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我想要安排车马送臧父去徐州时;糜贞却告诉我:昨晚已经说好了;臧父闲不住;要在作坊担任管事。我就只好带着臧霸等十几个人;飞马赶往徐盛的大营。既然臧父不去徐州了,就先把臧霸交给徐盛吧!
几十里的路;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大营正热火朝天的训练;徐盛把我迎进了大帐。我先介绍了臧霸;让其暂任都尉;做徐盛的副手;待我从九江回来后;禀明陶谦再下正式文书。其它跟随臧霸的人让他们自行安派;量才使用。后我又寻问了一下训练进度、需否银两等?我叮嘱二人到:兵丁必需吃好方能强健。
徐盛率军来东海时,我给徐盛带了一万两银票。徐盛说:挑选的都是老兵悍卒;只要加强管理;训练上没有问题。伙食除徐州正常的供应外;糜家也定期送来米面、鱼肉,银子还有不少;只是徐州送来的军械有些不称手;须修缮改进。另外;大营屯在盐场前面;每日轮流派五百人寻视,驱逐闲杂人。我勉励了几句后;让他派人去找徐庶;让沈青安排工匠来大营安排修缮军械;需要银两则去找糜芳;我对糜芳已有交待。我需近月不在徐州;有急事他可先期与徐庶商量处理。
第十一章 九江拜寿
让女人盯上真不是一般的麻烦!这不;糜贞又来事儿了!还是一个很烂的理由?那么睿智的女孩子就不能有些创意!她说要去襄阳视察业务;还要同我一起上路!我说走襄阳绕远;再赶到九江来不及。她说可以从九江回来后再去襄阳;摆明了要同我一道去九江。何况尚有糜老夫人在一旁不停的替女儿捶着边鼓;我也只好苦笑着答应了。
如今;南方尚属安定;凭着关防文书一路畅通无阻。谈笑间;十日就已到大江之畔;渡江之后经濡须口既可进入九江郡地界了。汉制九江郡的管辖范围其实很大,如果按后世人人所共知的地域来说明:汉制九江郡的管辖范围既包括长江南岸的九江、秣陵(以后的建业、现在的南京),也包括随后就要落入袁术之手的合肥、寿春等。
一路上;我身后的‘美女与野兽’组合不知遇到了多少诧异的目光;而他(她)们却仿佛视若无睹一样。我不禁感叹古人的脸皮之厚!还有三日就到边让的寿诞了;需速行赶路了!糜家的潜势力这时就显现了出来。家人只去一盏茶的时间;一艘巨型货船就停靠在了岸边;船上仅船工、水手、护卫就有百人。据糜贞讲:糜家在大江之上;此等货船尚有数艘之多。我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在炫耀嫁妆了?当然;我也在考虑能否利用糜家江南的势力,配合我的下一步计划。
徐州有数郡临海靠江。所以;众人对乘船并不陌生。实实在在的说:众人之中,也就我这一个来自未来的旱鸭子!但可能是这付躯体的原因;乘船后我也并没晕船。
站在船头;望着浩瀚的大江;江风拂面、悠然神往、痴迷其中;我已忘记了站在身旁的糜贞和身后的老熊、红儿。情不自禁的低吟到:〃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一声娇呼把我拉回了现时:〃太豪壮了!男儿理应如此。〃我惭然回首;不仅糜贞、红儿满眼的迷离;老熊也一脸的激昂;握着大号马刀(专给他打造的)的左手还在不停的抖动。我搔着头诧异的想:咋都听懂了?不就是弘扬点儿未来文化吗?其实;李清照的这首绝句也有值得商榷的地方;项羽真正的别姬之地实际上是在河东郡附近;如果真是只有一江之隔就可到达西楚故地;项羽也不一定会自刎。可能项羽也是考虑到路遥;思及逃回去的希望不大;才无奈的自刎。因而;如果纯从字意上来说:把‘过’改成‘回’倒是比较贴切。不过;它与我行船大江之上的情景;倒是相当的匹配!
