塞住了耳朵,一点事也没有。
啸声停下后,益州将士就听得那指挥台上的孩子道:"各位益州将士们,我是潭州军分区黄旗万夫长云小难,你们怎么才来,我已等候你们多时了!你们赵总督呢?"声音清清楚楚送到每个益州将士耳中,却一点也不刺耳。
赵敬之一看这阵势,虚虚实实,就提气高声道:"叫你们总督李云龙来跟我讲话!"声音远远地送过来,却霸道得很,远不如小难的声音中正平和。
小难笑嘻嘻道:"李司令现在正奉伍媚圣师之命,接掌湘郡王的兵权,哪有时间到这儿来见你?你把大军驻扎在这里,随我去觐见李司令吧。"
赵敬之闻言一惊,他早听到探子从潭州将领口中得来的线报,说是李云龙得了圣师伍媚的圣谕,接掌湘郡王的兵权,此事不知是真是假?按李云龙的性格,是不屑于撒谎的,此事多半是真的。竟然是真的,自己可就得好好权衡利弊了!不过不知者不怪,自己装糊涂就是了,总不能这么远跑来,被这孩子一句话就吓住了!于是他哈哈大笑道:"你一个小毛孩,居然大言不惭,我懒得理会你,进城跟李老四见面再说。"说着他手中令旗一挥,就准备率部夺营。
小难面色一变,很是难看,但马上又装出一幅笑嘻嘻的样子道:"不怕死你就来吧!"手中令旗一挥,就听得四周吼声震天:"恭候赵总督!"声音如雷,整齐一致,宛如一人发出,把赵敬之又惊了一下。但赵敬之刚才捕捉到了小难脸色的变化,心道:"你越是这样,越说明你内心恐惧,外强中干,是给我唱空城计吧!再说李云龙总共才十万人马,留给你一个小孩子的能有多少!"于是令旗再一挥,益州大军长驱直入小难的防区。
赵敬之也随中军跟了进去,可不一会,四周云雾弥漫,赵敬之随即就发现身边的亲兵护卫一个也不见了,首先还听到隐隐约约有人叫他,可叫声越来越远,渐渐再也听不见。
赵敬之有些心慌,但并不害怕。他和李云龙一样,都是一代武修宗师,对自己很自信,李云龙军中想要擒住他的人,只怕还没有。正在彷徨四顾时,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赵总督,我们又见面了!"
赵敬之回头一看,正是先前在指挥台上长啸的那个孩子,笑嘻嘻地望着自己。这孩子自然就是小难。
赵敬之:"你把我的将士带到哪去了?"
小难:"总督大人感兴趣的话,请随我来看看就知道了。"说罢转身就走,大摇大摆走在赵敬之的前面,丝毫也不担心赵敬之对他不利,小小年纪,气慨豪迈,非同凡响。赵敬之心中也不由大为钦佩,倒不好意思对一个孩子下手了。
赵敬之辗转随小难上了一个山头,却见山下云雾迷朦,什么都看不真切,正自疑惑,就见小难令旗一挥,口中低喝一声:"开!"
山下云雾一下散去,虽近傍晚,但天朗气清,一切尽收眼底。赵敬之往山下一瞧,脑袋嗡地一下,两腿一软,脸色惨白,吓得差点倒在地上……
第六七章 真的定亲了?
只见一间石屋里,倪庄被一根铁索绑在一根石柱上,一个中年女子拿着鞭子正在不停抽打倪庄,倪庄早已经昏死过去,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小难无声无息瞬移到那中年女子身后,一掌切在她的脖子上,那中年女子顿时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小难伸手一下拉断绑着倪庄的铁索,抱起倪庄,想瞬移回去,哪知却一动不动,原来想带着人瞬移却是不行,可能是自己功力还不够。
小难将戒指里那些装药的玉瓶统统拿了出来,从中找出了一个玉瓶,倒出几粒药丸,喂倪庄咽下,又运起浩然之气,轻抚倪庄的胃部,助她把药丸化开。小难见倪庄身上衣衫被鞭子抽得破破碎碎,鲜血淋漓,顾不上其他,小心翼翼地将她身上破碎的衣服脱下来,运劲逼出自己的内息,洗涤倪庄身上的伤口。小难的内息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倪庄身上的伤口慢慢地愈合,但伤口太多,足足花了近两个时辰。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伤痕还在,只是小难身上的内息已几乎被耗尽,累得疲惫不堪,无法再接着疗伤,忙从戒指里拿出一套衣服帮倪庄穿上,便再也支持不住,虚脱得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难悠悠醒转,却见自己躺在倪庄怀中,倪庄秀美的双眸正凝望着自己。
小难坐起来,大喜道:"大姐,你醒了!"
