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她的母亲,一个是她的哥哥。
夜魂不能和云清染明讲当年的事情,因为牵连太多,还与当年的皇位之争有关。
这些事情在盛荣皇朝都是严禁被提及的秘密,夜魂的皇兄的皇位来得一点儿都光鲜,然而这是世人所不知道的,世人只知道她的皇兄是当年的皇后所出,是理所当然的皇位继承人。
当年的夜魂是盛荣皇朝最受宠爱的凤凰公主,先皇对其的宠爱程度甚至超过了其他的皇子。先皇说因为夜魂的性子他最喜欢,若非夜魂为女子,便要将皇位传给夜魂了。
虽然皇帝迟迟没有立下太子,却私下里告诉过夜魂他心目中的人选,是夜魂的另外一位皇兄。
后来皇上突然驾崩,留下遗旨是传位于三子夜弘毅,而不是夜魂先前听皇上说的那位皇子,于是夜魂就知道自己的皇兄和母后是用了不得当的手段得了这皇位的。
夜魂的母后和皇兄为了坐稳皇位与另外一位皇子发生争斗,他们二人以夜魂作为要挟,逼迫当时手握兵权的君无意为他们效力。
当年的夜魂被君无意赶走后先是遇到了红药,被红药抓在身边两个月,还帮红药照顾了两个月的孩子,红药最后没有再为难夜魂,还将夜魂送回了京城,那是当时红药和夜魂都认定的对夜魂来说是安全的地方,谁知道还不如待在红药身边强。
夜魂身怀六甲,却在她的母后和皇兄手上吃尽了苦头。君墨辰会先天不足,当今太后和皇上要付一半的责任,他们如此疼爱君墨辰,到底是血脉亲情居多,还是因为内心里头的那点愧疚之心在作祟,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云清染不知道这些被抹去的往事,对于夜魂说的那些话,只能点点头,夜魂没必要拿这种事情来诓骗她什么。
“本来今日该是辰儿亲自来接你回府的,不过近来他身子尤为不好,我便要他留在家中等你,代他过来接你了,那孩子是真的紧张你的,娘倒是觉得,这事儿你自己也是能处理得好的,只是他怕是不会放心。”
君墨辰的身子没那么容易调养好,他那一次强行动用自己大量的内力为云清染驱除药力,对自己的身体造成的伤害只有他自己清楚,怕是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复原了,所以这两人君墨辰都没有外出,只是窝在房间里看书,换作以往,君墨辰虽然身体差,但每日都会四处游荡,偶尔和夜明渊一起出门游玩一下,只要不怎么费力的事情,君墨辰大多都是能做一些的。
云清染闻言,心道,君墨辰会有那么紧张她吗?她知道君墨辰对自己其实还不错的,至少在自己有麻烦的时候他会站出来帮自己,比如他会很给面子地跟她站在同一战线,表明态度,给她撑腰,但是云清染从来没觉得君墨辰有像王妃说的那样紧张她。
夜魂也只是点到即止,她不敢多插手云清染和君墨辰之间的事情,那次的事情让她到现在还后悔着呢,要早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倔强,这么在乎云清染,她也不敢弄出那事儿来。
“染儿,娘不在乎你是谁,你以前是不是疯过,也不在乎你身上有什么秘密,娘身上也有秘密,谁的身上没个秘密呢?娘只要知道你是对辰儿好的,你便是我君家的媳妇儿,君家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夜魂的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她是很认真地在跟云清染说这番话的。夜魂不是一个狭隘的人。
“谢谢娘。”云清染也笑了,王妃的度量和气度的确是一般人家的女人无法比拟的,这大概就是真正经历过风浪的女人和深闺怨妇的区别吧,云清染欣赏夜魂,无关夜魂如今与她是什么样的关系。
婆媳两人说话的当儿,銮驾已经回到了王府了,云清染刚从銮驾上下来,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
君无意上前来,将夜魂圈入自己的怀中,一如既往地体贴。
君墨辰人坐在轮椅上,身上还加盖了一虎皮,却还是觉得他的人因为太冷而微微发颤。
云清染见到君墨辰整个人都像是被那一张虎皮给包裹着,连手指都没有露出来,他的脸色依旧是那么的难看,不见一分血色。
君墨辰凝眸望了云清染一眼,然后对着自己身侧的君杰道:“回去吧。”
君墨辰没有等云清染,见到她们回来就往回走了。
云清染看着君墨辰清瘦的背影,心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来等她的呀?
“咳咳咳……身为本世子的爱妃,为何还不跟上,嗯?”
走了老远了,君墨辰才顿下了脚步,等了等身后的云清染。
云清染跟了上去,然后凑近君墨辰,好好地将他瞧了一遍。
“咳咳……爱妃在看什么?”
“没什么……”母妃说什么他紧张她啊,她可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君墨辰从头到脚有哪里是紧张她了的。
“咳咳……爱妃昨日为何会动气?”君墨辰指的是云清染在知道纳兰秀儿身上有伊兰依兰的香味之后生气一事。
“你这身子骨,若是真的中了伊兰依兰,怕是吃不消,她明知如此却还要用,她这般加害你,我生一下气有什么关系呢?”云清染觉得这很正常,有人要害自己的朋友,而且还被她亲眼撞见,难道她不应该生气吗?这换谁都不可能一笑置之的吧?
