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的女孩。
女子与我对视之间,也不愿移开目光,也像是激起了她的另一种情怀,她的目光中同样流露出了对我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凝视着女子的秀脸,却不想移开目光,可能只为保持心中那股久违的情感吧!虽然想不起我和她在哪里见过,也不知这种久违的情感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上回来了。
阿楚珲见到这个样子,不由干咳几下,害得女子急忙分开,说了一句:“对不起!”而我定了定神,假装什么事也没有,说:“没,没事!”
女子的女伴只是在旁吃吃地笑。就这样又再度沉默。阿楚珲对我说:“秋成,时间不早了,等会儿雨停了,我们就回去吧!”“嗯!好吧!”我俩的声音不由引得女子侧目而视,却又一视之后像是做贼心虚般地又赶紧回过头去,强作镇定,可是却难掩其情绪。
这时我才得已细细地端详着这位女子长了什么样,单从身材上来看:体态婀娜,娇如春花,丽若朝霞;又从面貌来看:雪白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微微一笑,媚态丛生,艳丽无匹;再从神态来看: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真个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再整体来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可谓绝世佳人。
我不由看得呆了,心想:“若能娶此女子为妻却是此生无憾!”
“滴哒!滴哒!”雨水沿着屋檐滴落下来,女子站在靠近外面的地方,不免地被滴下的雨水所滴湿,她缩了缩身子,可是里面没有位置可供她容身避一避,她只能是用玉手护着粉臂,只愿少挨沾湿点。
我将自己的位置挪了挪,站到外面,说:“雨中赏梅,是种不错的意境!只可惜雨大了点!”“啊?”女子不解地注视着我。我微微地对她一笑,什么也没说,反正先前一句话,我就可以借赏梅理由抢占位置把她给挤进里面,无非是不想让她再被雨水给滴着。
显然,女子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想开口言谢,可是又见到这么多人,加上我又以赏梅为由,这样反而不妥,会引起尴尬,于是向我目视以表谢意,我只是报之一笑。
滴哒,滴哒,雨水依旧沿着屋檐滴落下来。我露在最外面的左臂衣裳上湿了一大片,我看了一眼,又不再作声。忽然间,我觉得一个目光在注视着我,便寻着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而去,却是那女子,女子只是偷偷地一瞥。我却是温柔地冲她一笑,害得女子羞得无地自容。
我又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望着前方。虽说如此,可是眼睛有时还忍不住的瞄瞄那女子,觉得那女子很可爱,而且重要的是女子给我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偷瞄女子的时候,我发现女子那双明亮的星目中的眸子总是在目眶固定的情况下转动着,似乎是在偷偷地看些什么,从她的眼中又看出了羞怯。我不由心里暗暗地一笑:“女人啊!”
滴哒,滴哒,雨水继续滴落,我的脸还沾上了几滴,我不由用手擦了擦。就在此时,一块白手帕伸到了我的旁边。“啊?”我一愣不由用目光直循手帕望去,其主人正是那女子,满脸红霞的女子不由低下了头,怔在当处,羞不可抑。我不由微微地一笑,却没有伸手去接。
女子的女伴倒是出声了:“公子,我表妹香怡送你一块手帕给你擦擦脸和滴湿的地方……”“香怡?芳香使人心旷神怡!”我未待女子的女伴说完就自语打断。
害得女子的女伴格格地笑了起来,戏弄女子:“表妹啊,你听见了吗?香怡,芳香使人心旷神怡!”女伴是话中有话,使得女子脸上的红晕向脖子处漫延,直红到脖子根处了。
我却不明此意,反而指着远处盛开着的梅花,自语:“梅花之香别具神韵,清逸幽雅,当人想要特意寻找它的香味时,却无处可寻。
它让人无法捕捉,却又时时地沁人心脾,催人陶醉其中。身处花丛中,倘若微风吹拂,则有如置身于香海中,通体蕴香。香怡!对,香怡可表此时的浸于花海中的愉悦心情!”
