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书剑之路
十年寒窗无人知,一朝闻名天下知。
在过去,刘秀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读书人,仅仅是一个童生而已,在偌大的英州,多之又多,很容易被淹没。可是端午诗会,几篇诗歌出手,世人为之颂扬,一举之间成为了顶级文人。
如今,更是流传着,“英州双骄,日月当空,无人可挡,;才气十斗,刘秀独占五斗”。
刘五斗的名声,响彻在了英州。
尤其是,寒月郡主为之磨墨,更是传为了佳话。
没有人会说他有失礼之处,只会说是文人的风骨。
远古时代,帝王时常为圣人磨墨,待圣人如师;而今,寒月郡主所为,正是符合了尊师重道之说。
“我儿要光宗耀祖了?”父亲欢喜的说道。
刘秀却黯然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的名声太大了,似乎超过了我的承受,似乎有劫数!”
名气,固然有利于科举;可是名气太大,却是不利于科举。
名气太大,同辈嫉妒不已;前辈,则是想要杀威棒,杀杀锐气。
随着名气大增,慕名而来之辈,登门拜访之辈,渐渐增多了起来,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也有寒门子弟,也有一些世家子弟,还有一些儒商。整个平静的生活,变得热闹了起来,
只是刘秀变得惆怅了起来,他是寂寞之人,不喜欢热闹,不喜欢那种乱糟糟的感觉。
“父亲,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要复习功课,大约还有一个月,就要科考了!”刘秀说道,“我要离家一段时间,复习功课!这里太嘈杂了,根本难以静心学习!”
“我儿,这是十贯钱,你小心着花!”
“是父亲!”
刘秀说着,转身离去。
…………
刘秀无声无息的里去了,在十里之外,又一个山村暂时居住了下来。
这里环境优雅,没有人打扰,倒是温习的好去处,,只是他没有复习功课,而是削木为剑,手中拿着木剑,开始习练剑术。
“武道三大境界,根基为基础,为了弥补你战力不足,我指导你这剑术,免得遇到了黑店,被几个小角色,撂倒了丢人现眼!”天蛇王说道。
“难道你要教授我天蛇剑法吗?”刘秀问道。
“不,天蛇剑法,是属于我天蛇王的剑法,而不是属于你傻秀才的剑法!”天蛇王道:“世界上,没有最无敌的剑法,只有最无敌的强者,适合自己的剑法,才是最好的剑法!”
刘秀点头赞同。
独孤九剑,在独孤求败手中,纵横无敌,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求一败而不可得;可是落在了令狐冲手中,只能是击败二三流高手,面对任我行、东方不败之流的高手,就是逊色了太多太多。
太极剑,在张三丰手中,纵横天地,可是落在了他那些徒子徒孙手中,只是三流剑法。
“那什么是适合我的剑法?”
刘秀自问道。
天蛇王悠然道:“我是一条毒蛇,剑法之中,融入了蛇的诡诈,阴狠,速度,好似毒蛇扑击,捕捉猎物一般,天蛇剑法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剑法,威力上可能不如一些顶级剑法,却是最适合我的,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战力!”
“而你是读书人,剑法中当融入读书之道。传说中,远古圣人习练剑法时剑法中融入了书法,练剑如写字,剑术中融入了文道的锋芒?”
“练剑如写字!”
刘秀品味着这几个字,眼神一亮,说道:“我明白了!”
他是读书人,不了解老虎,学不会猛虎拳;不了解神龙,也不会神龙拳,不了解蛇的习性,也不会天蛇剑法。很多皆是不了解,强行习练,只会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失去精髓,只是学会外形。
习练剑术,应当走自己最熟悉的,最会走的路。
“我是读书人,当走书剑之路。书剑者,以书为剑,书为骨,剑为形,钟于书,极于情,变于剑……”
刘秀心中体悟着。
许久之后,站起身来,手中的木剑挥动着,刺杀而来,搏击而来。
这一刻,手中的木剑,好似化为了毛笔,而敌人好似化为了纸张,木剑刺杀着,好似要以敌人的身躯,书写一篇文章。
正所谓是,文以载道。
文章中,承载着大道之重。
很多敌人身躯脆弱,是不合格的“纸张”,承载不了大道的沉重,故而“纸张”破碎,敌人死亡。
这就是书剑道!
