辎重营的营官是一个名叫沈青的都尉。沈青是个矮胖子;已经快四十岁了。他虽然胖;做起事来却很利索、精心。通过他的组织安排;仅半个月五千多套马具已经打造安装完毕;马刀和投枪头也做出样品。所以,在阶段总结时;我奖励了他五十两银子;并报请陶谦提升他为校尉。乐得沈青胖脸上的眼睛成了一条缝!根据徐庶的提请;调离了几个练兵不力的营官;空出来的位置;由徐庶提名补齐。
我又把手弩和弩车的图纸也交给了沈青;让他调专人试制;特别是手弩;要尽快试制;尽早装备铁卫。弩车是为以后装备步兵作准备;是阻击骑兵冲阵的重要利器。
又几个月过去了;熬过了寒冷的严冬;春天到来了。兵丁经过一个冬季的艰苦训练;已经小有成效。队列演练、战术配合也已初具规模。但也有一小部分年老体弱的兵丁;因跟不上大强度的训练遭到了淘汰。我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到沈青的辎重营。二是这些老兵因从军时间长;都有较强的组织性和纪律性;而且有的还有一定的管理能力;所以;我可以把他们推荐到糜家的作坊(其时就是盐场)去做工。糜家管饭;还有一定的工钱可拿。
大部分都去了作坊;空出的名额禀报老陶谦之后;补齐了五千人(因组建铁卫和退役缺额近千)。晓骑兵配备了长枪、马刀和六杆短柄投枪。铁卫配备了马刀、手弩、六杆短柄投枪、吊索和短匕。我禀报过老陶谦后;组织了一场同曹豹掌管的骑兵;五千对五千的对抗演练;演练只允许使用木枪。
由徐庶居中指挥;徐盛领军突击;我只作了壁上观。曹豹的骑兵的骑术、武技、体能、耐力等战术配合均差我方很多;我方仅出动了一千骑兵;仅用半个多时辰;就把对方冲了个稀里哗拉、溃不成军。在场观战的陶谦乐得‘虎子、虎子’的对我盛赞不停;当场任命我为中朗将;徐庶、徐盛为校尉;徐庶仍兼主簿。
老陶谦还提出拨五千步兵由我训练;我一再同他讲:兵在精而不在多。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才答应缩减到三千。这可不是闹的!除了正常的军备供应;我的十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所剩无几了!我尽量不能搞特殊;否则曹豹、沈耽他们就会有异议了。就这样;曹豹输了之后;已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不是脸了!也可以理解;脸面问题吗!如果我不是陶谦的儿子;也许就会有人举报我要造反也说不定?
沈耽对我还算热诚;必竟他的族兄正受我的重用。我后来才知道沈青是沈耽的本家弟兄;只是在家族不太受待见罢了。我让徐盛代我去挑选步兵;兵丁都愿意到我麾下;都知道伙食好、奖励不断。虽然训练强度大;但多长些本事;在战场上多一分保命本钱;当兵就是为了打仗;这是任何一个兵丁都明白的道理。兵丁选好后;我让徐盛把铁卫交给已升为军侯的老熊;让他直接把步兵带到东海郡去训练;并带上了沈青已经造好的三十台弩车。
糜竺把滩址选在了老家东海郡附近;目前海盐已经开使大量生产销售了。也该到封锁技术和信息的时候了!
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自身的武技!虽有所提高;但感觉进步缓慢;现在徐盛还能挡住我三十招?可能是没有更高一级的合练对手的原因。但徐庶却认为我是一个武学的奇才;徐庶虽自身的武技一般;但眼光还是有大师级水平的。而徐盛更是郁闷的说:都在勤练;却少抵挡了十招;好象自己这段时间睡大觉了似的!再这样下去不用一年;也就能挡个十几招了。
他们那里知道;我是冲着吕、赵、关、马去的;何况还有黄、张、典、许、庞等。提起黄忠;以我的理解:现在正在盛年的黄忠应当和吕布不分伯仲。其老迈之年尚不惧壮年的关羽;何况现在黄忠还正是盛年?只是原历史黄忠没又对上吕布罢了。他和刘表的侄子刘磐乃忘年之交;不知其是否还在南阳?刘表早已入主了荆州;现在正因南阳与袁术纠缠呢!时不我待呀!
第十章 同路南行
徐盛去东海时;我让他务必派人打听一对来自青州的父子:此人特别的勇壮;可能还带有属从?其姓名可能是叫臧霸?我是担心臧霸同徐庶一样来个改名换姓?我现在只有一个徐盛堪称是将才。还有一年董卓这尊大神就要进京了;一个徐盛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呢!糜芳虽有进步;但资质一般;无法独挡一面。我记得臧霸是在青州老家杀了人;爷俩儿一起跑到了徐州东海郡;时间上算正是现在。我自嘲的想:徐庶是杀人犯;臧霸也是杀人犯;考虑开个杀人犯收容所;是否可以多招些人才?过一段再去找找典韦那个杀人犯;找到可就赚大发了!
