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说道。
“不错,太子现在有名分,东宫属官也各尽其职,四皇子却没有名分,这两个皇子都有危险,太子更大,本来我不想介入,选另一个皇子,考察下来,还是太子,四皇子已经被阎罗殿选中,阎罗殿好眼光,四皇子实际上被太子强,其余皇子只有六皇子,可惜投靠了南宫鹤,剩下的只有太子。”莫闲苦笑。
“太子敌人是阎罗殿?”子常问道。
“不止,可以说,天下皆敌,阎罗殿当然想取太子性命,在没有遇到我之前,太子韬光养晦,人只以为太子柔弱,但近来太子显露光芒,阎罗殿想取太子性命,妫嗟也不能留太子,甚至南宫鹤也不能容太子。”莫闲说。
“照这么说,这五人的确能决定他们的胜负,不管他们在背后斗生斗死,在明面上,这五人其中有人死去,的确影响两家的大计,但孟夏和妫嗟不是更重要?”子渊问道。
“不错,但这两人,恐怕身边早就严密布空,根本不能下手,我们及其他人如果下手,就会暴露,此两人动不得,要动他们,恐怕等最后的结果出来。”莫闲说。
“他们两家什么时候动手?”子常问道。
“他们两家目前还不会大动,南宫鹤基本上已淘汰出局,动手的不出我所料,是妫嗟的人,魔门没有出去,阴九幽比我预料得更难缠,是由太易门季满带队,什么时候太易门和妫嗟在一起?”莫闲说。
“太易门,难道他们推算到妫嗟真有天子之命?”子渊说。
子渊一说,几个人脸都不看,莫闲更是难看,自己机关算尽,冥冥中难道自有天命。
他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总算恢复了:“我们道家,向来主张,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做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成败并不重要,只要我们人还在,我们就不算输。”
谢草儿说:“不管怎样,我相信莫师兄,莫师兄,你能不能说说,两家动手要什么契机?”
“五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死了就是契机。”莫闲淡然的说。
莫闲这边在讨论,大相国寺,释天与客人在交谈,一点也看不出他曾经受过伤。
人们只以为释天的天部在管安都的事,但要见到这个人,一个美艳的女子,八部天龙中乾闼婆部的首领寻香,恐怕就会重新考虑。
“乾闼婆部的诸多女子和紧那罗部的女子进入宫中,现在不止是淑妃的宫中,连带其他几妃的宫中,都有她们的身影,可惜的是,唯独德妃绿猗宫中没有人,你们准备得怎么样?”释天问。
“乾闼婆部的女子身有香气,会诸多魔舞,是不是趁着大臣们欣赏舞蹈之时,控制他们?”寻香问道。
释天摇摇头,说:“现在不是时候,裕定帝先前我们指望他在丽姬的诱惑下,能够信奉佛教,在全国推行,谁知魔门居然弄出个绿猗,妫嗟和他们勾结到一起,裕定帝首鼠两端,他不是佛国的人,现在我们选中了四皇子,乾闼婆部和紧那罗部的佛女们,想办法让他早登极乐。”
“很好办,保证让他无声无息,又快快乐乐的去,纵是修者也不会发现任何异样。”寻香笑了。
“还有就是太子,现在和德妃走的很近,让他沉迷于酒色,犯足够的错误,能让裕定帝剥夺他的太子位,这样,四皇子名正言顺登上太子位,以四皇子的聪明,再上他又加入阎罗殿,对教主建立佛国很有利。”释天沉吟道。
“太子身边有修行者插手,是一些门派的,有道教也有佛门那些背弃了佛陀教诲的家伙,估计是太子自己招揽,太子是个人才,可惜他与四皇子生在一起,他只能淘汰。”寻香说。
“能不能你的人打入太子身边,凭你的人,太子很容易沉迷到美色之中。”
“可以试试,太子毕竟是个凡人,我担心不容易,是因为他身边有修行人,最重要的是,该怎样对付魔门,阴九幽这个人很奸诈,你在他手上吃过亏。”寻香说。
“不错,我是吃过亏,不过,阴九幽没有想到,我受的伤远没有我表现出来的重,在当日,我表现出受了很重的伤,之后,我收缩战线,放弃了一些据点,装作自己受伤很重。”释天笑道。
“妫嗟据我观察,他心中有异志。”
“你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身边不仅有魔门,还有其他门派,今天晚上,魔门备战,但出人意料的是,妫嗟居然将南宫鹤的修行者几乎一网打尽,另外,妫嗟勾结绿林强盗,要是没有异志,怎么会如此?”寻香笑道。
“这我倒忽略了,他有异志,我们对付他,可以名正言顺,我正愁没有名分对付他,现在好了。”释天笑道。
