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玄门高人众多,可不是只有他一个锁龙门人厉害,既然我让你做这件事当然是有把握的,否则坑了你对我有何好处?”廖青淡淡的道,眉宇间显露出些许不快。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总把对别人的怀疑赤裸裸的表达出来,这是很二逼的一种行为,每次惹得别人不高兴我都会在暗中责备自己,并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再干类似的傻事,但每次又都是情不自禁的反问别人一句,我也被自己搞醉了,想到这儿我赶紧解释道:“先生莫怪,主要是我对锁龙门人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我当然能够理解,风水行当说到他们都很讨厌,包括我在内,但阎王好送小鬼难缠,所以绝不要和这些人发生纠葛,小伙子,你有没有空啊,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您说。”我正愁没机会和他套近乎。
“今天我本来要去参加一场斗狗的,但临时有点事,你替我去吧,这条狗叫大豆,对人是很友善的,我回来的时候去斗狗场找你。”我都晕了,初次见面既赋予我如此重托,难道是我长的过于人畜无害了?
见我犹豫,廖青一拍我肩膀道:“怎么?担心我坑你?放心吧,斗狗的钱都是通过电脑转账的,所以……”
“真不是钱,但我不懂斗狗啊。”
“也不是让你控制狗,有专门的斗狗师,你只要把狗带过去就成了。”廖青似乎是认准我了。
推脱不了我只能接过廖青手里的绳子,他再度叮嘱道:“村口有一辆白色的越野车,你带着狗上去就成了。”说罢他转身就离开了。
我将灵符贴在别墅大门上,叮嘱助理道:“切记连续三天不能揭下来,否则会招惹大麻烦。”
比特犬从性格而言是非常爆裂的,但是这条狗却十分温顺,跟着我的路线丝毫不差的走着,出了村口果然有一辆白色的越野,上去后之间驾驶员是个满头蓬乱头发的三十多岁男子,他叼着烟卷也不说话,直接开车就走。
白色的比特犬老老实实的蹲在车后座上,脑袋对着车一动不动,驾驶员道:“你这狗是剑途养的?”
我哪知道剑途是谁,随口嗯了一声。
他笑道:“剑途养的狗都是战神,打豹子都成,你的狗能交到他手里那就是稳赢钱啊。”
“这狗不是我的。”我道。
“操,这狗不是你的你上我车子,扯鸡巴蛋吧?”这人说话极其粗鲁,我懒得理他便不吭声了。
“我说你能不能替我引荐一下剑途,我手上也有两条狗,给你钱成不?”
“我和你说了,这狗根本就不是我的。”
“日你个蛋球咧,帮个忙不成吗?”我感觉他也不是存心骂人,但口痰带习惯了。
“别再说了啊,我真心烦。”我道。
“日个蛋咧,装几把孙子。”那人低声骂骂咧咧道。
我心头火起,隔着衣服暗中调整鬼眼的方位,对准驾驶员。
有的读者看到这里可能不太理解鬼眼明明是圆的,怎么分前后?
眼珠子当然有前后之分,任何一种生物的眼珠都概莫能外,而分别前后的方法就是看颜色深浅,对外的部分由于长期和空气接触,所以颜色稍浅,或是更暗一些,常人是无法看出这一细微差别的,但是剃头匠的眼睛却能看出,我让你狗日的骂我,今天就要你倒霉。我在心里捣鼓。
251、养狗人(下)
这司机并不知道他身后坐着的是个劫运师,依旧满嘴肮脏的低声咒骂着,我决定用鬼眼一直对着他到闭嘴时,骂的时间越长,损的运道越多。
虽然这个驾驶员没有感觉,但是蹲在我身旁的斗狗却似乎有些不安,它脑袋忽然转向我,喉咙里不停发出低沉的闷吼声。
狗是能感受到灵气的动物,所以必然感知我身体所隐藏的诡物,被一头比特犬攻击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心里一寒赶紧松了手,将鬼眼重新揣回锦囊里。
一路无语,车子开到了一处正在建筑的工地前,司机懒洋洋对我道:“往里走,有一栋建有地下车库的楼,带着你的狗下去就成了。”我牵着狗进了工地,只见此地一片碎石瓦砾,也没有工人,就像鬼蜮一般,天地间静悄悄的似乎就只有我一个人,然而在一些未建成的楼梯水泥柱后,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十分诡异,我不敢逗留,走到一栋带有地下入口的建筑,隐约见到里面灯光射出。
一定是这里,于是我牵着狗踏上一路往下延伸的下坡路,刚进入没走几步就看到一扇巨大的铁门拦道,铁门口站着两名彪形大汉正在抽烟聊天,看到我时两人面色有些诧异,似乎是要发问,但看到这条狗就不说话了,直接将铁门拉开,顿时鼎沸人声直冲而出,里面全是人,每个人手里都举着钞票,各各都像打了鸡血,尖声叫嚷着。
这里是一处地下斗狗场,只见巨大的空地上有三处和拳击台差不多大的铁笼,六条狗激斗正酣,铁笼子里溅满了星星点点的鲜血,整个斗狗场就像是一处修罗场。
我第一次见到斗狗的场面,内心不免有些忐忑,又想起了东林市动物园的地下斗兽场,总之这都是人造的孽,廖青果然不是好人。
进入斗兽区后只觉得热浪袭人,这里其实根本没有暖气,但是人太多了,所以温度比外面高出不少,门刚关上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短裤短袖的年轻人走到我面前低声道:“廖先生?”
