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些种族如同散沙一样,彼此间不但会内斗,还有很多族群有生死大仇,他们之间打的更狠。跟秦国或是姜国作战,俘虏未必会死。可要是跟那些世仇大族作战,被抓住只有死亡一条路。
他们之间的战争,不管谁赢谁输,最终结局已定是高过车轮的男子必死。
可是也奇怪了,就这样打这样杀,草原上依旧繁衍生活着无数人类,只能说一句人的生存能力真是强悍。
说回炼狱十三关,十三座关城并不是棋盘上的棋子那样按规矩排列,位置各有不同。按照战线分,最少能够分出四条战线。
实在人力物力都被折腾个够,秦国没有那么多的兵,也没有那么多的粮,不然可以依靠边关建城,以城筑防。
多建一个城池就是多一份防御力量,当这片地方当真能建成四道战线后,边关防御力量会大大加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动。
可是没办法啊,内地百姓不愿意西迁,同时又是处在乱世之中,没完没了都是要打仗,实在是无暇分心。
不过也是因为有了这种想法,想要尽量多的建造城池,打造更牛的防御线,秦关中和超提供才容忍了边关的许多不正常现象,比如有商人过去做买卖。
炼狱十三关最大的关城是剑门关,战事最多的是离别关和三水关。现在的唐半亩就带着唐骑扎营在两关之间。
这两座关城中间是一座山,山里有河,可惜没有什么野兽。每当战事不紧的时候,守关士兵就会进山打猎,改善生活。
唐半亩离开剑门关是战事需要,对于虎帅来说,这位功劳巨大、又实力强悍的副帅离开,绝对是件好事。
可以这么说,秦国两大战神两大军神是所有军人的楷模,哪怕你功劳再多,官职再高,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也会感到有压力,不自在是肯定的。
尤其两位军神,人们都说这两个人是秦国最聪明的人,他们的脑袋特别灵活。现在是为国分忧征战沙场,要是回朝当官,李中州根本不够看。
在西面战场上,军神的存在已经不仅仅是统帅作用,更是军中汉子的精神支柱。有方子在,他们无所畏惧,只要帅令一到,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不敢做的。西边战兵就没有不相信方子的。
可方子现在在北面,十三关的气氛略有变化。在这种情况下,虎帅只要不是傻子,也一定会稳稳的等到方子回来才对。更何况虎帅是方子的左膀右臂,又是得了方子的嘱咐,所以这半年多以来,整个镇西军的行事很有所保守。
虎帅不敢冒险,导致战局一再失利,损兵折将不说,连三水关城都差点被蛮族夺了去。
征西军的成立就是在这样一个基础之上。
未必一定要出战打出士气,在目前而言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稳中求胜是目前唯一方略。
可是朝廷又不甘心,怎么方子不在,大家就不会打架了?还真是有人想要派西征,御敌于国门之外,加上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于是就这样了,于是,征西军其实还真是背负着征西的任务。
潘五知道这些事情,或者说是猜到的。
皇上把秦国第一军红旗军的辅军都让出来两个最强悍的大队,又给了征西的名号,怎么可能不出去打几场胜仗?
