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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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妇-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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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直。

    “师正先生过奖了。”沈心怡欠了欠身子,算是行了个礼,随即,优雅的伸过脖子,借着顾诤诏的位置,轻声和严师正做了一次交锋。“哦?想不到你这么个大儒,竟也如此狭隘。”

    “狭隘?!”

    尽管这句话说得轻轻的,又是借着行礼起身的姿势,旁人无从听得,可顾诤诏还是借着有力的位置,听得清清楚楚。

    当然,从严师正的眼睛里,分明也显示了震惊。

    这妇人不简单啊,方才见识过人,如今不仅胆识过人,似乎在处理上也是格外到位。

    既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又不让人当众难堪。

    反正球塞给你了,至于怎么传,怎么出手,就看你的了。

    “早闻顾将军酒量过人,老夫也是爱酒之人。昔日朝堂之上,竟无缘与顾将军对饮,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老夫做东,邀请顾将军夫妇一并来做客,不知顾将军可否赏脸?”

    有些话,人多着实不便细说,严师正面色自然的相邀,无论于情于理,这份邀请,顾诤诏都是拒绝不得的。

    “好!”没等顾诤诏开口,岂料沈心怡早已一口应下。

    怪谁,谁让师正先生请的不仅仅是他顾诤诏,还有人家沈心怡。

    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今晚的宴饮,顾诤诏这个大将军是要第一次尝试沾光的待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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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拼爹

    “喂,你……”顾诤诏心中有气。

    虽然自己的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攥着沈心怡的手,可终究是管不住她的嘴巴。

    第一次被人抢先了替自己应答,这感觉还真是不爽。

    “能带……”沈心怡的余光望向小睿拉着的耐耐,刚要请求。

    “麻烦照顾下,晚饭后我派人去平安堂接回。”这次该轮到顾诤诏抢先了。

    快步走到董慈身边,拉过耐耐的手,交到董慈手中。

    本来嘛,夫唱妇随便是理所应当,更何况董慈也不是看不出来,平日里顾将军似乎对沈娘子冷淡得很,难得有机会二人同行,哪有让一个孩子跟着搅合的道理?

    即便顾将军不说,自己也会知趣的主动要求代为照管耐耐。

    更何况此刻看来,顾将军似乎很有意愿和沈娘子同行。

    如此成人之美的举动,何乐而不为?

    “顾将军放心,若是天色太晚,大可明日再来接回便是。”董慈的话虽是说给顾诤诏听,可着实是让沈心怡脸上阵阵发紧。

    原本平日里可以拿耐耐作为挡箭牌,随时自我保护。此刻却是突然有种被孤零零的感觉。

    谁知道这晚宴过后,两个人一路而行,保不齐会有所尴尬。

    算了,自己不过是个冲喜的乞丐,量他顾诤诏对自己也没什么兴趣。

    早早回来,接回耐耐便是。

    如此想着。天色真的暗了下来。

    师正先生的小院,简单雅致,虽是隆冬。未有花鸟,干净简洁的摆设,却别有一番利落和品味。

    “敢问沈娘子娘家何在?”清香的茗茶,氤氲的雾气中,师正先生自然的开了口。

    “哦,内子乃是我娘的一房远亲,未曾出过大门。也算闺门隽秀。”顾诤诏忙抢了答。

    侯府之前的那桩婚事,本就是个笑话,堂堂定北侯居然将生死前途。压在了一个小乞丐的身上,无论传出去说给谁听,都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虽平日里侯府的下人们不曾待见这位”大少奶奶”,可对沈心怡的身世。却是无论如何谁都不敢说出去的。

    府里欺负欺负就罢了。权当是个出气筒;若真是说了出去,怕是连自己的小命都没了。

    “师正先生问这话是何意思?莫不是以出身来决定和先生说话的资格?”沈心怡抿了一口茶,干净的眼睛冷冷的看向慈爱的严师正。

    “这眼神……”严师正顿觉一阵激灵。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当然古人没这概念,可类似的触动还是有的。

    严师正望着沈心怡这平静冷峻的眼神,似乎觉得自己是在照镜子。

    尚且记得自己年幼之时,家境贫寒。想尽了一切办法读书学习,终求得拜见一位学识广博的先生。

    当日里。先生也是这句发问,而自己也正是如此应答。

    是啊。倘若出身卑微,又能怎样?

    而自己这么多年,不正是坚持秉承着爱才惜才无论等级的理念,才保留着自己节竹般的品性吗?

    “沈娘子多虑了,老夫只是觉得好奇,寻常女子只是精于女工,可似乎沈娘子的见识,却远远超乎了女子的界线。”严师正真诚的解释着。

    “心怡方才言辞多有不当,还请师正先生多多包含。”人家既然真诚以待,又有服软的态度,自己当然也是不能吃了枪药。

    “心怡只是自幼酷爱读书,故而兴许比别的女子多了些思想罢了。”既然顾诤诏有心要瞒自己的出身,又是关乎侯府的面子,这个善意的谎言,沈心怡还是会配合的。既不说自己曾经是乞丐,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简单的推给了书籍。

    “哦?沈娘子都读过些什么书?方才那些以动作来推论人内心的解释似乎很有新意。”严师正来了兴致。

    “都是些野史杂书,上不了台面,不过是读的多了,平日里再加以实践。便形成了心怡自己的一套经验。”

    沈心怡再抿了一口茶水,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内心。

    能说什么?难道要说自己一直在研究的都是西方的心理学?而刚才那些推论,用到的就是心理学派生出来的犯罪心理学的微表情?

    好在古人有懂野史之流,都推给野史,没有体系,没有出处,就没有破绽。

    “哼。”顾诤诏扯了扯嘴角,眼神中流转出一丝不屑。

    就你……还读书?不过是个乞丐出身,即便是捡到一本书,恐怕也是残缺不全的弃书吧!

