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提前两百年,奥匈帝国在最强盛的时候,再加上因为穿越者太祖几乎无敌的大明,反倒是德国,提前两百年,应该不会有德国什么事,那时候人家才经历过三十年战争,损失了六成人口,拿什么参加虚构的“十六国之战”。
之于这逻辑通不通……不通你们也别骂我,这波节奏是学历史的朋友带的。
近代史我很渣的,因不是重要剧情,所以……他说得简单,我听得简单,若有疏漏,逻辑不通,诚请指正,拜谢。
第七十章 为何深爱却不言
由夏假引发的战局讨论只维持短短几句话而已,卢昆阆推了一卦,道结果对大明有利,就把这事揭过去。作为架空明朝的土著,吕撷英与卢昆阆、王醴,对于大明在海外兴起战火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忧的,毕竟……大明一直在缓慢向外扩张,向外扩张怎么可能不动刀兵。
倒是孟约,虽然有被宽慰,但还是有惴惴不安。
在世界大致和平的时代成长起来的孟约,对于战争,有着天然的畏惧,这种畏惧往前推三百年,穿越者太祖会懂。但穿越者太祖对于这种畏惧,选择把所有人打服打怕,到孟约……她肯定干不成这样。
孟约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穿越者太祖:“这么能,怎么没把第一次世界大战考虑进去!”
穿越者太祖有留下许多遗训,大部分是关于科技发展、文明进步的、体制革新,几乎没有关于战争的。其实,孟约也大概能理解一点穿越者太祖的意思朕给你们开了那么大的金手指,你们居然还能输,朕诈尸哦。
当穿越者惴惴不安永无止境时,土著们已经换了话题,吕撷英与卢昆阆夫妇二人,又将爱慕王醴的陈氏女郎拿出来说。夫妇二人一人一句,怼得王醴连口都张不开:“是你心仪的女子出身不好?或是出身太好?”
“你我这般开明,怎会在意出身,必不是因出身才瞒着我们。”吕撷英一说起这个话题,就冷笑频频。
孟约在操心家国天下之余,默默替王醴在心中作出回答:他可能只是注孤生,明明给他创造机会和荣意独处,他居然玩爱在心口难开,叫人如何能拯救他于单身狗行列。
王醴却在这时候散发一**善意地看她,孟约心道:“你看我有什么用,我才不帮腔呢,喜欢就应该勇敢去追求,哪怕荣意作为《三醮》女主,注定要和男主在一起,也不能怂。俗话说得好,只要锄头抡得好,没有挖不动的墙角。”
两个波段完全搭不上的人,怎么可能瞬间心有灵犀呢,再者说。从一开始就把心思埋得深之又深的人,真不能怪别人看不出来。此刻,王醴看着面前三人,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有苦说不出。
“是我配不上她。”王醴这话却是诚心实意的。
吕撷英:“谁家女郎,你道你配不上?”
王氏也是著姓,王醴虽然不是太原王也不是琅琊王,但在南京却是根深蒂固的士族。王醴自己也足够争气,说句不喘大气的话,宗女门阀士族女都娶得,毕竟时下盛行的是高娶低嫁。
卢昆阆:“不说是出身罢,想是心慕的女子心性人品都极好,重崖才自觉衬不上。”
吕撷英长叹一声道:“说得多你也不爱听,你喊我姑姑,姑姑就再劝你一句,惜取好时光,别日后悔不当初,世间即无如果,也无后悔药。”
孟约:怎么老看我,怎么跟跳桃大甩卖一样往外飙善意,难道非要我这个“明眼人”来为你说项?
想着是受过王醴照料的,孟约觉得坐视不理委实有点不厚道,再这样下去王师兄真注孤生,她难道就能落着好不成。端起茶盏满饮一口,清清嗓子,孟约轻声开口道:“不想王师兄竟是个脸皮薄的,即使心慕阿意,为何不开口呢。”
再不开口,荣意就要和男主在一起了,到时候有后悔药都派不上用场。
吕撷英与卢昆阆对视一眼,齐齐看王醴:……
夫妇二人都觉得不可能,但孟约说得一脸笃定,脸上写满“我早就知道其中内情”的胸衣有成竹。夫妇二人琢磨着琢磨着,竟渐渐开始信了,吕撷英将将要开口问话,被孟约震得差点魂飞九天外的王醴终于缓过神来,抢先开口:“不是荣氏女。”
孟约摊手,面无表情地道:“王师兄这样,真会错失所爱的。”
也许是孟约脸上的笃定,也许是她语气里那股子叫王醴怎么听怎么别扭的语调,又或许是压在心底太久总要找个突破口喷发出来,这一刻,王醴竟没能压制住脱口而出的话:“我心慕阿孟。”
孟约没当真,她心里想:说中心事,所以恼羞成怒哦?
