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生他的气了。
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知道,夕夕睡醒的样子是这么可爱,他都想伸手去捏捏她的脸了!算了,夕夕这会儿正恼着,还是下次再说吧!
不过,夕夕平时对他虽然不算冷淡,但也不是很亲近,没想到,她睡着了这么热情。可惜,可惜,他那个时候是睡着的,如果是醒着的该有多好!
“商云墨,我问你话呢,你出什么神呢?”司夕田仍然处在恼怒状态,语气不善。
知道司夕田这会儿定然会恼羞成怒,商云墨还是用了他百试不爽的招数:卖萌!
于是乎,司夕田就看到商云墨这会儿,正瞪着萌人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她:“夕夕,你都忘了么,昨天晚上你就问过我干嘛躺在你炕上了,我说了,我是在等你回来……”
“我说的是后来,我们聊完之后,你为啥没有回去,却在我的炕上醒过来?”
商云墨的表情更委屈了:“不是我不想回去,是你不让我走……”
“扯淡!我怎么可能不让你走?”她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跟她睡到一个炕上?
商云墨认真地点点头:“是真的。你昨天正和我说这话就睡着了。我准备给你盖上被,就回自己的屋子。结果,你不知道是不是做噩梦了,居然……居然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昨天晚上果然拉着你的手不让你走?”见商云墨说的言辞恳切,司夕田心中也打鼓了,莫非她真的这么做了?她睡姿本来就差,平时满炕滚也是常事儿,拽着商云墨的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自然是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商云墨一边说,一边比着,“你睡的不安稳,后来直接拉着我的手,说‘爸爸,妈妈,你们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看你睡的不安稳,就暂时没走。对了,这爸爸和妈妈什么意思?是草原他们说的阿爸阿妈,也就是爹娘的意思么?”
这下,司夕田不承认也不行了。“爸爸、妈妈”这两个称呼,是这个时代没有的,定然是出自自己的口中,也定然是自己拉着他没让他走。没想到自己穿越之后,也还是会梦见前世的父母,又恰好被商云墨给碰见了。
而她刚刚居然还黑白颠倒,横加指责商云墨,怨不得他这会儿满脸委屈呢!
想着,她歉意地笑了笑:“商云墨,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晚上做恶梦,让你见笑了。‘爸爸,妈妈’是我给我爹娘起的昵称。”
“只要你承认
☆、002 发飙的司夕田
看到兰氏和孙媒婆二人进来,冯氏他们都感到有些意外。
自从腊月二十九那天跟司夕田闹得不太愉快之后,兰氏就再也没来他们家一次,过年、过节,甚至林氏生子、满月都只让司大壮来走了个过场,自己却压根儿来都没来。
算起来,也是两个多月以来,她第一次登门。
而孙媒婆对于司家来说,就更是个稀客了。
其实,孙媒婆以前是冯氏的姐妹淘。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一个刚强,一个温柔,可谓是不错的闺中密友。冯氏在婆家受欺负的时候,孙媒婆总是会帮她出头;而遇到什么需要细心的事儿,冯氏又常常帮着孙媒婆。到了俩人成婚之后,关系也还是不错,时常往来。就连司田父母的婚事还是她帮忙做的媒人。
只不过,后来在司三妹议亲的时候,虽然孙媒婆也很积极的帮忙,可冯氏却没有选她介绍的那个人家,而是托了赵媒婆去说和孙家。孙媒婆正是孙家的一个偏族,处处受孙家主家排挤,后来更是闹僵分家。听说这个事儿之后,孙媒婆多少有些意见,便劝冯氏。可一直耳根软的冯氏那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下定决心不听劝。之后,孙媒婆就对司家多少有点意见了。
到司夕海婚事的时候,孙媒婆等了好久,却等来的是司家找了林氏的表姐,也就是村里的官媒杨媒婆的消息。一恼怒,她便跟司家闹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再登司家的门。
见到是她们,冯氏格外惊讶和近亲:“老大媳妇,孙妹妹,你们咋一起来了?”
“婆婆,俺是你儿媳妇,来家里不是应该的,还非要找个原因才能来看你么?”兰氏这会儿,说话都带着笑,活脱的一副国民好媳妇的样子。
虽然那笑落在司夕田和司三妹的眼里,更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冯氏难得看到兰氏和自己如此亲近,也很是高兴:“这是自己家,来就好,来就好!老大媳妇,孙妹妹,你们快点坐炕上,暖和。”
相比王氏和赵媒婆俩坐冷板凳的,兰氏和孙媒婆的待遇俨然是要好很多。赵媒婆还好,王氏脸上已然是显出了些不悦。这个老冯婆子,好生无礼,如果不是因为……她肯定摔门就走!