一个淡淡的雏形缓缓的凝聚而出,刘秀木剑挥动,书写着甲骨文。
甲骨文,最为古朴,最为古老。
用笔如刀刻,瘦劲坚实,挺拔爽利,立体变化;结字以方,一字多形,方圆结合,开合辑让;章法清晰,文字错落,字多则精密,字少则空朗。
国之大事,唯戎与祭。
甲骨之文,多是记载祭祀之事,占卜之事,军争之事。
刷刷刷!
刘秀的的文体变化,又是化为了钟鼎文。
钟鼎者,国之祭器!
钟鼎中,承载着文字,皆是祭祀天地,祭祀神灵之文。
接着,刘秀又是文字变化,木剑化为了大篆、小篆、古隶、今隶、魏碑、正楷、行楷、行草、章草、今草、狂草……
五种书法,相互变化着,。
篆书,如武士搏击,粗矿豪迈;楷书,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隶书,如苍生百姓,卑而浩大;草书,如草莽义士,侠骨柔肠;行书,行走如风,不失稳健。
五书成,文道鼎盛。
刷刷刷!
刘秀的书法变化着,欧体、颜体、柳体、瘦金体、松雪体、董体……
李斯、钟繇、卫夫人、王羲之、王献之、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颜真卿、柳公权、张旭、怀素、苏轼、黄庭坚、米芾、蔡襄、赵佶、赵孟睢⑾视谑唷⒍洳桓龈雒耸榉ǎ∈谛闹辛魈省�
这些名人书法,有的只是字体漂亮,更多是靠着文名,显得书法出色;有的人书法可入圣,字体出众,可为万代师;
有的书法,容易模仿,容易临摹,容易写出一首好字,尽管有形无神,难成大家,可至少能混弄眼睛,算是字体优美;有的书法,很是难以临摹,临摹百次,难以掌握精髓,徒有其形,也是未学到。
前世的知识,今生的记忆,相互的碰撞在了一起,衍生着智慧的火花。
刘秀好似着魔一般,陷入了疯癫状态之中。
各个思想碰撞着,交汇着,杂乱无章,好似一团乱麻一般。
连续三天过去了,刘秀还是没有参悟出一丝玄机,只感到智慧不足,难以驾驭。
“唉!我有些好高骛远了。唐楷的法度,宋人尚意,元明尚态,清代的碑帖之争等书法演进,皆是蕴含着大智慧……以我如今的智慧,难以驾驭,就好似一个小学生,难以计算出微积分一般!”刘秀心中明亮了起来,“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有多深刻,路有多深刻!”
“我当从书法的根基,书法九势开始,接着专研永字八法,接着专研五书,各家书法特色,最后走出自己的路!”
第37章《笔论》《九势》
学习书法,先是打好根基,接着是临摹各家书法,接着熔于一炉,最后走出自己的路。
世人学习书法,连根基也未打牢固,便是要临摹各家字体,好似没有打好地基,却要盖高楼,只会不得门径,事倍功半,功败垂成!
刘秀想着,心中明亮明亮了起来,坚定了未来的路。
刘秀丢下了木剑,到了桌子旁,取出了墨水,磨着魔,提起毛笔,蘸着墨水,书写了起来。
第一篇名为《笔论》:
“书者,散也。欲书先散怀抱,任情恣性,然后书之。若迫于事,虽中山兔豪,不能佳也。夫书,先默坐静思,随意所适,言不出口,气不盈息,沉密神彩,如对至尊,则无不善矣。
为书之体,须入其形。若坐若行,若飞若动,若往若来,若卧若起,若愁若喜,若虫食木叶,若利剑长戈,若强弓硬矢,若水火,若云雾,若日月。纵横有可象者,方得谓之书矣。”
写完之后,又是默写了第二篇《九势》:
“夫书肇于自然,自然既立,阴阳生焉;阴阳既生,形势出矣。藏头护尾,力在字中,下笔用力,肌肤之丽。故曰:势来不可止,势去不可遏,惟笔软则奇怪生焉。
凡落笔结字,上皆覆下,下以承上,使其形势递相映带,无使势背。
转笔,宜左右回顾,无使节目孤露。
藏锋,点画出入之迹,欲左先右,至回左亦尔。
藏头,圆笔属纸,令笔心常在点画中行。
护尾,画点势尽,力收之。
疾势,出于啄磔之中,又在竖笔紧趯之内。
掠笔,在于趱锋峻趯用之。
涩势,在于紧駃战行之法。
横鳞,竖勒之规。
此名九势,得之虽无师授,亦能妙合古人,须翰墨功多,即造妙境耳。”
这两篇文章,是前世蔡邕所著,讲述的是书法理论。
世界上,多数人练习书法,皆是没有名师指点。想要自学成才,这两篇书法论文,是最好的启蒙读文。
就好似三字经,千字文,是识字的启蒙文章一般;而这两篇书法,是习练书法,最好的启蒙文章。
嗡嗡嗡!
