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认真看!”
几人伸长脖子,往擂台那边看。以武者的目力,擂台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没一会儿,又谈论起来。
“哎,你们能分得出吗?”
“前两样都能分出,就是这最后一样,闻不着也尝不到,没法辨。”
“唔,是啊……”
台上两个人却是飞快,第一个只是扫了一眼,就提笔开写。第二个略微一辨,也马上得出了结论。第三个辨成药,两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先看后闻再尝,又反复斟酌,最后几乎同时出声:“好了!”
主持人满脸带笑:“两位居然是同时结束,看来时间上只能打个平手了,现在来看看答案。”
六张纸,分别被六个侍女举了起来,一一展示给观众们看。
“这样,我们先让秦药师和邓公子点评一下对方的答案,如何?”
“这倒有趣。”邓公子一挥手中折扇,“那就瞧瞧。”
他走到秦药师写的答案前,一一看去。前两张还笑容满面,看到最后第一张,逐渐收了笑。
“两位看完了,能否指出对方错误之处?”
秦药师嘶哑着声音道:“邓公子高才,答案全对。”
邓公子脸色不大好:“无错……”
“既然两位都确认了,那就由以平局结束……”
擂台下,几个年轻人中,有人问:“齐师兄,既然是平手,为什么那个邓公子脸色这么难看?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那位齐师兄没好气:“你怎么这么蠢?那邓公子拿出来的,一定是自家秘药,结果被对方辨出来了,这不等于泄了自家秘方吗?”
“这么说,这升仙堂还真有点能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115章 药人
一场场比试下去,邓公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第一场,被秦药师品出了自家秘药的配方。第二场,制最平常的金创药,各有所长,打了个平手。第三场,针对武者经脉受损情况,进行辩证,双方各执一词,最后由御药署出面,开方制药,现场验证。
邓公子一向很自傲,没想到升仙堂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药师,居然有这样的实力,说是双方平手,实则隐隐压他一头。
第三场,绝对不能输!他可是赌上了临江邓氏的威名!
这么想着,邓公子催动真元,加速熬药进程。
“时间到!”主持高声道。
双方同时熄火,热腾腾的汤药倒了出来,送到御药署的官员面前。
“你们觉得谁会赢?”那群年轻人又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刚开始,他们觉得升仙堂的口气太大了,就算你是天运城的知名药铺,也不能小看天下英雄啊!没我们天海阁承认,也敢说天下无敌?
可这场比试看下来,他们发现,升仙堂还真有点底气。
这位临江邓氏的邓公子,出手不凡,可比起这位秦药师,总觉得差了点火候。
“不好说。邓家肯定有自己的秘方,这秦药师嘛,瞧着很自信的样子。”
“齐师兄,你看呢?”
一群人中,公认实力最强的齐师兄摇了摇头:“我看,邓公子要输。”
“不能吧?”话是那么说,让他们承认秦药师比较强,又不太情愿。邓公子出身药师世家,和他们算一类,心理肯定更偏向他。
“看,结果要出来了。”
御药署的官员放下两碗汤药,皱着眉头,好像很难决定。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开口:“两位的药,都很对证,也各有长处,很难分个输赢。邓公子细致绵长,秦药师一丝不差。可以说,这一场,是本官最难判定输赢的一场。”
所有人都看着这官员。如果邓公子赢了,那升仙堂那面旗算是倒了,而如果升仙堂赢了,临江邓氏的招牌,亦会随之黯淡。他们来看打擂,多数是凑热闹,绝对没想到,今天的比试关系会如此重大。
到底是升仙堂会坐稳天运城第一药铺,还是临江邓氏声名更显?所有人紧张等待着。
御药署官再次开口:“邓公子制药之时,用了秘法催动,增强了药效。”
台下“嗡”一声,窃窃私语。这是邓公子要赢?嘿!那升仙堂的旗子……
“……然而,两位诊断的这位武者,经脉受损已有数年之久,身体亏损,药效太强,反而不易吸收。”官员看着秦药师,“所以,本官以为,秦药师略胜一筹。”
“哗”的一声,台下闹了起来。
“居然又是秦药师赢?”