不过,兰氏并没进门,而是指着后边说道:“娘,之前族长不是说让俺帮忙张罗田田的婚事么,俺特意请了孙媒婆过来,帮她好好找个人家!”
冯氏见孙媒婆不进屋,便亲自接了出去:“孙妹妹,你这么多年不来了,赶快进屋喝点茶!”
而孙媒婆却并没有什么亲近之意,而是板着脸说道:“茶就不必了。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你大儿媳妇一直央我帮田田说亲,我磨蹭不过,才无奈来的。”
冯氏听了,看着兰氏的目光更慈祥了:“俺这个大儿媳妇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之前还跟田田闹翻了呢,这会儿还是这么上心!”
冯氏这会儿光顾着高兴了,根本没注意兰氏那心虚的眼神和孙媒婆那略微有些嘲讽的笑容。
“也是说亲?”她的这话出来,跟着王氏来的赵媒婆可不干了,“孙媒婆,这就算是要说亲,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吧!俺们是先来的,司家自然要先考虑俺说和的人家。就算你比俺资历深,可也不能抢俺的生意吧!”
孙媒婆本来就对扰乱婚媒市场的赵媒婆有些意见,听她这么说,更是冷哼了一声:“赵媒婆,你没听说‘一家女百家求’的说法么,你说你的亲,我也说我的,司家觉得哪个合适就用结哪个亲就是了。如果你非要讲究先来后到的话,那当年司三妹的亲事还是我先张罗的,后来不还是被你翘了,把她说给了孙家?看看,你说的这门亲,司三妹和孙财都过不下去和离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果然,她说完这话,赵媒婆老实的闭嘴了:“好好好,你有理,那你说,你说!”
行有行规,做媒人的,都自诩为月老的徒弟,最忌讳的,有两件事:第一,是互相抢生意;第二就是忌讳说和的夫妻二人和离,或者女子被休弃,当寡妇。而当初给司三妹和孙财说亲的时候,这两样赵媒婆这两样都占了。
最开始,听说司三妹的生意有跟司家关系不错的孙媒婆说和,她也是不想掺和的。可当时她儿子刚好病了,需要钱看病,便也弃了规矩,甚至也没仔细衡量这婚事是否合适。她虽然为了钱也说和了不少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可那些女子也都会忍气吞声,唯一和离的,也就是这一对了……
见赵媒婆不再干扰自己,孙媒婆便侃侃而谈,介绍起了那户人家。
说来也巧,和赵媒婆一样,她要介绍的人家,也不是村里的,而且同样是住在青泥洼镇上。
据孙媒婆所说,这户人家也是个高门大户,在镇上仅次于万家。家里有良田千亩,只那是名副其实的地主。家里一般的地是雇了长工自己住,另外一半的地是租出去的。而自己种的粮食总是陈年的还吃不上三分之一,新年的就已经下来了;收上来的地租多的,除了全家一年怎么花,都花不了一半。这户人家倒是个人丁兴旺的,有三子一女,两个女儿均已出嫁,长子和次子也已经成亲。只有小儿子有些淘气,大家闺秀有些看不上,便想找个村子里,最好是有脾气的丫头管着点。
另外,这家人也提前说了,他们家不是那种纸看重
☆、003 疯狂
“不是因为司夕雷,而是因为她自己?”司夕田怎么都没想到,李胖子会这样回答自己,毕竟李胖子和这小兰氏之前的生活没什么交集。
李胖子倒是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直接晾着嗓门说道:“哼,你知道她为啥来这么早么?”
