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今儿个就是离开江州的第十天。皇帝却连表示都没有,心里也是急了……
硬扑是不行,那就只能色|诱了。
沈如意打定主意,不知不觉就已经看了皇帝好半晌,支着的胳膊都有些麻了。
她又看了眼皇帝,越看越顺眼,谁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欢喜,灯下看皇帝也一样欢喜。她凑上前轻轻亲了右脸颊一口。然后转身躺回床上,蹑手蹑脚地摊开他的胳膊。钻到他怀里。
想了想,她默默地把里衣的衣领往下扯了扯,使得鼓溜溜的胸脯半隐半露,然后轻轻贴上皇帝的身侧,右胳膊搭到他的腰上。
夜袭不成,只能寄希望于明早小皇帝大发神威了。
“我真的不是饥|渴难耐,只是太想治愈小皇帝了。”她默默地对自己说,“我只是太想小皇帝了。嗯,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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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睡觉时色|诱什么的,最好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在睡眠状况下,不可控状况太多,是完全脱离掌控的状态。
沈如意醒来时,皇帝早就已经起身,都打完了一套拳。
她起床反省,洗漱反省,直到坐上马车又开始赶路,一路都在反省。
她醒来时衣裳皱巴巴露出,哪里有半隐半露的美感,全和她设想的不一样,皇帝连惊艳的眼神儿都没有,还贴心地送上沾湿的帕子要她擦擦眼——
“擦擦眼睛,”他道:“有眼屎。”
一回想那个画面,沈如意撕了皇帝的心都有。
这可好了,连美感都没有了,直接跳入老夫老妻模式。
她也是作死!
沈如意坐在马车上,化悲愤为食量,吃了整整半只烧鸡,才吧唧吧唧嘴,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
萧衍好整以暇地倚在靠枕上,挑帘子看看窗外的风景,看看她,后来实在被她馋嘴巴舌的模样给吸引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口气吃了那许多,嘴上油汪汪的。
奇怪的是他居然不觉得恶心,还觉得小妖怪就是不像宫里其他女子那么做作。
看人家这吃相,啊——多豪迈!
“喜欢吃,就都吃了吧。”他微微笑道。
沈如意扫了眼一片狼籍的剩下半只鸡,脸腾地就红了。
她也是气不过,好歹算个漂亮妩媚的身子,费尽心机想了这么个自认为万中无一的好办法,居然就让自己给戳破了美好的幻想。她其实吃的不是烧鸡,是寂寞……
可是怎么也料不到她这一路闷头吃,居然一抬眼就解决了半只。
而且最令她难过的是,她居然没感觉到撑!
萧小玉的身体是有多大的胃啊,怎么这么能吃?!
“到哪里啦?”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趴到车窗边往外望,四下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马车颠颠簸簸明显是行走在山间。陈槐坐着个两个抬的小轿,比他们坐在马车上的还要更加悠闲。
谁知问出口的话,没等来皇帝的回答,反而使得他忍不住扑嗤一声笑出了声。
沈如意怒,回头道:“不许笑!”
这话说的太霸气,又是趴在窗边,陈槐吓的好悬没从他那双人轿上折下来。愣眉愣眼地望过去,却见皇帝笑的更欢,俯身凑到车窗旁,凑近沈如意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的脸几乎肉眼可见地染上了红霞,甩手把帘子就给挡上了。
美人如玉。妖媚多姿,而且这性子忒多变,一时狗腿谄媚的恨不得跪舔皇帝。一时占了上风又是张扬恣意,不只脸蛋是个千面人,连性子也让人捉摸不透,怪道将皇帝迷的牵肠挂肚,为她落了一身的病。
……陈槐暗搓搓地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酸涩,转念忍不住呸了自己一声,特么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了!
只希望。这贵妃可别把他家皇帝给折腾的太过。
他这一颗忠心向明白哟。
陈槐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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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坏蛋!”沈如意撂下帘子,又羞又怒瞪了萧衍一眼。“我明明是看你都不吃,扔了怪浪费的。才替你吃的。你才吃货,你才吃货!”