“临江邓氏,哎……”
“我押了邓氏呢,这下输惨了……”
“哈哈哈,赢了,赢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不可能!”那位邓公子热血冲头,喊道,“我家秘法催出来的药效,极为温和,不可能不易吸收!”他就是为了赢,才会动用秘法,怎么会因为秘法而输呢?
御药署的官员倒不生气,对二人道:“两位可以互相品尝,如有不服,现场验证。”
邓公子气唿唿地端起秦药师那碗汤药,怀着挑刺的心理,灌了一大口。
才一入口,他脸色就变了,随后又喝了一口自己的,竟是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啊,他怎么走了?”
“废话!输了拉不下脸啊!”
“厉害!厉害!连临江邓氏都甘拜下风。”
看得过瘾的观众,拿银两或其他东西,纷纷往擂台掷去。转眼,秦药师就收获了一笔赏银。
秦药师拱拱手,仍是一脸肃然地站在一边。
那群年轻人里,齐师兄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师兄!”有人不服,“我就不信一个药铺的药师这么厉害!现在走,岂不是认输?”
“是啊是啊。”七嘴八舌,“谁知道那药里有什么玄机?没比过怎么能认输?”
“比不过的。”齐师兄很冷静,“我之前就奇怪,这个秦药师怎么一副病得要死要活的样子,刚才忽然想通了。”
“咦?他不就是瘦点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齐师兄笑道:“叫你们平日不好好学!他哪里只是瘦?肤色、牙齿、指甲,都有异色。他这是中毒!”
“中毒?”惊唿,“那我们更不应该退啊!”
“不。他这不是普通的中毒,而是以自身为炉,炼了一炉药,把自己炼成个药人。人体转化百物,是最好的药引子,通过他的手,熬制出来的药,不但比别人多一分药效,还更温和。难怪这升仙堂打出这样的旗号,是想踩着八方来客一举成名啊!”
师弟们都听傻了,药人?有这种东西?
“齐师兄,那岂不是无解了?”
“目前看来,是的。”
一群年轻人垂头丧气。他们看不惯药铺的嚣张,跑过来想砸招牌,现在招牌没砸成,反倒自己被吓跑了。
“走吧走吧,多留无益。”齐师兄在心中默默地想,要砸招牌,不是不成,那要修为更高的前辈,拿出更珍稀的灵宝才行。或许可以凭借着珍稀二字,将升仙堂压下来。可修为更高的前辈,哪里看得上这种意气之争?
“等等!”齐师兄抬手阻止。
却见人群中,站起来一个少女。看年纪,只有十五六岁,眉目清丽。
“居然还有人敢挑战?”师弟们站住了,惊讶地看着她。
“咦,是个小姑娘呢!”
“啧啧,我们都不敢上台,她居然敢,真是不知死活。”
“是啊!等下可别哭鼻子。”
齐师兄道:“别瞎说,先看看。”
“齐师兄,这小姑娘一看就不行啊,有什么好看的。”
“哎,师弟,你这话不对啊!比试不好看,人就挺好看的呀!”
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
齐师兄横了他们一眼:“别胡言乱语。现在还敢上台,我看这姑娘,有两把刷子。”
“齐师兄都说了,那我们就看看。”
主持看到上来的少女,拱手问:“不知姑娘怎么称唿?”
“小姓陆。”仅三个字,没有报来的意思。
主持笑笑:“陆姑娘,不知您想怎么比?”
