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西夏国谈割地求和的事宜。老夫将亲自去叩宫门,代替你们这些热血的学子们向太皇太后和皇帝陛下讨个说法。如何?”
听完苏轼的话,众位太学的学子一时间都静了下来,其实,有人串联着去叩宫门,他们心中有非常犹疑,这件事如果真得做得的话,不管成不成功,事后朝廷肯定会拿他们开刀。虽说法不责众,可万一那刀悬在那里,砍到任何人都不足为奇。
现在,苏轼真得能够出面的话,倒也是不错,苏大胡子这人的性格,和他词一样,已经传遍了全天下。如此耿直大嘴巴的人肯定不会说瞎话来诓骗他们。
蔡道的心腹在底下,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听苏轼的,想来,主人已经劝过这大胡子了,可他进京以后,还是这么肆意妄为。他倒是出了风头,可是这要是搅黄主人的大事,这么大的任务就这么半途而废,岂不可惜了吗?
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说话,是我?”
“你,……你怎么来了?万一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岂不是坏了主人的大事?”对方一看来人,吓了一大跳,用极低的声音指责道。
“唉!都说了,你不要说话?”哀叹了一声,来人以手掩面道:“我本来是不想露面的,可是苏大胡子既然出来了,你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所以,我就出来了。好了,听我说,你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就让他去。他如果不去的话,这件事情还闹不大呢?不过,等他走后,这个队伍暂时不要散了。就让刚才给大胡子送信的那个学子在后面跟着他等消息。”
“什么意思?难道宫里面还能把他给杀了吗?荒唐!不要忘了,任务如果完不成的话,主人问责的是我,不是你?”看那样子,对方和来人的关系并不好。
“你看看,自己如今都已经高层了,还是这么幼稚。不如,这样,咱们两个现在就打个赌,如果按照我说得做,任务会完成的更加完美,这个任务的功劳,我要五成,如果失败了,全责在我。对于这样的打赌,主人一向都非常鼓励,并且乐见其成的,如何?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来人诱惑着说道。
“你真当我傻啊!如果成功了,我还得分给你一半功劳,可如果失败了,我的确是不用为此负责,可问题是忙活了大半天,我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了啊?”话虽如此,对方那对滴流乱转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小心思,来人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已经信了自己了。
“好了,你就依我所言行事。别的先不说,事成之后,你可要请我喝一顿好酒啊!”来人说完,转身就消失在了众位学子当中。
“一言为定!”蔡道的心腹答应了一声,便朗声说道:“好,苏大人,既然您肯亲自出面,我们回去之后,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此言一出,苏轼才算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便在马上拱了拱手,说道:“诸位学子,告辞了。”说完,苏轼便立刻拨转了马头,向丞相府疾驰而去。
眼看着苏轼远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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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太学的这些学子们刚刚准备散了,蔡道的心腹突然又大声地喊道:“诸位学子们,我们不能就这么散了。”
“刘公子,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苏轼不知道刚才是谁在说话,可是,刚才去苏府,将苏轼引来的那位学子却知道,他一听到对方又出言留住大家,便上前指责道。
“刘白贤弟,我代诸位学子们,对你说声谢谢啦!”没想到,这位刘公子被刘白指着鼻子指责,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上前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没错,这个牵头闹事的、蔡道的心腹也是刘公子,这么多明显的暗示,也不知道那位司马相公能不能想到?
对方来了这么一下,却让刘白一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
就听刘公子接着说道:“我知道,刘白贤弟也是担心我等,才去请得苏大先生出面。苏大先生耿直直言之名,传遍了五湖四海,在下自然是信他的,自然不敢失信于他。”
“那你为何还要拦住大家呢?”一听这话,刘白就有些尴尬了,便不解地问道
“刘白贤弟还真是个急脾气啊!不过,你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再指责于我。”说完这句话,刘公子便冲着其他人拱了拱手,接着说道:“诸位,苏大先生言而有信。可那位司马相公呢?你们听那些所谓大儒们将他吹成了我大宋朝的司马迁。可是,他配吗?如果敢翻铁钉案,我刘某人拍着胸脯说一声佩服,毕竟先皇也是也,也有可能会出错,可是,他呢?作为一个惩治,居然敢推翻先皇定过的案子,就是为了杀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仁宗皇帝对他不薄吧,可是他居然为了自己名声逼死了福康公主。那苏大先生去找他,会遭遇什么,真还不一定呢?”
“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位司马相公恶人先告状,抢先一步进宫,将我等如今做的事强加在苏大先生的身上。你说,刘白贤弟,苏大先生将会是个什么结果呢?”这么大的任务,当然那不会是刘公子一个人在串联,他还是有不少帮手的,有人便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多事的刘白。
“看那位相公的人品,想想看,那些背黑锅的人已经都被流放的岭南,甚至琼州去了。而投在他门下的那个反骨仔,不但在地方上做错了事,还在汴梁城祸害了那么多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可如今呢?还不是留在汴梁城里活得十分滋润。”
“对呀,他还真有可能会去恶人先告状,我们自己做的事,万一牵连了苏大先生,可就……”有得学子想到严重的后果,说道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这……我……”刘白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所以,我们可以先离开御道,但是队伍千万不能散去。刘白贤弟,我不让大家散开,不是想继续闹下去,而是,我突然这件事可能会连累到苏大先生。不如,就由你去打探一下苏大先生的消息,你直接去宫门外等着。如果,苏大先生平安归来,那就是皆大欢喜,你只要送个信,我们这些人自然也就散了。”刘公子这才说出了自己拦着大家的真正原因。
“那要是真得被你不幸言中了呢?你待如何呢?”刘白的心已经有些乱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怀疑这个刘公子真正的居心何在。
“哈哈哈,刘白贤弟,如果真得不幸被在下言中了的话,你就不应该问下要做什么,而是应该问一问在场的诸位,看听听他们要做什么?”刘公子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看向了周围的学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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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 司马光吐血了
刘公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刘白的话,而是转身看向了周围的学子们。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一时间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可是,当刘白抬首四望,看到四周围学子们的眼神的时候,问题的答案就在学子们的眼中。假如,刘公子不幸言中的话,这件事肯定还会闹得更大。而那时,也说明那两张之上说得完全都是事实无疑了。
“好吧!在下这就去!诸位保重!”说完,刘白跳上苏府借给他的那匹马,朝着宫门的方向骑行。
刘公子冲着刘白大声喊道:“刘白贤弟,若是有了消息,到保育院原址那里通知我们!”
