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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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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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钱?兄长可是有何难处?”刘德然说着站起身对身旁奴婢招手说道:“去我房中取两块金饼来。”说着对刘备真诚的说道:“兄长遇上难事大可开口,小弟还有些日用可解一时燃眉之急。”

    刘德然深知,自家这兄长平日里最喜好飞鹰走狗华美服饰,近日竟将这些喜爱之物统统变卖,定是遇见大事了。

    “且慢且慢,德然莫急。”刘备急忙招手,将刘德然拉到一旁的高墙下说道:“德然,不是兄长不找你,实在是此事所需资财过大,为兄已然走投无路了啊。”

    刘德然皱着眉头面露不解,他与刘备自小相识,一直对这位胸有大志能力卓越的兄长非常尊敬,说道:“兄长,从小到大德然还从未见过你会有如此窘境,到底出了什么,你需要多少钱,我去与父亲说便是。”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必须我自己去说,我需要五百金!”

    “五百金!”刘德然惊呼出声,家中算是涿郡富户家底却都不到千金,忽然间想到什么,刘德然拉着刘备痛心疾首地问道:“兄长莫非要去资助太平道?切莫如此,前些时日太平道有个叫程什么的来过家里,被父亲赶出去了,兄长切莫凑这个霉头。”

    “哪儿啊!”刘备笑出声来说道:“弟弟,兄长可是恰恰相反,涿郡的募兵令已经贴了出来,如今天下大乱,国家危难,正是吾辈仗剑而起之时,兄长欲寻叔父借钱招募豪杰敢死之士,为朝廷讨伐叛逆!”

    “说得好!玄德啊,过来,跟叔父好好讲讲。”刘备讲到慷慨激昂之时,后宅之中走来一眉目方正的中年男人,闻言击掌夸赞道:“讲讲你打算怎么报效国家?”

    ——————分割——————北军五校除马越的长水校尉与徐荣的步兵校尉之外,其余三部确有其人,邹靖就是《三国演义》中最先命刘备讨伐黄巾的上官,实际上他是黄巾起义时的北军中候,节制五校。

    徐荣的校尉是二郎杜撰的,这人历史上一登场就是中郎将,所以把他插在校尉里了。

第四十三章 孙坚文台

    河东,白波谷。

    谷中聚集着上千山贼,这些山贼的妻子儿女都在谷中居住,除了掠夺所得还种着麦田蔬菜,自给自足,他们落草为寇的时间能够追溯到桓帝时期,之所以并未被朝廷绞杀则是因为他们仅仅是劫掠过往商旅,对周边黔首并未有过掠夺,他们的首领,名为郭太。

    然现在,这些山贼打算响应太平道的旗号。

    上千个精悍的山贼匪类摩拳擦掌整备刀兵,郭太一声令下,这上千名精悍的盗匪便扛着各自的兵器,跟随首领闯出了白波谷。

    郭太是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寒风中他只穿着一件单衣外套襜褕,腰间挂着一柄缳首大刀,这是他仅有的财富了。

    刚刚走出山坳,就见到官道上沙尘滚滚,十余名骑兵呼啸而至,为首一汉子提着一杆大枪高声笑喝道:“慢着,郭大当家,没有我们你哪儿都去不了!”

    郭太不动声色的右手扣住刀柄,左手盖在眼前挡住这些骑兵马匹踢踏卷来的风沙,这声音他听着有些耳熟。

    待烟尘散去,郭太扭了扭脖子,喝骂道:“杨虎子,你这话是何意?”

    来人正是杨奉与十余名伴当,杨虎头在河东一带名气很大,轻财好义声名远播。

    杨奉拽着缰绳指着郭太问道:“大当家这是要去哪里?白波兄弟集体出动可是少见啊。”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山头,之间崇山峻岭之间尽是衣衫褴褛的盗匪,这些生活大山里以刀枪为伴的男人贫穷、落魄,却健壮凶狠。

    郭太咧了咧嘴,却没有笑,右手仍旧按在刀柄上说道:“大贤良师立壮志要还天下太平,老子响应他老人家的号召参加义军,当然要全力以赴……你呀,别挡老子的路,老子认得你,白波谷的兄弟可不一定各个认得你!”