徐盛派人送信来了。说是有一伙十几个人;住在糜家老宅所在地胊县的一所废弃的宅子里;领头的就叫臧霸。我马上把徐庶、糜芳、沈青叫来;交代他们管好大营;说我要离开几天;大营的事由徐庶代理;就带着老熊先回徐州了。上午老陶谦派人来传信,让我回府一趟。
回到陶府就听家人禀报说:糜小姐来了;正在书房等我。走进书房看到老陶谦也在;正与糜贞说得不亦乐乎;红儿侍立在一旁。老陶谦见我同糜贞见完了礼后;就说到:〃商儿;半月后九江你边让叔父五十六岁寿辰。你可否代为父去给你边叔父贺寿?寿礼我已经备好了。〃
我想了想说到:〃可以的;不过孩儿明早要去胊县;从胊县直接去九江应该来得及。〃老陶谦点了点说到:〃那商儿明早就去府衙办理关防吧!去九江需经扬州和荆州属地,为父担心地面上不净;要多带些兵丁。〃
这时,糜贞却插嘴到:〃刚好贞儿也想母亲了;明日同陶大哥一起去胊县。〃我忙推脱着说:〃商去胊县尚有事待办;需快速赶路;贞儿同路多有不便。〃没想到老陶谦却接过了话头:〃只是同路罢了。就一起去吧!〃二比一!我怪异的望着老陶谦只好点头。糜贞说要回去准备些东西;就起身告辞;老陶谦人老成精的让我送送;他知道糜贞找我肯定有事。其时他也感觉到我同糜家有商业来往;否则不可能花钱那么冲。不过徐州是陶家的;只要是为了徐州;他也没必要多管。
出了府门后,糜贞递又告诉我明日会送来了十五万两银子;说是前一段时间的分成。我点了点头说到:这次送就送来吧!以后就按期报一下账就可以了;不用送了;我需要用时会让糜芳去取。
回到书房见老陶谦仍坐在那儿喝茶,我就疑惑的就问:〃父亲还有事要说吧?〃老陶谦慨叹:〃商儿就是聪慧!我陶谦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应儿如果再勤奋些;老夫就更知足了!〃我不由的叹了口气:〃唉。。。。。。!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父亲以后不要太强求陶应了;让他代商儿在父亲膝下多尽尽孝;商儿才能无后顾之忧。商儿保证:拼着性命也要保我陶家平平安安!〃
近来;老陶谦由于心情愉悦气色大好;身体也强健了许多。我看着也高兴;希望他不至于象原时空一样过早的去世。爷俩儿父慈子孝的相互恭维着,老陶谦说糜竺有意要把糜贞许配给我;问我是否同意?娶糜贞易处很多;利大于弊。但我见到糜贞总有一种说不清的不适;还不如见到红儿亲切;虽然她比红儿要漂亮。因而就有些脸红的说到:待从九江回来再定吧!老陶谦现在看大儿子是咋看咋好的言听计从。说了句:“那就先拖着吧!”也就回去歇憩去了。
老陶谦走后;红儿又开使了爆炒豆子!甚至还下起了金豆子!直到答应带她去九江;才破涕为笑。我不禁想:别人看到我身后的‘美女与野兽’不知是何想法?现在红儿出落得越发的娇俏了;时不时的还在我眼前扭两下;让我偶有暇思。
早晨;先到衙门办理了关防手续。回到陶府;管家陶福已经把礼品装了一大车。另外;又单独备了一辆马车;红儿已经早早的坐在了里面。真麻烦!还得在城内绕半圈;去接糜贞。到了糜府接上糜贞;出城会合了老熊率领的一百铁卫;我这一行往东海郡而去。去九江是奔正南,去东海是奔正东;确实是有些绕远。所以,我才不打算返回时不再回徐州了,直接就从东海赶奔九江。
路上,糜贞说车里闷要骑马。我只好让一名铁卫下马;坐到糜家的马车车辕上;把马让给糜贞来骑。一路上;糜贞再也没坐车;她的马车成了那名铁卫的专车。谈谈说说时间过得很快;日暮时分;我们已经来到了胊县。一天的接触;让我对糜贞这位‘百变魔女’又有了新一层面的认识。她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她的绝代容颜、一嗔一嘻均让人颠倒。
这样一个尤物却又博学多才,轻言曼语、引经据典无不恰中要津。跃马旷野撒娇似的糜贞;一定让我作首诗给她听听;被逼无耐的我只好望着一丛丛新出的嫩芽吟出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瞅着糜贞有些痴迷的目光;我自我安慰着:这不是盗版;是弘扬未来文化!
