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说如此水灵,恰似那带了晨露的蜜桃,最是叫人欲罢不能!
这粗鄙下流的行为和调戏令聂小姐黑了脸,悔意顿生。“放手!我肚子疼,去去就来!”
“你敢!”崔奕平拿愈发麻木的手指在她臀部轻掐一把,惹得她再次一颤栗。
“上了船就别想跑!你若敢言而无信,爷就把你脱光了扔这荷塘里!绿叶娇花,绝对是独树一帜的好风景!你若想试试被围观的滋味,大可以试试!
聂家本就强弩之末,到时候……只怕聂家为了仅存的一点声誉,和府中女眷的名声,都巴不得与你撇清关系。当然,爷素来怜香惜玉,绝对不让你死,爷会想法子将你偷偷扔进暗窑,让你夜夜做新娘,保证畅快无边,求死无门!”
崔奕平抬手刮了刮她的脸,砸砸舌,“如此那般,未免太可惜了!这娇滴滴的美人,就该八抬大轿娶进门,奴才成群地跟着,锦衣玉食地伺候着,爷们儿温柔体贴地宠着,不是吗?聪明的姑娘,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他的手从聂小姐的脸直滑到了她的脖间盘扣,随后连挑两颗,露出她修长的雪颈后,在她锁骨第三颗盘扣处停下,等着她做决定……
“畜生!”郭嘉恨恨骂着。“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沈默云已经打听过了。
这聂小姐,单名一个清,年十七,是聂家二房的嫡出女儿。由于在同一辈的聂家女儿中姿容分外突出,一直是被聂家当做重点对象来培养的。
三年前,皇后有意安排她入宫,圣上见了她一眼,说太稚嫩了,便未留。
聂家当然也不曾放弃,继续细心栽培了她。此刻的她的确是从容颜到体态,从神情到气度,再与“稚嫩”二字沾不上关系。可柔可媚,可俏可妖,几乎就是按着宠妃标准来打造!
原本皇后已经安排她七月入坤宁宫做女官,哪知出了太后那事,皇上前几日又下令宫中所有聂家女儿即日遣返回家,今后都不会再用。
这样一来,这位年纪不小的聂小姐自然急于自己的前途起来。
再加上聂家失势了,聂小姐便更难了。这种时刻,还有谁家会不开眼地顶风而上,选择与聂家结亲?
或许别的聂小姐都能等,可只她没时间了!
再过几个月,她就十八了,那就是正经的老姑娘!这会儿再不谋前途,到时候更难!
沈默云第一眼见聂清,便感受到了这姑娘身上的那股子傲气和不服输。那么既然自己能看出,郑家他们自然也能感受到。于是,郑家人将视线放在了她身上,是情理之中。
而她,也动心了!
只要成功,即便成不了世子妃,那保底也是侯府的正经媳妇。侯府虽姓崔,可说到底,里里外外的掌控都姓郑!既然郑家开口保障了她的将来,她自然愿意放手一搏!
就凭着她的那股子自信,只怕在她看来,即便今日手段不光彩,凭着她的姿容和手段,将来要拿下崔奕横也是早晚吧?
不过郭嘉说得不错,这崔奕平还真是个心理龌龊的伪君子!上了船就别想跑?呵呵,说得好!……
那聂清到底是低下了高贵的头,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崔奕横饶有兴致看向了两人。
“来!既如此,来给大哥说说,你是怎么设计的,一会儿大哥也好极力配合你!”
崔奕平一愣,稍微惊讶于崔奕横的淡定。
“行啊!趁着咱们药性未到位,还有点时间,大哥爽快,我这做弟弟的也不能小气了。我便将计划道与你听听吧!
一会儿的经过是这样的:
你听闻郑家二舅已去求圣上指婚,面上不动声色,可心中却极不舒坦。你郁闷之余便多喝了几杯,借酒浇愁漫步至此,便看到了聂家的这位佳人正在对景伤情!
适才美人一舞已深得你心,此刻美人心境又与你同病相怜。你既起了情愫,生出了怜惜,又起了设计摆脱郑家小姐之意。
再加上微醺的酒意助阵,你顿时有了主意。
你决定强势出击,你决定与聂小姐来个风生水起,于是乎趁着酒劲便扑向了聂小姐!可不想聂小姐是个刚烈的,一时反抗连连,呼救阵阵,叫你未曾得逞!后边的故事,不用我说,大哥也猜到了……”
“众目睽睽,我与聂小姐被抓了个现行?即便皇上有心袒护,却也难堵悠悠众口?我与郑小姐婚事泡汤,所以……这位聂小姐,就成了我的妻?”