“知道了!”刘白回应了一声,便一挥马鞭,放开了速度疾驰。
望着刘白疾驰的背影,刘白沉默也一小会儿,便说道:“既然刘白贤弟确立宫门,那位同年还是去丞相府看一看,说不定,我们都误会了司马相公的为人,那两张纸上皆是道听途说的流言呢?”
有一个会骑马的学子自告奋勇,刘白让人替他雇了匹马。
然后,刘公子这才领着大部队慢慢地离开了御道,直接步行来到道艮岳那片地方。也只有这里,既宽阔适合庞大的队伍在这里休息,而其距离离宫门又是最近。
先皇驾崩,这处一直不停修缮的皇家园林早已停工很久了,附近本来又没有人烟。所以,从外面看去,显得有些荒凉。
刘公子安排人去购买一些饮食,供这些学子在这里休息。
暂且不提这些等待消息的学子。
苏轼起码先来到了司马光的府邸,他写了拜帖,递给了门子,门子也认识苏轼,收了拜帖,却没有往里面递的意思。
“你这个门子,怎么还想要收我苏轼的门包不成吗?快点,我有急事找你家相公商议,耽误了事情,小心你的狗头。”苏轼一看他推三阻四的样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呵斥道。
门子苦着脸,回答道:“苏大人,小人我在眼拙,也肯定认得您,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收您的东西。其实,不是小人故意刁难您,而是,今天这个时候,这个拜帖,我们家老爷无论如何也收不了啊!”
“这是为何?”苏轼看对方面露难色,就知道自己有些误会这个门子了,便问道。
“康公子已经严令我们,今天相公他不见任何客人。如有失礼之处,康公子事后会亲自向诸位赔罪的。至于具体的原因,小的也不知情,反正家里的事情并不方面让外人得知。”这个门子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这……”苏轼也是一阵气结,这个司马光,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他牵着马,在司马光的府邸门前,原地转了几圈,这才下定了决心,看来还真是不得不去宫里走一圈了。
眼见司马光突然闭门谢客,不理政事,如果太皇太后出言,那两张之上的流言,特别给是最后一个流言盖棺定论的话。司马光就是说破大天去,也无法实施他心中的计划了。而这次的危机也能化解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苏轼恨恨地看了一眼司马光的府邸,而后长叹了一声,这才跳上马奔着宫门而去。
其实,苏轼突然来访的事情,已经有下人禀报进了司马光的内宅。司马康只是一个嗣子而已,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还不敢自作主张,在这么紧关节要的时刻闭门谢客。
苏轼来干什么,司马康并不清楚,可大致的原因,他还是能够猜测一二的。
这一次,苏轼还是猜测错了。司马光还真不是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而是,他的身体原本就不好。在地洞里修书这么多年,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垮了。蔡道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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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道大礼,他还真得已经接不住了。
蔡道让人给司马光的府邸周围贴了不下十份那样的大字报。司马康第一时间得知了纸上的内容之后,就立刻封锁了消息,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够就把那两张纸放到了司马光书房中,他的得意之作《资治通鉴》的最上方。
司马康进入司马光书房的时候,这老头早就已经被气得狂喷鲜血,气息奄奄了。要不是太皇太后知道司马光的身体不要,指派了一位御医常驻在司马光的府邸之内,说不定,苏轼刚才来得时候,司马府就已经挂白灯举哀了。他这个样子,又如何能够听苏轼的意见呢。
司马光突然无法理政,保守派却并不是群龙无首。他上任之后,知道自己的资历不足,便举荐了另外两个德高望重的大臣作为自己的左右手,一个是文彦博,另外一个就是吕公著。其他,还有诸如范纯仁、刘挚、李常等等这些当初就因为反对新法而被贬斥的大臣们,这里面就包括苏轼他们兄弟两个。
司马光被人在整个汴梁城里贴了大字报,接着太学里的学子们又折腾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些人又如何能够不知道呢?
不过,文彦博和吕公著可不是司马光,他们都是从地方官一步步爬上来的,久在朝堂,‘战斗’经验丰富。却觉得这是一个彻底扳倒变法派大臣的绝佳机会。自从宋神宗驾崩之后,首相王珪如今也病入膏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处理过政务了。
如今,关键还是蔡确和章敦,这两个人明知太皇太后垂帘听政,不待见他们两个,却还把着手中的权利不肯松手。这次倒是个好机会,污蔑当朝相公,太皇太后最信重的大臣,扣在他们二人的头上,借此将他们赶出朝堂,这个屎盆子刚刚好够份量啊!
至于太学那里,其实,即便不是现在,文彦博和吕公著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那里将会是第二个整治的重点。要知道,一万个学子,可是一个谁也不能忽视的政治力量。那个地方,如今可是变法派学子们的大本营,这让他们如何能够忍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