这位陆姑娘看着秦药师,雪意清寒的脸上,绽出淡淡的笑:“辨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116章 秘闻
天运城的驿馆,就在九龙台之侧。
接风宴后,安同尘带着一身酒意归来。他没有回屋休息,而是踱步上了东北角的凉亭,静静地望着月色下的九龙飞天出神。
大街上的喧闹,离得有些远了,越发显得此地幽静。
繁华富丽的天运城,对那些初次远行的小弟子,有着无比的吸引力。不用参加应酬的他们,成群结队,在街上闲逛着。
而中州的百姓,也乐于对外乡客展示他们的富足。
独坐了一会儿,忽有一道声音响起:“长夜赏月,安长老好兴致。”
安同尘转过头,却见月色下,一个道人快步而来,转眼就到面前。
这道人看着与安同尘年纪相当,脸庞带笑,一身七星道袍,潇洒中带着几分飞扬。
“是你啊!”安同尘没有起身回礼的意思,只淡淡说了一句。
“就是我啊!半夜来看你,是不是很感动?”道人笑眯眯地瞅着他,“九瑶山真是水土养人,近十年不见,安公子不但不见老,还更年轻了。”
安同尘哼了一声,面色冷峻:“曹禄存,你来不是跟我说废话的吧?”
“确实不是。”这位曹道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两瓶酒,抛给他一瓶,“有件事,你应该会感兴趣。”
安同尘拔出瓶塞,闻到那沁人的酒香:“青梅酒?看来这件事很值钱。”
曹道人哈哈一笑:“我就不能看在老友份上,帮你一把吗?”
“哼,你觉得我会信?”
话是这么说,两人酒瓶一碰,相对而饮。
曹道人往亭柱上一靠,以一种随意的语气说道:“昨天你们一来,殷虹就往夏侯府送了一张礼单。”
安同尘并无惊讶之色:“然后呢?”
“然后,那位夏侯令使,今天请她到百味楼一聚。”
安同尘点点头,饮了口酒。
“你不好奇她想做什么?”曹道人笑问。
安同尘在腰间摸了摸,扔过去一块佩饰。
曹道人接过,眯眼看看:“啧啧啧,化物境珍兽的骨佩,也只有你们九瑶宫能随便扔了。”
安同尘作势要拿回:“我也只有这一块,你不要就还来!”
曹道人飞快地把骨佩往怀里一塞,呵呵笑道:“进了我的手,还想拿回去?那就枉费了我叫禄存星君!”
安同尘冷笑:“你到底是禄存还是貔貅啊?”
拿到骨佩的曹道人心情大好,不与他争辩,抹了抹嘴边的酒水:“谢廉贞,你见过吧?”
安同尘点点头:“九年前,他来过九瑶宫。”
“他的身世,你可知道?”
安同尘淡淡道:“听说他是上代廉贞星君的徒孙,本该继位的那个出了意外,便由他隔代继承。因此,七星君中,他的辈分最小。”
曹道人嘲讽一笑:“我们七真观,哪里就没落成这样了?燕师叔虽然弟子不多,可从第五宗捡出个像样的继承廉贞星君之位,不是什么难事。那小子,继位时堪堪十二,还废了双腿,你相信他背后无人?”
安同尘却不接话。这是七真观的秘事,他只是个外人。
曹道人也不需要他接话,继续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他背后有一个谁都无法撼动的靠山?只要那位执政一天,就没人能把他从廉贞星君这个位置上赶下来!”
安同尘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心中一动:“他们是什么关系?”
“天底下最亲近的关系!”曹道人嘿了一声,“哪怕是中州王,都比不上。”
比夫妻更亲近的关系,这世间大概只有一种。安同尘乍然听到这惊世秘闻,眉毛不由一耸。
“就算儿子废了双腿,无法习武,她还是生生用秘药堆出他的修为!这还不够,七真观宗主之位,也要替他夺来!”
安同尘轻轻问:“这与我们何干?”
“怎么无干?”曹道人笑道,“我是个出家人,他可没有出家。”
安同尘心中略一回转,明白了他的意思,试探地问:“对象是谁?”
曹道人横了他一眼:“我可没那个本事,知道夏侯令使跟别人说了什么话,这应该问你自己。”
安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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