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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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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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越领着二十名持戟卫士站在宫门外,晨日初升,整个洛阳皇都刚从鸡鸣声中醒来。

    近日以来有右都候潘隐带着熟悉工作,马越对自己的职能略有了解,左右都候掌剑戟,巡查宫门与负责朝会安全。怎么说,也算大内护卫,装备非常豪华。

    丈二长戟,精锻汉剑,红内衬皮甲,一块赤色青幡作为装饰。

    还有一顶皮质头盔,头盔后面有一块方形徽记,作为战时所用。

    徽记和幡是每个士卒及军官都有的标识,在汉军作战中,通过金鼓、旌旗、徽记,这三点形成一套控制麾下士兵的指挥系统。

    作为左都候,马越有二十八名属官,麾下卫士三百八十八名。

    待遇不错,与之对等则是比较辛苦,左右都候轮休,没人一天一夜方可休息。

    还好,北疆战场上下来的老爷们儿早已习惯这种生活,昼夜不眠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情,大清早他看起来比那些上朝的大臣还要精神一些。

    “三郎,今日可有时间?”

    朝议结束,大臣们接踵而出,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马越扭头一看,是曹操。

    马越在左都候的位置上已经任职一月,虽然还是没见过皇帝,但下面的大臣可是都混了个脸熟,至少人人都知道宫廷持戟的领班换了狠角色。

    八百人的宫廷卫士,从凉州来的疤面青年仅此一位,绝无分号。

    有些人对他不屑一顾,有些人则略有亲待,曹操,就属后者。

    曹操的善意,加上马越的刻意逢迎,二人的已有不浅的交情。

    马越轻轻点头,目不斜视。

    曹操轻轻点头面无表情,径自朝宫门走去。这当然不是马越瞧不起人,在凉州马越都没瞧不起任何人,到了洛阳他根本就没资格轻视别人,何况这可是曹操,别人不知道,他马三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这个黑脸细长眼睛的男人可是日后的魏武帝。

    朝会结束不到半个时辰,潘隐衣甲整齐地领着卫士与马越换班,马越头盔都来不及卸下,急忙跑到开阳门。

    离得远远地,马越就看到曹操牵着马等他。

    跑到近前,马越边解头盔边笑道:“不是说今天要去袁家做客,哥哥怎么有时间与我厮混。”

    曹操换了一身布衣常服,见马越过来脸上才有了几分悦色,摆了摆手没说话。

    马越跟把守宫门的卫士笑着打了招呼,对曹操问道:“边走边聊?”

    “唉,边走边说吧。”

    两人上马慢行,大清早街道上没什么行人,参加朝会的官员马车也早在半个时辰前便回去,因此街上很是清净。

    “年初,陛下命公卿检举各地刺史、郡守贪财害民者,这事儿三郎可有耳闻?”

    马越对这种事情不太了解,不过皇帝的这份诏书当时潘隐跟他说过,马越点头说道:“我听说是许太尉负责查办的?”

    “哼,可不光他。还有司空张济,也不知这两人收了谁家好处,报上了二十多个为官清正的小郡官吏,这不,前几日那二十六名边郡小吏联名上奏,要陛下还他们个清白,太尉司空这事情,做的错了。”

    这些事情从曹操口中说出来那么稀松平常,可对马越来说却太过遥远了。

    马越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曹兄说的这些大人的事情,我都不太明白,我只知道边郡的小吏不好当,又受这等无妄之灾,不应该。”

    曹操并不以马越粗鄙,抬起马鞭对马越笑道:“三郎应当多了解,学习一下这些东西,身处洛阳若当通晓朝堂大事。”

    “会的,耳濡目染。”马越耸了耸肩笑着说道:“兄长还未告知,因何今日不去袁家做客。”

    曹操说道:“过去做什么,朝堂上发生的这档子事,那些人少不得又要提起什么宦官之后惹人心烦,倒不如找你去找蔡大家偷个师,学上两笔。”

    马越从梁鹄那里学来的八分笔法已经可以出师,梁鹄便将他推荐到蔡邕门下学习飞白体,有了公职在身马越往蔡府跑的并不勤快,但捎带着他让曹操上门显得更加正当。

    曹操这人,是个妙人儿,爱音乐爱写字爱赋诗,尽管在当代被认作不务正业,但在马越看了曹操这家伙是个全才。

    “兄长想学上两笔八分自然不难,蔡伯父喜欢像兄长这样好学的青年后辈,只不过……”马越正了颜色,认真说道:“袁家人看不起兄长么,那为何还要与他们走在一起。”

    曹操摇了摇头,骏马轻轻踱着步子,自嘲地笑道:“本初以诚待我,只是张邈许攸口无遮拦总拿宦官之后说事,不提也罢。”

    马越为之侧目,问道:“那许攸与兄长不是幼年玩伴儿么,怎么会如此恶意言说?”