进入九江郡地界;我才了解到什么叫水网密布。沟河谷汊遍地都是;骑兵在此只能象小脚老太太似的一步一挪。坐在马上;我不仅想起了九江在原时空的走向:九江本是扬州刺史刘繇治下;自边让弛援徐州被夏侯敦截杀之后;九江数易其手;先是被孙策功下;归于袁术;陈纪守之。后孙策取江东而据;袁术败亡;孙策复得之;而周瑜也曾据此而编练水军以拒荆襄。
边让、字礼贤,凉州武威人;任九江太守多年。接报近来声名鹊起的徐州刺史陶谦的大公子陶商到来;边让忙出城来迎。陶商本是晚辈;是无须远迎的。然而;边让与陶谦乃没有结拜胜似结拜的生死契友;自凉州大变之后;边让已无后嗣及子侄。故而;陶商尤如其亲生子侄一般。
临近城门,我见一锦服高瘦老者;在众人簇拥下快步行来已确定必是边让。忙大步上前大礼叩拜:〃侄儿陶商参见叔父!〃边让忙伸手拉起我;声音宏亮的大笑道:〃哈;哈。。。。。。!贤侄快起。老夫接兄长的信涵说已谴贤侄来九江后朝思夜想;终于把贤侄盼来了!〃
我躬身答道:〃小侄亦无时不思叩见叔父;故一路快马急赶。今终见叔父得尝思念之情!〃边让眼中已现泪光;筋络毕现的大手用力的拍着我的肩膀:〃贤侄英挺俊朗、谈吐雅致高洁。真、真乃我边让的好侄儿啊!〃说着已有些哽咽;为掩饰边让指着我身后的糜贞(红儿从服饰上能看出是丫环)问到:〃这位风华绝世的小姐是。。。。。。?〃今天糜贞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裙玦飘逸、宛若不尘仙子;确很养眼!
但现在的我却没一点儿心情去欣赏糜贞的靓丽;关健是我不知道咋介绍她?我怔了一下只好介绍到:〃此乃徐州大族之女糜贞;乃商之义妹;亦乃叔父之子侄也。〃我不禁长出一口气暗叹:编得累死我了!
糜贞此时却机灵的来个就坡来个下驴的莹莹跪拜于地:〃侄女儿贞儿拜见叔父!〃多年没享受过儿女之情的边让;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的擦着老泪连忙去扶糜贞:〃快起、快起!回府再好好慢慢叙谈。〃
一路熙攘着穿过半个九江城才到了边府。糜贞乖巧的粘上了边让;走路搀着边让、坐车亦上了边让的马车;不知两人在车里说些什么?只听不断传出来边让的大笑声和糜贞的娇笑声;一路上笑声不断。我有点儿龌龊的暗想:没想到糜贞还有傍大款的潜质呀!
我的惊诧仍没结束。下得车来;糜贞和边让已经‘义父’、‘贞儿’的相称了。看着我惊异的表情;边让慈爱的望着糜贞笑言到:〃在车里;听说老夫无有子嗣;贞儿言其亦丧父多年;愿拜老夫为义父。侄儿还不恭贺老夫喜得佳女?〃我同周围的僚属齐言:〃侄儿(属下)恭贺叔父(大人)!〃
边让一直没有续弦;虽娶了两房妾室亦无所出。晚上的家宴把我这个正主晾在了一边;糜贞把边让和两位如夫人哄的眉开眼笑;‘乖宝儿、娇儿’的叫个不停;一顿饭吃得其乐溶溶。
饭后糜贞去陪两位如夫人;边让把我让到了他的书房;红儿也要跟着;我让她先去歇息了。落座后边让先开言到:〃兄长来信尽言贤侄在徐州之所为;老夫亦为兄长有此嘉儿而欣然;然老夫观贤侄之所为恍若大有深意。贤侄可解老夫之惑否?〃
我想了想说到:〃叔父当知如今天下之势已危如累卵。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天下大变瞬息即发;侄儿只是未雨稠缪罢了。现今;荆、杨、徐尚属安定;然大变来时亦必受波及;岂不闻:覆巢之下;岂存完卵乎?为我边、陶两家计;侄儿甘与天下争!〃
边让大为感慨的叹到:〃勿怪兄长称之‘陶家虎子’;贤侄之志世之难觅。老夫虽已年过花甲;然此生仅兄长一知己尔;老夫当不惜残躯当与徐州共存亡耳!不知贤侄需老夫何为?〃我忙抱拳说到:〃侄儿不敢!以侄儿浅见叔夫当作如下准备:其一、于潘阳湖督造战船、编练水军。其二、江南物华天宝、地杰人灵。叔父当广揽江南英才;特别是年少俊杰;以备不时之需。其三、以荆南乌程侯势盛为由结好豫章太守;约其共御荆南。实则乃养精蓄锐、积蓄实力。侄儿经数月探寻得江南少年俊杰之名数人特荐于叔父;叔父当以我边、陶两家之名试访之。丹阳别驾周尚之侄周瑜、字公谨;庐江舒城人。鲁肃、字子敬;临淮东川人;现寓居曲阿。此二人皆有旷世之才!另叔父当知:大江之巨盗蒋钦、字公奕;周泰、字幼平;均乃九江人。甘宁、字兴霸;乃巴郡人。此三人可为水军之将,叔父可试招之。此乃侄儿为叔父所筹也。不知有否疏漏?望叔父且勿讳言。〃
边让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试探着说到:〃闻贤侄所言;所谋甚大!贤侄何不坦言说与老夫?〃我不由得豪言道:〃如天下有变;当合徐州与九江之力;取杨州之地。集徐、杨两、州之力;进可逐鹿中原;退可独霸一方。届时;既可谋擒韩遂老贼;以报叔父毁族之恨矣!〃边让咬牙说道:〃为擒韩遂老贼;为尝贤侄之志;老夫当抛此残躯尊贤侄之言而为之!〃
寿春、合肥其实也是九江治下;现在为刺史陈温占据(刘繇尚未出任)。江东六郡的庐陵;现在为豫章治下;孙策据江东后才分出的。
翌日的寿宴;成了糜贞表演的舞台;不善应酬的却我成了看客。我当然乐享其成了!糜贞以义女的身份周旋于达官贵妇、公子娇女之间;不知让多少人痴迷得碰翻了酒樽。我不禁暗叹:不愧是糜家的大掌柜!轻语浅笑、游刃有余;大有女陶朱之风范哪!
