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黑衣人楞了一下,什么萝卜头什么捣药杵?
还有,这女人那赤果果的好像将他们全部都已经看穿了的神情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你连你自己的女儿都满足不了还好意思来嘲笑别人!”云清染说着手中的剑直指眼前的几个杀手的裤裆位置,“老娘今天想要切萝卜了。”
云清染的脸上那邪气的笑容让人不由地从心底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别跟她废话那么多,我们上!”四名黑衣人一拥而上,就不信对付不了这个女人。
招式刚起,手中宝剑才刚捏紧了几分,眼前的人儿忽然就不见了!
惊!
怎么回事?
四个人忙东张西望,四处寻找着云清染的身影,好好的一个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啊——”
人还没有找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就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其他三人纷纷看向那人,只见那人的裤裆下面一片血红……身下的地上已经流了一滩血,黑色的夜行衣的裤子都被血浸染了,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就像一只被割断了喉咙放完血的公鸡在做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三人脊梁一凉,他们没看到对方是怎样出手的!
正想着,冷不丁又一人惨叫出声!
“啊——啊啊啊——我的命根子——”
又倒下了一个……
这萝卜,切得很是销魂啊……
其他两人吓得不轻,正考虑着要不还是咬破他们藏在牙缝里面的毒药药囊自尽得了,身下就遭遇了和前面两人一样的非人的待遇。
待到四人全部到底之后,云清染整个人靠着门瘫软地滑落下来,这沧澜七绝果真不怎么好用,一个比一个费劲,这还是她第一次使用瞬移绝,红药说过,即便是被通灵宝玉选中的她,使用沧澜七绝也会特别费劲和伤身。
地上的四个人还有三人在哀嚎,第一个受伤的人已经停止哀嚎了,不知道是痛昏过去了还是失血过多死掉了。
门被打开,君墨辰轻轻地将云清染给抱了起来,将她搂入自己的怀抱里。
傻瓜……
在房间里的君墨辰虽然看不见门口发生的事情,却可以听见。当然也听到了云清染说的那句:老娘的男人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
虽然称呼不够温柔,却是她的性子,她的真性情。
“世子爷我的衣服脏了。”云清染的衣服上已经沾上了地上的尘埃。
“本世子暂时还不嫌弃你脏。”
“不嫌弃你也没必要这么抱着呀。”云清染觉得怪别扭的,自己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大白天的被君墨辰抱在怀里了,如果君墨辰这会儿是站着的,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云清染一直以为自己和公主抱这种神秘中略带少女情怀的拥抱是没有缘分的。
“可是本世子现在有点冷,那个什么暖床宝又冷掉了,就只好将就着抱你了。”
敢情世子爷您软玉温香在怀里是一件很勉强的事情啊?您千万别勉强,真的千万别勉强啊!
这会儿功夫,另外的那十一个人也被云子烯解决干净了,云子烯与云清染对饮的时候是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干干净净,清新淡雅,这会儿功夫解决了十几个杀手之后,他的身上依旧一尘不染,干净得仿佛他不曾和人交过手一般。
这让跟在云子烯的身后一同回来的君杰很是伤感,那十一个人中十个人是云子烯对付的,只有一人是他制服的,结果他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上了尘土,而云子烯却是纤尘不染,这一回他算是见识到了云子烯的身手了,也明白了他轻鸿公子这一称呼的来源了。
轻鸿公子,云子烯他当仁不让,受之无愧!
