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哒好哒。”洛鸢儿哄乔萋喝酒也腻了,正想着怎么跑出去玩会呢。
顾南风倒不是这个意思,可侯爷殷勤,也不好拂他面子,于是起身跟随着洛鸢儿出了大堂。
洛鸢儿把顾南风领到了厢房外,轻声说,“公子在里面歇歇,我…奴婢先退下了。”
顾南风礼貌一笑,“姑娘可否帮我寻身干净衣衫,刚才酒酣,衣衫被汗湿了。”
洛鸢儿不耐烦的走进了房间翻找,嘴里还叨咕着,“真麻烦,谷主都不会吩咐我做这做那呢。”
顾南风看着洛鸢儿这双手出神,白皙的手背上几乎透明,能够看到纤细的血管,她的右手血管发青,而左手血管发红。
这让顾南风想起了家中藏书阁里的归墟异闻录,里面记载了寸心阴阳手。
凡生阴阳手者,归墟之中万里寻一,青者为阴,剧毒无比;赤者为阳,回天有术。
而阴阳手的手骨分三六九等,凡品莲花千手,上品金丝玉手,珍品魔心手,以寸心阴阳手为极品。
从顾南风在苏州城时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小姑娘了,暗中跟随了许久,却迟迟没有机会近她身,却没想到她自己送到面前来,看样子是和龙家小姐串通好的?
异闻录上说,寸心阴阳手会让人身体内经脉血液逆流,导致身上长出血红朱砂似的小斑点,这也是唯一能判断寸心阴阳手的办法。
顾南风开始压抑不住的心潮澎湃,若她真有那手骨…
顾南风缓缓走到洛鸢儿身后,装作喝醉的样子把洛鸢儿搂在怀里。
洛鸢儿身子一颤,刚想要开口叫出声,嘴就被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顾南风嘴里含煳不清的说着些不知羞耻的话,手却朝着洛鸢儿腰间探过去。
他要知道这女子身上到底有没有那些朱砂似的斑点。
洛鸢儿勐力一挣,胳膊肘勐然撞在顾南风心口,顾南风没想到洛鸢儿如此动作,打了个趔趄,退了一步站稳。这小女孩的力气比顾南风预想的大得多。
“公子自重。”洛鸢儿瞪了顾南风一眼,若不是谷主嘱咐了,在洛阳不许胡闹,洛鸢儿早就拿刀把这小人伪君子给揍成狗了。
洛鸢儿气鼓鼓的甩开袖子,摔上门就走了。
望着洛鸢儿离去,顾南风开始遏制不住的想要确定这个姑娘的手,如果真的是,那不论花多少钱,花费多少人脉,都要把她弄到手。
在苏州城里,站在她身边的好像是邪风谷的小谷主,顾南风眼神轻蔑,流云涧凝霜宫都在敌视邪风谷,邪风谷这个时候不会还想再竖一个新敌人吧。
大堂后院,龙七音悄悄跟上了那两人,那两个人走到一处僻静角落中,顾南风的小厮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交给乔萋的随从,又嘱咐道,“这情报很值钱。”
意思大概是叫人拿给乔萋收好,然后掂量着办。(未完待续。。)
第279章 闲云楼密信
那小厮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龙七音听不清。
忽然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正朝着这边靠近,龙七音只好快步离开,那与顾南风的小厮接头的侍从也回到了乔萋身边,悄悄把一片叠起来的信纸给了乔萋。
龙七音站在门口,急切的想知道那封密信上到底是什么很值钱的情报。
这时,一群穿着五彩缤纷的舞女从大堂外袅袅婷婷的走进来,孔雀就在这些舞女之中。
龙七音在孔雀刚好经过自己时,悄悄对孔雀说,“乔萋身上有密信,我看见他放在了左边衣袖,但是他旁边的侍从没喝醉,你要小心。”
“好,我尽力而为。”孔雀答应。
几个身穿彩衣的舞女翩翩而来,簇拥着一位穿着孔雀尾翎制成的凤尾长裙的美貌女子,莲步轻移,四周丝竹管弦齐鸣。
孔雀不怎么会跳舞,但因为长的好看,所以随便扭扭就很赏心悦目,赢得座下宾客的叫好和掌声。
