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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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 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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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学糖:“还行吧。”

    兴致不高的样子,肯定有好有差,接过成绩单,孟约一看:“这叫还行?”

    阿煦忍不住凑上来看:“哎哟我的草莓糖,你这只叫还行,让二兄怎么活。”

    阿煦可是天天被赞美包围,才考入班级前三的,到糖糖,漫不经心考了个年级第二。阿煦真是想把膝盖给糖糖,家里有个学霸兄长就够糟心了,怎么还出来个比学霸还霸的妹妹,难道做为次子,爹妈就少给他塞了脑子吗?

    糖糖他们入学第一学期没有考试的,是这个学期才开始慢慢有考试,之前只老师说她有天分,却不想天分居然好成这样!

    “二兄很用功,比我棒。”糖糖没觉得成绩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毕竟她又不爱学习,爱学习的人才觉得成绩是赞美是肯定是成就,对于厌学糖来说,成绩再好,也不过是不重要的数字而已。

    “合着你也知道你不棒啊。”孟约忍不住吐闺女的槽,把成绩单还给糖糖。

    不多时阿回家,阿他们已经没有期中考试,所以不用计较成绩单。孟约便让三个孩子自己回屋整理明天的随身行李,还特地提醒他们海边的气候,这时节海边可能会有点凉,还得注意防晒,不然小孩子皮肤嫩,一天就能晒一身炭黑回来。

    据孟约可怜的地理知识,觉得他们这次去的海边,应该就是现代的连云港。

    这时连云港还叫海州,常住的居民不多,远远村落,隐隐渔船,还有商船来往,港口倒是十分繁忙。海州的海岸线很长,有许多清静又景致好的地方,这时的海水极为清澈,船漂浮其上,仿佛是漂在一边透明之上。若不是还有一点碧蓝,真像漂浮在空中一般。

    先乘小船,到近距离观察一下海,看看浅水区能看到的海底美景,然后到海边沙滩上近近地与海水接触。生日宴会安排在晚上,大家早早换好礼服登船,虽然船只在近海区停靠,但四面环水还是一样让孩子们觉得很新奇。

    天边,星子铺在蓝丝绒上,宴会上,女孩子们的裙摆上也坠满星辰,人间天上交相辉映。孩子们都玩得特别疯,这是他们中许多人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参加一场生日宴会,像成年人一样穿着礼服端着酒杯……虽然酒杯里装的是果汁,但感觉还是很棒啊!

    生日宴会结束在灿烂的烟花里,最初是想安排宿在海上过夜,但考虑到部分人会有晕船反应,仍是安排上岸过夜。

    待洗漱罢,王醴把三个孩子都叫到面前,从阿开始问起:“阿有没有想过,长大后要做什么?”

    “造会飞的机器。”不管科学院还是工学院,造飞机都是未来二十年里的重大事件。

    有目标即可,王醴对三个孩子的要求从来不是他们有多么崇高的志向,而是希望他们一生有所追求,心中有坚定的信念。

    阿煦不用王醴问,直接答:“我想要去很多地方,画很多画。”

    虽然有过种种爱好,有过种种对未来的“规划”,但刻在阿煦骨子里真爱还是绘画。

    厌学糖:“要是没有学校就好了。”

    王醴:自己的闺女,怎么熊……都只能原谅她啊!

    大魔王:“这不算愿望,换一个。”

    厌学糖:“那有愿望都不让人按心愿许的。”

    “不能实现的愿望,许了也没用。”

    “那还是快点长大吧,长大不用上学、”

    王醴:“糖糖还是长慢一点,童年很美,不要急着长大。”

    糖糖:美?不美!上学怎么都不美!

第五七一章 我的庐山烟雨,我的浙江潮

    从海边回来后,不管议院还是督察院都特别忙,忙到孟约经常都见不着王醴的面。早上起来王醴已经提前去衙门了,晚上直到她坠入深梦中,王醴才会回来,他现在已经深谙如何在不惊醒她的前提下进入被窝。当然,也可能是太熟悉了,熟悉到王醴的气息靠近时,一点都不会引起她的警觉。

    如此小半月,孟约都觉得自己有点抑郁了,虽然她的抑郁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噢,对,她还忍住落笔,画了个四格小漫画。

    头上顶着小花朵的团子对头上顶着树枝的团子吐气泡,“说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说好我想去哪里你就陪我去哪里,结果呢……你的真爱根本不是我”。树枝团子也吐气泡,“殿下容禀,我是在为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孩子的未来兢兢业业呀”。

    接下来一格,孟约一边念一边写:“虽然知道你劳心劳力是为家为国,可是我还是不想原谅你,说好一辈子最爱我,谁也不能超过我呢。我现在想去看庐山的烟雨,想去看钱塘的潮,你满不满足我,满不满足我!”