云子烯看到被君墨辰圈在怀里的云清染的模样,心疼了。
“染染她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云子烯不确定云清染是不是受伤了。
“无妨,本世子的爱妃刚习武不过几日,迎敌之时有些操之过急,伤到了她自己。”君墨辰替云清染回答道。
“染染,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你若是想要习武,过些日子哥哥教你便是,下次小心着别再伤到了自己,知道吗?”云子烯听君墨辰说云清染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再看向地下的那四人,一个个地表情狰狞生不如死,后面那三人口中吐出了黑色的血液,想必是知道自己生还无望,就咬破了口中的毒药药囊,自尽了。
不多时,有刺客闯入云府的事情就传开了,自然也惊动了如今正在云府里头的珍妃娘娘。
“哥哥,你的手——”云清染蹙眉,因为云子烯的手掌心发了黑,黑色的血液渗透了白色的绷带,显得特别的明显,如果伤口崩裂了的话,流出来的血液的颜色应该是红色的,而不是黑色的。
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云子烯因为云清染的声音才察觉到自己右手的异状,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是以没有察觉到。
“怎么会?”云子烯也不明白自己的手心为何会流淌出黑色的液体。
他不紧不慢地将手上的绷带解开,只见原本鲜红的正在结痂的伤口裂得更开了,而且掌心一片乌黑,黑色一直蔓延到了他的手腕处。
中毒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如果是刚才交手的时候被对方下了毒,那对方的身手会不会太快一点,快到让云子烯一点儿都没有察觉?这不可能,至少从交手的结果来看,对方这十几个人里面没有这样的高手。
云清染凝眉,因为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今天云子烯的药是珍妃娘娘带来的御医上的!
“我想去见见珍妃娘娘,听一听她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云清染对着云子烯和君墨辰道。
云清染正打算要去找珍妃呢,却不想珍妃早一步已经离开了云府,说是突然身体不舒服就匆忙回宫去了,因为云子烯在养伤,就没用惊动他。
她珍妃娘娘来的时候全府上下都出来接驾,何等的场面,何等的身份,为何走的时候悄无声息,甚至可以说是偷偷摸摸的?这分明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如果云子烯这回没有与人动武,毒性没有这么快发出来,自然也就不会察觉到他的手掌心里的异状了,也许还要再到明天换药的时候才能知道手心的问题,那个时候珍妃早就离开了。
找了云府自己的大夫来看了,却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就连中的什么毒都差不出来。
这个时候,云清染自然就想到了木柏杨和慕容修……只是……他们两个……
算了,先把人找来再说!
让君杰赶回王府将木柏杨和慕容修接了过来。
“娘亲——”慕容修一进门就朝着云清染冲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孩子气的甜甜的笑容。
云清染仿佛看到有一只拳头那么大的苍蝇在她眼前跳起了芭蕾……
“娘亲,为什么你这么久都不来看修儿?修儿好想你哦……”慕容修十分孩子气地拉着云清染的手撒娇道,委屈得要命。
不用说,木柏杨医治慕容修还没有任何的进展,非但没有,似乎还有加重的倾向,他现在愈发孩子气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八岁的孩童。
木柏杨原本想要等慕容修病好之后才能给红药下葬的,至少让她的儿子送她一程,可是照这个情况来看,似乎不太可能了。
“娘亲,他真的是修儿的爹爹吗?为什么娘亲都不和爹爹住在一起?”慕容修很是不解地问道,就因为爹爹不和娘亲住在一起,他都好久没有见到娘亲了呢!
不明情况的人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的男人竟然露出了那么孩子气的神情不说,还拉着一个年纪比他自己还要小的女人叫“娘亲”?
“额……因为娘亲和你爹……离婚……哦不,是和离了,然后你娘我改嫁给了这位世子爷,以后他就是你后爹了,知道不?”云清染解释道,看来她很有欺骗小孩子的天赋么!
慕容修点了点头,“那修儿以后可以和娘亲还有后爹生活在一起,不和爹爹生活在一起吗?”
“不可以!”