萧衍看着她粉面桃腮,说不出的妩媚风情,心头不禁一动。一伸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亲亲她的耳朵。
“好,你不是吃货,你珍惜食物,我是吃货。”
沈如意才要点头,就听他继续道:“是我吃了半只烧鸡,不是你,你这小口小胃的。吃不下去。”
“……”
沈如意顿时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瞅着他的肩膀恨恨地一口咬上去,咬完还抬头耀武扬威地冲他挑了下眉毛,那神情别提多得意了。
萧衍练武之人,再加上沈如意口下留情,委实跟蚊子咬上一口是一样的效果,就是心头痒痒的。
沈如意是看明白了,皇帝这货现在放任他下去没准就变成个标准神经病,自成一格的脑回路。完全不能心疼他,顺着他的意,否则任他自由生长变化下去,指不定哪天骑她脖子上拉屎还嫌他脖子不够香不够暖,什么错都往她身上扔。
这货就得直接暴力镇|压!
什么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的都是狗屁,柔情似水他当你不存在,对他好就得扯着脖子冲他喊,让他知道!
绝对的受虐型人格!
沈如意眼睛一眨巴,计上心头。
还什么狗屁色|诱,直接体诱得了。
他就适合简单粗暴的对待,下手就要快准狠!
“陛下,我们在马车上坐着好无趣,你教我骑马好不好?”杏目亮晶晶的,勾着萧衍的胳膊摇来晃去,鼓囊囊的胸脯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蹭。
她笑意盈盈地满怀希冀的眼神望向萧衍,可把他看的心都要化了。
“现在?”萧衍想了想,此时正是山间,也正适合跑马,便不等沈如意点头直接就挑开车帘子吩咐外面:“将青青给朕牵来。”
沈如意开始时还不觉得,后来却是越想越不对味。
“你说,把什么牵来?”
萧衍一噎,“……朕的马,我是说,我的马。”
沈如意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它的名字是什么?你叫它什么?”
她默默地祈祷一定是她幻听,才会把皇帝的坐驾听成了‘青青’。虽说这其实根本就不是她名字,但又分明是她骗皇帝的她的名字。
萧衍舔舔唇,突地觉得方才旖旎的气氛已经犹如淘淘江水,滚滚东去。
“你总要让我有个念想,”他低声说:“我想你的时候,总没个人说话。我就去找‘青青’,和它聊天。”
沈如意默默无语两眼泪,怪她咯?
当她愿意一次又一次的死,然后被马抢了名字吗?
可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哪怕知道他现在八成是装出来的,她还是忍不住心疼,心疼当初她离开他,他是怎样的心情和那匹和她一样名字的马讲话……
顿时,冬雷震震夏雨雪,原谅她无法脑补。
想想她都觉得那场面太感人……
“青青——”萧衍伸手要抱她。
沈如意一躲,“你在叫哪个青青?”
萧衍嘴角抽搐,好吧,以前他还觉得自己的痴情苍天可表,哪怕老天爷看不到,注生娘娘万一被他痴情所感,没准就把小妖怪还给他了。偷偷的,他都不知道让陈槐修茸了几座注生娘娘庙,捐了多少香油钱。
可现在他的小妖怪回来了,这么一听,又实在有点儿膈应人。
“陛下,”沈如意忍不住抚额,“你是有多想骑着我啊。”
光想骑她身上还不够,连骑着的马也要叫她的名字,怎么着他觉得活该所有叫青青的都要被他骑吗?
萧衍:“……”
一张俊脸几乎惊成了感叹号,他该说他的小妖怪想像力太丰富,还是思想太黄暴?居然这样的话也能从她嘴里冒出来——他深深地觉得,小妖怪被注生娘娘贬下凡受了这么多罪,绝逼不是因为那个什么破琉璃盏。
就她这张嘴,就不知道要惹多少祸了。
同时惊呆的还有把马牵过来,通知皇帝的只有一帘之隔的陈槐,他下颌几乎没掉脚面上,怎么也想不到贵妃与皇帝的日常对话,居然如此黄|暴。
这下,全部解了他心头之疑。
要知道皇帝富有天下,各色美人应有尽有,别说贵妃选着几个脸蛋都是一等一的,但也不是天上有地下无,只要皇帝存心找,还是能找到的。事实上,陈了姜贵妃姿容一等一的大美人,其他还真不是说有多么难以企及的高度。
现在他知道了,美人好找,既美又黄暴,思想如此猥琐的,能和皇帝这样交流无碍,绝对只有这么一个死去活来的货。
几百年几千年才出这么一个人物啊!
