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侧脸上,有一块脸皮带肉薄薄的肉片悬挂下来,露出里面狰狞的血肉。
可是,诡异的是,明明这么大的伤口,却丝毫不见血渗出来。
纥溪轻轻一笑道:“你说我敢不敢?”
说着,还走近了看了看那块肉片,“似乎切得还不太均匀,果然太久没做松鼠桂鱼,我的手都生了。还是,再切一片吧。”
193 恶魔
说完,手中的剑就要举起。
白衣女子眼见森寒的刀光贴近自己,再也忍不了那恐惧与痛苦的煎熬,崩溃道:“我说,我说,求求你饶了我吧!”
“说吧,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是……是冥王府,是冥王府的人让我来杀你的!”
“冥王府?”纥溪眯起眼,“冥王府的人为什么要杀我?又是冥王府里哪个人要杀我?”
白衣女子浑身抽搐着,眼神微微闪烁,哭泣道:“是……是青龙,对,就是青龙让我来杀你的。因为你是男子,却竟然敢勾引冥王殿下,败坏了冥王殿下的名声,所以青龙他们认为你非死不可,所以才派我来杀你。”
青龙要杀她?还是因为她以男子身份勾引南宫煜?
简直天大的笑话,真当她纥溪是三岁的小孩子好骗吗?
青龙、白虎他们可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的,更何况,青龙他们要是想杀人,会派这么垃圾角色过来。
纥溪冷笑一声,收起刀落,在她的脸上又刮了一刀,“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反正我也对是谁想杀我没什么兴趣,倒不如拿你来练练刀工。”
脸上的肉,手臂上的肉一片片被片下拉,白衣女子发出一声声尖利的惨嚎。
虽然普通的伤势,对于修士来说是可以治好的,可是这种过程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恶魔,这次她是真的怕了。鬼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恐怖刑罚在后面等着她。
白衣女子终于崩溃的大哭,“我说,我说,是……是紫嫣让我来了。求你饶了我吧!”
“紫嫣?”纥溪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个紫嫣是谁,“她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白衣女子一边哭泣,一边道:“我是小姐身边的白芷,紫嫣是比我更高一等的灵侍,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紫嫣说你勾引冥王殿下,让小姐伤心,所以让我来杀了你。只要我完成任务,她就向小姐提议升我的等级!”
纥溪微微皱起眉,“你家小姐就是那个什么冰莲仙子?”
“没错!”说起小姐,白衣女子的脸上马上露出敬畏的神色,“我家小姐可是凤家的嫡小姐,还是琉璃宗的少宗主,全汨罗大陆,唯一配得上冥王的就只有我家小姐。你算什么东西,以男人之身竟然如此不要脸,甘愿雌伏在男人的身下,还妄想染指冥王殿下。我警告你,你识相的最好快放了我,否则我家小姐绝不会放过你的!”
“很好!”纥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的警告,我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而你,也可以去死了。”
话音刚落,她不等白芷反应,单手握住她的脖颈微微用力,只听“咔擦”声响,白芷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满是惊恐,随后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这个凤莲影身边二等的灵侍,筑基期大圆满的武者,最后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悄无声息的死了个干净。
纥溪看着她的尸体,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从怀中取出一滴蚀骨水,滴在白芷的尸体上。
194 乞丐老头
片刻之后,尸体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随后一阵阵白烟冒起,伴随着腐烂的腥臭。
几息之间,就连白芷的尸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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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白芷的尸体,纥溪正打算离开,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幽幽叹息的声音,“好狠毒的女娃儿啊,严刑逼供还不够,竟然还将人给毁尸灭迹了。嘿嘿,不过倒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纥溪浑身猛地一个激灵,迅速转过头去。
可是周身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而且明明刚刚她都听到声音了,可是此刻哪怕灵力和神识全力释放,她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半点存在。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南宫煜站在暗处,她刻意感知也是能察觉到的,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纥溪心中大惊失色,面上却一片冷静,双目紧紧盯着四周,冷叱道:“什么人?藏头露尾、偷窥别人行径,难道就光彩吗?”