121。魔门计,冷酷无情序幕开
与此同时,在木兰院,魔门也来人了,来人正是与阴九幽齐名的九秋仙姑,一位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貌美女子,但阴九幽知道,她已一百多岁,她修炼的是玉华秋月灵犀功,这种功法和独尊阴阳姹女**一样,只适合女子炼,功成之后,在外貌上还老还童只是一个方面,最利害的是能做到神分三千份,甚至能在不同时空中存在,只要有一缕分神存在,就是不死之身。
比起魔门中化血分身,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因为能在不同时空而生存,终是在这个时间中的对方消灭,说不定哪天不知从什么时空中她会归来。
不过,它也有弱点,就是战斗力不够强,一般修炼该法的女子,往往要么法宝利害,要么兼修另外的杀伐之道。
“你来是为了徒弟,可惜你的徒弟没有到我这边来,专门租了一间房子,和小情人相会。”阴九幽说。
“我不仅是为了绿如而来,主要是为了我门的大事而来,我们得到消息,乾闼婆部的寻香已经来到安都,对方有大动作,门主派我来,是怕你吃不住,绿如那个丫头和遇仙宗的莫闲打得火热,这是她功法决定。”九秋仙姑笑着说。
“你不怕她**?”阴九幽说。
“她如果**,功力尽废,证明她是一个不堪造就,我也不用多花心思。”九秋仙姑淡淡的一笑。
“哈哈,你说的不错,我圣门之中,一切随心所欲,却又意志坚定,方能成就,如果意志不坚,那一切后果均与我们无关。”阴九幽也笑了。
“还是说正题。”
“我们圣门策略很简单,不像阎罗殿,我们只要破坏阎罗殿的行动就行,我们搞破坏容易,我们先天就占上风。”阴九幽说。
“那妫嗟怎么办?”
“妫嗟,他自己有野心,我圣门说过支持他,但没有确保他成功,不过是在世间借力而已,他的成败与我何关?我只关心阎罗殿的大计有没有给我们破坏。”阴九幽说,他的话要让妫嗟听到,不知有什么感想。
“这样的话,是容易得多了,阎罗殿顾忌太多,而我们无所顾忌,就这一点,我们就胜了。”九秋仙姑感叹到。
“你放心,阎罗殿的动作都在我们眼中一清二楚,现在裕定帝已成为弃子,他们中意四皇子,四皇子说不定已加入阎罗殿,他们一动手,我们全力以扑杀四皇子就足够了。”
“要不要除掉太子?”
“不需要,那是阎罗殿想要的,妫嗟也想要,他死不死都与我们无关,再说,现在太子身边,聚集了一帮散修和一些小门派,让他们牵制阎罗殿,我们只要杀掉四皇子就行。”
两个人一一定计,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今天晚上,安都中几大势力都在定计,一场决战就要拉开序幕。
序幕由六皇子拉开,六皇子势力已无望,但他不甘心,在他的幕僚策画下,一条毒计出炉,首要的是搬倒太子和四皇子。
一个人被叛了,但被人追杀,阎罗殿救了他,他是太子身边的人,事实上是六皇子的死士,潜伏在太子身边。他被救时,已经奄奄一息,对孟夏的人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太子想要谋反,并且说出了一个地方,藏有兵器等物,还有黄袍之类。
说完这话,便断气了,听到这个消息,四皇子心中一喜,随后派人潜入太子在郊外的庄园,发现庄园的湖中有异样,事不宜迟,连夜求见裕定帝,裕定帝睡在德妃的宫中,听了将信将疑。
他们却没有想到,德妃只用佛焰兰所在,一切对她没有秘密。
德妃将此信送出,太子一惊,他根本没有谋反之念,庄园湖中也没有沉入兵器之类,消息同时送到莫闲手上,莫闲顿时皱起眉头,这一场风暴毫无预兆,但太子身边消失一人不假。
他迅速来到太子府,当然是越墙而入,问明太子,太子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莫闲看他不似说谎,心中一突,对于凡间兵器,他现在都有能力利用鬼灵搬运,四皇子这么说,一定会有,他不知道,他冤枉了四皇子,四皇子也没想到,有这样的好事。
太子见莫闲似有所思,问道:“先生,那座庄园是我的,可是我很少去,说湖中有兵器,那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肯定有人栽赃,你想想该怎样回答,你身边的人出了问题,湖中事由我来处理。”莫闲说。
“他恐怕是六弟的人,在我身边,我没有问他,也没有追杀,怎么跑到四弟那边,而且身负重任,濒临死亡说出这件子虚乌有的事。”
“你知道他是奸细,怎么不早点把他清除?”