    这下子轮到曹操惊讶了,笑道:“三郎从哪里听得许攸与我是幼年玩伴了,可是妙才说的?许攸与我不过前些年才结识,泛泛之交。”

    “噢,这样啊,嘿嘿,从何处听来的我也忘了。”马越笑着摸了摸脑袋,这演义害人啊,谁说许攸跟曹操是发小儿来着,离蔡府梁府已经不远,马越急忙撇开话题道:“走吧兄长,如今时日尚早,拜访蔡先生还不是时候,不如先上我师父家坐一坐。”

    曹操一听就两眼放光,在马上拉住马越问道:“三郎啊,哥哥问你个事情,这梁大家……近来可又得墨宝?”

    曹操说这话的时候眉毛都不住的挑动,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一道线,抛开历史上的认知不谈,曹操这个兄长,算得上是除关羽马玩杨阿若之外,所结识的三国豪杰中最对自己胃口的人,爱书法,爱音乐,好武艺,懂韬略,不以家世倨傲,积极向上的阳光青年。

    这样一个男人,很难不让人心生敬佩。

    马越翻身下马,牵着自己与曹操的缰绳交给门口的庄客,扭头白了曹操一眼,笑道:“先生的墨宝,兄长自己去找先生要就好了,先生又不会拒绝你。”

    当初梁鹄对马越讲过洛阳的两股势力,清流与宦官。在两股势力之中,还有一些人,就如同曹家这种宦官之后,马越的靠山梁鹄这种以旁门左道窃据高位者,为清流不喜,又不被宦官所信任。

第六章 灰色年代

    梁府演武场,毕竟曾是太尉段颖的宅邸,演武场上各种兵器、石锁一应俱全。

    毕竟家中都是武痴,关羽杨丰徐晃阎行四人在武道上虽分先后却无弱手,整日与家中健仆在演武场上打发时光,对于兵器自然也多有留意。

    家居装饰都是苏双负责采购的,演武场上两套兵器架,一副纯铁,一副纯木,铁质兵器是找匠人特地打造的加重兵器,普通大枪都有超过三十汉斤的重量,用来让各人自修习武。木质兵器也是一般命匠人特地打造,是众人对战所用,不过重量上就没有那么夸张。

    关羽徐晃几人正在演武场上挥洒汗水,早晨初升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映射着各色皮肤。

    “咦,三郎,这是石锁么?看起来不大一样。”曹操握着木刀站在场上,看着几人运动,指着关羽正推着的一副杠铃问道:“方才你我二人切磋我便注意到那个东西。”

    这杠铃也是马越为了锻炼身体命匠人做的,从前在凉州陵水练兵时就请匠人打造过,模样与后世杠铃一般,只是限于技术与材料,铁杆更粗,也更结实。石头做的架子,纯铁的杠铃。

    “兄长说是那个啊,是小弟闲来无事琢磨出的玩意儿,名为铁锁,跟石锁的效用差不多。”马越将木刀放回兵器架,对曹操笑道:“看兄长心不在焉,还以为兄长武艺最近有所退步,原来是因这铁锁,哈哈。”

    曹操武艺不错,尽管个子比马越低上一些,力气也没有马越大,但身体灵活武艺有自己的套路,一番搏斗还是让马越出了些汗才将之拿下。

    “嘿,我自小便勤习武艺,近年来忙于事务,武艺倒是确实退步了。”说着曹操展颜笑道:“不过就是身体最好的时候,恐怕也不是三郎的对手啊,不愧是边疆的战将。”

    “哈哈,可不是这么说的。”马越笑道:“我这一身武艺,可都是关大哥教的好,在北地打那一仗,要不是几位兄弟舍生忘死,我这性命早就不知丢在哪里去了。”

    二人把臂相交,聊的十分愉快,说着便坐在演武场旁边的凉亭聊了起来,自有下人将水果点心置于几案。

    “三郎可好兵书战策?”

