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有那么点小联系。
孟约:是挺没节操的。
不知道为什么,孟约想起了……孔家。
咳,兰堂先生这样有风骨,有节操,有节气,她应该对孔家的节操有信心才对。
菲利普说起哈布斯堡家族的花式跪舔史,相当义愤填膺,因为波旁家族为此被坑了挺长一段时间。要不是当年,波旁家族暗搓搓找到明定宗,估计整个家族都得玩完。
“说起来,当年哈布斯堡家族和大明之间,也曾为神权干涉王权进行过谈话,不过那更早,是和你们太明的太祖阁下进行的会谈。那时候还没波旁家族什么事呢,不过那时候,太祖阁下已经登基二十多年,是位极为强势的君主,大明有自有宗教,是教廷无法干涉的地方。当年在太祖阁下的支持下,教廷曾一度被压制,更可怜的是,玩阴谋……哈哈哈哈……他们也玩不过,据说派了不少人来,明里暗里搞阴谋玩暗杀,结果派来的人没一个回去的!”
郑王:……
孟约:莫明其妙地忽然觉得自己超级安全,身处在世界上最安全最强大的国家,自有宗教,完全不必担心宗教入侵。更妙的是,自家宗教是个“爱信信,不信滚”的德性,很不必担心神权干涉政权。
“哈哈哈……所以我们要永远做朋友啊,我喜欢大明,我愿成为明人,去他的西班牙国王,老子才不爱做国王。”
众人:……
其实,你愿为明人的根本是因为美食啊,你不要忘记你的初衷!
第五零零章 令我日思夜想
菲利普说完欧洲皇室堪忧的节操之后,便问孟约什么时候画个和欧洲皇室相关的绘本,画出来后,他可以出资拍成电影,并且还负责提供演员。孟约其实也有些心动,好容易有个欧洲能在身边,不祸祸一下欧洲,写写西方罗曼史简直对不起这良好资源。
但是,她现在一想到哈布斯堡的节操,就容易想到同样时不时掉落节操的孔家,遂断然拒绝:“我怕写了哈布斯堡,大明会有自作主张对号入座的,关键是这可能对号入座的是盟友啊。我总不能学哈布斯堡把节操全扔掉,我们明人讲究的是一诺千金,但凡盟誓绝无背负。”
这话也就说说而已,政治圈和国与国之间,历史更迭,朝代更新之际,有节气者和掉节操者对半开。大明可能好一点,因为不管历史课本里的大明,还是孟约自己看到的大明,都不乏敢死肯死能死愿死的仁人志士。
“所以我喜欢大明。”菲利普现在专业捧哏九级。
“但是,大明也有‘识时务者为俊杰’‘蝼蚁尚且偷生’,所以看人看事不能只看片面,看待家国民族更是如此。就像电影,我们不可能只把美好的一切拍出来,肯定也要拍丑陋的罪恶的,因为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孟约说着,给菲利普倒水。
菲利普有点眼晕,接过水一口喝下去,说:“真是太复杂了。”
“不复杂,人性其实都差不多,你看的肯定比我多得多,真要想拍电影,将来肯定能拍出非常精彩的来。菲利普,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就可以了,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电影就是人生的缩影,经过艺术加工再进行精妙的演绎而已。”孟约说到这里就算完。
菲利普不觉得这算完,他已经拿出本子来,作好学生倾听状,孟约一停,他还满含期待地说:“孟夫人,请继续。”
孟约:继续什么?我没什么要说的啦。
“接下来的,等你学妥汉语,老师觉得你可以入学了,再慢慢听。有句俗话说得好,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一天工夫建不成紫禁成,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来。”孟约说完赶紧走人,说要去抱糖糖。
孟老爷去了车站,今天工学院的院士和助教们会过来,他们会直接去孔府书院接洽招生事宜,然后过来吃饭。袁娘子早已经施展开十八般厨艺在厨房里鼓捣好吃的,郑王则陪着阿严在厨房里看,想吃什么,随时能先尝尝味。
糖糖现在已经快五个月,小姑娘长开后居然很有一点像王醴,像得不多,但小姑娘特别会长,像的地方长在她脸上,愣是让人觉得好看顺眼舒服。不过,王醴还是很担心,因为据说他五岁之内也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
“哟,我们糖糖刚醒呀,想不想去外面看花,紫薇花和蔷薇花都开得正好呢,还有凌霄花和桂花,噢,还有三角梅。咱家的三角梅满墙都是,还伸了一些到屋顶上,特别好看。”孟约将糖糖抱到院子里去赏花。
小人儿现在眼睛已经发育好,看什么都觉得很新鲜,过了最初的“爱哭期”后,小人儿随时都像是眯着一双笑眼,像是好喜欢视线里能看到的一切一般。
孟约将糖糖抱出来没走多远,碰到郑王和阿严,郑王现在看到糠糖,就像看到自己闺女一样,每见到必要抱在怀里好一通心肝肉地哄。阿严看着郑王抱糖糖,叹气说:“先生,他这么盼女儿,要是生出来是个儿子呢,他不会嫌弃吧?”