倪庄:"小难,你怎么在这里?"
小难:"这是哪里?"
倪庄:"这里是凌霄山上的凌霄门宗门所在地。"
小难怒道:"你不是被宗门召回来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这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鞭打你?"
倪庄委屈的泪水一下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哽咽道:"他们召我回来,就没安着好心!"
小难:"怎么了?"
倪庄:"当时凌云、凌峰写了封信给宗门就上了抗击倭寇前线,门主凌威大怒,他们两人本来是受命于宗门,名义上是陪我上潭州中等学堂,实际上想让我喜欢上他们中的一个,因为他们都是门主的儿子,只是不同的女人生的。他们收我为核心弟子,名义上说是看中了我的武修资质,实际上他们心怀鬼胎,看中了我的模样,就是想让我嫁给门主的儿子,为他们传宗接代。哪知门主的两个儿子都被你激发了血性,上了抗击倭寇的前线,门主气死了,认为他那两个儿子凶多吉少,都是我逼的,所以把我召回来,说是我既然不喜欢凌云、凌峰两人,那就嫁给他的另一个儿子凌天好了。我说我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嫁给他,而且我还在念书,不想嫁人。门主却说,竟然加入了宗门,那一切就要听宗门的,生是宗门的人,死是宗门的鬼!我说,那当时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些,如果知道是这样,那我就不会加入宗门。门主大怒,说我离经叛道、欺师灭祖,反正我已是宗门的人,都得听宗门的,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由不得我。"
小难大怒:"这是什么狗屁规矩?"
倪庄苦笑道:"都怪我自己,若不是好高骛远,就不会上凌霄门的当,被他们收为什么核心弟子,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小难:"这样的狗屁宗门,理会它个屁!"
倪庄道:"我心里也是这么想,当即跟门主说,我不当你们凌霄派的核心弟子了行不行?你们给我的,我都还给你们好不好?门主却是一阵冷笑,问我为什么不肯嫁给他儿子?我情急之下就说,我早就定下亲了!门主一听,就问跟我定亲的是谁?我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八成是想去找与我定亲之人的麻烦,说不定会杀了他!我就闭口不理他,哪知他紧追不舍,非要问过水落石出,见我坚决不肯说,老羞成怒,就把我关了起来,首先还好,只是用各种各样的小恩小惠来利诱我,见我不为所动,最后就严刑拷打,想逼我就范。"
小难听了异想天开道:"大姐,你怎么这么老实?反正你又没有真正定亲,随便说个假名字,让他们去瞎忙一气好了。"
哪知倪庄却道:"你说过的话不算数吗?我可从没说过假话!"
小难就颇为奇怪道:"大姐,难道你真的定亲了?"
倪庄望着小难,久久不语。
小难舞动手掌在倪庄眼前摇了摇道:"你怎么了?"
倪庄眼泪顿时又如珍珠般洒落:"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
小难慌了,道:"大姐,你别哭!我说过的话一定算话!"心里却道,我跟大姐说什么话了?
倪庄低头不看小难,转过话题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到了这里?"
小难说:"我想你了,就到了这里。"
倪庄一下满脸绯红,心里甜蜜温馨,开心无比,口里却道:"你怎么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她哪知道,小难是因为真的想她了,才瞬移到这来的,不是油嘴滑舌,而是实话实说。
小难盘膝打坐,道:"大姐,我修练一会,再想法子出去。"说完就修练金刚神功,迅速补充内息。
倪庄刚才虽得小难内息疗伤,但受折磨多日,身子也很虚弱,忙也盘膝坐好,修练内功,恢复体力。
这样过了近一个时辰,小难首先恢复过来,体内又充满了内息,而且他发现,全身蓄积的内息比之前还扩充了不少,劲力应该又有增加。
小难问倪庄:"你现在能走吗?"