女子的女伴不由轻掩嘴卟哧地一笑,对女子说:“香怡啊,你看表姐不过是呼唤你就有这位公子放出了一大通的赞叹之情!还来个融情于境之中,好个诗情画意!呵呵……”香怡不由努起嘴对其说表姐啧怪:“表姐!”可是香怡表姐却还在笑个不停。
我醒悟过来了,刚才的一番宏论可闯了祸,让女子难堪了,我感到内疚,急忙致歉:“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忽然间,为刚才自己的失礼而感到抱歉,一时在思考着怎么样向对方表达歉意,话没有说完停了一下。
倒是对方很坦然地化解了这尴尬,说:“请擦擦身上的水吧!”香怡又一次向我递来手帕。“哦!谢谢!”这一回我老实不客气地伸手接过手帕。
香怡的表姐微微地笑道:“听适才公子所言,看来公子对于赏梅深有研究啊!我的香怡表妹可是很想听听公子的高论啊!”我一笑,说:“没有!我不过是信口开河罢了!”
阿楚珲先前还在佩服我的桃花运时,此时却又来添乱,凑热闹般地语气说:“你不听他瞎说!这方面他还真有心得!不然我也不会拉他来赏梅了!”我不由狠瞪阿楚珲一眼,责怪他多事。阿楚珲不由摆出得意忘形之状,大有一番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嚣张。
第六十六章 赏梅
香怡轻声地说:“公子,能否指教一二呢?”看着我,还是一脸地期待着,这期待让我还真难有点不想拂她的意。就在这时,阿楚珲还真不怕越来越乱,来给我添麻烦:“说说看嘛!莫非是不想给可爱美丽的小姐一个面子?”
面对这样的情况,没办法了!我只好如他们所愿的直诉:“春风暖阳,草长莺飞,梅花争奇斗妍,繁花似绵,姹紫嫣红正是赏梅的最好时节。赏梅一般着眼于色、香、形、韵、时等方面。梅花之色,就是指其有紫红、粉红、淡黄、淡墨、纯白等,梅花之色以红白居多,而以绿和墨最为名贵。当成片成片上千成万株梅花疏枝缀玉缤纷怒放,有的艳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有的绿如碧玉,形成梅海凝云,云蒸霞蔚的壮观景象。”
香怡听着不由连连地点头,极有兴趣地想听下去,而且看着我的目光是充满了赞赏之色。于是我便娓娓而谈赏梅的形、韵、时,而香怡也在专心致志地听着,原本目光中是赞赏现在又转化成了敬佩。
我讲到赏梅之时,不由指了指倾盆大雨,说:“若论赏梅之时的话,现在可不是什么赏梅的好时候,毕竟大雨下个不停。我倒希望现在是下着细雨,细雨朦胧,再加上微风吹拂的话,令得梅花轻摆,于朦胧之中似是而非,似非却是。”
“有如佳人轻理如瀑秀发,甘美流畅,高山流水欢流而下,拂了人的眼,卷了人的心,忍不住遐想连连。又如一位翩翩起舞的少女舞动着优美的舞蹈,让人陶醉于其中。”香怡和她的表姐听后,双双脸红。
我望着那一枝斜斜的红梅,它在迎风招展着,仿佛一下子闪亮了我晦涩的心。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自语:“忽有种想在梅边吹笛的**,在月色的摇曳成暮帆零乱,固执地痴迷凝望着眼前的佳人!”不知为何,我却不小心地看了香怡一眼,虽然我心中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女人是敏感的,香怡察觉了,不由把头紧低,心中鹿儿乱撞。香怡的表姐看在眼中,不由窃笑不断。
“雨停了!”有人伸手往外感觉一下,没有雨降下,出声而言。香怡不由抬头望望天,轻声细语:“雨停了吗?”我望着天空:“雨停了!”
香怡表姐出声:“表妹,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不能让爹爹和娘亲担忧啊!”香怡虽然不情愿只能是点了点头,忽然扭头向我问:“我想知道公子的名字,冒昧了……”声音是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如同蚊子响,而且还低下了头,忸忸怩怩地把弄着衣角。
我随口而出:“莫走!”“莫走?”女子睁大着眼睛带着羞意地看了我一眼。刚才是随口而出,现在我却是有意想要捉弄她:“是的!就是莫走!”
香怡不由发出了铜铃般的笑声,笑得很灿烂,眼角笑成了月牙儿,很好看。我装着一本正色地说:“有什么好笑的?莫走就是莫走!”