本来还在想“嗯,阿意还是很有可能的,怪不得说配不上,是有点”的卢昆阆,忽然听到这神来一句,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完全碎成一片一片,每一片上都写着“这不可能”四个晃眼的大字。
吕撷英: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还有一个别的阿孟?
“你说的……是年年?”吕撷英和卢昆阆都难以置信,夫妇二人同时都有种“我们操碎了心,结果你给我们来这个”的不可思议。
孟约整个人都仍还在震惊之中,压根没去缓过来。
王醴点头时,孟约也看到了,她满目痴怔地收回视线,整个人恍恍惚惚到快破碎虚空而去:“可……是……”
可是什么,孟约也不知道,在现代她也不是没谈过恋爱,没交过男朋友的,可真没现在这情形给她的冲击大,大到她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吕撷英卢昆阆再次对视一眼,不管信不信,这时候都该退场,说实话,他们也得到后边去缓缓再说。这消息仿如晴空外劈落九天雷,而且之前一点痕迹没有,卢昆阆:“重崖可藏得够深。”
仍有些不信的吕撷英道:“他别是搪塞我们。”
“待他们俩谈过话再讲。”其实卢昆阆也很觉不真实。
画室里,孟约还在震惊中,王醴却忽然笑出声来,透着前所未有的轻快与温柔,如湖堤春柳上晕染着的波光:“很叫你为难?”
孟约:“不……不是,就是……”
等等,孟约忽然用力一拍茶桌,圆睁双目道:“原来没坏。”
孟约说的“没坏”是指王醴的善意释放中枢,王醴听得有些不明不白,不过见孟约已经不尴尬,也不一幅心脏快跳出胸口的模样,便要开口说话。
但这时候,孟约忽然又开口,再开口就充满迟疑:“那个丽通离……指的就是我?”
王醴颔首而笑:“是。”
那可够久了,因为端阳节前,王醴就透露过他有心仪之人。那么问题来了,这人是怎么做到满满情意在心中,却谁都不知道的。孟约打量一圈,她不是聪明人,她身边尽是聪明人,但凡王醴露一点,都不至于到现在才发出来。
以及,还有另一个问题:“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露?”
孟约在现代,曾经围观过一个热论话题那些年,我们为何深爱却不言。
理由可当真千奇百怪,叫人眼界大开,那,王御史的理由又是什么?
ps:金手指这才算正式上线呢,以前孟约从不信它,信都不信的算什么金手指!
pps:王御史好坏哟,居然先说“我配不上她”,再开口表白,这种天然的心眼,轻易暴露王御史本性啦~
第七十一章 我心如是,阿孟如何
层枝叶层层筛落的盛夏阳光,在画室内投下点点白芒,孟约静坐等等答案的样子,很似是她身后那幅仕女画,静坐凝思,目神婉转。
“恐你拒绝,怕你避而不见。”却原来,说出心底的话没这么难,孟约即不尴尬不言,也不会羞恼地避之唯恐不及。这种感觉,叫王醴心头大定,无数念头都尘埃落定,终显露出真心实感来。
不知为什么,孟年年忽然好想笑哦。
“我心如是,阿孟如何?”