倪庄点点头,可全身软软的起不来。小难忙伸臂抱起倪庄道:"大姐,别着急,我带你回去疗伤。"说罢抱着倪庄走出石屋。
此刻天已大亮,小难放眼望去,凌霄峰层峦叠嶂,云雾缭绕,一排排精舍错落有致,正中山峰下,是威严的凌霄大殿,楼宇重重叠叠,颇为宏伟壮观。凌霄峰也是云山山脉的一个侧峰,在潭州东部三百里左右的地方。
小难抱着倪庄,满腔愤怒,也不躲藏,也不疾走,而是一步一步下山去,不一会,就听得后面吆喝声不断,有人追来。小难干脆止步,等追的人上来。
十余名手持长剑的人一下围住小难和倪庄,他们见是一个孩子抱着倪庄,都有些吃惊。为首一名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用剑一指小难道:"你是何人?敢来凌霄门闹事?不想活了?"
倪庄在小难耳边悄悄道:"他就是门主凌威。"
小难点点头,冷笑一声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凌霄门吗?"
凌威:"既然知道我凌霄门,为何还敢来闹事?"
小难:"凌霄门原来我倒是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什么狗屁东西!不过最近忽然闻得其大名,尤其是他们有个什么狗屁门主叫凌威的,最近以臭不要脸而大大闻名于江湖!听说他有几个歪瓜劣枣的儿子,找不着女人,竟然想强迫宗门的女弟子嫁给他儿子,大家说说看,这是不是臭不要脸!至于我为什么来这里,天下这么大,我爱上哪上哪,关你屁事!你算什么狗屁东西?"
凌威听了,一张脸涨红得象猪肝,狞笑道:"好!好!好!算你有种!等会莫要哭喊着求饶就好!凌天,这小子抢你媳妇,你去把他拿下!"
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挺剑而出,颇为英俊潇洒,就听他道:"放下我倪庄师妹。"一剑向小难刺来,又准又狠。
小难一眼便瞧出凌天腋下的破绽,凌空一掌击出,凌天顿时中掌,倒飞出去丈远,跌在地上,口吐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小难摇摇头不屑一顾道:"原来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找不到老婆,就想强抢吗?还敢取名叫凌天,倒过来叫吧,叫天怜,天见可怜!"
凌威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么小一个孩子,居然凌空一掌就将凌天击倒在地,重伤不起,凌天也是地上师了,居然受不住他凌空一击!正要上前,他身边一个黑脸老头挺身而出,却是凌霄门的二长老凌厉,就听他道:"小娃娃,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还敢伤人?"
小难鄙视道:"你们这狗屁宗门居然敢如此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弟子,还好意思说人?你找条地缝钻进去吧,省得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小娃娃,你少呈口舌之厉!"凌厉长剑一挥,疾如闪电向小难刺来……
第六八章 叫我阿庄吧
小难随手拾起地上凌天的长剑,歪歪斜斜地迎上去,正好对准凌厉的心口,后发先至,凌厉吓了一跳,忙收剑后退,舞了个剑花又往上攻,但赫然发现小难的剑尖又已经明晃晃地对准自己的破绽之处右眼刺来,凌厉疾退三步,吓出一身冷汗。
小难并未追赶,左臂抱紧倪庄,右臂握剑,好整以暇地望着凌厉,如看跳梁小丑。凌厉舞动长剑,再次攻上来,小难随意挥剑,便又逼得凌厉后退。就这样,凌厉一进一退,反反复复,宛如一只跳来跳去的青蛙;而小难却在原地不动,随意挥洒,潇洒自如地化解凌厉的攻势。凌厉的攻势看似乎比凌天厉害得多,但在小难的眼里,却是破绽百出。这样任由凌厉上上下下攻了五十余招,小难蓦地一剑刺出,凌厉右手腕、左胸、左肩三处几乎同时中剑,鲜血淋漓。凌厉手中长剑掉在地上,一张黑脸都吓白了,目瞪口呆地盯着小难手中顶在自己心口上的剑尖,两腿颤抖,却一动也不敢动。
小难长剑一挥,"叭、叭"两声脆响,凌厉的黑脸上顿时多了两条被长剑抽出来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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