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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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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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领,俺知道,俺知道。”林间蹦出一个衣着破烂提着铜刀的汉子,三步并作两步跳到祖郎面前说道:“那西亭就在此地以西十余里,咱们跑过去也就小半个时辰的事儿。”

    众贼闻言大喜,小半个时辰,没准过去正好迎着那商队,路上就给他们咔嚓咯!

    祖郎没有他的手下那么兴奋,皱着眉头问道:“那西亭附近可有能供咱们藏身的地方?”

    远近闻名的剪径司马祖郎,做这些夺人财货的事情可是做的多了,他很清楚怎样能使敌人失去防卫心里,埋伏在必经之路上是最好的选择,突然一下跳出来人多势众,对方一见这么多人,只要稍微壮下声势便能把他们吓破胆,接着那些被金钱雇来的护卫便会落荒而逃,商贾多半也会因为害怕他们装出的穷凶极恶模样而留下财货逃跑,他们兵不血刃的抢夺到资材。

    简直不能再妙了。

    “首领,西亭那边什么都没有,就是可以藏身的地方多,那里大片大片的野地,随便找个地方藏下咱们这几十号人容易得很。”

    “哈!”祖郎高兴的一拍手,却牵动了被马越断指的伤口,面上一痛,随后挥手说道:“带路,咱们要尽快去西亭设下埋伏,上好的蜀锦,足量的金饼,走!”

    山贼们一阵啸聚,数十人奔着西亭奔去。

    太平山脚再度归于平静,山风透过山谷,过了片刻,林间拨开半人高的野草,走出一个头扎翎毛面容桀骜的青年,青年将手中强弓放回弓囊不屑地笑出声来。

    “这就是祖司马?瞧他那模样,要多不济有多不济,要不是君皓要亲手结果他的性命刚才我就一箭射死他!”拍了拍手,甘宁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密林中窜出三十余个带着弓箭的劲装汉子。“都别藏着了,赶紧跟上他们,也不知道君皓那边埋伏好了没有。”

    一伙携弓带箭的劲装汉子跟着甘宁在官道上疾奔而去。

    西亭全名为西乡西亭,是隶属于扬州丹阳郡中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亭,除了一个年至六旬的亭长与三五个亭人之外方圆十里都没什么村庄乡里,这个地方存在的意义就是接纳那些来来往往随遇而安的商旅过客在这里缓缓地歇一歇脚,使他们养精蓄锐应付更长远的奔波。

    这是个寂寞的亭。

    然而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两个时辰前,四十多个身形矫健体貌健硕的青年带着弓箭在一个身高九尺面带疤痕的北方汉子带领下路过这里,在不远的山林中寻了个上坡隐匿起了身形,苍老的亭长以为他们是来这里的山谷狩猎,还为他们备下了温汤与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半个时辰前,一行二十余人看上去全是护卫的商旅经过这里,一样朝着那个方向,苍老的亭长渐渐察觉到今天这事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那些来自蜀地的商旅篷车上载满了锦缎,锦缎之下却露出了锋利的箭簇。商队首领的额头上有一道刀疤直插入发梢,一副刀口舔血的模样拒人千里的神情让年老的亭长不敢多做打听。

    他们走后,老者急忙令亭人将亭门关住,生怕碰上什么祸事,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一炷香时间以前,老者与亭人都被绳子捆绑在亭院里,一伙穷凶极恶的强盗闯进亭里,为首的男子握刀的右手少了一根手指,他们威逼亭长打听着之前商旅的方向随后扬长而去。苍老的亭长被捆绑在院子里,他的右脸肿着,地下留着他被那匪首一巴掌扇落的牙齿,可他还能怨尤什么呢?这年头盗匪横行,能留下一条性命就是好的啦,这世道,人心已经散了。

    现在,老者身上绑着的绳索被一柄锋利的环刀划开,苍老的亭长对前来解救他的壮士道谢。

    壮士领着三十几个带着弓箭的劲装青年没有多做停留,释放了亭长之后便朝继续沿着林间小路追逐那股山贼。老者望着壮士的背影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就是人心散了,良善亦长存。

    只是老者想不明白,那解救他继而追逐山匪的壮士面貌十分英俊,可为何要在头顶发髻之间插着三根翎羽呢?

    难道一直没有人告诉他,这幅模样很丑吗?