孔雀的手指上缠了一根游丝般的细线,细丝的一端绑在了食指上,被华丽的衣裙遮挡住,绕过了大堂外的一根圆柱,另一端握在孔雀的右手里。
孔雀在中央翩翩起舞,妩媚巧笑,戚侯爷看得入迷,一曲舞罢,孔雀被戚侯爷叫去身边侍候。
戚侯爷摸着孔雀软乎乎的小手,揽着孔雀的细腰,脸上还带着两块酒醉的酡红。
孔雀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殷勤的给戚侯爷斟酒,一不小心,手腕上的珍珠手链掉在了地上,正掉在乔萋的脚边。
“侯爷,奴家的珍珠链子掉了。”孔雀娇滴滴的哼了一声,弓下身在乔萋脚边捡珍珠链,起身时却无意碰到了乔萋手边的酒杯,酒水在了乔萋的衣袖上。
乔萋怒目瞪了一眼这个笨手笨脚的丫头,训斥道,“怎么这么没规矩。”
“哎呀,这位大人,奴婢该死。”孔雀惶恐的跪下来,为乔萋擦拭袖口的酒污,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好了,快下去,别在我面前碍事。”乔萋伸手把孔雀给轰走了。
孔雀转过身,向乔萋行了一礼,退到了大堂正中,又在众舞女的簇拥下翩翩起舞。
宽大的裙摆闪烁着宝石碎屑的亮光,孔雀缓缓旋转,进而越来越快,飞起的裙摆成了一朵盛开的牡丹,惊艳四座。
众宾客的目光都集中在孔雀身上,连乔萋自己都没有发现,放在袖口的密信被一条细丝慢慢拽了出来,随着孔雀的旋转,那密信被细丝慢慢朝着大堂外拖去。
龙七音眼疾手快,在密信被那根细丝拖到大堂之外时,龙七音伸出绣花的小鞋子,撵断了地上的那根细丝。
孔雀看见了龙七音的眼色,又舞了几步,垂首行礼,随着众舞女纷纷退下了。
刚出了大堂,孔雀悄悄去了那根柱子下,捡起掉在柱子下方的密信,这舞裙没有袖子,孔雀只得把密信藏在了胸前的贴身衣物里。
“吓死了吓死了,终于顺利完成了。”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孔雀扶了扶怦怦直跳的胸口,正打算快点熘出去时,慌忙之中似乎突然踩到了曳地的裙摆,一个趔趄向前倒去,就在即将摔到时,被一双手给扶住了。
那青年人扶着孔雀的双臂,问道,“姑娘没受伤吧。”
孔雀摇了摇头,不自然的抽回了手,退了两步,屈膝行了个礼,“多谢公子,奴婢要去换衣服了。”
说罢,孔雀提起裙摆匆匆跑去了厢房。
途中差点撞上刚刚换过衣衫的顾南风。
顾南风也没注意孔雀匆匆跑走,表情凝重。
刚刚确实是自己唐突了,洛鸢儿已经对自己起了警惕心,再想要接近就难了。
之前听人说洛家二小姐长了双寸心阴阳手,顾南风一心想要看看真假,若是真的,洛鸢儿就成了顾家志在必得之人。
寸心阴阳手对寻常人来说只不过是能医治病人的一双巧手,可对于顾家来说,却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那双手,我一定要得到它。
顾南风在心里暗暗说。
这时,顾南风身边的小厮跑了过来,松了口气说,“三少爷,您怎么在这儿熘达呢,马车都准备好了,等到宴会结束就出发,咱们就能在子时前赶到驿站。”
“叫马车回去吧。”
“哎?”小厮一愣,说好的云游,怎么又变了?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关系到我们顾家的存亡大事。”顾南风严肃道。
大堂中,龙七音看着孔雀顺利带走了密信,得意的想,“好在洛鸢儿把乔萋老头子给灌醉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宴会也差不多了,我得赶紧走了。”
“那个,诸位,小女子家中还有些琐事,就先告辞了。”龙七音推说有事,想要先退席。
戚老侯爷看着龙七音要先走,脸色一冷,向着龙七音周围了几位宾客使了个眼色。
龙七音刚刚站起身,就被周围几个宾客拦住,纷纷邀杯说,“龙小姐这就要走了,那走之前我们得敬龙小姐几杯。”
“这怎么使得。”龙七音笑着推脱,“您们是长辈,怎好敬小女子一个后辈?”