对于我来说;此次九江之行乃我计划的一部分。既已落实;对这种纸醉金迷的场面也就性趣索然;只能是虚以应付。我端着酒樽不由得遐想起来:丹阳乃徐州治下;但徐州对其却无能控制。当然;太守吴景(孙坚之妻舅)也不买徐州的帐。何不待陶谦获封徐州牧之后;以大义(州牧可以任命治下的所有属官)的名义要胁吴景、周尚,进而控制周瑜。
我现在只对边让能够招揽到鲁肃抱有着一些希望;对于周瑜则不存任何幻想。既使没有孙策;周瑜也非边让所能求得的。对于周瑜的能力及其将会造成的震撼;应有充分的准备才不会到时候手忙脚乱。就我的评价:诸葛乃是治政的全才;而周瑜则是军略的奇才。诸葛的的征战博奕着眼于一时一地的谋划;而周瑜的征战博奕则筑基于宏大的战略构想。无所谓谁高谁低;只是角度不同。
〃大少爷!要送客人了!〃红儿不知啥时侯出现在我的身后;娇声的呼唤着我,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忙站了起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敷衍。
第十二章 襄阳之行
寿宴之后;在边让的盛情挽留下又盘桓了两天。以我之意就直接回徐州;糜贞软磨硬泡的让陪她去襄阳;说也就多行个五、六天;无奈我只好答应。去襄阳再回徐州需在荆州及两淮行走二十几天;为避免麻烦;我只好装扮世家子弟的模样;脱下了劲装换上了儒衫;把画戟从马上摘下放到了马车上。
过了江既进入了荆州地界;一路之上百名铁卫虽已扮成家将模样;但其壮硕、彪悍的形象;长期训练形成的整齐划一的动作;仍不免引起路人的侧目。旅途寂寞;我就下了马上到了红儿所坐的马车;同红儿闲聊起来;糜贞同她的两个丫环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我正看着糜贞送给红儿的一串珠链、评价说价值不菲时,马车停下了。前面传来了争吵声;即而有传来了兵器的碰撞声。
我从车里探出头还没等我发问;一个铁卫即上前禀报说:由于马队行进中步调过于齐整;数只马蹄同时踏入了一个路边的水泡中;溅起的大片水花淋了路边一个歇息的人满头满脸。此人即恶语相向;熊军侯不忿;相吵后打了起来。
我跳下马车信步向前走着暗想:正无聊呢!看看武打片也不错呀!快到近前时;则让我吃了一惊!老熊已让那人一刀平拍在后背;趴在了地上。老熊虽然有些笨;但现在也非夕日之吴下阿蒙了!由于他力大走的是刚猛的路子。现在;十几个铁卫都难以放倒他。
看来此人武艺不凡!也许会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暗想着的我忙拦住跃跃欲试的铁卫;打量了一下此人后不由又是一惊:好一条壮汉!身高八尺有余;虽无老熊粗壮;却比老熊显得精悍;一身粗布短打;手里横着阔面大刀。往脸上看:紫面长髯、浓眉虎目。我倒吸了一口气:怎么象关二爷?不对;关羽眼睛细长;此人圆睁。年龄也不对;关羽现在得有三十多了;此人才二十几岁。身高应该也比关羽矮?不会是那个反骨崽儿吧?壮汉虽见一锦衣公子出现后不停的在上下打量着他;但他仍傲然的微昂着头一声不吭。我笑着冲还趴在地上的老兄骂到:〃别放赖了;快起来!去把画戟取来。〃。。。。。。
我随手掖了掖袍角;接过老熊递过来的画戟抱拳说道:〃在下见猎心喜;望兄台赐教!〃壮汉有些不屑的随手就一刀斩来;我迅捷地用戟尖点在刀侧;戟鑽已迅捷的反转击向其胸;壮汉忙搬刀杆拨打戟鑽;森寒的月牙戟刃此时却诡异的已临其颈项。壮汉闪无可闪;只好拖刀狼狈的跳了开去。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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