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百度。”被齐程盯得背后发毛,迟稚涵决定自力更生,现在除了澄乙,她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你为了齐宁扣我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迟稚涵心里对下周要公开的冬季视频很没底; 从选题到菜单她都没有参与; 下周就要公开,她却还有最后两道菜没来得及录。
她和公司签的合约; 规定了她每个季度都需要录制十五个当季菜谱,公司会每周公开一个,剩下的运营全是公司在做,她自己; 只能分得其中百分之九的广告费用。
接了齐程这个工作后; 她到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少; 虽然做齐家私厨这件事提高了她的身价也提高了微博粉丝数,但是她知道; 公司已经逐渐的把运营重心放到了另外一个私厨任俊友身上。
这人她只在年会上见过一次; 32岁,在这行算是新人,和她不一样,他录视频的时候露脸; 会说单口相声,偶尔兴之所至会直播做黑暗料理; 这半年来粉丝数飙升。
相比迟稚涵这种走情怀文艺挂的美食博主,任俊友这样简单粗暴的风格也挺圈粉。
林经武最近一天四五个电话跟她聊的都是这件事。
她承认,她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现在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惴惴不安。
虽然现在背靠大树; 但是齐程会不会真的痊愈,或者需要多久时间痊愈,都是未知数。
最重要的; 她的正职还是私厨,齐程好了之后,她仍然需要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你这种不露脸的视频是最容易被挤走的,你要是再不上心,到时候回来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林经武也是苦口婆心。
这些心事当然不能和齐程抱怨,最近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她想找戚晴吐槽也只能微信上打字,往往来回两三次自己就先没了兴致。
好不容易等他血检尿检都稳定了,可以开始吃半流质的食物之后,她才终于鼓起勇气请了三个下午的假。
迟稚涵觉得自己有些混乱,对于自己的重心到底是什么的混乱。
走之前和护士确认了四五次,直到那位笑起来像弥勒佛一样的护士长把她推出房间,半调侃半不耐烦:“你怎么跟要丢下孩子去上班的妈一样唠叨。”
……
丢下齐程的迟稚涵发现,她何止唠叨……
她连录视频间隙都忘不了给齐程打电话:“只准喝两百毫升,我下午录完了回来给你下素面。”
语气奇怪的让林经武搓了搓手臂,很怀疑的问她:“你背着我偷生孩子了?”
……
再次被人当成妈的迟稚涵自我厌弃了几秒钟,突然就想起了昨天被打岔后就完全不记得的澄乙的事。
“对了,我这里有两幅画,对方说可以发到微博做宣传,之后会给我们十张主打菜的精修图。”打开齐程早上叮嘱她带的画筒,把昨天小心翼翼卷好放进去的画递给林经武。
这次终于记得拿出手机开始百度澄乙。
居然是一个有百度百科的家伙……
迟稚涵咋舌,点进页面还没完全加载出来,就听到林经武在她耳边尖叫。
“……你干嘛?”迟稚涵皱眉,耳朵嗡嗡直响,手臂被林经武抓的生疼生疼。
“卧槽,你怎么会认识澄乙?他开价多少?”说完摇了摇头,“不对,他开价我们出不起的,你们很熟么?能不能打个折?”
说完又摇了摇头:“不行打折也出不起。”
“不是,姑奶奶,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把人家的画给带来了,还那么随便的放在一个筒里面,视频都拍完了才想起来拿给我。你早干嘛去了?”说到最后都带着哭腔了,“他经纪人超凶的,万一有个折痕啥的,要求赔钱我绝对不会跟你一起赔的。”
“……免费的呀。”迟稚涵目瞪口呆的看着林经武小心翼翼的把画重新卷起来塞回筒里,一副和她划清界限的样子,“折坏了再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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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迟稚涵走之前还去戚晴家里搜刮了些她平时用来做特定单子的五谷杂粮; 用她家的研磨机都磨成粉全部打包带走。
“我就不信齐家没有这些东西。”戚晴简直无语。
“他对声音很敏感; 研磨机太吵了啊。”迟稚涵抱着几个罐子满意的掂量了两下。
“……我觉得你还是没醒。”戚晴拿手指头戳迟稚涵脑门。
迟稚涵讪笑。
说真的她在齐程这样的美色下能坚持到现在仍然残存理智,今天甚至还能找到戚晴让自己死了那条心; 简直已经可歌可泣。
这样的人,全心全意对他好,其实已经是底线……
***
回洋房的时间比之前说好的晚了三个小时,迟稚涵虽然一直发短信报告行踪; 但是齐程全程只回了一句好; 打电话给他也直接被掐掉。
回去的时候就有些不安; 打开门后在玄关探头探脑。
空间太大,虽然开着小夜灯; 她也只能看到齐程那张床上又升起了桌板; 他那头亮着灯在画画,很专注的样子,完全没抬头。
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他低头的样子,心里面就酸酸软软的想上前揉揉他的头。
……
深呼吸。
然后扬起笑脸。
“我回来了。”她穿的是中筒靴; 脱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又不愿意扶着墙,然后如齐程所料的; 半穿着鞋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咦……”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迟稚涵低头,问得迟疑; “玄关以前就有地毯么?”
好厚实的样子。
“下午铺的。”齐程淡淡的回了一句。
迟稚涵几乎每次脱鞋子都会发生这种事故,所以下午赵医生来的时候,他很顺便的让赵医生和门口的安保一起把整间房都铺上了地毯。
反正她在哪都能摔着。
当然; 赵医生做了一个下午苦力后恨不得掐死他这件事,他是一定不会说的。
而且,她也不会在意。
就像现在这样,嘻嘻笑着,干脆坐在地上脱掉鞋子,然后宝贝似得抱着怀里的瓶瓶罐罐,赤着脚跑到厨房。
“这样好哎,不穿拖鞋也不冷。”真的好厚实,迟稚涵开心的跺脚。
齐程的眼底染上了些暖意,嘴角微微扬起,低下头继续他的涂涂画画。
他今天过得不算好,下午和赵医生聊的那些话一直像巨石一样压在心里。
觉得意兴阑珊,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坚持认为一个病了十年的人,一定会好,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懂,放手也是一种解脱。
直到迟稚涵回来。
跟个孩子一样感叹地上的地毯,赤着脚踩来踩去,眼底眉梢都是快乐。
如果真的能有下辈子。
齐程的画笔停了下,手指微微用力。
真有下辈子的话,他似乎,仍然毫无希望。
***
“赵医生来过了?”吧台上有新的药品,迟稚涵拿起来看了几眼,全是洋文,“药又不一样了哎。”
齐程换药很频繁,几乎每两周就会更换一次药瓶子,唯一不变的就只有药量,一个小小的碗,五颜六色的能装上小半碗,然后他一个人坐在床上低着头一颗颗吞下去。
跟小孩子吃糖一样,迟稚涵注意到他每次都会先把彩色的吃完,留下黑白的,然后一次性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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