“没错!大哥可满意?”
“设计得不错!”
崔奕横点了点头。“比以前用那些郑家表妹来绑住我的计谋强多了!我说呢,今日献艺的郑家小姐如此平平,怎会惊动到皇上那里,原来只是个引子!你那外祖母真是一肚子的奸计啊!
嗯,一会儿,这聂小姐是受害者,只要她指控犀利,控诉动人,表演到位,悲惨足够,加上人证物证,的确证据确凿!我这世子之位即便不会即时被夺,那也是早晚!”
“哦?大哥果然聪明,看得挺远!”
“娶了聂家女,有什么好果子吃?我这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还得提防我与聂家走得近而对我起了疑心!
这还是小事,我既是世子,将来就要承爵!可若我的嫡子身上留着聂家的血,皇上又怎会放心?怎会容忍?嗯,不错!这是拐着弯来摘我的世子帽子啊!费心了!”
“还望大哥一会儿好好体会,用心感受!咱们几大家子,再加上聂家,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争取一步到位,也好叫兄长你少受些罪!”
崔奕平笑得鸡贼,“那么,大哥,开始享受吧!”
……
第一零六八章 耻辱
崔奕横低低一笑,随后冷冷看向聂清,一切果然与自己猜测得不差!
这女子,既然能被聂家看中着力培养,应该不会是蠢材。既是聪明人,那一会儿自然还有用!
崔奕横改主意了!
这弟弟如此贴心,又这般想从自己身上获得成就感,那自己也应该要知情识趣,让对方好好“戏弄”自己一番乐呵乐呵!
直接捞一网鱼,如何有慢慢垂钓来得有意思?猫儿抓到鼠也得玩够了才亮出尖牙不是吗?
罢了,就让这好弟弟心满意足爬到高处,再狠狠踹他一脚吧!
他思忖间,决定送几句话给那聂清。
这会儿或许起不到作用,但只要对方听进去,那就够了!
“还望聂小姐不要后悔自己今日之举!想做我崔奕横的妻,不是那么容易的!崔某奉行的,是你敬一丈,我退三丈,你砍一刀,我还三刀!对仇敌,崔某人从不会手下留情!聂小姐,慎重!”
此刻的聂清骑虎难下,崔奕横冷冷的威压扑面而来,令她忍不住再次打起了冷颤。
她想她定是疯了!她竟然选了个杀人魔王来设计吗?
这就是她的命吗?
今日聂家小姐共来了四位,都是到了婚配年纪的嫡女!大家心照不宣,聂家不行了,这或许是她们再能参与的最后一次大场合了!太后的六十千秋宴之后,她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大宴,主办人会将她们的名字添进帖子里。
聂家女儿全都卯足了劲,然而所有家族都对她们退避三舍。席间,她们这边冷冷清清,没人来敬酒。她们出去敬酒,也没人搭理。
当郑家小姐们围着她议论她的簪花好看时,她终于打起了精神。后来,她的脑中就只剩有“永宁侯”,“世子”,“嫡长子”,“崔奕横”,“长公主”,“陈太妃”……这几个极有价值的关键词!
与虎谋皮如何,饮鸩止渴又如何,她没有时间了!
与其苟延残喘耗尽价值,不如趁着还有机会全力一搏!
但是,她当时头脑太热,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眼前这男子银袍加身,玉树临风,他的气度光华比太阳还要闪亮,叫人一见倾心!可他却没有半点温度,冷得如罗刹,如冰山,如一把刀!
她莫名害怕,此刻的她再不觉得自己有本事焐热他的心,就是连靠近他,她都不敢!
她这才想到,他已经没了将军之衔,若再因着自己而丢了世子之位,自己会不会成了他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他手上人命万千,还会在乎多自己一个?到时候可别前程没谋到,反搭上了小命,害了族里吧?
她……有些悔了!
可,还能有转机吗?