“应该是为了抢我的摊位吧!”司夕田苦笑着回答。
“呵呵,你只猜中了其一,却没猜中其二。”“李胖子摇头,”你知道,下午是渔船回来的高峰,鱼市会很热闹,远近不少人回来买鱼。可总是有集市散了还卖不出去的鱼,这些鱼你知道会怎么处理么?“
”应该会批量送给需要的酒家吧?实在是不需要的,会被风干、腌制成鱼干,虽然腌制鱼干之后就不怎么值钱了。“司夕田记得,当初自己的爹娘就是这样做的。
李胖子摇摇头:”这只是两种处理办法。送到酒店的,必然是些不错的;而腌制鱼干的,则是那些最差劲儿的。这掐头去尾,中间还会有一些不好不坏的鱼。夏天天热,搁不住,自然是当天的鱼当天清,这些不好的鱼,一般也就会和那些不太好的一起腌制鱼干了;而春秋天气凉,有些渔民就会趁早拿到早市上卖出去。“
”还有这样的事儿,不过,这跟小兰氏有啥关系啊?“司夕田不解。
”你是个实在孩子,没想过去走那些不该走的路子,可有些人却不是这么想。你要知道,这鱼,是刚打上来的,也就是你买的那种是最贵的,放上几个时辰,价格就要便宜不少。而放了一天的鱼,因为不新鲜了,价格是要比新鲜鱼便宜很多。村里有些日子过的紧的人家倒是会有来早市捡便宜的。“
联想到刚刚李胖子说的不敢吃小兰氏的鱼汤泡饭,司夕田恍然大悟:”莫非你是说小兰氏因为贪图便宜,做那鱼汤用的不是新打回来的鱼,而是那些放了一宿的?“
李胖子点头:”正是如此!早上的时候,俺是亲眼看她来的早市。她说是要来买鱼,可看了不少俺们新鲜的鱼,讲了半天价,最后还是没有买,而是去买了不少放了一宿的鱼。这样的鱼因为已经失去了鲜美的味道,一般买回去只能红烧或者自己腌制鱼干,再不然就做个麻辣的水煮鱼。做成鱼汤可就是万万不可了。另外,这些日子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就算俺能忍受这鱼汤不好喝,俺还怕吃了这坏鱼闹肚子呢!“
司夕田听了,心中原本对小兰氏稍微改观的印象又再次被打回了原形。她们在湖边生活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做鱼汤讲究的就是鲜美,不知道放了一天的死鱼可能会坏掉?她居然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去买陈了的鱼熬汤卖给大伙!
李胖子常年开鱼摊,这嗓门绝对不是盖的。于是乎,不一会儿他们周围就围了不少人。
周围的渔民们听了,都义愤填膺的。
”太坑了吧!这做鱼汤的鱼要求是最高的了,这是咱们临湖村连孩子都知道的事儿,这大雷子的媳妇怎么能这样?“
”可不,俺还想着她一个女人摆摊不容易,还想去光顾她来着。谁想到她居然干这样的事儿!“
”看着她一个人不容易?我看,以你那占小便宜的性子,是看上了她的鱼汤泡饭比田田姑娘的便宜吧?“不知道谁出言奚落。
刚开口的人自然不能甘心挨说,辩驳道:”谁说的?俺又吃不起那贵的,都是吃一文钱一碗的,有啥占小便宜的?“
这时,一个刚从小兰氏摊位上吃回来的人摇了摇头:”你可别说了。老人总说,贪小便宜吃大亏,这话是一点也不假!俺刚刚还真的贪小便宜去吃了那小兰氏两文钱一碗的鱼汤泡饭。等交了钱,拿到那鱼汤我就后悔了。司家姑娘用的碗是大海碗,她给的量又多,一碗鱼汤泡饭俺就能吃的饱饱的。可那小兰氏用的,是比司家姑娘用的小一个号的碗不说,成的米饭和汤都不多,只到碗口的三分之二。俺一碗下去还没有半饱,又买了个炊饼干啃了,才勉强有八分饱。钱花的一样,却吃的不爽,这还不顶直接去司家吃个舒服呢!“
”额,好么,我就说她为啥卖的比田田便宜,搞了半天是用不好的材料,再偷工减料啊!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小兰氏还真跟她丈夫一个德行!田田,你放心,俺肯定不去吃他们家的鱼汤泡饭。“说这话的,正是之前差点被司夕雷害死的陈三,因为司夕雷没受牢狱之灾,他心里正不爽呢,听到大家议论这个,便插言说道。
”得了吧!你别卖嘴了,这里谁现在不知道你喝不了鱼汤?别说这兰氏的,司家的鱼汤泡饭,你能去吃么?俺看着兰氏就挺好的,是你们小题大做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问道:”不是说不新鲜的鱼熬汤不好喝么,咋没听你们说这鱼汤的味道?“
刚那个去过小兰氏摊位的人想了想:”还别说,那小兰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