    八成字都认不得几个,难怪言诚上次给你拿的那些书籍,大都画多过字。

    “师正先生也喜欢曹孟德的《短歌行》?”正说着,沈心怡无意间抬头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

    远山,飞瀑,松下,一人,独酌。

    而那画上题写的,乃是《短歌行》的第一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这幅字画,其实从一进门顾诤诏便已然看见了。

    还以为是师正先生当真是个好酒的知己。

    “哦?沈娘子也知道这首诗?”师正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沈心怡清丽的女声在幽幽背诵着。

    那是儿时曾经记忆过的诗,就像现如今让你回忆一首古诗,差不多每个人张嘴就来的都是那些“白日依山尽”,或者就是“锄禾日当午”……

    儿时的记忆甚是长久,这一记便让沈心怡当真从几千年后,记到了几千年前。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沈心怡的声音刚落,严师正便深情不由自主的接着诵读了起来。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最后竟是成了两人的重合。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

    那是严师正捋须发自肺腑的笑。

    好舒心啊!竟然和一个小女子合作完成了这诗的全部。

    这诗虽然只是在画上隐晦的提了一句,却是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梦想:高山从不满足于自己的高大,大海从不满足于自己的深广。我愿如周公一般礼贤下士,愿天下的英杰真心归顺于我。

    真是好久没有这般畅快淋漓了。

    似乎酒尚未喝一口,满心已是通透爽快!

    “她……居然知道东汉的诗?还居然会背诵全文!”顾诤诏杵在一旁,第一次嗔目结舌,不知下句该说什么。

    她真的是个乞丐吗?!

    “沈娘子果真是奇女子!似沈娘子这般大气富有才学的女子,真是我大周少有!”严师正的眼睛明显显出一丝欣喜。

    “师正先生过誉了。”

    “若是沈娘子不嫌弃老夫已是辞官之人,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愿收沈娘子为义女,不知沈娘子可否愿意?”严师正的眼睛真的是亮了。

    “义女?!”沈心怡不解了。

    这老头之前不是个太子师吗?那可是个来头不小的高位啊!即便是辞官回乡,想那朝堂之上,天子也会尊敬礼让,想必想要成为他门下的学子,那是多如牛毛。想必想要认他为义父的人,也是趋之若鹜吧……

    “师正先生,您这是……”顾诤诏惊愕了。

    “顾将军,您是知道的,老夫终生未娶,一生只致力于学识,难得与沈娘子有缘,老夫惜才爱才如命,今日若是沈娘子应允,顾将军便是老夫名正言顺的义女婿,如此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之事,顾将军不想替老夫促成吗?”严师正坏坏的捋须颔首。

    “什么?这……这老头还一生未娶?没有子嗣?!这才初次见面,便要认我为干女儿?!”沈心怡倒抽了一口气。

    乖乖!这个爹的来头也太大了吧,是太子师!想必顾诤诏的爹——定北侯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磕头行礼吧。

    这样天上砸下500万的大好事,干嘛不要?

    有了这样一个爹做靠山,看那侯府里的僵尸脸,还有身边这个大冰块,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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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发病

    “师正先生,您的美意诤诏替内子感谢,只是您乃堂堂太子之师……”顾诤诏的话尚未说完。

    “我愿意。”沈心怡镇定的三个字,让顾诤诏差点打了手里的杯盏。

    “胡说些什么?师正先生是长辈,不过和你这小辈客气客气……”顾诤诏的话依旧未说完。

    “太好了。”严师正正儿八经的三个字,更是直接让顾诤诏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若非坐着,怕定是会跌倒。

    一个“我愿意”,一个“太好了”,敢情自己是透明的吗?敢情人家俩人对话,压根没自己什么事!

    “师正先生!这不合适!”终究,片刻的沉默调整气息之后,顾诤诏还是做了煞风景之人。

    “有什么不合适?你内子,我义女。她愿意,我高兴!放心我认心怡为义女,定也是不会忘了你这顾大将军!哈哈哈哈!”严师正爽朗的笑声,砸在顾诤诏扭曲的脸上。

    师正先生啊,师正先生!

    您可知道您认了个什么人做义女?!

    乞丐啊!

    想您堂堂大周太子师,为官时官居一品,如今即便是辞官返乡,也是受人敬仰,若是被人知道您的义女竟是个乞丐……

    顾诤诏的脸黑得怕人。

    森寒的目光冷峻的射向一旁得意的沈心怡。

    你这女人!到底是给师正先生灌了什么**汤!

    真是疯了!疯了!

    “义父在上,请受心怡一拜!”打铁要趁热。这个天价老爹实在来得太珍贵。

    沈心怡瞅准了机会,麻利的抓过桌上的杯盏,倏的添了杯。高高举过头顶,双膝自然一跪。

    从未觉得在大周下跪是件这么爽的事情。

    这杯认爹茶喝下去,以后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好!乖女儿!”

    一双小手递过,一双大手接过。

    一杯茶一饮而尽,这个爹便是认定了!

    称呼之自然,动作之迅速,看得一旁的顾诤诏嘴巴都能放进去一只鸡蛋了。根本来不及阻止,人家就成交了!

    “师正先生……”待认干亲礼成,顾诤诏终于插进来一句话。不过依旧是尚未说完。

    “顾将军切莫担忧,老夫既然认了心怡为义女,便自然不会如此草率,改日登门向令尊令堂告之。也算是不失我这曾经的太子师的体面吧。”

    …………

    顾诤诏彻底无语了。

    今晚。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此事就已经够雷人的了;若是改日师正先生登门,想自家府里若是得知那女人做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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