“……陛下,”陈槐重重一咳,生怕他站车外再听到贵妃嘴里冒出语出惊人之语,万一皇帝以为他存心偷听灭了他的口,就太得不偿失了。
此生,他第一次感觉到做了太监也不是全无意义。
起码,他亲自见证了这对无节操黄|暴帝妃的恋爱史——
“御马牵来了。”他毕恭毕敬地说,老天保佑让他活着看完他们这一整出吧,阿门。
皇帝从未觉得陈槐略显尖细的声音这般好听,如听纶音,总算有人打破了车厢里的尴尬气氛。要知道他是不容易害羞的,但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火烧一样,再待下去,只怕就要烤熟。
萧衍蹭地蹿下马,挑帘子接沈如意:“来吧,下车。”
沈如意默默地看了一眼努力作无辜状的皇帝,把一肚子吐槽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任他将自己抱下马,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到一匹精神抖擞,威风八面的黑马面前。
“这就是——我的马。”萧衍亲热地拍拍它的头,就见那马顿时把头凑到皇帝手边蹭啊蹭。
……
好好的一匹大黑马,名字却叫青青。
沈如意怜悯地摸摸它,心道,我都替你脸红啊。主要是,主人太不靠谱。
“我扶你上马。”萧衍极欲打破尴尬,可是越看她脸上越是羞臊。
沈如意走了两步,突然停下,问:“咱们一起吗?”
萧衍不疑有他,“你想我带你?好!”
沈如意满怀恶意,柔柔一笑:“可是,我要坐前面。”
她就不信了,同乘一骑,小皇帝还能再高挂免战牌!如果真是那样,就不是小皇帝歇菜,她干脆歇菜得了!(未完待续。。)
169 阴差阳错
事实上,想像总是很丰满,现实实在太骨感。
坐在马背上的确坐的高望的远,看着周围的风景与坐在马车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还有如她所愿的是整个人被皇帝搂在怀里,你蹭我我蹭你的,但是——
她的腰要断!
她的屁股要碎!
她又一次作死,报应到了她的身上。
老天爷是想警告她,不要动皇帝的歪脑筋,不管皇帝怎么作,她都只能被动承受,这就是天之宠儿与弃儿的区别吗?!
明明那么好的一个计划,光明正大地勾着皇帝,又不怕他随时翻了那张脸。谁就能料到,下场又是她遭殃?
“陛、陛、陛、陛下,咱还是回马车里吧。”
沈如意说出的话立马就被胯下的‘青青’颠碎了八瓣,飘散在风里,连点儿渣渣也没留下。
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沈如意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这时候她回头,看见萧衍那张俊脸意气风发,美的不知今夕何夕,估计她都有一屁股坐折小皇帝的心思了。
“陛、陛、陛陛下——”沈如意叫了半天也不见皇帝有所回应,却也顾不得后面戳着她**的东西,皇帝分明是起了反应。可问题是,她才吃了半只鸡,加上这一段颠簸,她胃里一顿翻涌。
为免日后皇帝想起她,他俩在马背上的时光居然是以呕吐物为终结,抹黑了她光辉形象。她一咬牙一狠心,伸手狠狠抠了皇帝手背一下。
萧衍的身体紧紧贴着她,鼻息间的全是沈如意身上淡淡的馨香。心里正激动的不能自已,忽觉手上一痛,才惊觉地拉紧马缰停住了马。
此时他们早已将大部队甩了老远,只有一队亲身暗卫始终不远不近地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以护卫皇帝安全,一见帝妃停了马,暗卫也纷纷停了下来。
“怎么了?”萧衍轻轻摸摸她微乱的秀发。凑在她耳后柔声道。
沈如意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像是一开口就能把整整半只烧鸡给喷出来,只是无力地指了指地上下。要下马。
萧衍这时才惊觉她初次上马,他纵马太快,显然颠的她身体不适,于是连忙翻身下马。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下来。谁知她脚才落地就一把推开她。他怀里空落落的,就见她跑到路边弯着身子就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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