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木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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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木暖-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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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可能不保,才要悔婚?”

    柴夫人的眼角也没闲着,斜斜的落在证人韩军医身上,从怀里抖出一幅手帕蘸了蘸眼睛,唏嘘叹息:“正是这个缘故啊!我家老爷仁义一辈子,现在办差不利只能辞官,还不一定要怎么影响到柯儿的前程,原本可以给你们冯家一个风光大嫁的机会,如今还是算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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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赌注2

    她越解释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甚至得意于话语中的夹枪带棒的嘲讽意味儿。

    韩军医的脑子这会儿理清楚了,忍不住跟着“腾”站起来,胡子一撅一撅的打断了柴夫人的话:“要是冯家阿花不嫌弃你家穆县令辞官不做,甘愿跟随穆柯做个平民百姓呢?”

    冯大壮终于可以插进话头来了,尽管额头上冒出了汗水。

    “我们——本来就是平头百姓,我们——也没想过要妹子嫁进高门,能跟平头百姓做亲家,我们乐意。”

    柴夫人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你们乐意跟平民百姓做亲家,那干啥还赖上我们高门贵族了?

    其实柴夫人忘记了,七品芝麻官而已,还真的算不上是什么高门贵族……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她可不会掉链子自毁形象,韩军医的地位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有这个证人在场,必须讲形象讲道理。

    “哎!”,又是一声长叹唏嘘,又是手帕轻蘸眼角儿,柴夫人把哀兵政策执行的很彻底,唱念做打十八般武艺决心全拾掇上。

    “冯氏啊,韩军医啊,我家老爷常常嘱咐,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可负天下人。这婚事即便你们坚持,我们夫妇也断断不肯耽误了冯氏的前程,柯儿做个平民百姓,还——得了那样的毛病,如何能再迎娶这样知书懂礼的好女人?”

    这次轮到韩军医要吐血了。

    “什么毛病?你们在说啥?”冯大壮捕捉到了可能对妹子不利的信息,必须要问清楚。

    在座的人。也只有一个马师爷干瘪着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的音节,有关二公子的私密事儿,为啥要把咱唤来当听众?

    柴夫人这次算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了,再悲切切蘸一下眼角儿,说道:“柯儿前次受伤,说是——不能——不能人道了!”

    小柯子一张脸登时黑紫,攥起了拳头擂向自己胸口,老天爷爷的,亲娘可太狠了。千算万算没算到她会在这样的场合。跟自己的大舅哥说这档子事儿!

    这事儿严重吗?当然啦!冯大壮捋了袖子就奔着小柯子冲过去了,什么县令内宅高官面前小老百姓有压力统统抛在脑后,这小子该死!欺骗自家妹子的感情,还想唬弄妹子这辈子享受不到人道的滋味儿!

    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韩军医结结巴巴急得要把胡子都揪掉了。他很想替那个正在大舅哥的拳头下喘息的小子解释解释。可是,解释完之后,会不会这件婚事就彻底完蛋了?

    柴夫人也没料到冯大壮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在短暂的得意之后,“嗷”一声跟着扑过去,巴掌“啪啪”的往大壮背上拍。

    穆县令老郁闷了,无论是悔婚的话,还是儿子不能人道的**,他都不可能从嘴里秃噜出来,这会儿再看着客厅里打成一团的媳妇跟儿子,干脆捂住了眼睛。

    阿花终于瞧清楚了,未来的公爹在家里大部分时候做不了主,柴夫人扬风炸毛的可能闹腾呢。

    罢罢罢,替他们整整纪律吧,闹腾的心烦呢!

    “啪啪啪——”,冯阿花把双掌举到右上方合拍,这法子一向很灵,小金小钱大豹子听到这动静就会立定站好。

    当然了,眼前这三个人比金钱豹难调理,但是,阿花的巴掌属于力大无穷的范畴,拍击出来的动静就非同一般,柴夫人的耳廓,都快给震爆了……

    好吧,没学会立定站好,保持目前的傻呆状态也可以,冯阿花的眼神一一从柴夫人脸上掠过,落到穆县令身上,嘴角扯起一抹淡定的笑容。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我帮你保住官职,你答应我们的婚事。”

    装字母b的最高境界,阿花正在努力达到。

    穆县令似乎没听清楚这句话的含义,第一个起反应的还是聪明的柴夫人。

    “你一个平头百姓,凭什么能保住老爷的官职?简直胡说八道!”

