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小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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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具小花瓶-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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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淀了十多年的默契在这一刻令两人心意相通,叶瑾言反握住李衍的手,像是一种承诺,不再躲避、不再悱恻,她一言不发走出门站在楼梯口看楼下拥挤的小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叫卖、附近的学生挤满了小餐馆、年轻夫妇抱着孩子走过、盗版碟的店铺里传来世界名曲《爱情买卖》,染着黄发的店主跟着很high的摇头晃脑……
  
  她忽然想起很多——
  许向楠拍着KTV的桌子让她打电话叫叶长瑜一起来玩,说是只要他来了就给她听她的成名曲。众人问什么歌,许向楠假模假样的羞涩了一下,“世界名曲……爱情买卖!”说到这个名词的时候,那个气势磅礴、横扫千军。
  众人捂脸,许向楠,你还可以再恶搞一点。
  
  再早一点……她还是秦晚秋的时候,李衍以前很会耍宝,还记得有次吵架,秦晚秋喊他,“你滚你滚,滚的越远越好。”
  李衍却冲到了她跟前。
  秦晚秋怒道:“不是让你滚了吗?”
  李衍撇嘴,“可是你没说让我滚进来还是滚出去啊。”
  秦晚秋,“哗——”(消音)
  后来李衍不声不响地走了,可是她几乎每周都会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只是响两声就挂掉,从不给她接起的机会。
  这是个始料不及的意外,因为李衍一不小心就滚远了。
  
  更早一些,就是父母了吧,他们只能用物质来表达的感情,现在想来也未必不是一种无奈。
  
  人这一生过的可真是快,时光荏苒、白驹过隙,那么多模糊的脸忽然清晰。
  
  等到李衍从小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叶瑾言还保持着呆站在楼道窗口的姿势,听到响动,她转过身,却看李衍扶着扶手表情痛苦,步履艰难。
  叶瑾言赶紧跑过去抱住他,“喂喂,你怎么了。”
  感到手上湿漉漉一片,她抬起手掌一看,满是血迹。
  
  李衍扒住她的胳膊,“快走,上车。”
  
  叶瑾言问道:“是赵文菲?”
  
  李衍摇头。叶瑾言便明白了,李衍一直在强撑着,她连忙扶他下楼,唯恐被屋内被李衍带来人看住的赵文菲和行为偏激的影迷看出破绽,趁火打劫。
  
  上了车,李衍让司机开车,去医院。
  李衍靠在靠背上直喘粗气,叶瑾言看着满手的血迹担忧道:“是怎么弄的?”
  “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别担心,我只是伤了胳膊。”
  叶瑾言握住他的手,“那你还赶过来,你不要命了吗!”
  李衍苍白的连挂着笑,“因为我希望在你危难之时,在你身边,有我。”
  
  叶瑾言凝神看着他下巴上青色的胡渣稍稍冒头,忽然用手背遮住脸,扭过身去,肩膀微耸。
  李衍歪头,好笑地看着她,举起手想要抚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可是挣开的伤口让他实在失去力气,只好颓然放下,“傻姑娘,好好的,哭什么。”
  李衍只能看到她做了一个抹脸的动作,她转过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好好,你是被沙子迷了眼这总行了吧。”李衍只得告饶。
  
  “小秋。”车内只听见车胎与地面摩擦、发动机转动的声音,为这命悬一线的两人蒙上朦胧的雾气,他们曾一同走过年少时光,把酒言欢、嬉笑怒骂、干柴烈火翻云覆雨,能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青梅竹马的情谊换来的却是心尖上一滩抹不去的蚊子血、一块好不了的伤,烂在角落里。
  天涯两半各走一方。
  
  “嗯。”
  
  “当年,是我负了你,我被我爸骗上飞机,可是我真的不曾想过会一去不复返。我给你打过电话,可是我不敢和你说话,等到我终于想通要和你说清楚的时候,已经联系不上你了。”
  
  叶瑾言要说什么才好,不,其实是我们太年轻?还是你想太多了,你当你是谁,我要惦记你一辈子,得了吧。
  再说这些都太假,所以她只好继续——“嗯。”
  
  “等这些事都结束了,我们在一起吧。”
  李衍,你是在害怕吗,说句话都这么委婉,委婉的不像你。
  
  “嗯。”
  
  “你说……嗯?”
  
