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能想起来了!”
“呵呵,那我这次过来,是商议大事呢,还是喝酒的啊?”
方行背起了双手,淡淡的笑了一声,然后目光越过他们这些人,直向仙台里面看了过去。
这话又登时说的周围众仙脸色微变!
局面刚刚才因为大苍天帝女与忘忧魔主的出现稍稍缓和,这位大赤天帝子便又如此说话,难免让人有些担心会不会再激起乱象,尤其是大赤天一脉的仙君仙侍,都忍不住暗暗提防了起来,他们却是怕那位本来就明显不怀好意的太玄天帝子燕赵歌,找自家帝子麻烦!
……说到底,自家这位帝子也太不给人颜面,这明显就不会说话嘛!
“呵呵,你想议事?”
太玄天帝子燕赵歌闻言冷笑了起来,目意讥讽:“准备好足够的诚意了么?”
这话蕴含的深意不浅,让人听着心间微沉。
倒是大苍天帝女路小君轻轻笑了起来:“帝流殿下既然肯来,那便说明他做好了准备,倒是咱们格局太小,有些小觑了这位千年之前,便被人称为小辈第一人的大赤天奇才了,呵呵,以咱们的身份,挤在这里作小儿之态,倒是有些失了身份,还是进去慢慢叙话吧!”
“苍女殿下说的是,进去说话吧!”
“开启仙台,恭请大赤天帝子仙驾……”
周围人尽皆附和,更有太厄天魔主瞅准了机会,一声大喝,将所有人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哼!”
方行暗间冷笑,毫不客气的一步迈了过去,走在最前,大摇大摆入了仙台。
“一个唱黑脸,两个唱白脸,这是要给大爷我一个下马威吗?”
他脸上挂着冷笑,甚至都没有掩饰对这些人的厌恶,只是心里暗暗想着:“唱黑脸的固然可恶,唱白脸的一样看着讨厌,现在就先陪着你们玩玩,然后看看你们怎么哭……”
那一方仙台,建得极其宏伟,铺设怕不下万里之遥,周围悬浮着诸座魔宫仙殿,尤其是仙台中间,已有**力砌起的九千尺高台,便如同山锋一般,而在仙台之上,则布置极其古朴简洁,仿了先辈坐而论道的规格,只是一圈里摆放了几个蒲团,大苍天帝女路小君坐得乃是主位,因此在她的身边,放了一个煮茶用的小小青炉,由她亲手烘茶,然后奉予众仙!
有资格坐到这蒲团上的人自然不多,依次下来,只有大苍天帝女路小君,太玄天帝子燕赵歌,大赤天帝子帝流,以及忘忧天魔主萧北冥,太厄天魔主乐山儿,大穷天魔主宋丐,极恶天魔主万愁海之子万江恨等数人,坐下之后,气势便已形成了无边力场,每个人的气机都有着影响天象变化之能,因着各人的心情,头顶之上,那流云散布,霎那间变化万千……
“说说吧,到底要怎么谈?”
方行笑吟吟的,手里端着路小君煮的丹茶,慢悠悠的问道。
高台之上,诸位魔头都忍不住向着他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他们当时无论在不在场,也都已经听到了这位大赤天帝子一露面,便被太玄天帝子燕赵歌射了一箭之事,听说都见了血,这可是被羞侮的厉害,怎么这位帝流殿却没事人也似?
“谈?”
太玄天帝子燕赵歌闻言,一双狭长鹰目,陡然看向了方行,手里端着凑到了嘴边的小小茶杯,却停住不饮,随着他怒气升腾,这片高台上空,乌云密布,居然有一层一层的霜气,纷纷洋洋洒落了下来,而他则是冷冷的看着方行,过了半晌,才寒声道:“三方帝宫同出一脉,便有纷争,也适可而止,可你却敢动我燕赵歌的女人,呵呵,是要挑起战衅么?”
高台之上一下子就鸦雀无言了。
太玄天帝子有发火的资格,也有发火的原因,在这时候,又有谁敢插嘴?