“什么机密他都接触不到,借助他还可以了解六弟的一些动态,谁知他竟是一个死间。”太子心中也不好过,因为他的失误,引发目前的危机。
“好了,你今后不能犯今天的错误,兵器他们找不到。”莫闲说,他已经派阴珠中的鬼灵去那里,在湖中是有兵器,但数量上只有十几件,用油纸包着,其余的是居然是一些木制的兵器,在夜晚,庄园的小湖中刮起了阴风,隐隐似有鬼声,这十几件兵器被鬼灵搬运走。
莫闲也感到奇怪,兵器数量太少一些,等御林军来到,捞了半天,倒找到木制的刀枪十几套,四皇子脸色很难看的。
六皇子是什么用意?难道是他背后的修行者功力不足,搬运只能搬这么多,莫闲摇摇头,再一想,那个死士居然去四皇子那里,四皇子也不知道,脑中一闪,心中明白了,这是一石二鸟之计,由四皇子告发,太子故然会受到训斥,而四皇子也不会好到那去,六皇子虽然没有受益,但诸皇子中,除了太子和四皇子,就剩下了六皇子能力最强。
刀枪并不多,却在裕定帝心中埋下一根刺,而四皇子告发,也给裕定帝埋下了不好的印象,想不到,六皇子也是搞阴谋的能手。
要不是太子预先知道身边的人是六皇子的,莫闲也不可能猜测到六皇子的用心,虽然此事莫闲用鬼灵搬运术基本上摆平,但御林军还是包围了太子府。
第二日一早,御林军押着太子,太子见到裕定帝大哭,求裕定帝去了他的太子称号,省得被别人惦记着,说不定以后还有别的更加厉害的手段等着他。
裕定帝咳嗽了一声,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而且容光焕发,但馉不知道精力亏空,莫闲不在场,不然会看出端倪,他不知不觉中,已经中招。
裕定帝安慰了太子,而四皇子在一旁,脸色阴沉,他说:“父皇,二哥说冤枉,但何庆是他的人,而且何庆亲口对儿臣所说,二哥怎么解释?”
“父皇,何庆在儿臣身边做事不假,但何庆为人不怎么样,不知受了哪个的蛊惑,对四弟说儿臣的坏话,再说儿臣身为太子,根本没有理由谋反,父皇,让何庆出来,与儿臣对质。”太子已知何庆已死,话说得理直气壮。
“何庆被你的人追杀,已然伤重死去,怎么能和你对质?”四皇子不仅气往上撞。
太子说:“父皇明鉴,儿臣何时养刺客,儿臣的东宫属官由父皇亲点,父皇可以去查查,说儿臣阴蓄死士,儿臣冤枉!”
裕定帝把阶下两个儿子望望,他知道四皇子和孟夏走得很近,心中恐有非份之想,而太子一向小心,前些日子他好像想通了,才出来做事,按理来说,他不会有异心,但皇位诱人,什么事都有可能,今天的事由何庆引起,追杀他的人是不是太子所派,还是真如太子所说,有人栽赃,一时间,裕定帝也不能确定。
“好了,太子近来勤于政事,而老四心是好的,何庆的事一时查不清,交由大理寺想个水落石出,父皇相信你们是朕的好儿子,相互之间要友爱,下去吧!”裕定帝和起稀泥来。
经过此事,太子更加小心,找了理由清退了几人,都是诸皇子在他身边的奸细,而四皇子隐隐感到被人算计了,是谁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