虚空中很快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这一次纥溪细听之下发现了,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个年纪不小的老头的声音。
就在纥溪惊疑之时,眼前突然一花,一个身影竟凭空出现在眼前。
那是个穿着一身破布衣衫的老头,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一股难言的臭味,手中还拿着个破葫芦,一边笑觑着纥溪,一边不时喝上一口。
这样的乞丐老头,在这条街上可以说是最常见的形象,如果混在晚上的乞丐堆中,根本没有人会察觉到他的异常。
但是纥溪只是看到这人第一眼就如临大敌,完全不敢有半点放松。
只因凭她的特殊能力,能轻松看到南宫煜的等级,却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老人的实力。
而这个老头呢,不但能尾随在她身后,不被发现,而且一眼就看破了她男扮女装的事实。
更让纥溪心惊的是,空间中的蛋蛋在老人现身后,只惊惶的说了一句:“娘亲我怕!”,就躲进了灵霄殿中不敢出来。
再加上她至今还感觉不出老人身上的灵力波动。这只能证明,这个老头的等级比自己高出太多太多。
只是,纥溪的性格向来都是宁折不弯,哪怕再强的对手,就算要死磕,她也绝不会选择示弱。
所以,她只是震惊了一瞬,就冷冷道:“你是何人,来为她打抱不平?你是这女人的同伙?”
“你这个女娃娃长得不错,眼神怎么那么差?老头我像是会跟这种小人一伙的吗?”老头闻言大怒,跳着脚指着纥溪大骂,毫无风度。
如果不是早知道这是个神级高手,纥溪当真要以为这不过是个疯癫老头了。
纥溪嗤笑:“偷窥跟踪,背后说人坏话,也算不得什么好行径吧?”
老头一噎,随即吹着胡子反驳,“老头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看,怎么能算偷窥呢?是你小娃娃本事不好,发现不了老头,关老头什么事?”
纥溪懒得理会这老头的胡搅蛮缠,既然他对自己没恶意,那自己也没必要再和他掰扯。
195 攻其不备
只是,纥溪刚抬脚要走,突然感觉背脊一阵发凉。
下一刻,一道强劲如利刃般的灵力已经飞快袭来,眼看就要撞在她的脊梁上。
纥溪想也没想,从空间中抽出鞭子,身形旋了个半圆,借着旋转的力道,朝袭来的“武器”狠狠抽去。
只听“啪”一声响,骨鞭末梢甩在地上,带起一阵细碎的火花。
可是袭击她的“武器”却不知何时早已消失无踪,正晃晃悠悠飘荡在眼前。
纥溪嘴角一抽,她没想到,攻击自己的居然是个葫芦。
而此时这个葫芦正飘飘荡荡在空中晃着,不时摆摆头仿佛在嘲笑纥溪的无能。
纥溪怒目瞪向老头,“你不是说你跟她不是一伙的吗?”
老乞丐抓着自己头上的虱子,嘿嘿笑道,“老头我本来确实不是跟她一伙的,可是被女娃娃你诬陷了,要是不找点场子回来,那老头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纥溪面色一沉,转身就要施展遁术离开。
可是,她的动作快,葫芦却比她更快,几乎每次在她遁术施展完成前打断她。
等纥溪抽出骨鞭攻击,它又躲得远远的,摇晃着肥胖的身体一荡一荡,仿佛在继续嘲笑。
纥溪的眼中慢慢有了凝重之一,这个葫芦就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一般,总能预料到她下一部的动作。
既然没办法料敌先机,那么就只有攻其不备。
纥溪假装又要施展遁术,果然葫芦又带着一股强大的灵压撞了过来。可纥溪这一次非但没有停止,反而陡然释放出全部灵力,不退反进,整个人如离弦的剑般朝葫芦冲过去。
刹那间,纥溪的周身爆发出一股让人遍体生寒的凛冽杀气。
老乞丐原本看好戏的神情微微一怔,而就因为他的片刻闪神,葫芦的进攻也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只听“啪嗒”一声响,葫芦被骨鞭一分两半,碎裂在地。
里面的灵酒也洒了出来,弥漫了一巷子的酒香。
老乞丐先是一怔,随即心疼地扑上前来,围着那散发着酒气的水渍连连打转,“啊啊啊,我的酒,我的神仙酒啊!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你知道我这酒是多不容易才弄来的吗?老头我千宝贝万珍惜才留了这么点,如今这全燕京城都找不到第二瓶,你知不知道?”
