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人为的在身体周遭形成了一处灵力充沛之地。
大长老现了自己所用的法宝,却是一个小小的铃铛,此宝一现,苦多那惊人的气势顿时全被挡住,周围的弟子这才松了口气,忙跪坐于地,也都修炼起来,此时石屋内的灵力之充沛,会让任何一个筑基期下的修炼者感到高兴。
而在石屋外,效果则差了许多,但与其他外界相比,仍高上十余倍,在一名大喇嘛的带领下,念完了经文的众弟子皆是闭目自修。
苦多终于把手从扎玛头顶拿开,扎玛此时的修为也被强行提升到了辟谷三层,只是再想提高,他的身体却已经无法承受,苦多只好放弃,再灌注下去,就不是提高而是导致死亡了。
他一抬眼,便见郑子风双手结宝瓶印,跪坐于地,一动不动,体内修为却在不断提升。
也是临死之前心灵通透,苦多隐隐能够感到,在丹措与郑子风之间有着一条神秘的联系通道,使郑子风虽然没有灌顶之法的保护,依然可以不受限制的提升修为。
此时他体内灵力的向外扩散越发的快了,整个人更是气势惊天,他扭头看了看丹措,却见他面含喜悦,微笑不已,虽然闭着眼睛,却似乎能看到自己,在自己视线转过去之后,微一点头,手指却向郑子风指了一指。
苦多不禁一愣,念头一转,就已经明白过来,心里一笑,这家伙,终是不肯我如此死去,非要把最后的便宜让给自己的弟子。也罢,既然郑子风被当成了寺中最后的救星,就便宜他这一次吧。
当下也不说话,只是一手按在郑子风头上,竟然再次施展出了灌顶之法。
按理来说,灌顶之法只能使用一次,然后施法之人体内灵力迅速消散,根本无法再次施展此法。
你想啊,要是一个筑基老祖临死前可以连续灌顶,结果死了一个老祖,却造就出十余个辟谷期高手,这个门派不是赚大了?天地规则限制,从古至今,灌顶只能针对一人,且只有一次,从无例外。
可今天,在转轮寺后山这个普通的石屋内,这一常理被打破了。
苦多第二次向郑子风进行灌顶,竟然也成功了。
旁边的大长老这次可真的愣了,老祖圆寂他也曾经历过数次,每次只有灌顶一人,可今天竟然能灌顶两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目光再转向丹措,他心中似有所悟,之所以出现这种超乎常理的情况,应该与丹措有关,他虽然修为全无,却偏偏懂得了某些天地至理,不仅能看透未来,还拥有着某些神秘的方法,而苦多之所以能进行第二次灌顶,当与丹措和郑子风之间的神秘联系有关。
大长老面色不变,心中却有了决定,以后对郑子风的支持力度应该更大一此,丹措此人,连他都看不透啊。既然丹措如此推崇郑子风,那就尽量拉拢吧。
石屋内其余人等,都在闭目自修当中,并没有注意到郑子风也在接受灌顶。
郑子风在接受灌顶过程中,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因受到丹措神秘力量的保护,他只觉得全身舒爽,每当体内灵力饱满时,那些灵力就会开始改造经脉,锤炼身体,等身体适应了,修为就会继续提升。
很快的,郑子风就突破到了炼气九层,而这时,得了苦多的直接灌顶,他的修为提升速度更快了起来。
炼气九层初期、中期、后期,很快就达到了炼气巅峰,紧接着,他根本就没感受到任何瓶颈,就直接进入到了辟谷期,而庞大的灵力依然从头顶源源不顿的进入,修为也在不断的提升。
大长老先前还冷静以对,但渐渐的,他越发感到惊讶起来,苦多老祖的头顶已经现了阵阵白气,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但他的灌顶却依然没有结束,对郑子风的灌顶时间,竟然超过了扎玛。
要知道,圆寂之前,灵力的消散速度是越来越快的,既然是有灌顶之法进行控制,也只能稍微减弱,换句话说,同样的灌顶时间,因郑子风排在后面,则吸收的灵力必然超过扎玛,更别提他现在被灌顶的时间超过了扎玛呢。