而且这一众魔头也好,路小君也好,也确实想知道大赤天帝子是怎么想的……
“你娶老婆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方行也沉默了一会,伸出手掌去接着半空之中飘落的雪花,轻轻笑道:“那个娘们想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莫痴儿已经归顺了我大赤天,便是我的人,可是她居然敢设局杀她,这是想要挖我大赤天的墙角呢,还是故意落我的面子来着,我不扣下她,难道杀了她?”
“人在你手里,你说她行刺,就行刺了?”
燕赵歌阴的,冷冷说道,却是翻脸不认。
说白了,他当初谴幽河神王去帮忙,而不是亲自出手,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哈哈……”
方行听了这话大笑了起来:“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她自己承认这件事,你要不要听听?”
“你!”
燕赵歌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眉宇之间,杀机陡生。
那半空之中洒落了下来的,已经不是霜气,而是纷纷扬扬的大雪……
高台上的诸位魔头,眉头也皆皱了起来,显然没想到这位大赤天帝子会如此强势!
在这等局面下,简直就是强势的毫无道理!
“呵呵,帝流殿下所言,倒让小君想起了一件事来……”
但也就在场间杀气凝聚之时,大苍天帝女路小君忽然间轻轻一笑,道:“我大苍天亦有一位旧友,即是大狱魔主白衔尸,他本就与我大苍天关系莫逆,而今亦有回归之意,可我却听说,他在前不久专程赶往极乐天与极乐魔主化解旧怨之时,遭人刺杀,更有无数人指证,说动手的乃是帝流殿下,不知最喜护短的帝流殿下,对这件事又有个什么样的解释呢?”
此言一出,又不知有多少目光落到了方行的脸上。
太玄天帝子与大苍天帝女同时开口,一人一句,无疑立刻将大赤天帝子逼到了死角了!
但方行听了这话之后,神情却顿显错愕,疑惑道:“不是我杀的啊,是他老婆杀的!”
说着话,直直的伸手指着燕赵歌。
这句话一出口,别说燕赵歌了,周围的人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燕赵歌更是冷笑:“这等没有根据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方行转头看向了他,笑道:“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她自己承认这件事,你要不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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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四章 要忍
“帝流,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听到了方行的话后,这仙台之上,已是人人震惊,压得心里添堵。
这一番谈判,来的都是这寰宇之中身份地位一等一的人儿,甚至可以说在三十三天,除了三位仙帝之外,再也无法找出身份比他们更尊贵的人了,这样的人哪怕是再占不住根角理由,气魄与心胸也都是有的,总不会这样胡搅蛮缠的吧?可是这位大赤天帝子居然还是这么做了,而且每每一张口,便带着一股子挑衅之意,就连极恶天那位代父前来的小魔主万江恨都有些愤愤不平的看了方行一眼,忘忧魔主则是执起了羽扇,似笑非笑的摇了几下……
至于太玄天帝子燕赵歌,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杀机了!
“刚刚一见面你就射了我一箭,当然敢杀我了!”
方行轻轻咬着牙,冷笑了起来,而后目光森然道:“不过也正是因为你要杀我,而且敢杀我,那我还跟你谈个屁?”说到了这里时,目光一冷,已森森然的看到了燕赵歌的脸上,提起手来,在自己的脖子上虚斩了一记,冷笑道:“太玄天帝子燕赵歌是吧?大罗金仙是吧?你口口声声要杀我,那何必只留在嘴上,帝流大好脑袋在此,你何不试着斩上一刀?”
“这……”
场间气氛一下子就诡异了起来……
“这位大赤天帝子怎么表现的跟个青皮也似?”
“他是因为挨了那一箭,脸上无光,这才发泄自己心间怨气么?”
“此子端得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若真是惹急了燕赵殿下,愤然出手,他还能有个好?”
而在这时候的太玄天帝子燕赵歌,而是身形不动,但身上的杀气一层厚似一层。
就连鼻息都有些粗重,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呵呵,帝流殿下这般说话,那就不对了……”
忘忧魔主萧北冥缓缓摇着羽扇,轻声笑道:“本来就是帝流殿下一时没有按捺住脾气,扣下了燕赵殿下的道侣,燕赵殿下一时按捺不住也是有的,但如今既然坐了下来,那就好好把事情说开了嘛,以我看,帝流殿下将太玄天帝子妃送回来,再好好赔个不是,以燕赵殿下的心胸,又怎么会继续揪着这事不放?反倒是帝流殿下一直言语相激,未免……太无诚意!”