    念完写完,再读一遍,孟约自己都忍不住拍桌大笑:“对,就是要这任性的小模样,哼,当人家没脾气的么。”

    花朵团子的话占了两格,最后一格是树枝团子跪倒在地嗑头:“满足满足,幸好不是想上九天揽月摘星。”

    最后,孟约给四格小漫画取了个名字你是我的庐山烟雨,也是我的浙江潮。

    “名字有点长,算了,懒得改。”待墨迹干透,孟约便要卷巴卷巴把四格小漫画的宣纸收到屉里去。

    不等她收,便有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手里的纸卷取走:“画了什么?”

    王醴当她在画什么颜色较丰富的内容,取过展开一看,却是这么一幅四格小漫画。只片刻看完,王醴便将纸卷卷好,塞回孟约打开的抽屉里,并把抽屉关上:“既然我是你的庐山烟雨,也是你的浙江潮,那年年还是看我吧,很不必费事跋涉去江西登山,去浙江赶潮。”

    孟约:“我还是喜欢实惠一点的,郎君,人家想去看烟雨看潮嘛。”

    不管这句“郎君”听多少遍,王醴都一样回回吃小甜甜这套路:“好好好,潮要等八月十五,庐山的烟雨现在就有,待这两日安排好公务,便与你一道去庐山观烟雨。”

    王醴可是至今还记得孟约的“花样多”呢,所以他还是很期待孟约向他提类似的要求的。

    事实上,孟约只是想做一下任性小妖精,没想到王醴居然答应了。她圆睁着眼睛,嘴也合不拢,一脸意外:“师兄,我只说说而已,你天天忙得不见人,累得不行,我怎么还能给你添乱。庐山烟雨在那里,钱塘江潮也在哪里,总不会跑的,今年去看,明年去看都是看,等你空闲一点再说好啦。”

    “今年忙也是忙,明年忙也是忙,每天都有不同的事要忙。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年年在绘本里也写过,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说来,便是没看到孟约的四格小漫画,王醴过段时间也一样要同孟约出去走走,老是把人闷在南京城里,必会把孟年年的灵感闷没。

    孟约深深地被宠到被甜到,用力圈住王醴的腰,埋首在他胸口:“我师兄怎么这棒呢,我上辈子肯定也拯救过宇宙。”

    有好爹,有好郎君,有好儿女,还有好朋友,遇到的也都是很棒的人,上辈子要没拯救个把宇宙,感觉都不大好意思拥有这些。

    “这辈子年年还救了我,也是无上功德。”

    “呸,你还真敢上天,居然把自己和宇宙相提并论。”

    “难道不能?”

    “好吧,在我这里是能的,你不止是我的庐山烟雨浙江潮,还是我的宇宙。”

    孟约:我可是写过一整本套路的人,怎么可能没套路耍呢。

    见孟约还有话要往外蹦,王醴伸出食指压住她的唇,轻道:“这么甜的话,还是留着晚上再说吧,我回来取份文书,还得回衙门去。”

    孟约:……

    “你这样不行的你知不知道,把人撩得不上不下,你说你还要回衙门。合着就你是我的庐山烟雨浙江潮,我却不是你的宇宙?”

    “嗯,你是我的小甜甜。”说罢,轻啄孟约一口,抽身去隔壁书房取文书。

    留下孟约在画室里好想打人。

    忙碌两天后,王醴安排好三个孩子,与孟约轻装出行,往南昌去,南京没有直达庐山的车,得往南昌转一趟车才行。三个孩子居然都十分理解,唔,这也是阿带的好榜样,就是糖糖都知道,打扰爹妈相亲相爱是不对的行为。

    在现代时,孟约来过好几次庐山,觉得自己对庐山已经不会有新鲜感。然而到庐山时,看半隐半露在烟雨湖波之上的庐山,孟约还是被惊艳到无法言说:“怪不得常有名士归隐庐山,这样的庐山果真值得归隐。”

    没有美墅,没有丝毫现代痕迹,古旧的石阶,密密的山林掩映着隐者的草庐,来往间青衣白衣放拓高旷。便是雨天,亦有晴天的明朗,烟波深处有琴萧隐隐唱和,古雅清澈,平静恬然。

    “如何?”