    郭太此话一出,身后兄弟便各个耀武扬威地抽出刀剑斧矛,声音眨眼就嘈杂了起来。

    ‘就你这熊样儿,还响应大贤良师的号召?岁在甲子四个字你会写吗?’杨奉在心里暗笑一声,面上却让人看不出表情说道:“行了,大当家你也别唬弄我,你这集体出动安的什么心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很,某且问你一句:大当家这是打算劫掠百姓啊,还是打算杀官造反啊?”

    郭太瞪大了眼睛,弄不清杨奉是什么意思,怒道:“你管老子作甚,快快走开,别耽误了老子去攻破县衙!”

    “攻破县衙之后呢?”

    “当然是他娘的好吃好喝的过几天舒服日子!”

    杨奉抱着铁枪嘿然一笑:“大当家不是君子,杨奉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做什么君子协定,咱们来个小小的约定如何?若大当家拿下县城之后善待百姓,杨奉便在此送上大当家一个大礼,如何?李乐,牵出来。”

    杨奉说罢,身旁一名马上青年便驱马上前,他的手中牵着缰绳,那一头是一匹膘肥体壮的黄鬃马。

    郭太看着这匹马就动心了,行匪数年,山寨的兄弟日子过得一直不好,劫掠来的财富尽管多,却也抵不住消耗。这么多年他也没给自己弄上一匹好马骑骑,看着一匹马,郭太一笑,说道:“嘿,感情杨虎头今天是谁兄弟送礼来了……行,不就是善待百姓么,没问题!老子只杀官占城,穷苦百姓一个不动。”

    杨奉闻言心头稍定,昂首笑道:“那便这么说定了,大当家请上马启程吧,今晚三更,解县东门举火为号,某家会为大当家打开城门!”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杨奉拽过缰绳领着伴当疾驰而去,留下一群挡住扬尘的山贼。

    ……

    徐州,下邳县治。

    二十九岁的孙坚坐在上首,自十七岁时平定流民叛乱,这已经是他连任三县县丞的第十二个年头。

    堂下跪坐着四名雄武健壮的中年人,其中一人抱拳道:“主公,您命我召集手下,下邳县中愿意跟随主公的少年青壮共一百七十八人。现已召集完毕。”

    中年人名叫黄盖,字公覆。

    孙坚面容不凡,刚毅线条冷峻非常,点了点头说道:“公覆你做的不错,大荣,这几**来往九江,可募得几人?”

    祖茂,字大荣,容貌短小带着褐色头巾,闻言笑道:“瞧主公说的,怎么会是几人,当是几百人才对!大荣前往九江借主公威名募到壮士三百六十人,大半都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汉子,体力都不差。”

    “哈哈,大荣说的是,当是几百人才对。”孙坚笑了两声,两手在几案上抚着环刀,抬头问第三人:“德谋,你是冀人在广陵募兵可能不太顺利,怎么样,情况如何?”

    程普,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广陵……只募得兵员七十有三,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公责罚。”

    孙坚摆手说道:“无妨,德谋强于军略不擅言辞不足矣为过,七十三人已经很不错了。”说着,孙坚挑眉对最后一人说道:“韩义公,你跑的最远了,如何?”

    “启禀主公。属下前往吴郡招募敢死之士,尽是曾随主公平定句昌的老兄弟。”说着,韩当勾嘴一笑道:“属下共募得五百九十江东子弟!”

    孙坚闻言大悦,抓起几案上的环刀长身而起笑道:“哈哈,义公当得首功!”

    黄盖低头问道:“主公,我等募兵可是为了征讨黄巾?”

    “不错,某知尔等俱有疑虑,看看吧,这是都亭侯的传信。”孙坚说着几案上拿起一封书信递给黄盖,笑着说道:“都亭侯被朝廷封为右中郎将,领一路大军征讨黄巾叛党,侯爷没忘了老朋友,上表举荐某为佐军司马。吾等了十二年的机会来了!”

    都亭侯就是朱隽。

    四名家将轮流传看着信件,韩当问道:“主公,既然我等有将军传召为何不先拿出信件,有授命在此也可多募集一些壮士啊。”

    “兵在精而不在多,拿着授命募兵过程中会顺利一些,但多是想依靠这个来讨生活的汉子,某更希望能招募到信服于某的敢死之士,能冒着箭雨跟随某家抢上城头的好儿郎,明白吗。”

    看到韩当点头,孙坚开怀一笑,提着环刀迈步走出县治,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这些好儿郎,然后向西进发,讨伐黄巾!”

