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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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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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也向着马越的宏愿越来越近了。

    ——————————

    第四卷,结束。

第一章 本初元年

    转眼,一年春夏。

    这是东汉纪年的初平三年,袁绍拜大将军。

    同年,朝廷决议,陛下改元重启汉桓帝登基那年的年号,是为本初元年。

    开春,袁术向散关进兵。不得人心的宋建留下镇守散关的将领向汉军投降,被袁术以背主之人的罪名杀死,随后两万汉军涌入武都郡。汉军势如破竹,宋建所管辖的城池近乎望风而降,紧随其后的马越派出董卓一部作为从攻,从号称五百里岗峦的麦积山入武都,接连驻军武都道、上禄县、故道、河池县、沮县、下辩县六地,全面接收武都郡城池。

    在袁术大军入益之后,马越上表董卓为武都太守。

    就在武都平定的当月,蒙受惨败的韩遂似乎看到了自己大势已去,上表马越乞降。希望凉州牧能尽弃前嫌,他愿意年年将赋税如实上报,听从马越的命令。

    凉州汉军经过年余的战事,马越也早有息兵之想,无论韩遂归降是真是假,他都应允了。

    紧随其后的,陇西庞德,武威治无戴亦俯首称臣。对金城、陇西、武威三郡,马越在人事上并未做太大变动,只是各增一部校尉,各领两千人驻兵……当然,私底下游侠商贾之类的动作必不可少。即不会使其人紧张,也能多少把握汉军对地方的控制。

    随着反叛实力全部归附,并将各地赋税如实上缴,酒泉、敦煌、张掖三郡被阻断的道路也疏通了,三郡旋即对陇县上表。

    至此,从中平元年至今的凉州之乱终于告一段落,马越也终于成功平定了凉州。

    尽管这平定还残留着不安的因素,马越已经没空管那么多了——蔡琰有喜了。

    双喜临门,不但成了真正的凉州之主,在不久的将来,凉州就会迎来自己的小主人!

    马越希望是个男孩,他需要个男孩。

    二月,凉州军北地郡前往鲜平抵抗鲜卑的援军得胜而归,只是部将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根本不像一支得胜之军,倒像是吃了败仗一般。一问马越才知道,对抗鲜卑是胜了,但后来凉州系兵马与杨奉白波军及丁原的并州军因为战利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守望相助的二州军士倒戈内讧本就已经令人气短,更难过的是凉州军此战还被耀武扬威的并州崽子打得一败涂地。

    还军北地的人马只有寥寥两千,后来陆陆续续的零散溃军总数超过三千,北地军士损失过半。

    就窦良传回的战报,董卓的女婿牛辅损失更重,并且牛辅本人还在对垒的军阵中被并州军丁原麾下名叫吕布的猛将率领名叫陷阵营的部队突入阵中,主帅被刺得重伤,由心腹一路赶着轺车带回凉州,那些卢水胡、屠格胡组成的军士当即散了大半。

    这一引缴获战马而引起的二州矛盾给暂时安宁的凉州再度染上一丝紧张。

    董卓在女婿回还的当月便向马越请战,誓要血洗并州为女婿报仇,马越以凉州新安为由拒绝。在被拒后董卓仍旧三番两次地写信,马越的答复却从没变过。

    非他不愿,而是他实在没有实力发动一场面对并州的战争。

    汉阳郡陇县以北沟通七县的渠道正在修挖,避过农时后马越大举征募六万民夫参与挖掘修筑,耗资巨大。另一方面,州学也进入筹备,所任先生皆是凉州称名已久的文武士,传习军政大略,作为凉州后续的人才储备库。在马越眼中,现在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才是真正的大事,任何事情、任何理由都不能让他停止。

    凉州覆甲成军年余,第一批士卒经历戎丘之战的洗礼也都成了老兵,这一年近乎残酷的训练让他们的战力有了很大的改观,更何况如今的覆甲军虽然仍旧没能达到覆甲,兵器上可是完全不同了。一个个肌肉紧绷的凉地汉子腰胯短斧背负强弩手持长矛,跨着凉州骏马奔驰在官道上巡防。每当巡视田间农地时看到这一幕马越都有一种自豪感——他的凉州,日月新天!