极恶魔主万愁海之子万江恨亦冷笑了一声,有些讥讽的道:“我亦听闻多次,都说帝流殿下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更曾是我大仙界小辈仙众楷模,如今一看,实在是……”
最后这话没有接上,但讥讽意味却甚是分明。
倒是那大穷天魔主宋丐与太厄天魔主乐山儿,在这时候听了只是笑,没有插嘴。
而方行则是目光淡淡的从那正笑的和煦如日以及冷笑如海的萧北冥和万江恨身上扫了过去,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轻轻咬着牙,冷笑了一声,然后向着大苍天帝女路小君幽幽长叹道:“也是我的不对,有这俩货在场,总觉得这次议事显得不怎么正规……”
“你……”
萧北冥与万江恨的脸色都拉了下来,目露冷光。
对于他们这等身份来,话里话外的轻鄙与嘲讽,可比直接骂到脸上更难接受了!
“帝流殿下,非是小君多嘴,但我确实觉得你这次做的不对!”
但也就在此时,大苍天帝女路小君也终于轻轻的开了口,低叹道:“你当初斩杀了我大苍天的盟友大狱魔主白衔尸,就已经心存挑衅,只是为了大势,我暂且隐忍,没有立刻找你,可是后来,你更是扣下了燕赵殿下的道侣,这就更是触及了三方帝宫的底线了,甚至相当于在挑起三方帝宫的征战,我等聚在这里,也正是要诚意相谈,化解这份危机,可你来了这里之后,却言之不诚,语之不详,难道真是非要见到三方帝宫掀起一场血海滔天才会满意?”
“呵呵……”
方行吸溜吸溜的喝着小杯里的茶,并不回答。
大苍天帝女路小君却并未动怒,仍是平静的说着:“不论帝流兄心间是何想法,又是否在这一盘天地大棋上落了何等奇妙的一子,小君只希望你能明白,三方帝宫如今便左右着三十三天的命脉,若当真启了战端,怕是连三位仙尊都会控制不住这事端,偌大三十三天都会卷进去,将来会闹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准……我们的父辈,应该也不愿看到这一幕!”
听得这话,场间人无不神色肃穆!
路小君说的话并不危言悚听,若真是大战一起,三十三天,没有人逃得掉的……
而且,他们这几位帝子帝女,毕竟不是他们的父辈,没有那么高的威信,很多事情控制不住,诸位仙尊,又只是代替仙帝牧守天下,更是许多事都不好出面,万一掀起了大战,那真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偌大三十三天都会卷进去,形成一波毁天灭地的大灾难!
“呵呵,说的这么有道理,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呢?”
方行听到了这里,也无法继续沉默下去了,将茶杯放了下来。
“在咱们这些人面前,谁心里都有自己的道意,所以绕弯子的话就不必多言了!”
路小君轻轻执壶,为方行的杯里添了新茶,而后放下了茶壶,正襟道:“如今天下大势便是如此,想必这个局面也不是诸位想要看到的,而要避开这个局面,那就只有忍!”
“忍?”
听到了这个字,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朝她看了过去,神情诧异。
凭他们这些人的身份,又有谁能让他们忍?
“为了大势,所有人都要忍!”
路小君也没卖关子,继续道:“我能忍下白衔尸被斩之仇,那帝流殿下又何尝不能忍下莫痴儿被刺之恨?而若是帝流殿下可以好端端的将紫盈儿姐姐送回太玄天,燕赵殿下难道就不能忍下这一时的误会?呵呵,说白了,如今父辈闭关,这天下重担,便压在了我们肩上了!”
说到了这里,她微微一顿,似乎留给了众仙思虑的时间,然后才转向了方行,继续道:“适才帝流殿下言下之意,说不该请诸位魔主一同赴会,其实便是错了,这一次小君设下仙台宴,便是要请来诸位魔主,将一切摆在了明面上谈,如今的大仙界,非但不能乱,反而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