    阿花嘴角的笑容没撤换,反而上翘的弧度更大,声音里面也含着欠揍的笑意。

    “莫非,你们不敢赌?”

    这一刻,小柯子再次在心里为未来媳妇点了一个赞,就这牛气哄哄的劲头儿,在别的女人身上你可甭想看到。

    柴夫人疑惑的扭头看看丈夫,穆县令的眼睛里面似乎瞬间亮了一下下,他们瞬间想起来了,儿子想娶的那个寡妇,确实足智多谋曾经力挽狂澜……

    这次,穆县令不再假柴夫人之手了,关键时候,男人还是得当家作主不是?

    “好。”

    一个字定下了基调,接下来柴夫人就习惯性的上阵了。

    “冯阿花咱们以后谁也别耍赖,你要是能把老爷的官职保住,你们的婚事我立马就筹备,可你要是做不到,那万万不能再惦记我儿子,就算是不能人道了,柯儿也不能娶你进家门!”

    “好。”

    阿花也就一个字回赠。

    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跳出来加油添火的是小柯子。

    “花儿,空口无凭,你得跟爹娘立字据!”

    经过了将近二十年的交锋,小柯子对穆县令柴夫人这对夫妇的手段可了解了,不立字据,这小子不放心……

    穆县令半张着嘴巴,脸色黑的泛着红,柴夫人直接上了手,一把扯了小柯子的耳朵拧了三圈儿。

    胳膊肘往外拐的结局就得是这样,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总是心向着外人,更何况县令夫人也没有一把屎一把尿的亲手侍候过孩子?

    马师爷今晚上终于派上用场了,韩军医老着脸继续做证人,他签字画押的姿势比马师爷郑重,因为,穆县令夫妇的信用问题在他这儿真的有问题……

    阿花的签字真让柴夫人不屑,那是字吗?顶多算狗爬吧?还有这个名字,真土鳖啊,跟丫鬟的品味一个样,竟然一脸自信的要做自己的儿媳妇!

    本来想自己写个名字衬托衬托柴禾妞,柴夫人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写的一手簪花小楷,可是偏偏被阿花拒绝了。

    “这是民女跟县令大人的赌约……”。

    柴夫人的信誉已经爆掉了……

    可以想象一下,未来的日子里,这对婆媳还将有无数次交锋。

    就目前的交锋胜败,还是个未知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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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赌注3

    穆县令抹下脸来还是挺拼的,袖子一挽龙飞凤舞书写了名字,然后,沉声问道:“你有何法子?”

    阿花勾着嘴角笑,捡起一张字据抖抖,又吹吹,才施施然递给了一脸纠结的冯大壮。

    可怜的大哥,很想把妹子拽回家里,或者先到县衙外面无人处狠狠训上几句也好啊,怎么可以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小子做媳妇去呢?

    然而守着外人的面,他不能直接落妹子的脸儿……

    所以,两只手捏着字据的两个角儿,大壮的眼神跟盛饭的铁勺子似的,一下一下剜向小柯子。

    至于妹子到底能不能帮助穆县令解除困境,大壮还真没放在心上。

    可是怎么妹子跟穆县令没说上几句话,就争执了起来?

    “简直乱弹琴!”穆县令的胡子一抖一抖,手指一戳一戳的,颇为气愤:“你这种说法,匪夷所思!你这是帮我吗?我要是在松来县把你这套说辞拿出来,哼!钦差大人还不得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荒谬!”

    大壮一下子就不乐意了,顷刻间忘记了身份地位的差异,把还没全干的字据一折一塞,自己挤到了穆县令跟前儿。

    还有个傻小子也跟着挤呢,穆柯从侧面进攻,把鼻子尖儿顶在了穆县令的手指头上。

    被两个男人保护着的阿花笑靥如花,她挺直了身板儿,下巴微微的昂起来,牛气哄哄的说道:“我可以用婚事做赌注。你怎么就不敢尝试一下我的主意?”

    “你——!”穆县令面色铁青,手指头在穆柯的鼻子尖上狠狠的一戳,怒火转移:“瞧瞧你相中的这个媳妇,脑子完全不正常!”

    事实上,小柯子听到阿花的主意,也觉得不怎么靠谱儿,但是,作为一名被先进思想培训教育了不短时间的新新青年,他已经懂得,在出现不和谐的声音的时候。一定要不打折扣的站在媳妇那边儿……

    “爹。”小柯子大叫一声:“你就按花儿说的做,肯定能找到神兽,肯定能!我保证!”