第六十五章 威风无敌

    西乡西亭南五里,沿着蜿蜒的山道两旁长着不算茂密的树林,但重重树荫之下却给了野草疯长的机会,半人高的蓬草足够隐匿下马越这种身高体壮的巨汉。

    在山道周围,藏匿着四十有余的劲装汉子,他们都一声不出地蹲伏在蓬草之下,仅仅露出一双眼睛注视着百步山下的情景。

    马越半跪在野草中间,在他脚下横放着那根冰冷而坚硬的铁棒。铁棒旁一具手弩安静地躺在地上,上好了弦。他的肩膀有伤,开不得强弓,不过他并不担心,在他身旁埋伏的汉子们人手一弓五箭,足够将祖郎射成筛子了。

    时间在风声中悄然溜走,官道上传来车轴滚动的吱呀声,远远地,装扮成商队首领的彭式带着假冒的商队快速行进而来,几个汉子牵着马匹过了山道急忙走到伏击圈里,一边摆手一边学了几声鸟叫。

    马越转过头,在他附近的草地深处默契地传出几声回应,彭式的人放心了。

    骏马被牵引着藏到远一些的地方在树下拴好,蜀锦从篷车上卸下被放到野草遮挡的树下,这些东西再存一段时间就能卖出去换成真金白银,若是等会被箭矢洞穿岂不是亏大发了?

    篷车被推倒,按着预计的位置放在伏击圈内部摆做两排,彭式将它们隔出十步距离制成简易掩体,一方面保证自己人从山坡上射下的流矢不会伤到自己人,一方面防备祖郎冲锋接战时能多个缓冲。

    二十来个装扮做商队护卫的汉子便在这中间将篷车中的箭矢弓刀整备在身,彭式抽出环刀,伸手磨痧着光滑的刀背,他的心里有些紧张。

    尽管他曾随着甘宁翻江倒海,也确实做过几次以少击多的劫掠,但他依旧紧张。他不知道祖郎会带着多少人来追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二十来个兄弟能不能顶住祖郎的一波冲锋。

    哪怕此次布置地万无一失,只要没有见到祖郎率领多少人过来之前,他心中始终无法安定。

    就在彭式过来没有多久,官道上再度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彭式面上一冷,他知道,祖郎来了。

    隐藏在半山腰野草之中的马越伏低了身子,深吸着一口气按在胸口,左手五指划过铁棒冰凉的棍体,直划到棱角分明的尖头。他面无表情,身体却分明激动到了极点,胳臂上绒毛都根根竖起,山风一吹便打了一个激灵。

    他的血都涌到了脑子里。

    随着祖郎的脚步越来越近,他心头的火焰烧的越来越旺,头脑却越来越凉。

    头脑简单的黑夫追随自己度过的唯一一个除夕夜里,这个曾经的北军骑兵屯长饮多了酒,头顶着坛子傻乐的模样马越忘不掉,一样忘不掉还有被做祖郎劫道的那一天,瘸了腿的黑夫擎着长戈义无返顾地冲入三十倍于他的人海,吼出的那句,“主公,不要管我!”

    刘大郎是多么聪明的人啊,马越决定放弃抵抗的时候是他将投矛强弩藏在篷车后面。马越决定分个生死的时候他忍着肩膀被一刀卸掉一半的痛苦为他牵来逃生的骏马。

    想再想来,马越竟觉得刘伯当时最后看他的那个笑容却是分外释然。

    愤怒吧,黑夫。

    释然吧,刘伯。

    主公今日就要给你们报仇!

    透过重重野草的缝隙,马越一眼便看到了合围住彭式的人群中的祖郎,这个曾经汉军的耻辱如今像个真正的山贼流氓一般揉着拳头,满面故作高傲的抬着下巴,脸上挂着邪笑对如临大敌的彭式等人缓缓逼近。

    “咦,我的骏马呢,你们藏到哪里去了?”祖郎抬手指着周围所有物件儿,抬着他那地包天儿的嘴巴牛气冲天地说道:“这儿所有的东西,通通不准动弹一下,所有的马车,刀剑,绸缎,箭矢,银钱,全部都是我!”说着,祖郎抬着大拇指指着自己说道:“祖郎祖大爷的,识相的除去兵甲,祖爷放你们一条生路!”

    彭式的下半身被篷车木板所遮挡着祖郎的视线,双手在祖郎看不见的地方一手捏着羽箭一手低垂着硬弓,箭矢已经搭在弓臂上只是还没有拉开弓弦。他的环视着祖郎身边慢慢逼近的山贼,这些人有些穿着皮甲,有些穿着布衣,提着劣质兵器耀武扬威,听着祖郎喋喋不休地唠叨,要不是有些山贼还没有进入自己面前这个伏击圈里,彭式早就扯开弓弦一箭射死他了。

    不过半百乌合之众,在这里装什么翁?