对于皇上来说,他需要有这样的胜仗,需要有很多场这样的胜仗。只有西方安定下来,他才能全力在北面和姜事民拼命。
所以才会同意派出红旗军辅军,也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才会同意在十里坡之战中表现优异的潘五出任辅军领队将军。
反正就是各有各的考虑,因为种种原因,潘五是一定要来打仗的,征西军也是一定要杀出关城的。
两百多里地,潘五没有要求急行军,只是慢慢前进,当天傍晚的时候走出大半路程,连续经过二个驿站,说明已经走出一百二十多里地。
在前面一处空地安营扎寨,潘五找来刘宇阳,问了问粮关卫将军车起的事情。
潘五当真是这个世上最不一样的将领,也可以说是最不像将军的将军。
正常人来到一处地方,肯定要多加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空话,对待自己人也是要同样用心。
可潘五明明来到粮关外面,硬是对整个关城全无兴趣。就好像最初到兵部报到,又去征西军那时候一样,对元帅对别的将领,甚至是对统领管辖的红旗军辅军也是全不在意,根本就是不了解。
现在还是这样,对粮关当真是一点不感兴趣,直到出了粮关,都快要到剑门关了,才想起来问问车起的事情。
刘宇阳回话说,车起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有个毛病是不愿意露面,也不愿意见人,就是说等闲看不到他。车起就好像是世外高人那样,我隐世在粮关,只是待在这里而已,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无关。
其实这是最聪明的做法,他手里掌握着各种物资,还有很多士兵,十三座关城一缺东西就给他发信,就派使者来折腾。
比如剑门关,那是不缺东西的时候也会凶猛派遣使者过来折腾。
总之就是,这一个轻易不愿意冒头的人。
听到是这个介绍,潘五说:“看来军情确实严重。”
再简单问两句炼狱关的事情,刘宇阳说他不敢妄言,他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是从别人口中听来,自己并没有亲眼看到。
潘五说知道了,去找司枫三名策士。
这三个人很是不错,自身是四级修为,在炼狱关征战多年,肯定比潘五知道的情况多很多。
三个人早有准备,已经把他们知道的事情写下来整理成册。终于等潘五询问关外情况,三名策士可算是稍稍放下一点心,还好还好,这个小将军还是知道了解一下情况的。
潘五道声谢,拿回去慢慢看。
看到快要半夜的时候,风云和山青山带着两队骑兵回来了。
当初从粮关出发,他们为征西军筹集的军粮都是堆在关墙之外,肯定要有人看守。
大兵出发,就是留下风云这些人。等他们跟征西军过来接受粮草的那些人交接之后,再飞马追赶大军。
风云拿过来交接时签字画押的文书,上面有人员时间地点和粮草数目,每一项都要对。
潘五却是不在意,让他给司枫送过去,随口多问几句话:“怎么样?没人刁难你们把?”
没有,一路挺顺利的。
那就好,潘五让他们下去,继续翻看关外介绍。
关外这个词当真不太好听,或者说有点排外,一提起关外就是另一个世界一样。是被人遗弃被人遗忘的存在。
当然不会忘,关的存在是为了防御和拦截敌人,一个人可以忘记很多事情,却是坚决不能忘记敌人。
还是三水关和离别关,两关正北方向是蛮族最强大部落,安罗族。
没人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来历,反正这个种族人口众多,男人都是强悍异常。其中高阶修士能把身体修炼出异象。
什么是异象?潘五的小小白脑袋上长犄角就是异象。
安罗族最强大的天王能把自己修炼的长高一米多不说,肌肉还是格外强壮,五品箭都射不透他的肌肉。
不用说天王,就是一个普通安罗族普通修者,也会比普通人高出一些。比如潘五手下的十六名蛮族战士,平均身高比别人高出许多。
没有,一路挺顺利的。
那就好,潘五让他们下去,继续翻看关外介绍。
关外这个词当真不太好听,或者说有点排外,一提起关外就是另一个世界一样。是被人遗弃被人遗忘的存在。
当然不会忘,关的存在是为了防御和拦截敌人,一个人可以忘记很多事情,却是坚决不能忘记敌人。
还是三水关和离别关,两关正北方向是蛮族最强大部落,安罗族。