这下孟约有点笑不出来了,之前从来没想过呀,从一开始就没把王醴划在可能结亲对象里。她这笑不出来,是这事她得好好再想想,一时之间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感情二字,总是要慎重一点的,时下婚嫁因沿高娶低嫁,只尊正妻,不纳妾不置通房的人家并不鲜见。孟约觉得,还是可以讲一下感情的,这时候应该先感谢一下穿越者太祖,这位可是扛着压力,后宫三千只立一个皇后的。自那之后,这个架空的大明,就多了很多只娶妻不纳妾的。
“这太突然,我得想想。”岂止是突然,这感觉难以形容到,孟约只想起一句诗垂死病中忽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
那边还说着卢宕呢,她觉得卢宕其实挺好的,正打算跟人家发展一下。结果,王醴从中插过一杆来,叫孟约根本没法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就好好想,想仔细。”王醴是不可能给卢宕机会的,正好掸月道长来京师,在玉清山上暂居,卢宕怕是十天半月都不会下山。趁此机会,王醴正好近水楼台,把明月更拽得离他近一些。
既然话赶话到了这,近水楼台反失月这样的事,王醴怎么可能容许其发生。
孟约:我还是想问,怎么看上我的,从几时看上的。
但这话,这时候反倒不好问,待回头,不管是拒绝还是答应,反倒都更好问出口。
两人好歹算是谈妥,这时后边吕撷英和卢昆阆也差不多已经缓过来,再到画室来看这二人……
吕撷英:“七郎,我还是觉着他们俩不搭。”
是不搭,卢昆阆也想这么说,可王醴心心念念的,不能浇冷水,二十来年,才头一回动心,还是应当以鼓励为主:“从前旁人看你我也很不搭。”
权臣千金加门阀子弟这样的组合不鲜见,但吕撷英和卢昆阆,当年真没人看好。吕撷英没嫁前也是个娇娇,卢昆阆是个堪称不识不间烟火的术数天赋惊人的少年郎和兼职神棍,吕老大人当年,怎么看卢昆阆都不像是能好好对待他家娇娇的,一直不同意来着。后来怎么着,吕老大人离世前,把子女孙辈担心叮嘱一圈,愣是看着吕撷英一句担心的话没说出来。
吕撷英转念一想,也是,遂又笑开怀:“那倒是……不过,孟主事那里,该怎么交待。原本说好迈远的,这下……诶,迈远那里也是个事,重崖也是,给我们多添多少麻烦。”
“都不忙分说,待阿孟想明白再找辞罢。”卢昆阆也觉得这事很让人头疼,卢宕那里还好,总是自家侄子,接触也不多,很好说通。反倒是孟主事,前前后后忙和这么久,定下卢宕,觉得很是不错,结果忽然又要去说,先不考虑卢宕了,先考虑考虑王醴吧。
虽然都是大龄青年,但夫妇二人都先排除卢宕,之所以这样,也是卢宕与孟约将将才认识,尚还没有情思。而王醴呢,则是心心念念已久,自然要先就着心心念念已久的。
自庆园返孟园的一路,孟约都是踩着棉花过来的,回到自己屋里,她还有些震惊的余波未消:“喜欢我什么,我记得之前我常冲他翻白眼,难道他就这爱好……那口味就略有点清奇了。”
四只狗趴在孟约腿边上,仿佛知道孟约在想事情似的,乖乖不闹地捱地上并排趴好。
孟约蹲下来,问追风:“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
又问胖达:“他是不是太爱你们,才爱屋及屋,决定分点宠给我的?”
再问大豆:“还是说,从一开始他这么爱你们,是因为……我?”
最后顺一把小箕的毛:“可我再怎么往回想,都找不到一点他心仪我的痕迹呀,除了一见面就一拨一拨扔善意数据包给我之外。”
“哎哟我的天,王师兄的心上人居然不是荣意,是我!”
拍拍胸口,孟约觉得自己心脏病都快要出来了,感觉略有点刺激,至于为什么会觉得刺激……这个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因由来:“怪不得那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智障,大概觉得他真是眼瞎,居然会倾慕我,哈哈哈哈哈……”
等等,她得先确定,王醴不是剧情里的人,如果是,当然要断然拒绝。
王醴,字重崖,督察院御史。
思来想去,除了他亲妈的事有点狗血,之后在剧情里,他真没怎么出现过,即使和男主政见不和,也有救命恩人作注脚。再及,推动宪政进程的核心人物里,也没有王醴。宪政过程是肯定会有血腥的,虽然不多,但少数死的那几个,都十分惨烈,所以死的都有名有姓。
翻来覆去想好多遍,确定没有王醴之后,孟约暂且放下一颗心。这时,才来得及细细去想,自己是不是有一点欣喜呀,被表白有没有开心呀,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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