    覆甲军是他一手造就的,这些汉子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他们用的兵器是他的炼铁司做出来的,他们的骏马是他的马场养大的,甚至他们每天吃的,都是他马君皓亲自拨发下去的粮食。

    凉州的一切都在稳步发展,天下大势却不像凉州一般安定。

    ……

    幽州的公孙瓒终于与德高望重的州牧刘虞反目成仇,双方争斗了整整一个春天。尽管刘虞凭着怀柔的声望招募到乌桓人为之死战,仍旧难以阻挡公孙瓒的攻势,幽州大半均落入公孙瓒之手。威名赫赫的公孙瓒在这个时候被朝廷钉上叛贼的身份,头颅被袁绍以千金购赏,同时命冀州牧韩馥援助刘虞。黑山军向幽州进军,得到援军的刘虞立即向公孙瓒屯驻的渔阳郡展开攻势。

    这场战役持续两月之久,有黑山军为后援的刘虞接连围困渔阳数座城池。得势饶人的刘虞在取得上风时便向公孙瓒劝降,降书还未发到却收到后方粮道被断的消息,接着便被公孙瓒率部突袭大营,刘虞本人也葬身渔阳。此后,幽冀联军一溃千里,直退至中山一带。

    黄巾余党管亥集结残部兵围北海,北海相孔融无奈命本郡奏曹史太史慈前往平原国向国相刘备求援。北海与平原,隔着两个郡……孔融向刘备求援,一个是听过此人鞭挞督邮的名声,知道他并不在乎什么越境击贼的罪责,再一个便是听说过刘玄德平定黄巾的勇力。

    出乎太史慈的预料,求援容易异常,当他赶赴平原国面见刘备说明来意时,他看到面前这个相貌堂堂的男人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他说:孔北海竟然还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叫刘备!

    这是一个胸怀天下却默默无闻之人受宠若惊的讶异。

    就这样,三十一岁的刘备带着张飞徐荣再度跨上战马,踏上了属于他的征程。

    ……

    而数百里外的兖州东郡,曹操方才平定东郡境内的数股流贼,做上名副其实的东郡太守。曹操将目光放的更远。他还记得自己年轻时的志向,只是现在,曹操觉得自己不再年轻了。

    这一年,他三十七岁,为东郡太守。而他二十七的君皓贤弟已经平定了天下最混乱的凉州刺史部,任凉州牧。这一年时光曹操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看透了这个时代,从很久以前,朝廷就已经不能用黑暗来形容了,那些宦官越来越得寸进尺,清流名臣则是一个个的只有用死节来表达对汉室的忠心,各路叛党都窜了出来,百姓民不聊生。而且更重要的是,出身,是什么让这个时代越来越看重出身了呢?

    像他这样的人,只有去求宦官才能得到洛阳北部尉的官职,甚至若他没有袁本初这个幼年朋友根本就无法顺利得到东郡太守这个官职。人们越来越看重出身,高门大族的孩子一出生便决定了他们今后待的地方,而不是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普通人家还有出头之日吗?

    没有!

    曹操决定,他要唯才是举!

    这天下越来越乱,他必须用更短的时间来得到更多的地盘,因为至少地盘在自己手上,百姓能够生活的安乐,更重要的是只要自己,这个叫曹孟德的男人还站在这里,手里便有一面汉字大旗!他是县令,便多一县,他是太守,便多一郡,他是州牧,便多一州。他站在哪里,哪里便忠于汉室!

    他不是什么临机决断的军神,他是正经的太学出身,顶着宦官遗丑的名头混迹在洛阳城生存,飞鹰走狗饮酒赋诗拼尽了力气想要向着清流贵子靠拢,最后却只能掏出刀子拼上性命为自己争取尊严。整整三十年,他就为让别人高看一眼。

    就一眼!

    现在,别人高看他了。

    可治世用文,乱世用武啊!

    他有与众不同的勇气与震惊当世的才华,可他突然发现面对这个纷乱的天下,这些什么都不是,或许是他太过天真,或许是这喜爱歌赋的男人痴心妄想。他不能接受自己在天下大势纷乱时袖手,是死是活他都要拼过再说。他要以这三尺微命的一介书生夺一夺逆天改命的气运。他要扶一把大厦之将倾!

    如果道德礼乐在乱世中拯救不了苍生,那便豁出性命用武力去平定天下!