    孟约:“太美了,常闻古人道愿隐庐山终老,这样美的地方,我也想在这里终老呀。”

    “年年说终老二字还太早,世间风景还没看够,焉知看过后不会有更愿终老的风景。”王醴言下之意是,他会陪他去看尽这世间风景,然后择至爱的风景终老此生。

    孟约随手就是套路:“有师兄作伴,处处都是我心中最好的风景。”

    虽然是套路,却也是发自内心的套路。

    不管是不是套路,发乎心的都能醉倒人,王醴便被醉倒了,原本温柔的语气更柔得能掐出水来:“卿心我亦同。”

    孟约冲王醴甜甜一笑,然后略有点忧心地看看天:“师兄,明天我们能看着日出吗?”

    王醴:……

    果然还是那个磨人的,不解风情的小妖精!

    “能,山顶层云之上,此刻亦是朗日高照。”

    “所以,我们要爬山是吗?”

    “是的。”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爬山。”庐山也不低好伐,居然要爬山,她现在是养得身娇体软,哪怕得了那么高的山。

    嘤嘤嘤,求放过。

    ps:

    “庐山烟雨浙江潮”这个梗来自于一句诗“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

第五七二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王醴非常有计划地把山路分成好几段,充分考虑到孟约的体力,从山脚到山顶,孟约居然没有觉得很累。其实山脚有脚夫,可以用竹轿把人抬上山,王醴是觉得锻炼锻炼身体也好,才没叫脚夫。

    孟约只感觉,一路走走停停,吃吃看看,一点也不辛苦地爬到山顶。虽然时间有点长,但只要不累得气喘吁吁,孟约觉得都没问题,何况他们到山顶时,太阳都还没下山呢,还能赶上观赏日落的景象。

    晚饭山顶上随便寻一隐者的茅庐,人家竟也非常热情地招待,得知客从南京来,还是三品大员,隐者亦不觉得这就是庸碌俗流,反十分有兴致地同王醴谈时政国事。便是在山中归隐,隐者也并不落后于时代,消息也十分通达,不过到底是归隐,时政国事较之王醴身在局中的,总要滞后一点。

    “官家素行雅达,旧日门阀世族,如今竟也能入朝堂,此是大喜。”虽然隐者早有消息,但未闻真人真事,仍不敢确信。

    不管孟约还是王醴,都能从这位隐者身上感觉出来,这必是位出身世阀世贵。不过他们谁也没说“贤士若愿,官家必以高位许之”之类的话,人心中自有衡量,倒不必他们多话。

    夜里,便宿在隐者的庐舍,宽敞又雅致,山风总将野草闲花的香气递入门扉。月亮不露脸的夜晚,天际的星子近得随手可以摘到,野生着的牵牛花沿着屋顶上厚厚的茅草垂下来。然而,从里边看,屋子其实用的还是砖石水泥琉璃瓦,古人盖房子,或许都是本着融入自然的理念建造的,融入自然的同时又不忘自身的舒适与习惯。

    孟约特别喜欢这样的建筑理念,真心希望这种不突兀的,与自然完美衔接对话的建筑理念能持续得长长久久。她对西式的别墅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它们突兀,现代的那些所谓中式建筑也很突兀,因为没有传承到血脉,所以显得十分奇葩。

    “师兄,我当初要是没学画画,说不会学盖房子呢。”这里的当初是指现代,

    “看得出来,年年很喜欢画各种各样的亭台楼阁。”王醴说着,轻笑一声,“说来,在南山书院时,我若不走科举出仕这条路,很可能会转去科学院学营造,却不是造房子,而是造桥。”

    不管造房子还是造桥,科学院都是最好的选择。

    “看来就是当初在人生岔道口上选另一条路走,我和师兄也还是会遇见。”这么一想,感觉好极了,或许世间真有些缘份是注定的,却不是天注定,是来自于彼此的心彼此的灵魂中的相互牵引。

    “我仍很庆幸选的是这一条。”造桥哪有现在的影响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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