纥溪动了动鼻子,脸上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
什么神仙酒?照她看该叫吹牛酒还差不多!
别说跟她如今放在九幽灵泉中的灵酒比,就是比起她前世酿的果酒,味道都差了一大截。除了有点灵气,还有什么特别的?
还全燕京城都找不到第二瓶?你怎么不说你没见过世面呢?
老乞丐一把抓住纥溪,大叫道:“我不管,小女娃,都是你打翻了我的酒,你快把酒赔给我,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纥溪脸色一黑,怒目而视,“臭老头,你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先动的手,凭什么让我赔你?”
“我不管!”老头也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赔我珍贵的神仙酒,否则你就别想走了。以后就给老夫当小童女!”
196 好酒
老头话音一落,纥溪只觉得全身灵力突然仿佛凝固了一般,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灵压威慑,可她的手脚就是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半分。
纥溪的神情大变,心中对着老小孩的无赖和无耻又有些无可奈何。
自己要是不赔他酒,说不定还真的被他拉去当见鬼的童女了。
她没好气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壶破酒吗?我陪你总可以了吧?”
“你少唬人!”老乞丐却完全不信,“你知道神仙酒在哪里能找到吗?哪个灵厨大师能酿造吗?”
“我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纥溪嗤笑,“我只要知道,我酿的酒,比你的破神仙酒好一百倍就够了。你若是不信,放开我,我马上拿给你,你不就知道了!”
老头先是一怔,随即满脸狐疑地看着她,“小女娃,你可别以为能骗得了老头。”
说着,他眼中精光一闪,纥溪马上就感觉自己的手脚又可以动弹了。
她沉着脸,从九幽灵泉中摸出一坛度数比较高的酒,这种酒是仿造前世的二锅头所制的,再加上空间灵果和稀释灵泉水的强大,所以普通人只要喝一杯就会烂醉如泥。
哼哼,最好醉死这老头。
老乞丐原本认定了纥溪不过是吹牛,毕竟在汨罗大陆,连顶级灵厨都不一定精通酿酒,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哪里能酿出什么好酒了?
可是,当纥溪手中捧出一个黑色的小酒坛时,老乞丐的神色陡然就变了。
他努力地抽了抽鼻子,又抽了抽鼻子,原本浑浊的双眼陡然间灼灼闪亮,看着那坛子的目光,想要把它烧出个洞。
光是盖着盖子,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如此浓郁醇烈的酒意,如果把盖子打开来,把酒喝下去……
嘶溜~~~~~老乞丐夸张的吸了吸口水,抢劫似得的从纥溪手里夺过酒坛,打开盖子。
一时间,浓郁的酒香带着火热的辛辣一下子钻入人的口鼻,而整个巷子里的酒香,更是比刚刚浓郁了数倍有余。
老乞丐飞快抱起坛子大大喝了好几口,不由朗声大笑,“好烈!好酒!这才是真正的好酒啊,哈哈哈……枉我老头还自称酒虫,前面千百年喝的酒真是白喝了!”
纥溪懒得看着臭老头发疯,既然恩怨两清,她转身就要离开。
老乞丐一见她要走,顿时急了,“哎哎,小女娃,先别走啊!这酒真是你自己酿的?”
纥溪冷冷道:“是又怎么样?”
老乞丐眼前一亮,吸了吸口水,“那你刚刚威胁那女人时说的什么松鼠桂鱼也是真的?那道菜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
纥溪皱起眉头,沉声道:“你到底想干嘛?”
这臭老头没完没了了是吧?
老头嘿嘿一笑,抓了抓乱稻草一样的头发,舔着脸道,“丫头,我看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胆识和伸手,是不是有过什么奇遇啊?拜过师门没有?”
“关你屁事?!”
可是,纥溪话音刚落,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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