    祖郎的人已经逼近到彭式三十步外,马越在山坡上透过野草看得真切,这个彭式是个有胆识的真汉子,他现在是在将自己置身险境,为了让祖郎所有人都走入伏击圈。

    马越慢慢向前走了两步,他怕自己离得太远,手弩射偏了射不死祖郎这个王八蛋。

    “跟你们说话是听不到吗?全给祖爷将兵器放下,除下衣甲站到一边来!”祖郎歪着脑袋,看着彭式等人无动于衷火爆脾气上来了,猛地抽出佩刀扬着手臂喝道:“小的们!让这帮臭商贾见识咱们的……啊!”

    彭式也是在长江上兴风作浪的悍匪,哪里听得了祖郎一个劲在他面前唧唧歪歪,眼看着这些山贼差不多都进了包围圈根本不管他有没有说完,一提气猛地扯开强弓朝着祖郎抬手就是一箭!

    祖郎话还没说完呢,就见‘温顺’的彭式突然从木板后面抬出一副拉得如满月般的强弓,‘嗖’地一声羽箭便直直地朝自己飞刺过来,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只觉得胸口一疼,那羽箭便钉在了皮甲上,被击碎的青铜甲片救下他的性命,可箭簇带出的力道仍旧击得祖郎惊叫出声,连着“蹬蹬”地后退两步。

    反应过来的祖郎正要叫喊,便见到那头上带着疤的商队首领已经弯腰张弓搭箭再度对准了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顺手扯过身旁一个随从挡在面前,那山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已经被箭矢穿胸而过,祖郎一推随从,扯着佩刀喝道:“他娘的,反了你们了,给老子杀啊!”

    根本不用他说,从彭式射出第一箭起,篷车板后面的商队护卫们便抬起弓箭朝着山贼直射过来,山贼们依旧仗着人多朝着他们冲锋而上。

    几乎就在祖郎喊出号令的同时,山坡上突然数十支箭矢抛射在山贼群中,登时便是十余人中箭,这个时候祖郎要是还看不出自己中了埋伏他就白当过军司马了,当下便要指挥山贼撤退。

    “祖郎哪里走!”

    祖郎刚转过身,山道上七十步外一声怒吼,“嗖”地一声机括推动,一尺弩矢激射而来,正中祖郎后背,弩矢和不是箭矢,毫无悬念地钻破了甲片扎到肉里,祖郎踉跄着向前跑了两步,一回头便见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山道上疤面猛士丢了手弩单手提着一杆铁棒怒吼着冲锋而下,撞到山贼群里便是一片鸡飞狗跳,直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这些日子想到这青年他的手掌便隐隐作痛,更别提如今这煞星就在自己背后呢!

第六十六章 状若疯虎

    曾经三对三十尽管折了黑夫与刘伯,马越都没让祖郎这一干手下讨到好,更何况如今是己方双倍于他呢。

    马越提着铁棒所向无前地朝着祖郎追逐,真如那金刚舞杵一般,那些山贼喽啰根本无人能挡住马越前进的步伐,青铜刀剑对上混铁车轴这般重量的兵器,挨着便断,碰到就折。

    他们已经丧胆了,要他们劫掠过往商旅,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还好,对上如今这种被有心算无心,人多打人少,又是箭矢抛射又是猛士冲阵的,他们根本没有打下去的**。

    山贼不是黄巾军,没有让他们疯狂为之而战的信仰,他们求的财,不是什么天下大同子孙过上好日子,他们的对手都是那些商队护卫,穷途旅人之流,也从侧面反映出他们的战斗力。

    极其低下,乌合之众。

    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跑了,甚至都没发现冲锋而下的只有马越与彭式带着寥寥可数的几个人。

    其他人还在山坡上张弓搭箭呢,不是每个人都有至深的仇恨,根本没想过要冲锋接战,甚至就连马越这么状若疯虎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只有在北方草原上骑马骑傻了的汉子才会放着长弓不用提着一杆混铁棍把穷凶极恶的山贼敲得晕头转向吧?

    除了彭式,没有人知道马越的仇恨,许多人甚至到现在还以为祖郎惹到的是甘宁而不是马越。毕竟,他们只受命与甘宁。

    彭式跟着马越冲杀的原因很简单,他很烦,烦透了祖郎颐指气使的自大模样,含恨而发的一箭居然没能射死他,居然被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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