没人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来历,反正这个种族人口众多,男人都是强悍异常。其中高阶修士能把身体修炼出异象。
什么是异象?潘五的小小白脑袋上长犄角就是异象。
安罗族最强大的天王能把自己修炼的长高一米多不说,肌肉还是格外强壮,五品箭都射不透他的肌肉。
不用说天王,就是一个普通安罗族普通修者,也会比普通人高出一些。比如潘五手下的十六名蛮族战士,平均身高比别人高出许多。
237 范一飞
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奇怪事情,安罗族两大天王其实是兄弟,确实不甚和睦。俩人都是国君,统领百万雄兵,可他们两个国家狭长的边境线上,处处都有屯兵。
内斗,一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不但草原上如此,不但背面更寒冷的地方是这样,大陆中央的大周子民同样如此。
追其根本,蔡观行、姜事民、秦关中……还有许多位君主,其实是同一个祖先。这许多国家也是来自于最早最早的大周帝国。
北面在内斗,南面一样在内斗,而听说沙漠以西更广阔的地方,那里斗的更热闹。热闹到去年刚把闺女嫁给你,今年就带兵灭了你。
想一下吧,这个可怜的世界,有了利益纷争,就永远不会停止战火。除非是周武夫那样的天纵奇才,才能一统整个大陆。
周武夫是大周帝国的缔造者,很多地方建有周庙,也是武神庙,里面供的就是周武夫。
说回潘五,在帐篷里看三水关和离别关的介绍,忽然听到外面有喧闹声。起身出帐篷,看到远处火把下面站着一些人。
因为没有出关,先锋军的营帐扎的比较随意,没有寨墙,更没有辕门。潘五的帐篷在最后面,旁边就是五百多野兽。
前面是刀疤那些人的营帐,再往前烧着几根火把。
潘五大步走过去。
今天负责值守的是第三营士兵,他们的队长叫周传英。
第三营所有士兵,从队长到士兵,每一个人都特别努力。周传英是其中的佼佼者,比如这个夜晚,他会亲自带兵值守。
看见潘五过来,周传英赶忙跑过来说话:“将军。”
潘五问怎么了。
周传英回话:“是剑门关兽营的人,要见你,说是有军令在身。”
潘五笑了下:“见我?验明身份没有?”
“没有,他们不肯,所以僵持住。”周传英回道。
潘五点点头,大步走过去:“谁要见我?”
“你是谁啊?”对面站着十来个人,最前面是个校尉军官,看着少年一样的潘五随口问话。
潘五说:“我是潘五,你要见我?”
“你是潘五?”那人愣了一下,跟着放心了,就是个少年呢,比较好糊弄,于是大咧咧说话:“见过潘将军,我是剑门关兽营展鹏程将军麾下偏将,我叫范一飞。”
潘五笑了下:“什么事情?”
见潘五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范一飞有些不爽,从怀里拿出张纸在潘五眼前一晃:“奉展将军令,调你的战宠入兽营。”说完话随意一松手,那张纸轻飘飘落下。
如果是正常反应,潘五应该接住军令才对,可潘五好像没看见一样:“你要来抢我的战宠?”
“怎么是抢?什么是抢?咱们都是大秦军队,剑门关有全国最强大的兽军,也有全国最好的驯兽师,我是不知道你的战宠是什么样子,但是你的驯兽师一定比不过我们,为了让战宠发挥出最佳战力,它们应该入我们兽营,要统一训练,这样才能击溃强敌。”
看着这家伙一口气说上这么多话,潘五笑问:“累么?”
“什么?”范一飞没明白。
潘五说:“你说了这么多话,累么?”
范一飞脸色一变:“潘将军,你是征西军先锋官,我希望你不要自误。”
潘五说:“然后呢?”
“什么然后?”
潘五叹气道:“你是不是秦国人?听不懂我的国语?”
范一飞面色再变,好像是要发火了?
潘五好像没看见一样,安静站在他对面。
范一飞深吸口气,指着地上那张纸说:“那是军令,你敢丢在地上、并且拒不执行,就不怕杀头么?”
潘五看看他:“我没看到。”
“你没看到?”
潘五说:“滚吧,没心情和你废话。”
“你说什么?”范一飞作势要拔刀。
潘五笑了下:“你知道我是谁么?全国大比的魁首,能打过我么?”
范一飞喝道:“魁首又如何?没见过血,没上过战场,就是个废物。”
潘五点点头:“说的好。”转头跟周传英说:“记下。”
周传英说是,跑回去拿笔拿纸。
“记什么?”范一飞问。
潘五说:“记你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