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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笑和哭
萧寒看着她眼中的倔强,似要将她看进灵魂深处一样,沉默了良久,开启薄唇冷冷的说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怕我了。”但是语气中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这么一句话,好像天生他就是这么说话的。
“干嘛要怕你?”以前刚见到他的时候的确是很怕他的,因为他总是冷的让人不敢接近,冷的让人害怕,但是经过相处,其实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难以接近,那么可怕,所以久而久之心月确实是不怕他了。
闻言,萧寒反而答不出话来了,只是从出生以来没有人是不怕他的,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心月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道:“怕只是你给人的一种错觉而已,如果以后你可以多笑笑,那么肯定不会有人怕你了。”
“笑?什么是笑?”萧寒不解的问道。话刚出口,他才注意到他居然在跟她说话了,居然会问她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心头萦绕,而且这种感觉他很喜欢。
“你……你不知道笑……是什么?”心月不确定的惊呼道。
天呐!开玩笑的吧?
萧寒却像个诚实的小孩子一样点了点头,面对着心月夸张的疑惑表情,不禁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道:“在我的生活中,从很小开始我就听说笑,哭是一个禁忌,有谁敢提这两个字,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所以我从来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笑,什么是哭。”
没有笑,没有哭的人还是人吗?他是生活在一个怎么样的世界里啊?
听完他的话,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堵住了,难受的很,不仅仅是对他的同情,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笑和哭其实很简单的,你开心的时候就会笑,难过的时候就会哭。这是一种反应人类心情的表情而已,也是一种心情的宣泄。”心月尽量轻松的说道。
“开心?难过?”萧寒低低的重复了一下,这些他从来都没有过,也不知道其中是什么样的滋味,在心里他却渴望着他可以知道这些他从来不曾有过的东西是什么样的?他拥有一切,不管是别人拥有的或是别人一生都不会拥有的东西,他都拥有,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她随便说的这些他却从来都没有过。
“这些都是你心里的感觉。”心月指着萧寒的心真诚的笑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月就是不喜欢看到他如此的冷,不希望他生活在冰冻的世界中,她只是希望他可以拥有自己的感情,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笑,像正常人一样哭。
萧寒急忙使劲的挥掉了心月的手,退开两步,无比冰冷的说道:“不需要你来教我。”
心月看着萧寒突然对自己这么凶,不禁呆愣了一下,随即黯然的说道:“对不起。”
听着她有点落寞的声音,萧寒突然觉得有点愧疚,刚才他感觉到了她指尖的温度,这让他的心狂跳了一下,这种突入起来的感觉让他错手不及,只能推开了她来抑制自己不正常的反应,他只是无意识的,并没想要伤害她况且对于她的碰触他并不厌恶,甚至有点喜欢。萧寒对于自己这种变化感到很不可思议,但是自己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主子,主子……”烈焰的喊声拉回了萧寒的思绪,眼中的一丝迷茫瞬间被冷漠替代。
“什么事?”冰冷的声音中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烈焰看了眼站在旁别的心月,附到萧寒的耳朵说道:“主子,现在朝廷的人马到处都在通缉您,形式十分严峻。而且……他们还在找一个女子,那个人长的像……心月。”
闻言,萧寒瞳孔一缩,面色骤然寒了几分。
心月看着他们有事在讲,便转身离开,他们的事她可没兴趣知道。
看到手中还拿着萧寒的剑,思索了一下,决定将它先放回他的房内。
决定后便向萧寒的房中走去,现在知道他不在,所以也就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把剑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不看到应该不会经常练剑了吧。”心月狡黠的想到。放完东西,正想走出,视线被桌上的一本书吸引了。
因为书面上是一朵她熟悉的花,似乎有某种力量牵引着她一样,她走到了桌旁,仔细的看着那朵熟悉的花,很快,她面色骇然了。
是那朵花,差点要了她的命的花。
心月的心狂跳了起来,只想立即离开,那一天是她人生中的一场噩梦,她再也不要与它有关的任何记忆。
顿了一下,心月迅速跑出了门口,但是那朵花却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告诉她,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花,但是那天的恐惧却又让她不敢回去。心里挣扎了良久,终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去看看。
深呼吸了一下,心月四周看了下后,重新迈进门口,并且轻轻的关上了门,坐下拿起书,眼睫毛忽上忽下的跳动着,手触及页面微微颤抖的翻开了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字让心月突然感觉背脊上冒出了冷汗,张大了嘴巴。
魔域邪恶之花——血魅!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魔域血魅
魔域邪恶之花——血魅!
心月的手微微抖动着,差点将书掉在了地上。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淡淡的阴森,房中只有心月不规律的心跳声,一切都静的可怕。
魔域?
那为何会出现在倾城楼中?
既然是邪恶之花又怎么能作为药?
难道倾妃真的不是人?是魔吗?
这一切都令心月甚为不解,满腹疑惑的同时心中又是极为的不安。
咬了咬牙,心月继续翻开一张有点微微泛黄的书页,屏住呼吸看了起来。
“血魅是魔界中最为出色的魔花,她妖艳美丽,深的魔心,但是必须要用血来浇灌它,否则它便会失去那种致命的妖艳。要是有女子吃了血魅,那么她也将变得像血魅一样美丽妖艳,而魔界中只有魔后才有资格来吃她……”
“你在干什么?”
正在心惊的看着这个犹如童话故事一般奇幻的故事时,听到了这个冰冷的声音,心里一惊,吓得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慌张的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
冰冷的眼神落在了地上的那本书上,说道:“为什么要看?”