在一阵〃宝贝儿、娇儿〃的慈爱呼叫声中,我们一行进入了糜家老宅大院。小姐的回来;让大院一片欢腾;帮助拉车的、牵马的、安排住处的一片忙乱。我被引见给了糜夫人;一个五十几岁福态的老妇;糜父已经过世多年。在老夫人相女婿一样灼热的目光下我有些无所适从;老夫人看出我的尴尬;就吩咐摆上酒席;同时告诉我已经安置好了带来的兵丁。
我想起还有事要做;就说到:〃伯母!商尚须去见一人耽搁不得;须就去。〃老夫人拦阻道:〃赶了一天的路;一定饿了;再重要的人也得吃饭不是?如无碍可请来一起用,老身喜欢热闹。〃我想了想;觉得确也可行;益增进感情;就说到:〃好吧!商去去就回。〃糜家的院舍确实很大;多了一百多人愣没显出人多来?
我让红儿先跟着糜贞;就带着老熊和那个徐盛派来领路的兵丁骑马来到了城南郊一座已剩半扇门板的破败宅院。我跟着一大步枪在前面的老熊走了进去;只见院内十几个短打伴的人正每人抱着一个大碗蹲着吃饭。看到这种状况;我心里有了底儿!其中一个端碗站起来含混着问到:〃你们是干啥的?〃
我伸手往边上推了推老熊答道:〃在下是特来拜访臧霸兄的(逼他出来)。〃靠里侧站起一个壮汉宏声的说到:〃某就是臧霸。请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我忙抱拳说到:〃宣高兄可否借一步说话?〃〃请!〃臧霸把我们带到了院子的一边。
我顺便仔细的打量着臧霸:身高约八尺有余;紫黑的脸厐,浓眉、阔目、狮鼻、短髯;年龄在二十六、七岁,一身粗布短打扮。〃公子请了?〃臧霸冲打量他的我抱拳说到。我赶忙回礼说到:〃在下乃是徐州刺史陶公之子中郎将陶商字纳言;特来拜会宣高兄。〃臧霸惊厄的说:〃在下本一草民;且待罪之身。何劳公子远来?但请教言;霸当竭力为之。〃
我不由得笑言:〃宣高兄爽直;商当慨言。商素知宣高兄勇武;乃将才也!目下天下纷乱、阉竖挡道、奸佞横行;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商欲匡扶汉室、造福百姓。望宣高兄助商一臂之力!〃说完我躬身一揖。
臧霸略作沉思后说到:〃公子厚爱;霸当效犬马之劳。然老父在侧;尚需安排;下面的弟兄亦须跟随。望公子明见?〃我心中暗想:搞定!就忙说到:〃此事极易!伯夫可送到徐州陶府暂住;早晚可与家父为伴;商观下面兄弟各个孔武有力;商当量才用之。〃臧霸马上就一揖到地:〃如此;霸参见主公。〃我大笑:〃哈、哈。。。。。。!宣高兄可让弟兄们收拾物品;随商去糜府一醉方休。〃过程虽然显得有些简单。但要知道,现在是等级观念极强的时代,作为一名在逃罪犯的臧霸,能有我这样的朝廷命官来延请,其实是他的最大幸运!那个好男儿不想干一番事业呀?
我领着兴高采烈的一群人回到了糜家。从此不再过忍饥受冻的逃亡生活;他们能不高兴吗?安排老熊陪其他人去喝酒之后;我同臧霸及其父(一个当过衙役的壮硕老人)在糜贞的引领下来到正堂宴厅。除糜贞和其母外;仅有糜贞的两个叔伯坐陪;是真正的家宴。让我感到郁闷的是:红儿一直站在我身后。让她去吃饭,她说吃完了;让她去歇着;她说从来都是我歇息后她才歇息。我又舍不得说重话撵她;象监视我一样;也不知她小脑袋里现在想些啥?
糜家人热情的斟酒布菜;让臧家父子有些拘谨;不善应酬的我只好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调解气氛;天南地北、说古论今的胡侃并频频举杯;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只听红儿嘟囔:还不让我侍侯;不能多喝就不要喝;看喝这样子?多糟蹋身子。。。。。。。。嘟囔声中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晨起;我想要安排车马送臧父去徐州时;糜贞却告诉我:昨晚已经说好了;臧父闲不住;要在作坊担任管事。我就只好带着臧霸等十几个人;飞马赶往徐盛的大营。既然臧父不去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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