哼,我自己下的迷药我才不喝呢。龙七音在心里骂了一句。
可那几人不依不饶的,板起面孔来说,“龙小姐,若当我们是长辈,可就要喝了这杯酒,否则就是瞧不起我们。”
龙七音已经无法推辞了,端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小口,这迷药虽说效力没有那么强,却能让人变得头脑昏沉,龙七音又没有深厚功力支持,很快就变得头昏脑胀。
戚侯爷狡黠一笑,挥了挥手叫人过来,“来人,龙小姐也醉了,快扶小姐去厢房休息,小姐醒了一定要说一声再走,天色太晚,本侯派人送你回去。”
几人不管龙七音的推脱,硬把龙七音给扶了出去,刚出了大堂,这几人就露出了狰狞面目,拖着不省人事的龙七音出了庭院,走进了一处拐角。
三个人把龙七音给带出了长隆侯府。
其中一人笑笑说,“这实在太容易了,龙家小姐虽说聪明又善与人交,可毕竟是个文弱女子,就这么向宫主交差去,咱们能拿好一笔赏银呢。”(未完待续。。)
第280章 危机四伏(雀影线)
孔雀却不知道龙七音被人强行带走,急匆匆的跑进了厢房里,喘了几口气才冷静下来。
吓死人了,刚才那青年是谁?看打扮像是戚侯爷家里的?差一点就被抓了现行了,还好那人没起疑心。
孔雀想了想,若是乔萋临走时发现密信丢了,那信上的情报几乎就作废了,不行,我得先看一看。
等记住了内容,再去把这密信悄悄还回去。
孔雀拿出密信,借着蜡烛的光,展开了那张纸。
信上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是…那乔老爷子的…情书?”孔雀身上渗出冷汗,“不会吧,难道那密信还在他身上?”
孔雀把这信纸又藏回了胸前的内衣里,急匆匆的打开房门,想要返回大堂。
却不料,刚一打开房门,门前已然站了一人。
正是刚才扶了孔雀一把的青年。
那人站在门外,面上带着假意的笑容,问道,“姑娘这是着急去哪?这里是我家,可不允许偷东西的喔。”
孔雀惶恐道,“不是的,奴婢没有偷东西!”
原来是戚家公子。
怎么办,穿着舞裙,暗器都不在手边,现在该怎么办?
戚公子抓住了孔雀的手腕,质问道,“那你刚刚藏了什么东西在衣襟里?拿来我看看。”
孔雀瞪着戚公子,小声道,“凭什么你让我拿我就拿?”
戚公子从来没被下人这么忤逆过,心中怒意更甚,手扒到了孔雀胸前,语气狠厉的说,“你一个小舞女敢对我这么说话?你不拿可以,我自己拿。”
说罢,一下子扯开了孔雀胸前的裙带,孔雀尖叫了一声,滑落的锦衣露出了半截洁白莹润的香肩。
戚公子舔了舔嘴唇,抓住孔雀的双手,笑道,“真是冰肌玉骨,可惜,若是奸细,也只能被杀掉了。”
汗珠从孔雀头上滑落下来,怎么办,这样下去真的会被杀掉啊。
忽然,身后门外忽然传来一句清冷的质问。
“公子是想杀谁。”花影站在门外,抱着剑冷冷看着戚公子。
戚公子一愣,转过身来,怒声问,“你是谁?”话音还未落,戚公子就看见了花影手中的剑,那剑鞘是血红色,雕刻着细碎的樱花。
“厄樱…你没死?”戚公子大惊失色。
杀手厄樱的名号已经从蓬莱传到了瀛洲,后来这杀手的丧事大操大办,搞得人尽皆知,人人都以为蓬莱皇帝的心腹厄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因此蓬莱皇帝才与玄镜堂决裂。
没想到,厄樱还活着,那蓬莱与玄镜堂的仇怨,就全都是装出来的了。
直到戚公子转过身,花影才看见孔雀被那人攥的手腕通红,一截香肩露在外面。
花影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瞳孔瞬间拉长成一双血红色的蛇瞳,忍着心中的杀意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那又怎样?”戚公子反问,可这话语已经没了底气,甚至音调都在颤抖,色厉内荏的说,“我是戚侯爷的儿子,你敢动我?”
转眼间,花影消失在了原地,戚公子抓着孔雀的手被瞬间斩断,戚公子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这疼痛快要让人窒息。
戚公子站立不住,一下子倒了下去,脸上的肉都拧到了一起,痛苦的哀嚎打滚,断开的手腕血流成河。
孔雀被吓了一跳,花影转头对孔雀说,“陛下就在附近,你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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