只见异象出现,一道道灵气,席卷而来,进入这两篇文章中,化为了大儒文宝。
“又是一件大儒文宝!”
天蛇王惊讶道,惊讶的无语了。
短短时间之内,这个傻秀才缔造了数件文宝。
《正气歌》,化为了圣人文宝;《劝学诗*黄金屋》化为了儒士灵宝;《梅》化为了儒士灵宝:《卜算子*咏梅》两首,化为了儒士文宝;《沁园春*雪》化为了大儒文宝;而现在,又是一件大儒文宝诞生了。
哪怕是大儒,一生能有一件大儒文宝,便算是不错了。
很多大儒,只是继承着前人的大儒文宝,很少有自己炼制的文宝。
可现在,又是一件大儒文宝诞生了。
“又是一件大儒文宝!”天蛇王幽幽道:“你未成为大儒,就是锻造了两件大儒文宝,若是成为了大儒,那还了得!而且,那些大儒,缔造大儒灵宝时,用的是龙血墨水,上等灵砚,上等灵纸,为的就是提升锻造成功率。本质而言,墨水、砚台,纸张越高,锻造大儒文宝,成功率越是高;反而若是用那些普通的纸张,那些普通的墨水,普通的砚台,反而是失败的可能性很高!”
“可你是穷人,没有龙血墨水,没有上等灵砚,没有上等灵纸,却是缔造了一个个儒士文宝,两个大儒文宝,一个圣人文宝!难道你是圣人之王!”
同样是圣人资质,也有四六九等之别。
诸子百圣,也有强弱之别,其中最强者被称为圣人之王。
难道,眼前的少年,有着顶级圣人的资质,未来有可能成为圣人之王。
“我没有圣人资质,更是没有圣人之王的资质,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头而已!”刘秀平淡的说道。他现在,能站得这样高,只因为站在巨人的肩头而已,只是一个幸运的家伙而已。
“原本只是有一丝怀疑而已,可你这句话,让我肯定了你有着圣人之王的资质!”天蛇王道,“那些仙人,那些圣人,那些大帝,那些神灵,那一个不是站在了前人的肩头上,站在了一个个巨人的肩头!”
天蛇王又道:“傻秀才,你不会将这件大儒文宝,再度送人吧!”
儒士文宝,可开启智慧,珍贵至极;大儒文宝,有教化之力,可镇压家族气运。可这个傻秀才,那个败家子倒是好,儒士文宝一件接着一件,还送人了;大儒文宝,也是送人了,简直是败家子。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刘秀淡淡说道:“大儒文宝,我保不住,不如将《沁园春*雪》,赠送给寒月仙子。至于那几件儒士文宝,我看不上,也送给韩虎、李贤、赵雍等人,一是将麻烦甩脱;二是欠下我一个人情!”
“正所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现在算是木秀于林,可是没有一个风来摧残我,只因为有这些人为我挡着风!”
“这倒是!”天蛇王道:“那些大家族可能卑鄙无耻,却最爱惜脸面,最喜欢包装,哪怕是天生的坏人,也会将自己包装成好人,大善人。他们欠下了你人情,自然要为你遮挡风雨;不然,让那些外人怎么看,名声臭了,那可损失太大了!”
大世家,爱惜名声,好似鸟儿爱惜羽毛一般。
大世家,可能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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