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力气吧!”我打断他的话,指着远处的云长歌说:“他被你杀了,是吗?呵呵,皇甫天辰,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有一点点都可以,请你把他厚葬,毕竟,他也曾是你忠实的部下。还有她,”我指着上官,“请你给她治伤。”
然后,我转身奋力朝桃林深处跑去,任凭皇甫天辰怎样呼喊,我都没有回头。
我的眼泪汹涌而出,跌跌撞撞在林中跑着,直到摔倒,我靠在一棵树上,再也不想起来。
可怕的真相
云长歌,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来得及救你,甚至在你活着的时候,我没有给过你一点点感情的回应。
上官姐姐,我也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来到这里,是我连累你受伤,可是现在我却没有办法救你,只能把你拜托给那个冷血的男人。
如果……他不肯救你,我……我祝愿你和云长歌能在天上牵手,过幸福的日子。
云长歌是好人。就算他现在不爱你,以后,也会爱的。你们都是好人,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也许并非坏事……
“镜巫,镜巫——”我大声的呼喊。
镜巫出现在我眼前。
我抓住她的衣角喊道:“杀我吧,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杀了我吧,快动手!”
我不想活了,真的不想了。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吗?
我本来就是孤零零的,没有了家人,没有了朋友。
好不容易结交了云长歌、上官,可是他们都被我害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爱情,可是,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我一个现代人,为什么要在这种诡异的世界里活着,我从开始就应该一头撞死在选秀大殿上!
镜巫呵呵的笑起来:“别着急,时辰还没到呢,来,我们先进屋。”
她轻轻挥手,用白纱将我卷起,瞬间来到了茅草屋前。
可怕的真相
我抬头看了一眼圆圆的月亮,和它告别。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可以留恋的了,唯有月亮,似乎可以作为我死之前的最后一个朋友。
“月亮,来世见。”我推开茅草屋的门,走了进去。
一阵铺天盖地的寒气迎面袭来。
我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个不起眼的茅草屋里,竟然有着巨大的空间,而且,里面是一个冰窖!
头上脚下,还有四周的墙壁,都是厚厚的冰层,屋子里的桌椅板凳所有用具,都是冰的,还有许多冰雕成的饰品摆在各处。
屋中点着好多蜡烛,放在用冰制成的灯罩里,将整间冰室照的十分明亮。
镜巫领着我走到屋正中间的一个冰床边:“躺下吧,我保证,你将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
我顺从的躺下。
能死在这样美丽的冰室中,也算是一个好结局了吧。
我慢慢闭上眼睛,用整个身体感受冰床的寒意。
很冷很冷,但是,没什么好怕的。
一个将死的人,还怕冷?
爸爸妈妈,蒋澈,云长歌,上官,大家……再见吧。
下一世,不知我会在哪个世界出现,也许我和你们再也无缘了……
镜巫开始轻声的念咒语。
血咒
我的心头一片清明,历历往事像放电影一样,从我的脑海中一一滑过。
那古城遗址残垣下的初吻,那富丽堂皇的重重宫殿,那刀光剑影的血腥,还有最后那一眼看到的月亮……
镜巫的咏唱,明明近在耳边,却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飘渺,悠长……
我好想在这咏唱中永远沉睡,不要醒来。
……
冰床突然猛烈的震动了一下,将我弹起来,又重重落下。
我朦胧的意识瞬间清醒,不由自主张开眼睛,茫然看着四周。
还是那个冰室,什么都没有变,镜巫跪在我的面前,双手合什,也是一脸惊异。
疑惑间,冰床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我清楚的看到,不仅仅是冰床,屋中所有的东西在震动。
镜巫眼神一冷,猛然站起来。
“怎么了?”我问。
她不回答,转身冲出了屋子。
我也从床上坐起来,跟在她身后出门,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很惊慌的样子,莫非是大地震?
“何人擅闯禁地,不想活了?!”镜巫对着桃花林喊。
血咒
又是剧烈的一阵震动,茅草屋似乎都在晃动,屋前的石桌石凳全都便宜了位置,我也几乎站立不住。
月亮又圆又大,挂在天空正中间,月色下的桃林原本平静,此时突然像水面一样晃动起来。
整个林子像是一个平面电影银幕,先是银幕出现一个圆点,然后圆点往外扩散,形成一个一个的圆圈。
就像是一个平静无波的湖面,被石子打中后的水波。
“何人破我结界?再不住手,格杀勿论!”镜巫的声音有些惊慌。
那是结界吗?
我忽然想到那个让蒙面人们弹开的透明墙,原来,是镜巫的姐姐呀。
我微微苦笑,难道说,我穿越的世界不仅是个大侠满天飞的地方,还有会法术的妖怪和神仙吗?
桃花林的水波还在荡漾,一只手从那水波之中穿出,然后是另一只手。
只有手,没有胳膊,没有身体,诡异的很。
这双手,就像掀开帘子一样往两边拉,那桃花水波就硬生生被扯开。
画面恢复正常,我的眼前又是一片正常的桃花林。
只是,林中站着一个人,长袍飘飘,眯着眼睛笑。
“师傅!”我脱口而出。
那人,正是神仙大师。
血咒
他身后的桃花林中,皇甫天辰和蒙面人们匆匆跑来,站在我面前。
大师朝我招手:“乖徒儿,过来。”
“师傅你怎么来了?”我十分惊讶。
“先别管我怎么来的,徒儿,你先到师傅这边来。”他继续笑眯眯。
“休想!”镜巫拦在我身前厉声喝道,“老不死的,你来做什么?!”
大师微微皱眉,对着镜巫抱怨:“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坏,怎么可以叫你师兄我为‘老不死的’?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不是在骂自己?”
啊?大师是镜巫的师兄?那镜巫不是我的师姑了吗……
难怪她会这么多古怪的法术,原来也不是普通人。
镜巫对着大师呸了一口:“你也配当我师兄?废话少说,快带着他们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大师呵呵一笑:“师妹,你的本事没见长,脾气见长不少。把若水放了吧,勿造杀孽。”
镜巫再不多话,挥动手中长长的白纱朝大师卷去。
那白纱像长了眼睛,灵活极了,攻击途中自己迅速的变换方向,让人防不胜防。
可是,大师只轻轻用手一点,那白纱就停在半空中不动了。
镜巫咬牙切齿的变换各种攻击方式,都被大师成功制住。
血咒
“老不死的,你不要坏我的事!”镜巫收回白纱,冲着大师狠狠的说。
“把若水放回来。”大师不再笑,严肃的命令她。
镜巫冷笑一声,挥手在我周围布下结界,我怎么用力都冲不出去。
我像被罩在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罩中,无法挪动。
镜巫恶毒的说:“老不死的,这结界你认得吧?呵呵,除非我死,否则,别人休想解开它!”
“师妹,你不要固执,快把它解开,你的杀孽太重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镜巫挥动白纱,再次攻向大师。
她打不过大师,无论怎么努力都没用,差距太悬殊,我都看得出来。
我站在结界中,看见皇甫天辰面上冷若冰霜,认真注视着镜巫和大师的打斗。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朝我看过来。
月光之下,他清俊的脸上罩着柔和的光。
他看住我,再也没移开目光。
我读不懂他眼中的意思。
是抱歉吗?你抱歉个什么劲儿?
是愧疚吗?做都做了,愧疚什么?
是无奈吗?可以,你有苦衷,我宽宏大度理解你就是了。
血咒
还是,你想杀我灭口?呵呵,尽管来杀好了,我并不留恋这世界。
……
总之,我看不懂你眼中的千言万语,我不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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