郑子风最后的修为会被提升到什么程度?大长老皱了皱眉头,一般来讲,影响灌顶结果有几个方面,一是实施灌顶之法的人修为如何,二是被灌顶者的体质灵根,以及心境修为。因此一般来说,不会强行把一个人通过灌顶之法提升太高的修为,否则根基不稳,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现在郑子风的情况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转念一想,丹措绝不会害郑子风的,也就放了心。
终于,苦多老祖收了手,他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灰白,眼中也不复明亮,头顶上却是白雾迷漫,且有加速的趋势。
他向大长老点点头:“师兄,拜托了。”大长老重重的点了点头,虽说生死之事看得多了,但见一个相交多年的师弟就要离去,心情还是有些不好。
苦多又转向丹措,却见丹措依然面色红润,朝他微笑,双手合什道:“多谢成全。”
苦多笑着摇摇头,手指点了点他,道:“临死之前,竟然又被你利用了一把。”
丹措却笑道:“你不会亏。”
苦多眼睛一亮,再看向丹措,丹措却闭目静坐,再不言语,但有了刚才一句话,他心里却是安稳了不少。
当下双手合什,念了声佛号,面含微笑,吟道:“百载苦修终灰去,转世重头觅真途。”余音袅袅,久久不绝,人却已经圆寂了。
丹措眼前一亮,拍手笑道:“好好好,你终会得尝所愿。大长老,且去西南三百公里外寻找,三岁男童,有一人就是苦多的转世之身。”
大长又问:“那男童有何特征。”
丹措道:“只要去找即可,至于是哪个人,见了自知。”却不说男童特征,只是歌道:“”闭目微笑,再不言语。
大长老再问,见他还是没有回答,这才反应过来,仔细一看,却见丹措也已经圆寂了,但他面色红润,仿若生者,与苦多的面色苍白完全不同。
大长老向他微一鞠躬,道了声佛号,也沉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屋内屋外,修炼的众弟子渐渐清醒过来,见苦多老祖与丹措喇嘛已经圆寂,又开始念起往生经来。
扎玛在一天后醒了过来,修为已经稳定在了辟谷三层中期,而郑子风却在两天后才清醒,人一醒过来,面上依然带着悲切,但依然参加了苦多老祖和丹措喇嘛的火化仪式。
虽以逝去两天,丹措依然面色红润,仿若生者。寺中众弟子皆是大惊,以佛礼参拜,甚至不少人暗自把丹措当成佛祖转世,毕竟死后还和生者一样的人绝无仅有啊。
眼见着丹措在火光中一点点化为灰烬,郑子风的心头仿佛还回荡着师父最后的歌声,‘看破人间生死事,只留心头一点真。’这就是他的感悟吗?
苦多老祖留下两块乳白色的舍利子,被大长老将一块赐与了索朗,另一块则供奉在寺中,而丹措却更加惊人,虽说只留下一枚舍利,但却是金色的,指甲大小,呈椭圆形。
按丹措的遗愿,大长老将它赐给了郑子风。
接下来,卡扎安排了十余名弟子向西南三百公里外寻找苦多的转世之身,而扎玛和郑子风则开始闭关一段时间,毕竟灌顶之后,修为稳定了是一方面,让自己完全适应增长的修为则是更加重要的一件事。
第133章 再闯修心塔
罕见的,这几天大长老竟然没有在秘境中修炼,而是坐镇寺中,一些筑基期老祖也被他派了出去,寺中的辟谷高阶弟子也是个个行色匆忙,面色严肃,似乎整个转轮寺都在忙着什么大事。
大长老接过一名弟子拿过来的最新情报,皱了皱眉头,看来血杀门这次当真是倾巢出动啊。可大昭寺,小昭寺,明光寺等门派却是不相信转轮寺的警告,应者寥寥,更不肯出动筑基老祖,这事情可有些麻烦。
他又打开一个锦囊,取出一张纸条,仔细看了一遍,皱了皱眉头,暗自叹了口气,事情真会象丹措说的那样严重吗?
这几天,他做了几件事,一是派出大批弟子,向各派通报扎玛与度一决战之事,争取让各多的门派能牵扯进来,为以后做准备;二是按丹措提供的地址确定了决战地点;三是联系西藏各派,说明了古昭寺的事,希望大家能共同出手,唯有此事效果却是不好。
但不管怎样,该准备的已经尽量去准备了,只剩下一件事拿不定主意,锦囊中说,决战地点就是古昭寺遗址,但绝不能让筑基期修士参与其中,实在是想不通啊。这句话,是听,还是不听呢?