    三十七岁的曹操将自己的目光,投放到更远的地方——兖州。

    ……

    荆州是个大火坑。

    南阳是公路的大本营,即便出去打仗都有数千兵马虎视眈眈;至于各地郡县更不必提,豪强纷纷霸占地方。至于这个荆州刺史,就更说不得了,上一人刺史叫王睿,那个名叫孙文台的男人率兵勤王过境,顺手一刀……朝廷诏令,新任刺史刘景升。

    无论如何,刘表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人、一匹马。

    他是刘表,汉室宗亲,他曾任北军中侯督查五校讨伐黄巾;也曾直面宦官引刀敌对;他甚至与称霸京师威震天下的马越公然对抗,要他削去北军长水营。

    单骑入荆州,比五个字来的辛苦得多,但刘表并不畏惧。他的前半生历经了太多艰难,哪一次不是稍有不慎身首异处的下场,可他还不都扛过来了?

    蒯良要他仁义,蒯越要擒贼擒王,蔡瑁要与他联姻。

    现在他已经站稳脚跟,可他的心,却再一次提到嗓子眼。

    这一次,他要对付的,是曾经打败并将马越从司州赶走的江东猛虎,孙文台。

    “州牧,孙文台引大军进犯我州境地!”

    刘表眯起眼睛深吸口气,从榻上站了起来。

    “迎战!”

第二章 马抗天下

    本初元年,十一月下旬。

    今年的凉州天气很怪,看样子整整冬天都不会下雪,北地卷起的白毛风吹在人脸上皲裂的皮肤干疼。

    “叔父,要我说咱还是回去吧,冷呼呼的咱去陇县受这罪呢。”凉州野马到了冬天长出长毛,凉州人也一样,裹着厚厚的衣甲看上去像一头头趴在马背上的老罴。董璜牵着骏马绕开地上冰棱,牢骚道:“咱们州牧真会下崽子,谁知道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

    说来也怪,凉州百姓谁敢赶在这个时候生孩子?新生的小儿着了白毛风一准活不成。偏偏他们州牧就敢,这不,寒冬腊月里,像董卓这样的边疆太守都要赶着队伍去陇关给他孩子贺喜。

    “混帐东西你说什么呢?”董晏当即破口大骂,作势抬手便要打董璜。“他就算不是使君,那也还是你叔父呢,没大没小!”

    “啥叔父啊,他还没我年岁大!”董璜可不怕他,整个凉州谁能让他害怕,只有董卓!每当看到叔父那凶恶的塌鼻子大嘴就让他没来由地感到心悸,所幸全族上下董卓对他最亲,简直要比亲儿子还好。他能怕谁?“叫我喊个小儿做叔父?叔父您不如杀了侄子。”

    “行了,不要多嘴。”董卓从车里探出脑袋,用极难听到的温和语气说道:“璜儿,你说的对,他比你年轻,但他是州牧。见到他你就明白了,他的年纪不及你,但文韬武略远远要超过你。所以你要尊敬他,叫他叔父。”

    说罢,董卓坐回车上,轺车被他的动作压得发出绝望地吱吱声。身上穿着马越从陇县送来的棉衣,温暖无比。董卓抚着肚子,这把老骨头闲了一年了,跟着身上肥肉与日俱增的还有他对未来的忧虑与愤怒。

    牛辅是他的女婿,他像对待儿子一般地对牛辅委以重任,可这重任却害了他。

    等待了太久了,他要去见马越,内心里仇恨的怒火已经压抑了太久,他必须出关。

    他的女婿被并州狼崽子像对待牲口一般地斩断手臂,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他行进在艰难的道路上时,武都郡九千兵马已经做着最后的整备,无论这次马越愿不愿意,同意与否,他都不在乎了。他等了整整一年,但姓马的没有一丝进取之心,甚至将他的忠言当作放屁。整天埋头在各郡修渠购粮,要么就躲在张家川研究他的小东西。

    马越对自己没有丝毫尊重,这个年轻的州牧忽视掉自己的深仇大恨。

    如果州牧不能主持大局,仇恨就要由自己去化解。在老凉人的头脑里,化解仇恨的方法只有一种,血。血债血偿!

    那个叫张辽的并州人斩断牛辅一条手臂,董卓就要将他挫骨扬灰!

    这是老凉人的行事准则。

    ……

    腊月初五。

    陇县以西的沟渠上了冻,孤零零地翻车立在旁边,任由冷风一遍遍地吹过大地。冰面上的马队似乎从未间断,近的汉阳各县的百姓、安定郡的豪族、北地郡的军户、武都郡的英杰、酒泉的游侠、张掖的骊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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