这……
回想了一下当初生阿的情形,孟约摇头道:“不会,当年我生阿时,师兄也虽然极盼女儿,但儿子生下来,他也一样爱得跟眼珠子一样。不过是糖糖生下来后,儿子就要往后排而已,现在不提糖糖,阿阿煦也还是师兄的眼珠子。”
“那我就放心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要是你生的,甭管男女他都会捧在手心里的,不然,你就可以喊上严寺卿一道揍他。”孟约现在看着阿严,就会回想,自己怀孕的时候是不是也容易想东想西。
“那先生帮我看绘本,我又有个新想法。”
孟约:这很可以,每当你常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是个合格的脑洞制造者,故事编织者。
孟约是没想到,阿严给她捧出来一本鬼故事,只看一小节,孟约就被吓得够呛,后脑勺略有点发凉,后背一阵阵发麻:“上一本还是萌萌的宠物绘本,怎么这本就绘吓死人的鬼故事,不过是结个婚,怀个孕,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把我萌萌哒学生还我!
阿严:“我没对自己做什么,我觉得很有趣啊。让人开怀,和让人受一点惊吓,其实都很美妙。”
嗯,她才不会说郑王有点怕鬼鬼怪怪的故事呢,如果说《父亲大人日常》是源于好奇心,那她现在手上这本就是源于恶-趣-味!
“倒也是。”不然现代鬼怪灵异片不会越吓人越让人津津乐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看了,看得我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你留着自己慢慢琢磨吧。不然我还可以找师兄给你借那些神神怪怪的案卷。”
“谢谢先生。”
及至中午,工学院的院士与助教们和孔府书院一众教员都来壤湖园,厨娘早已接到消息,同壤湖园所有仆从们一道整治了整十桌菜,将将把人全招待齐。院士们久没见孟约,都很想得慌:“哟,又闻到这熟悉的味儿了,萧厨王的菜固然神异非凡,可等闲吃不着,倒是袁娘子的菜,令我日思夜想久矣。”
菲利普:哼!
厨娘的女儿就是嫁给了工学院助教,当然,人家是做厨娘女婿在先,成为工学院助教在后,但这一点不妨碍菲利普羡慕妒忌恨。
孟约:“说是想我呢,看吧,这就看出来了,想我怕是捎带的,实际上想的是袁娘子手艺。”
院士们:“心里明白就行了,何必说出来。”
孟约:……
忽然觉得,她家厨娘也是自己人生故事里的主角,而且还是不需要金手指外挂,单凭一手厨艺就能征服八方励志挂主角。
嗯,得催袁娘子写点日志手扎什么的,搁几百后多好影视原型俗话说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叫我说何必那么费事,来姑娘们,让我们跳过男人,直接用自己的双手征服世界。
第五零一章 失国二百年
咳~忘记上传了~
院士们吃了饭,闲着没事,给大家表演了一个手绘济南地图,然后指着拿粉笔画出来的地形图,直接为水电站的选址开始扯皮。扯皮中,有位院士直接把水文数据全部标出,一年四季的水量、雨量、水体容量,水流发源自哪里,在济南境内全长多少,是否为主要航道,甚至还有水域里的各种特产,以什么鱼为主,有什么鱼经此回溯产卵。
对此,孟约习以为常,郑王则想到了那些年,和工学院扯皮时,被院士们的强大碾压的恐惧。孔府书院的教工们个个目瞪口呆,菲利普则深感绝望:“难道要像他们一样才能进入工学院学习吗?”