    马越点点头,说道:“家里留有几本书,读过《六韬》看过《春秋》,不过都不够理解。”

    曹操笑道:“三郎应当趁年轻多学些东西,洛阳不是做事情的地方,我们这些养名的人,比起三郎这等起于微末的豪杰终究还是落了下乘,在东边和西边,幽并凉三州才是好男儿大展宏图的地方。”

    马越点头,他对于曹操所有幽并凉才是男儿大展宏图的地方非常认可,小时候他对于古代战火的理解还不够,现在经历过几次战役,让他知道什么是战争。

    “男人嘛,就该活在马上。”

    “对!男人就该活在马上,三郎这句深得我心!”曹操拍手笑道:“兄长武艺不如三郎,但读的书还是很多的,对行军布阵之术也略有了解,日后你我可多做切磋。”

    “马三自是求之不得,不过兄长方才所说的养名,是什么意思?”

    “哼。”曹操不屑地轻笑一声,说道:“三郎可知我前些年任城北尉时设的五色棒?可知袁本初救党人不辞辛苦,守孝六年所为何在?一切都是为了名声,你我都心知肚明名望并不等于能力,但现在朝廷就认为名声与能力对等,造成许多沽名钓誉之辈。”

    曹操手掌在几案上划过,想抓住什么东西,道:“然而,谁都没有能力改变这种体制,只能让自己有更大的名望,才有可能改变这种状态。”

    “所以,三郎,你也要注意养名了。在朝廷里,与清流对着干是没有好下场的,尤其如你我二人这种出身,必须要向清流靠拢啊,否则你看,犹如这宅院从前的主人,还不是极刚易折,成了宦官爪牙最后死于非命。”

    “兄长所言极是,小弟受教了,名望的确很重要。”

    “前些日子南阳人何颙跟我说汝南的许邵的月旦评对提升名望很有帮助,等三郎在洛阳有些名望之后也能去让他品评一下,无论日后是在洛阳从政,还是边关为将,在洛阳有很大的名望对事业都是很有帮助的,三郎也想光耀名楣的对吧。”

    二人聊着聊着就快聊到正午,马越正准备叫上曹操去隔壁蔡邕府上做客,就见曹操起身对马越笑道:“多谢三郎忙里偷闲陪我这么一上午,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三郎在家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宫中巡查。”

    “怎么,兄长想通了?”

    “呵呵。想通了。”曹操笑道:“既然要养名,有出人头地的理想,这些嘲笑怎能一味躲避呢。三郎代我给梁尚书带个问候,我这便走了。”

    “也好。”马越点了点头,便送老曹出府。

    老曹还不老,正是而立之年。

    三十岁的曹孟德,脑袋里装满了国家大事,生活中的所有一切喜好,年少轻狂留下的喜好现在仿佛都成了事业的调味品。

    看着曹操离去的背影,马越叹了口气,和演武场上的众人打了招呼,回到房间里睡下了。

    这个时代,被后世人们称作汉末,汉朝末年,民不聊生,百姓疾苦。

    事实上,在马越看来,这个时代远远没有后世史书上所云的那么悲惨,粮价是高了一些,可人们生活还算温饱,世道是乱了些,盗匪流民的确不少,可也没有那么夸张的大规模作乱。

    君不见即便是李谌伸出边郡能随意拉出千军的响马,也只能躲藏与大漠栖身。

    这个时代说不上好,但人们心中都希望这个时代继续这般平和下去,至少灾荒来临,朝廷能派出粮吏开仓,疫病来袭,朝廷能下发医匠治病。

    朝廷也并非不作为,只是昏庸了一些,却也不至于就沦落到乱世了。

    宦官也不是全是坏的,清流也并非全是白的,梁鹄这般舞文弄墨窃据高位的也不是只有一副奸诈小人嘴脸。

    曹操不是雄心壮志也不是奸雄之姿,人们都只是希望自己过得更好。

    黑不是黑,白不是白,更多的是伸出黑白相间的灰色地带。

    汉朝末年,这是一个灰色的年代。

第七章 汉帝刘宏

    光和六年初夏,天气不算闷热。

    汉帝刘宏漫步在未央宫外,身后紧跟着的宫女轻挥蒲扇。

    在他的身边,几位常侍指挥着小宦官们提着锄头挖着起劲儿。

    “掖庭令啊,你看这渴乌引水所用道路在宫中几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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