  “嗯,我答应你。”
  
  李衍露出真心的笑,开心地像个孩子,牵动了伤口也毫不在意。
  有什么办法呢,就像那就很文艺的话,我原谅你就像海洋原谅了鱼,这不是说不曾受伤,不曾埋怨,现在就毫无间隙,而是看你实在没人要了,只要仰仗当年的情分,我将就将就你。
  
  李衍忽然话锋一转,“小秋,有件事要告诉你。”
  “说。”
  “我只是伤了胳膊……可是苏墨,还在手术室。”
  “什么?”
  “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那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杀。”李衍的声音咬字很重、冰冷极了,像是千年的寒石。
  叶瑾言也挺起了腰身,“是叶长宁。”
  李衍看着车顶不知道在打算些什么,“十有八九,是他。”




48

第四十七章 。。。 
 
 
  当时接到电话,苏墨就驾着李衍往叶长瑜所提示的地区赶,想要碰碰运气,因为叶瑾言失踪尚未超过24小时,所以警方没有可能立案,李衍便动用了自己家族的力量寻找。
  
  由于是凌晨,路上车少,一路十分通畅,可是没想到就在路口的时候,有一辆桑塔纳轿车迎面就撞了上来。
  
  正常行驶的苏墨连忙打车灯、按喇叭,谁知对面的车竟是毫无反应,甚至加速前进,一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架势,在静谧的夜里竟显得格外骇人。
  
  苏墨连忙拼命向左打方向盘,他在驾驶座,李衍于副驾驶座,轿车与桑塔纳相擦,金属割裂的声音清晰地穿入耳中,险险避开的轿车撞到了护栏上,由于巨大的冲力,变形的车门将苏墨卡在座位里,气囊轰然撑开。
  
  那一击未成的桑塔纳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不远处,调转车头居然想要再给李衍所在的轿车补上一击。
  
  苏墨已经被震晕了过去,李衍没有办法丢下苏墨一个人逃离,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另外一辆载着保镖的车子及时赶到,迎面便撞向企图自杀式袭击的桑塔纳,将其撞出十几米。
  
  那辆车见势不对调头便走,保镖的车子整个车头都被撞瘪,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李衍捂着受伤的手臂吩咐道:“不用追了,快来看苏墨!”
  
  他没有想到生死攸关的惊魂一刻苏墨会选择左打方向盘来保护自己,他们相交多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好哥们,日后咱们两肋插刀”的话,太矫情。可是李衍认同,这个总是闯祸、披着艺术外皮、表面文质彬彬,私下形骸放荡无所畏惧的混蛋是自己的兄弟,唯一的兄弟。
  他们一起闯过商界、相识于世家子弟的背景、扫荡过各大酒吧,也分享过每个成功与失败时刻,遇上他的那会儿正是李衍最失意之时。
  
  可是,李衍万万也想不到,当两肋插刀的情谊真的被证实的时候,他会如此愤怒、悔恨,又脆弱的不堪一击。
  
  愤怒的是苏墨怎么能这么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悔恨的是为什么出门的时候那么不小心,不曾防备有人袭击,脆弱的是叶瑾言和苏墨接连出事,峣峣者易折,当时的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血液染红了半幅衣袖,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就像是那根紧绷的弦,稍加力气便会断裂。
  
  苏墨,如果你死了,我绝不会感激你。
  这是李衍心中所想。
  
  送往医院后,他没有办法等苏墨手术的消息,草草处理了伤口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叶瑾言被绑的地域。
  此刻,他在医院听到苏墨成功脱险的消息,这才松了口气。
  
  叶瑾言握着他的手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才好,她能够感受到李衍对苏墨举动的震惊和发自内心的感激,如果苏墨真的因此死了,他会愧疚一辈子。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幸而,苏墨成功脱险,剧组也少不了这一为出色的舞台服装设计师。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叶瑾言和李衍的鼻腔,叶瑾言扯了扯李衍的衣袖,“医生说了,苏墨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你坐在这里也没用,先找个房间躺一躺,吃点东西好不好?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李衍沉默着,这种无声的沉重却超越了任何一种表达。
  
  叶瑾言伸出手,捧着他的脑袋,拇指细细摩挲他挑起的眼角,凑近吻了吻她的脸颊,“别担心,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叶瑾言不知道是在安慰李衍,还是在安慰自己。
  