院士们可不觉得他们这有什么了不得,对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职业技能。最后他们选定了几段河道,决定接下来几天实地勘测,在南京铺设路轨,开通蒸汽机车之时,工学院就同工部一道,将大明的水文山川再一次进行了全面测绘,如今水电站也一样能用得上,不过是更注重水文罢了。
下午,院士们仍去孔府书院,为挑选好苗子做准备,也顺便准备准备日后授课事宜。孟约则使了人去看看王醴,因为今天中午王醴没回来吃饭,且也没使人回家说不回来。
仆从自律法司归来,说道:“况家郎生日宴会的案子有了新线索,司使和衙下差官皆出去了,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见回衙门。”
知道是出去办案,孟约便搁下这事,去寻阿严出门逛街。昨儿就说好,今儿要天气好,就一起出门走走。这时节再不常出门走走,等到秋雨来时气候转冷,便是想出门也不方便。
郑王自然陪同前往,不然怎么能放心。
济南的九月,清晨已经很冷,但有太阳时白天温度都非常宜人。孟约已经挺久没像现在这样,拖个小美人一起压马路,如今她和她的小美人们真算是天各一方,想一块见个面,非得早早约好作安排不可。
孟约心中的惆怅不过转瞬间就被阿严喊破:“先生,你看这个,做得挺好的。”
看一眼阿严手里的花笺,孟约记起自己十几的时候,也很爱各种漂亮文艺的纸品,或画画或记录或纯因为好看买下来根本舍不得用,大概谁十几岁都这样?
“喜欢就买呗,反正也不贵。”孟约如今倒很少用花笺,她比较钟爱洒银宣,任什么时候看,都像是从月光中裁下来的一段。
“以前我在家,都和小妹一起做的,小妹喜欢用海棠花,我喜欢紫藤。花瓣很难在抄纸后还鲜鲜亮亮,我和小妹费好多心思,才做出颜色鲜亮如花朵盛开般的海棠笺和紫藤笺……先生喜欢什么花,我回头做了送先生。”阿严并没有买,可能是更热衷于自己动手。
孟约喜欢的花还挺多的,不过非要选个来做笺纸:“楝花罢。”
“苦楝花也是紫色的,应该好做,等明年春天时,我给先生抄几刀楝花笺。不过,先生为什么选楝花,这花爱的人可不多。”
因为王醴喜欢!
至于王醴为什么会喜欢楝花,孟约问的时候,王醴每当看到楝花开的时候,都会想起在南京时。庆园的画室外种着几株楝树,每到春暮时,满院楝花落,如细雨常飘然至画案上,这样的画面,他经常会想起来,想起那时候心头的喟叹愿随风而去,共楝花入画。
阿严促不及防地吃了一嘴狗粮,好在,郑王就在她身旁,再怎么噎死人的狗粮也不怕:“你喜欢什么花,回头我也给你做呀。”
郑王如今已经没什么节操可言了:“阿严喜欢的,我也喜欢。”
孟约:我就不戳破你曾经说你最爱芍药花的事实啦。
孟约同阿严逛一路,也没买什么东西,郑王在后边虽然不大理解她们什么爱好,却也默默作陪。逛累了,便到茶馆小坐,阿严虽不能喝茶,但茶馆也有桂圆红枣之类的养生茶,尽可以喝。
才刚坐下不久,王醴便带人从茶馆楼下过,孟约定睛仔细看,发现王醴手背上有点擦伤,流了血还没包扎:“怎么会受伤,我师兄武艺可好了,等闲的人连他的身都近不利。”
“谁没失手的时候,看着气色还好,应当无大碍。待回衙门自然会寻医师包扎,快别扶着栏杆往下探,万一摔下去我功夫可不怎么样,未必能及时搭救你。”郑王其实比他说的功夫要好点,所以他能看得出来,王醴受的伤虽然不重,却也不像他说的那样没什么大碍。
王醴身上的伤口恐怕已经是处理过的。
此时,王醴已进了衙署,招来医师对身上的伤略作处理,便去看仵作验尸。他们也没料到,这宗案子竟是买凶杀人。他们循着线索过去,碰上的是几名杀手,个个武艺出众。要不是他们去的人多,加上还带了枪弹,说不得要有去无还。
大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