第四十四章 太平张角

    马元义的尸首,被送到巨鹿郡。

    十万信徒为他起灵。

    张角跪坐在神坛上,拳头用力低着眉心。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汉廷数万精兵正在行军的路上,但他不怕。

    马元义不是他的信徒,他心知肚明。但马元义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大的支持者。

    最好的,志同道合,就这么……没了。

    他就连一滴眼泪都不能掉,他是不是张角,他是大贤良师,他是代中皇太一行走于世的圣人。

    圣人不能掉眼泪。

    这搭在乡野的高耸神坛之下,数千威武雄壮头戴黄巾的男子引颈望之,只求多看一眼大贤良师的真容。

    ……

    年轻时张角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寒门出身的读书人,如同这天下的芸芸众生一般,付出万分辛劳的努力,比名门嫡子付出的要多得多,然而……没有用。

    士族把持了所有的仕官可能,想做官,简单,得到他们的推荐就行了。士大夫们各个互相清议,围成一个利益集团,他们霸占了所有的资源。没有人在乎你读书读了多少年,学问再高抵不过一个金钥匙的出身。宦官将自己的亲属门客安插在州府之中,士族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有时士族更让人可恨,宦官把持朝政可以肆意的骂,士人把自己家里的厨子塞进州府做功曹又当如何呢?

    一介寒门出身的张角不懂如何去阿附他人,他读一辈治国韬略,也只能在乡野中教教孩子罢了。

    但他不怪,真的不怪,传道解惑,亦是他所希望的生活。

    熟读儒家经典之后,他又学习了医术,不能为官治政一方保一地清流就算了,救死扶伤难道不也是实现人生价值的方法吗?

    上山采药时偶然发现了太平经书,其中微言大义,其中的太平盛世令人心动……没有压迫,没有夺取,人人公平的大同社会深深打动了年轻的张角。

    二十三岁的张角立下了自己的志向……时至今日,他还记得他如获至宝一般将《太平经》拿给马元义看时的兴奋,但他看到了马元义眼底的不屑。

    “省省吧张角,你一点名声都没有,能云游治病救人之死伤已经很好了。想要救国育民,不可能的。”

    “要怪,就怪我们没有生在高门之家吧。”

    但他没有放弃,一边给乡人治病,一边抱着经书苦读,日子仿佛回到少年时只知埋头读书的日子,轻松,快乐。

    匆匆六年时间如白驹过隙,他将整条太平经七卷经书融会贯通,最终依照教义将书简一把火焚的干净,混合符水吞了下去。

    他有了新的理想,他要传教,将儒道两家合二为一,将传教与医人合为一体。

    二十岁的马元义下巴刚刚冒出青茬,他说:兄长,你别想了,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吧,你成功不了的。

    一样年轻的张角不愿,他不愿就这样面对不公。

    他说:我知道布道天下很难,可如果我去做,也许就多一份还天下太平的可能啊!多做一点,也许我努力了就会有人信啊!哪怕最后不会成功,垂暮之年也不会对着斑白双鬓后悔!如果连我都不去传道,那么天下太平永远就只能是个笑话,没有努力去做过的怎么能说知道自己不能成功就放弃了?成功与否,我都要去做,哪怕穷尽一生却依旧如此,但求问心无愧!

    马元义信了,那一年张角二十九岁。

    那一年张角持着竹节杖,马元义背着药箱,两个胸怀大志的赤脚青年走出过了乡里,走出了巨鹿郡,走遍了冀州,走遍了天下。

    十六年,他们在青州伴着东海日出醒来,打马走过幽州塞外草原,听过洛阳北官寺的人声鼎沸,夜晚露宿在荆扬平原的麦田上,渔船里听着吴会渔歌入眠。

    十六年里,他看着太多信徒喝下他混着草药与符纸灰的符水,受他指引跪在道路中央朝拜四方反思己过,他念出了太多教义,描绘了太多未来。

    这就是他医治天下的方式,没有人能躺在榻上等着何人一个太平信徒将符水送到嘴边,病人要在道路中央虔诚跪拜,朝拜四方诸神,向上天坦诚自己曾经犯过的过错,心虔诚,符水至,则病除。

    他的确骗了人,符水不是符纸和水,还有对症的草药。

    他将这个谎撒了十六年。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六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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