回答的人是君墨辰。
“咳咳……孩子长大了就应该独立生活,咳咳……依赖爹娘的孩子是不会得到爹娘的喜欢的。”君墨辰“一本正经”地教育道,一脸“我是慈父”的神情。
慕容修的话让正在给云子烯诊治的木柏杨连连摇头,哎,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啊……红药啊红药,我宁可死的人是我,至少有你在,修儿他会好好的。
木柏杨查看了云子烯脉象,却和之前的大夫一样没有查出结果来。
他自嘲道,“她可是说得一点儿都没有错呢,我就是个庸医,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医术都比不上她的,更别说其他的了。”这份沉痛的悲哀已经随着红药的离世成为永远也抹不去的遗憾了,“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会知道的吧。”
“娘亲,修儿知道那位哥哥中的是什么毒哦!”慕容修不知道何时凑到了云子烯跟前,查看了一番之后邀功似的跑去和云清染说道。
我的老天爷啊,那可是云清染的哥哥啊,你喊云清染娘亲,喊她哥哥叫哥哥,这辈分已经不是一般的乱了。
“你说你知道那是什么毒?”慕容修的医术是跟红药学的,医术在木柏杨之上没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他如今自己生了病。
“嗯!”慕容修乖巧地点点头,一副好孩子的样子。
“是什么毒?”云清染问道。
“不是毒,只是一种叫做黑姥姥的植物,如果被它的汁液沾到伤口的位置,就会变成这副模样,看上去很像中毒的症状,会让人误以为自己是中了剧毒。但实际上是无毒的,不会对人的身体产生影响。”
黑姥姥这种植物很罕见,一般的大夫医生都不曾见过,即便是木柏杨都不知道这东西,也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东西的存在,若非慕容修,大家都要以为云子烯是中了剧毒的。
“娘亲,修儿没有背错吧?”慕容修说完还满眼期待地看着云清染,分明就是一个想要得到自己的娘亲的夸奖的孩子。
慕容修……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究竟是有多么渴望母爱……他压抑太久了,所以红药一死,他将自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孩子……一个他曾经希望做却没有做的孩子……
“嗯,修儿真乖,修儿好聪明。”云清染夸奖了慕容修,这男人确实让人心酸,她这个“娘亲”也不能白当了。
如果这药真的是珍妃做的,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不想害云子烯,却又制造出他中毒了的假象来?
★
因为云子烯的突发事件,君墨辰和云清染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木柏杨和慕容修也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
“娘亲,娘亲……修儿今晚想要还娘亲一起睡……”慕容修拉着云清染的手不肯放开,说什么也不肯跟着木柏杨回后院去。
如果他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就算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云清染倒是不介意和他一起睡……可是拜托,他心智变成了七八岁的模样,身体可没有缩水!
跟她睡?那就是光明正大地给世子爷戴绿帽子啊有木有?
“娘亲……修儿今天要和娘一起睡……修儿不走……”慕容修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云清染的手臂不放,就差坐在地上哭给云清染看了。
“咳咳咳……爱妃的‘儿子’真是贴心呢……咳咳咳……爱妃这么善良的人儿,可莫要拒绝了才是。”君墨辰在一旁看好戏,他一只手支撑自己的脑袋,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面有很弄的玩味。
云清染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世子爷,您老能不添乱吗?
“那个修儿,你听我说,你已经长大了,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和娘亲睡一起了。”
“为什么?”慕容修这病得还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因为娘亲要和爹爹睡一起。”云清染回答道。
“修儿也可以和爹爹一样的。”慕容修觉得云清染说的根本不是理由。
“不可以。”开什么玩笑!
“有什么是爹爹可以做到的,但是修儿不能做到吗?”
“有!爹爹可以和娘亲磨豆花,你不可以!”
“什么是磨豆花?”
“一门很高深的技术!你不懂!”
“修儿可以学,修儿什么都可以学的!修儿很乖很聪明的!”慕容修急了。
“你当然可以学,但是你不能和娘亲实践,懂?”云清染对于这个“便宜”儿子很是无语,红药啊红药,说好的我只是继承你的教主位置,没说连你的儿子也要一起接收啊!老娘今年才十六岁,都没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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