一头短发的影无踪出现在拉萨火车站出口处,仿佛一个游客,随意的走了出去。情报说,郑子风就在西藏,他这次就是来报仇的。为了治好他的伤,他的师父花费了大量的天材地宝,这才让他恢复正常,并且功力大进。但在门派内,反对的声音也大了许多,这段时间的日子很不好过。
荆有命化身一个中年人,悄悄的潜进了西藏,而门中的那些筑基老祖,却被转轮寺硬生生的挡在了西藏之外,看来,此次任务,最终还得是他们来做主力了。
而不少门派对扎玛与度一两人的决战也很感兴趣,尤其是听说两人都是受了寺中老祖圆寂前的灌顶传承,双双从炼气期突破到辟谷期,当真让人又羡又妒,于是不少门派中的二代、三代弟子纷纷出动,前往西藏观战。辟谷期高手决战,这是好多年没发生过的事情了。
转轮寺,一座独立的小院,门口站立着两名辟谷期高手,不许任何弟子进入院中。凡是经过院子附近的弟子,都会向院中投进热切的目光,在那里面,转轮寺首席弟子扎玛,正在接受筑基期老祖的亲自教导。
郑子风也在这个院子里,只是他独处一间静室中,封闭了五感,静静的处于修炼中。
在丹措的帮助下,苦多成功对他进行了灌顶,至少有十分之一的灵力进入了他的体内。要知道,那可是筑基老祖全身修为的十分之一,对于辟谷期来说已经庞大无比了。
这些灵力,一多半被用来改造他的身体,剩余的一小半则提升了他的修为,使郑子风的修为提升到了辟谷二层后期,却没有进入到辟谷三层,但他的身体强度却是提升极多,而且体内灵力蕴藏量相当于普通辟谷二层后期修士的五倍。
因为是在转轮寺中,他没有尝试化身大鹏妖身,但想来化身之后,修为应该能够提升到辟谷六层,除非是遇到筑基老祖,否则遇到危险时,打不了总能逃的。
此时,他已经稳定住了修为,又用了几天时间,把常用的法术演示了一遍,终于可以做到得心应手了,这才决定,再闯修心塔。
以前这件事一直不敢做,是因为一旦被困修心塔中,身体就没有了防护,而且如果被困时间太长,还有被饿死的风险。
但进入辟谷期后,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很长时间不用进餐,身体会自动吸收灵力转化为营养,而且身处转轮寺,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再者,进入西藏以后心境修为大涨,这才让他有了进修心塔的底气。
修心塔第一层,名曰人境,主修对七情六欲的控制。七情指喜、怒、哀、乐、爱、恶、欲,指人的情感控制。六欲是指**、形貌欲、威仪欲、言语声音欲、细滑欲、人相欲,是人对异性的六种**。
两者一为内心情感操控,一为外界的诱惑,修真路上,在这两个方面若无法自制,必然走不长久。
郑子风这次是真的将心神全部沉进了修心塔中,若无法破关而出,必然会长久的困在里面,即便是筑基老祖,也无法将他的心神从里面拉出来。而唯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丹丹却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醒来。
郑子风发现自己正站在街道边上,有些疑惑的挠挠头,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想要干什么,待看到手中的彩票,才恍然大悟,立刻兴奋起来,对啊,自己是来兑奖的,前天买的福彩竟然中了五百万,让他有些兴奋过头了。
他将彩票小心的放入口袋,这才喜滋滋的朝彩票中心走去,正走着,旁边有个人撞了他一下,他微一趔趄,抬眼望去,却见那人已经匆匆离去,忍不住骂了两句。
再向前走两步,他又忍不住去摸放彩票的口袋,这一摸,立刻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口袋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彩票已经不翼而飞了。
再看前面刚才撞他那人,已经快要转过街角了,忙大喊一声,抓小偷,纵身就追了上去。
两人一追一逃,跑了十多分钟,旁边却是无人帮忙,但小偷还是被他追上了,两人撕打起来,小偷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