“大哥何苦吓唬美人?”感觉到怀中美人忍不住耸动的肩,崔奕平温柔低哞冲着聂清。“别怕!崔家姓郑!有我们在,他奈何不了你!”
看着前后的侍卫,身边的男子,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了,聂清垂眸深吸一口,只得咬牙嗯了一声。
眼看动手在即,崔奕平的人又多了两个,一左一右站在了崔奕横的身后随时准备出击。
而崔奕横即便被侍卫围着,却始终如一的淡定让崔奕平有些不高兴了!猎物连个反应都没有,害得他也兴趣索然。
“都记好了?知道怎么说?怎么做?”崔奕平的手始终不离聂清,肆无忌惮到处行走,那脸也恨不得直埋进聂清的颈脖里去。
聂清点头。
而崔奕横则不声不响,索性坐在了莲花池口抱着胸看这两人作戏。
很好笑,崔奕平这厮也不知是否往日里被束缚得紧,美人在怀,暗香浮动,作戏就作戏吧,偏此刻那喉头还明显动了好几次,那眼里也生出了些异样的光彩。颇有几分馋嘴的猫儿见主人的菜上桌,明知没有自己的份儿,却依旧想要上去舔一口的感觉!
还挺好色!
那聂清躲也躲不开,只能双手推着他的胸,尽量保持了几分距离。
侍卫上来提醒崔奕平时间。
他点头,示意了侍卫。
只见那侍卫一把抓住了聂清的袖子,狠狠用力一拽。
“哗啦”一下,聂清那薄纱袖子瞬间被扯开,直接从她的外裳上脱离下来。
她白嫩的藕臂顿时裸露在众人眼中,惹得她一声惊呼,赶紧抱臂。
崔奕平心中暗道可惜,若不是因为对方奸猾不轻易上当,害自己双手中了麻药也无力至此,这一下若是由自己来,该是多畅快!
他露出一口白牙。
“大哥!嫂子肤色不错吧?这白璧无瑕,却不知肤质如何。这样,我就帮人帮到底,索性帮您查检一番吧!”
聂清惊得后退,连喊不要。她谋的是崔奕横的夫人之位,此刻这算什么?她是聂家的女儿,绝对不是玩物!
可奈何有侍卫直接拿了柄匕首抵住了她的后腰,她……不想死,只能乖乖闭上了嘴。
“怕什么!你也知道,我手上没什么力,绝对温柔!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崔奕平又压低了声音,“要演就演全套,你这亏不会白吃!放心,之后一切有我!”
随后崔奕平不由分说,用指尖挑开她的前襟后便钻了进去……
他闭上了眼,一脸yin邪,沙哑着嗓音。
“大哥,不错!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天生尤物,我见犹怜!真不错!大哥不要恼我!人既是我选的,我这做弟弟的自然要尽责!”
而那聂清则已是两行泪水一挂而下,闭眼忍受着她自选的成功路上的第一道坎屈辱!
一边是杀人野兽,一边是伪君子,今日福祸难判啊!……
“他……他就这么色?”郭嘉咬牙切齿。
“不是!不是色!不完全是色!”
沈默云也是厌恶这崔奕平到了极点。
“他这是在凌辱你老大!若按照他的套路,这聂清就是崔奕横的妻子!他凌辱和玩弄的是自己嫂子!
他要叫你老大在他跟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永远活在这屈辱之中!
他只要抓住了这个把柄,就能一直一直在心理上折磨崔奕横!
他要你老大一看见妻子,就会想到今日的种种耻辱!
这个人,其心可诛!”
……
第一零六九章 热血
崔奕平终于将他的手从聂清的前襟里缩了回来。
在他的努力下,此刻的聂清外裳凌乱,衣襟半敞,狼狈非常。
他却尤嫌不够,又拿手上去她精致的发髻上胡乱抓了两把。
这样一来,聂清秀发凌乱,垂目咬唇,低头抱臂,泪痕挂面,这份凄楚可怜一看便知这朵娇艳的梨花不知刚遭了狂风还是暴雨,令人不多遐想也不可能!
崔奕平的手已经抬不动了,他试着去扯路边的树叶,可眼看那叶片分明已被捏住,有了微微的晃动,却最终只从他指缝中穿过,到底没能从枝条上脱落下来。
这说明,药效到了,时间差不多了!
然而他垂手围了聂清走了两圈,决定锦上添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