香怡表姐笑得腰都弯了,说:“看来我还真成了恶人了!真的莫走,一辈子都不用走了!”香怡反应极快,嗔怪:“表姐!”可是止不了香怡表姐,她还在笑话香怡。
我笑容可掬地说:“小姐,若有急事请自便!但有缘相会!”香怡不出声,香怡表姐问她:“表妹,走不走啊?”香怡违心地微点了下头,随着表姐离去了。
在目送着她离去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她的手帕我没有还给她,却待出声,佳人已远去。阿楚珲在旁取笑我说:“秋成啊,看来又一女子要横遭不幸了!她遇上你悲惨命运便注定了!唉!可怜的女子啊!好碰不碰偏偏碰上一个花心大萝卜!”
“唉!”我一声太息,悲观地说:“是啊!我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浪子,更是一个多情不专的自我堕落颓废的人,又怎能害对方呢?”
“啊……秋成……”阿楚珲为刚才自己的失言而后悔,他不想看到我志气消沉。“走吧!阿楚珲!我没事的!反正我都是死过不知多少次的人了!”我说罢迈着步子离去了。“好!走!秋成!”阿楚珲很快地追上我,一起回去了。
数日后,“秋成啊!走看看,听说前面有间新的风月场所就要开张了,好像名字叫做倚翠阁!我们去看看啊!希望那里的姑娘漂亮!如果姑娘真漂亮,晚上再去寻花问柳!好久没有去喝花酒了!哈哈!”阿楚珲非常兴奋地说。越堕落越快乐的我同意了。
“小风车!有小风车卖!”吆喝声钻进我的耳朵里。“哥哥,用力地吹啊!吹小风车转起来!来!看哥哥怎么吹,你再吹吹看!”“哦!哥哥好棒啊!好棒!”
不知为何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小时候和妹妹一起玩耍的情形。“风车……”我不由回头朝卖风车的小贩望去,不自觉地向小贩走去。
风车转啊转的,我定定地注视着风车,走啊走,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表妹,你要去哪里啊?”“我想去买个风车!”就在这时,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我竟然和一个女子相撞在一起,失去了平衡倒于地上。
被我撞倒的女子定定地注视着我,“卟卟!”声急促快速,彼此都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了。我的目光停留在被我撞倒的女子身上时,脱口而出:“香怡!”她的脸就像是传电一般腾地发热起来,两片红云漂浮在秀脸上。
街道上有人看见我和香怡撞到一起后不由起哄了,不过也有些孔孟之道的则说有伤风化,有失圣人教诲。我这才想起先把她给扶起,我神速地站了起来。
此时的香怡由于一阵晕眩的感觉袭来,什么也不懂只知傻傻地呆呆地凝视着我,待见到我站起之时,她虽然也想站起,可是却不知为何顿感无力,只能是以明月般的亮眸无助注视着我。
第六十七章 少女情怀
香怡如星晨般的双眸注视着我,我心领神会,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她的柔荑以拉她起来,可是香怡有如触电般快速地逃避回缩着手,直红到脖子根处的香怡不由紧低着头,摇了摇头在表示不想让我拉起她。
那时的我一时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只想着表达撞倒她的歉意要拉起她,故我没有按她摇头暗示反而主动地去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将她给拉起。她一站起,仍因晕眩的感觉尚未过去,站不稳。在起哄的声音中,更是无地自容,羞怯感达到了顶点。
站不稳之下,香怡“嘤咛”一声,头依到了我的胸前,整个人都倒进了我怀里,香怡本能反应想要离开,可是却使不力气。我感觉到怀中的人微微地颤抖着,颤抖着,想要伸出手去搂住她,可是又怕将她给压坏,又顾虑到现在所处环境。压抑!无限的压抑!
这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当初为了躲雨,她初次撞入我怀中的情形一样。“红云!哥哥会保护你的!”多年前的呐喊又一次怒吼而出!就像是当年我和红云相依为命时的那种感觉,一幕幕浮现于眼前。
“香怡表妹!”香怡的表姐跑来,面红耳赤的香怡也不知从何得来的一股力气一下子挣脱了我,然后头也不回地钻出人群跑了。我望着香怡远去的身影,嘴张了张,想要喊她,可是却出不了声,因为我想起上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