  李衍反抱住她,“好,叫人去带点吃的上来吧。”
  “嗯。”
  “再找个人回去看看叶安。”
  “嗯。”
  “我想你。”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两人紧紧相拥,都说,拥抱是人类最能够安抚人心的肢体语言,果真不假。如果可以,希望永远不要离开这个怀抱。
  
  两人在闲置的VIP病房里拉好窗帘,不疾不徐地并肩坐在床沿,李衍含住叶瑾言的耳垂轻轻吮吸,没有人会在这时候说,哦,你应该去洗个澡,也没有人会盖上棉被纯聊天。
  
  叶瑾言侧过身,回应。
  “你的伤?”
  “不碍事。”
  
  褪去衣物,冷空气侵袭,皮肤与空气接触,瞬间汗毛竖起,可是肢体却是从未有过的火热,李衍的手掌很凉,滑到哪里,哪里就激起一阵颤栗,略显粗糙的指尖轻易挑起了叶瑾言的情|欲,带来一阵阵电流通过的麻酥。
  
  还记得,很多年前,他可不是这样,他要炽热的多。
  
  叶瑾言的唇边忍不住泄露出一声低吟,“嗯……”
  叶瑾言的声线好听极了,清亮,偏生又被暧昧的气氛染上了几分软糯的魅惑,李衍心中一阵悸动,这一声轻吟像是春雷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中轰然炸开,夺去了他最后的理智。
  
  他们陷入了无尽的纯白,像是浮在半空中,踩在云朵上,任由对方撩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在慰藉,也在诉说。
  
  叶瑾言身上还剩下最后一件雪纺的女衫,半透明的面料包裹着迷人的身体,完美的曲线、纤细的腰肢、滚圆的臀瓣还有上下起伏的酥胸在其中若隐若现。
  真是该死的性|感!
  
  半遮未遮、欲拒还迎,李衍看着叶瑾言粉色bar上印着的卡通老虎,忍不住失笑,好在昏暗的光线遮掩了他狡黠的笑意,他解开系叶瑾言颈间bar的蝴蝶结,轻轻一挑,叶瑾言便失了最后的防御。
  
  随着他的动作,叶瑾言缓缓躺倒在床上,李衍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徐徐欺上身,一粒一粒解开了雪纺女衫上小巧玲珑的珍珠扣。
  
  一开始两人还知道避忌伤口,可后来实在忘情。
  
  蚀骨销魂的滋味岂能浅尝辄止,在珍馐面前,君子也不得不化身饕餮,李衍的舌尖舔过瑾言的□,惹得她微微扭动,李衍箍住她的手臂,一手滑进她的臀间,随即器物缓缓送入□,被一点一点的接纳,突如其来的异物瞬间将秘密的空间占满,似乎在宣布拥有权。
  像是一个常胜将军,横刀立马、驰骋沙场。
  
  “可以吗?”李衍含糊着寻问。
  
  叶瑾言挣脱他的禁锢,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不禁蜷曲,让两人的结合更加紧密。
  李衍得到恋人的回应立即抽动起来,惹得叶瑾言娇喘连连,并不大声,仿佛很克制,两人在房事上都不是太过外露的人,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精致而温柔。
  
  叶瑾言的乌发散落在病床雪白的枕头上,衬的黑白分明,愈发衬得人青丝如墨、娥眉似黛、朱唇若丹、秋波如水,好似一幅古老的水墨画卷被人点上朱丹,顿时妍丽无双,万物失色。
  
  一波接连一波的快感很快将两人淹没,房中只剩下规则的律动和轻柔的喘息,终于在温暖中释放,四目相对,李衍吻住叶瑾言,他与叶瑾言相拥躺在窄小的床上,他的头埋在瑾言透着奶香的肩里,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可他那分明充满力量透露着成熟气息的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他声音的颤抖仿佛只是叶瑾言的幻听,他说:“我好怕,害怕失去苏墨或者是你。”
  
  叶瑾言细细密密的吻像是蜻蜓点水,一点一点落在他的脸颊。
  你的痛,我如何不懂?
  
  宁静美好的时刻总是不多,敲门声响起,两人这才想起来,该是不知是成为午饭还是晚饭的东西送来了。
  
  “先去洗澡。”叶瑾言亲吻李衍的额头。
  李衍起身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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