“不是,但是这条狗是廖先生的。”
“那就对了,我是廖先生请的斗狗师,叫文山。”
我直接把绳子交给他,这人牵着就走,走了几步回头对我道:“你也得跟我来啊,你是代表廖先生的。”
估计是去“运动员休息室”,两人一狗前后进了一间灯光昏暗的小屋,屋子里只见两个妖艳的女人穿着极为暴露,跪在茶几前吸着一口烟雾腾腾类似于油灯的“烟枪”。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知道这两女人肯定是在吸毒,之前可从未接触过毒品,心里一阵紧张不由自主的跟紧文山,拐过一道长廊,进入了一处安装铁笼的大房间,靠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紧身背心满身肌肉的壮男,这人面相极其凶狠,一看就不是好人,在他身边站着那个司机,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牵着一条浑身布满斑纹的比特犬。
这条比特比廖青那条大了一个脑袋,但身躯更为雄壮,隔着铁笼看到白狗立刻眼放凶光,凶恶至极的吠叫起来。
文山小声告诉我道:“穿背心的叫李丁山,是这个地下斗狗场的操控者,牵狗的是他的斗狗师。”我心里一阵奇怪,既然他是个斗狗师怎么又去当了驾驶员?难不成斗狗是第二职业。
他手里牵着的比特犬舌头塔拉出嘴外,口水流的一地都是,呼呼喘着粗气,文山道:“李总,怎么玩?”
“打呗,怂了的就算输。”壮汉懒洋洋的道,一看就是刚吸过毒的模样。
两人没有一句废话,牵着狗就进了铁笼,解开绳子,一松绳圈,两只狗猛然前窜咬在一起。
然而正当我准备仔细看一场斗狗大战时,那条浑身斑点的比特犬忽然低鸣一声,蹿到擂台边,根本不敢与白狗接触,李丁山本来蜷缩在沙发里,这时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看场中的变化。
我估计这时斗狗场建成有史以来悬殊最大的一场比赛,只见白狗追着大它一轮的斑点狗满场撕咬,无论对方斗狗师如何控制,他手下的斗犬连看白狗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操,难道是被劫运的结果?没过多一会儿大狗屁股开了花,两瓣屁股变成了四瓣,比特犬痛经不是很发达,但血流过多它体力难以支撑,被白狗一口咬住脖子,一阵疯狂抖动,大狗痛的尖声吠叫,那声音简直和人求救讨饶一般。
场面依然失控,那人面如菜色对文山道:“哥们,我输了。”
“放你妈的狗屁,这里轮到你说话。”李丁山扯着脖子吼了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
“不准停,你打包票说能赢,那就必须赢,狗输了你接着上。”
“李总,我、我……”司机面如菜色,浑身瑟瑟发抖。
“你个蛋啊,妈个逼的,把老子当猴耍呢,弄一只菜狗当种狗糊弄老子?”李丁山瞪着他的牛蛋眼恶狠狠道。
斗到后来大狗四肢一曲跪倒在地,任由白狗撕扒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舌头塔拉出口就像一条没有生命的绳子,除了胸脯还有起伏,身体再无能动之处。
文山用木棍撬开白狗的嘴道:“结束了。”随后牵着满嘴是血的斗狗出了场,大狗却连动都没法动了。
李丁山很恼火转身一脚将沙发踹到在地,司机走到他身后解释道:“李总,这条狗真是我精挑细选的将军,我……”李丁山忽然转身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
强壮李丁山全力一击可想而知,司机腾身而起噗通一声摔倒在我面前,李丁山就如恶狗一般直接扑到他身前左手拽着他衣领右拳接二连三的击打在男人脸上。
每一拳都是打在嘴巴上,噗噗声响中他一嘴牙生生被李丁山打的从嘴巴里颗颗迸出,掉落一地,满嘴鲜血糊了半张脸。
我看的腿都发软,难道这就是被鬼眼凝视后的下场?