    “你——能保证?”

    穆县令深深怀疑,自家二儿子上次受伤不但影响了人道问题。脑袋也被重创过了。

    冯氏阿花出的是什么主意啊?巨大沉重的石头神兽被水淹了。不在原地挖掘。不顺着水流往下游划拉,竟然要告诉钦差大人,必须去上游寻找……

    你当那石头疙瘩还真是神兽显灵。自己扎上翅膀往上游飞了?

    柴夫人阴测测抓着那张字据抖动:“老爷,反正咱也想好了辞官不做了,你明儿就按照这个神经病的说法去做,随便钦差大人怎么发落吧,事了了,咱家也好重新操持柯儿的婚事。”

    这是算准了阿花的主意肯定失败?

    在场诸人,恐怕也就只有阿花自己心中有数儿,虽然她也并没有亲身实践过,但是,前世里学过的经典文章,总不会是凭空杜撰的吧?

    人生能有几回搏?她赌了!

    看在小柯子对自己的充分信任份儿上,她决定大方一下,直接在客厅的八仙桌上倒了半杯茶水,手指头勾画出河流与石头的形状。

    “你们看,石头神兽淹没在河水中后,因为石头的性质坚硬沉重,泥沙的性质松软浮动,水流不能冲走石头,河水的反冲之力,一定在石头下面的迎水处冲击石前的沙子,形成坑穴。越冲越深,冲到石头底部的一半时,石头必定倒在坑穴里。像这样又冲击,石头又会再次转动,这样不停地转动,于是反而逆流而上……”。

    起初只有小柯子跟韩军医捧场围在桌案旁倾听,讲着讲着,穆县令跟马师爷的脑袋也探到了水渍上面,当阿花又取了个瓷杯子模仿石头在河水中逆流而上的动态的时候,穆县令抢过了那只杯子,自己开始试探着挪动……

    “也许,这妇人说的话有些些道理。”穆县令在心底里这样嘟念了一句,继而专心研究桌案上一道道水渍,连送别客人都顾不上。

    这家子最讲礼貌的还就得数小柯子,柴夫人寒着脸跟有人欠她多少贯钱似的,好在阿花不恼,笑吟吟的跟韩军医马师爷道别,与大壮和小柯子并肩往外走。

    小柯子暗中被大壮欺负的够呛,送了一路,肚子上后腰上挨了大舅哥无数个肘子,却只能忍着憋着,谁让他亲娘给力,当着大舅哥的面儿指证他不能人道呢!

    这种尴尬的问题,又没办法解释……

    想拉拉柔滑的大手都没机会,大壮看护妹子看护的可严了,这桩婚事他相不中了,再想粘他妹子的便宜,绝不答应!

    好长时间没捞着吃肉,如今更是喝汤的机会都没有,可怜的娃儿生生送到冯家院门口,眼看着心上人准媳妇迈进去,然后被大舅哥关在了门外。

    夜色已经很深了,小柯子慢慢儿踱步回县衙,客厅的灯火还明亮着,亲爹亲娘头顶着头,一脸水渍一手泥巴,跟尚未启蒙贪玩儿的小孩子似的。

    “柯儿你也来!”

    柴夫人还玩泥巴玩上瘾了,回头招呼二儿子。

    战场从桌案上挪到了地下,一个大木盆里装着泥沙,盆景里面的大小石头在里面横七竖八……

    这是在做科学实验么?小柯子一张脸登时笑开了。

    “笑什么?要是明儿见到钦差大人说不出个道道儿,你看看我回来怎么收拾那个臭丫头!”

    穆县令狠劲儿抹一把腮帮子,这下更漂亮了,连胡子上都沾满了黄泥巴……

    一家三口人蹲地上,冲水的和泥的拨弄石头的,生生玩了多半宿儿,才算是把穆县令明儿见到钦差大人的说辞给整明白了。

    小柯子想的周到:“爹,你干脆就带着咱家这木盆,万一钦差大人跟您昨儿似的一听就翻脸,您也好演示演示说服他尝试一下。”

    一句话,把原本就一晚上没怎么休息的穆县令给说恼了,手指头一戳,精准的戳中了二儿子的鼻子尖儿。

    不过,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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