“我……我无意……的。”心月不安的搓了搓手,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轻声的说道。
“你在自杀,知道吗?”萧寒冰冷的走到心月身边沉声说道。
心月猛然惊愕的抬头,对上她的是没有一丝感情的冰凉双眸。蠕动干涩的嘴唇颤抖的说道:“为什么?”
她不过是看了一本关于血魅的书而已,又不是探听了什么大秘密,心月心里疑惑极了。
“你逼我的。”萧寒声音有丝沙哑的说道,举起左手,掐住了心月的脖子。
“呃……你……干什么?”接触到她的手也是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心月微震了一下,由于呼吸难受,她不得不奋力的想要挣脱他,于是慌乱的乱动起来,手不停的打着萧寒;清澈的双眸中满是恐惧与迷茫,脸满是通红,嘴巴张开着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
但是心月的那点拳打对萧寒来说只是挠痒痒,面对心月痛苦的挣扎,萧寒瞳孔收缩了一下,脸色更是沉的可怕。
看着萧寒冰冷到深不可测的双眸,心月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冰凉的死亡,眼中渐渐的弥漫了水汽。
猛然,那双充满雾气的双眸让他心里一怔,接着在她清澈的双眸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在她恐惧的双眼中清晰的看到他自己正在对她下毒手。
手再也使不出力气。
他下不了手!?
紧抿的薄唇抿的更加紧了,冰冷的双眸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挣扎,看着她痛苦的脸,心仿佛也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揪住了一样。
挣扎了良久,萧寒甩开了心月,沉声说道:“以后不准再看我的东西,刚才的事全部都忘了。”
心月捂着自己的脖子,猛的吸收着新鲜空气,不解的看着萧寒,一会狠的要杀她,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放了她。
“出去。”
心月像是逃离魔掌一样,急促的呼吸着冲出了门外。
望着这个清纯的背影,萧寒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他会下不了手,对于她,他做出了太多自己想都想不到的事,甚至不惜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现在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他还能够放她离开吗?
头微微低下,血又沾满了左侧的衣襟,伤口裂开了……
……
康国朝廷内,由于康帝仍然昏迷不醒,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很明显这个代职皇帝变成了君夜,康帝一生中只有三个儿子,一个已经远离朝政,并且他的手废了,做皇帝是希望渺茫的,还有一个原本很有机会成为皇帝的,但是现在背上了篡位的罪名,不管这件事是否是真的,他要在君夜手中翻身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所以理所当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在了君夜身上。经过那一日的变动,他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整个朝政,权利俨然就是皇帝所拥有的,只差没有皇帝这一声称呼了。
现在君夜已经搬出了夜王府,入住在东宫之中,虽然有人对于君夜不满,但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握有兵权的上官智也被列入了谋反之中,现在能与他抗衡的势力更本就没有了,依照目前的形式唯有他才可以继承皇位。
“找的怎么样了?”君夜微微侧躺在软榻上,阴郁的说道。
“殿下,属下暗中调查,已经得知他的藏身之处了。”无痕对着君夜恭敬的说道。
“快说。”君夜猛然一挥袖起身坐了起来,现在他的威胁只有一个,那就是……萧寒,他必须铲除他。
“他在烈火山庄。”
君夜双眸一眯,嘴角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果然不简单,居然能躲进烈火山庄。”
“殿下,那我们该怎么办?”烈火山庄是皇帝出宫暂时居住的行宫,那里要是没有皇帝的允许,谁都不许入内,而且烈火山庄外面遍布了机关,房子又都是根据五行八卦来建造的,不是一般人随便可以进的去的。所以现在就算是君夜,没有得到皇帝的允许也是不许进去的,而且机关那么多,要进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本王亲自去。”低低的声音中充满了玩味。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说完无痕转身离去。
软榻上,君夜的紫眸渐渐转深,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向外大步走去。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月夜
康帝的寝宫内,空无一人,只有外面守着几个太监和侍卫。君夜像闪电般的移向门口,在外人还以为是一阵风的时候,迅速的出手,点了所有人的穴道,接着在门中一闪而进,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房中,设施豪华,所有的桌椅都精致雅观,床沿上雕刻着象征着权力的龙,龙刻的栩栩如生,让人可以感觉到他的威严,感觉到他正在守护他的主人。明黄色的帘帐遮住了床上的人,在流动着的空气中微微的抖动着。君夜紧绷着脸,目光深沉的凝视着那抹明亮的黄色,正确说,是在通过那抹黄色看里面的人。
脚犹如灌了千斤重担一般难以移动,离床这么几步的距离他却花费了好长的时间,终于来到了窗前,他一手负于背后,一手拽进窗帘后猛的用力扯开。康帝正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
君夜面色平静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康帝,良久后,缓缓的吐出:“好好去吧。”然后紧紧的一咬牙,目光露出阴狠之色,倏然撇过头,闭上了眼睛,而手五指张开放于康帝的面部,很快,康帝四肢猛烈的一阵抽搐后又恢复了安静。
明黄色的床帘重新盖了下来,微微波动着,君夜始终没有再回过头去看他一眼,只是目光变的深不可测,拳头紧紧的握起。随后又如闪电般的冲了出去,附带着解开了所有人的穴道。而在这整个过程中,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一如既往的守着。
……
晚上的月亮是个残月,但是月亮虽然小的像把镰刀,却给人一种另外的味道,月亮旁边站满了大大小小的星星,天际是一幅浪漫唯美的黑夜图。
心月在桌旁坐了一会,但总是感觉到踌躇不安,矛盾了良久,吹灭烛火,轻轻的关好门,疾步但是小心的向萧寒那边走去。
在走廊的围栏上,借着月光心月依稀看到有一个人随意的坐在那边,再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