似乎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因为他被击打的部位就是嘴巴。
李丁山的力量极大,几拳下去这人早就失去了意识,脑袋软倒在地一动不动,似乎连喘气声都没有了,文山似乎对他非常了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
直起身李丁山气喘吁吁的从口袋里掏出两沓钱沾满鲜血的手伸到我面前道:“这是输给你的钱。”
面对这个凶神恶煞的人我有些手足无措,文山替我接过钱道:“谢谢李总。”
“赶紧滚蛋,告诉剑途,他要么过来帮我,要么从这里离开。”
“是,一定把李总的话带到。”文山淡淡的道。
牵着狗走出地下斗狗场找了处水龙头给兴奋的狗冲了个澡,之后我们还是上了那辆白色的越野车,文山道:“送我去养狗场吧。”
我道:“剑途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养出来的狗这么厉害?”文山笑笑没说话。
养狗场在一处大片玉米田边缘的,他牵着狗下车后径直走进深墙大院的养狗场里。
我驱车离开,走了大约一公里忽然想起来钱在文山手上,这可是廖青的钱,我不能弄丢了,否则如何取信与他?想到这儿我驱车返回养狗场,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这可有点恼火了,难道想黑我?做人可不厚道,于是我直接从墙头翻了进去。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偌大的养狗场里冷清清的没半点声音,两边狗舍里也没狗,我喊道:“文山,你在吗?”
只见那条白狗从最里一间屋子跑出来,看见我又跑回屋里。
我不免有些奇怪,跟着走到屋前,里面比较黑暗,隐约觉得屋子中央有一物,凑上前一看……
我操谁的大爷,那东西居然是口黑漆木的棺材,文山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棺材里,而那条白狗就蜷缩在他脚边,两万块钱摆放在文山头部位置,似乎是等我来拿走。
瞬间魂飞魄散。
252、罗刹眼
黑暗静谧的房间,冰冷的棺材,毫无气息的人和狗,时间在这间屋子里似乎是静止的,而我就像是在看一部突然暂停的恐怖片,我吓得转身就往外跑,结果屋子太黑,我脚下不知绊倒了什么物体,一个踉跄,向前跌去,手打在黑乎乎坚硬的墙体上,只听啪嗒一声轻响,屋子里亮起了一盏暗红色的灯。
这就是洗照片暗房里所使用的红灯,只见屋子的地下满是一块块的骨头,但能看出来肯定不是人骨,十有八九是狗骨头。
屋子是长方形的,面积不小,约有一百多平,层高很低,大约只有两米左右,所以处在这样的环境让人觉得极度压抑,而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左边是一堆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右边则站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我了个草的。还是得跑啊。刚迈腿就听棺材里传来一声咳嗽声,接着文山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不是想知道剑途是谁吗,今天给你开个眼。”说罢他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接着将两万块钱塞到我怀里道:“你身上有人气,别靠近这里。”
等我退出屋子里文山从棺材里取出一面长满青苔的铜锣,一下下敲击着,片刻之后只听哗啦一声响动,屋子里那具青面獠牙的恶鬼迈动双腿,朝棺材走去。
我这才看清楚所谓的恶鬼其实是一具铠甲,不知是哪个朝代的,但是一副重甲,头部盔甲连着一副鬼脸,暗金色的鬼脸在暗红色的灯光照耀下透出一层诡异的红色油光,然而等盔甲靠近棺材时我发现鬼脸面罩的双眼位置后真有一对人的眼睛忽闪忽闪。
文山走到棺材钱拍了拍木边,只见盔甲对着那条白狗缓缓弯下腰,盔甲关节摩擦时发出刺耳的“咔咔声响”,我还以为他要吃了那条白狗,因为一地的狗骨头。
这时文山快步走出屋子对我道:“这就是斗狗界人人都在寻找的剑途,可惜啊,没几个人知道它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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