“咳咳……没想到爱妃这么在乎本世子……咳咳,本世子真是高兴极了……”
这赞美听起来太假了。
“臣妾多谢世子爷夸奖!”
“咳咳……为了奖励爱妃,本世子决定今晚继续让爱妃为本世子做推拿,咳咳……爱妃觉得如何?”君墨辰笑着挑眉道,眼里有着别人不易察觉到的坏坏的味道。
“不好!”云清染觉得这个时候的君墨辰给她的感觉很邪恶,一想到昨晚世子爷那惊天地泣鬼神,绕梁三日,余音袅袅不绝于耳的呻吟声,云清染就一阵头皮发麻,这样的想法太不纯洁了!
“咳咳……爱妃拒绝得如此干脆……咳咳咳……让本世子很是伤心……咳咳……”说着君墨辰便有要啜泣的倾向。
世子爷若是闹起来,放眼整个盛荣皇朝,那是谁也架不住的事情。
“回世子爷的话,臣妾知错了,臣妾刚才没有拒绝世子爷的意思,只是世子爷这般娇弱的身子怎能让臣妾这种外行人来呢,臣妾粗手粗脚的,若是一不小心伤到了世子爷,那臣妾的罪过就大了,所以臣妾思量再三,决定还是将这光荣伟大而又神圣的任务交给别人来做,依臣妾之见,杰侍卫就挺不错的,做事利索,拿捏得当,心灵手巧,若是让他来为世子爷推拿,肯定要比臣妾来得到位。”
云清染赶紧将事情推到了别人的身上,被她提及的君杰觉得自己很无辜,他什么时候心灵手巧了?
“咳咳咳……爱妃说得很有道理,咳咳……只是君杰的手太粗糙了……本世子嫌弃。”君墨辰一脸嫌弃地说道。
君杰真心无辜啊!爷,他一个习武之人,手常年拿刀拿剑的,上面自然会长有茧子,怎么可能不粗糙啊,当然比不得世子妃娘娘个的手来得细腻光滑呀!
“那就找绿竹,她的手很细腻很光滑,比我的手还要漂亮呢!”云清染又把绿竹给推了出来。
还好绿竹人不在这儿,不然她非得被云清染的这话给吓死不可。她一个丫鬟,那是要做活的,虽然不会像君杰一样一手老茧,但也绝对比不上千金小姐的手来得细腻呀!
“咳咳……绿竹的手没力道,按着没感觉……咳咳咳……而且爱妃确定绿竹能弄清楚那些个穴位吗?咳咳……这要是错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咳咳……”君墨辰不紧不慢地反驳着云清染的话。
“那让母妃来吧。”母妃的手肯定很有力道。
“咳咳咳……爱妃,我们做晚辈的,咳咳……怎么能够劳烦长辈,咳咳……那样是不是太不孝了呢?”
“……”
“咳咳……爱妃,你就委屈一下吧,本世子也不想爱妃你辛苦劳累,奈何……咳咳奈何这数来数去,也就只有爱妃你最符合标准……咳咳最适合给本世子做这番推拿了……咳咳……那今晚还是劳烦爱妃了……这推拿的法子可是爱妃找来的,咳咳……这常言道啊,做事要有始有终,咳咳……爱妃你说对吧?”
听君墨辰的这番解释,好像找云清染为他推拿是一件十分万不得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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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赌气
第九十三章赌气
夜明琛属于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吸取教训的。
这不,上次在王府里头和云清染一番攀谈之后自觉不错有戏可唱,觉得云清染是条可以被钓到的大鱼。
于是就又想了法子,打算将云清染给约出来,这约云清染出来,自然不能直接出面,他一个皇子去邀请一个世子妃单独见面,这于理不合不说,传出去还会坏了他七皇子的名声的。
所以夜明琛就书信一封,让人偷偷转交到云清染的手上,约云清染在外头见面。这样一来不会传出来什么不好听的,又方便他“行事”。
云清染从绿竹的手上结果一封信函,“谁送来的?”
绿竹摇头,“送到门口,说是要交给小姐你的,门卫就通知奴婢去拿了。”
云清染看着那封信函,眉头微微地皱了皱。
“小姐,怎么了,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小姐这都还没有看,怎么就先皱眉了呢?
“这送信的人身份不一般。”云清染道。
“小姐是从哪里看出来送信来的人身份不一般的?”绿竹不明白了,她家小姐指示拿着信函都没有展开就说这送信的人不简单。
“你看这信纸,这信纸白且厚实,质地很好。”云清染让绿竹仔细看她手中的信纸。
绿竹瞪大眼睛瞅了瞅,还确实是这样,这纸张比她平日见到的纸张要好上许多。
“这不是普通的纸张,是由盛荣皇朝的一个附属小国鹿丹进贡的,只有他们那里有,据说是当地的一种特殊的植物的茎秆晒干后用来做的纸张,别处没有,而且他们那里本身产的也不多,大部分都用来进贡给盛荣皇朝了,所以只有宫里头的人会有,当然镇南王府这样的地方也会有,我在世子爷的书房里头就看见过。”云清染解释道。
听云清染这么一说,绿竹也就有些明白了,“所以这封信可能是宫里头的某个人给小姐的,或者说是来自像我们镇南王府一样的地方。”
云清染点头,的确是这样。
到底是何方神圣,打开看一看就有结果了。
云清染将信函打开,只见上面文绉绉地写了一大堆,什么春花秋月,什么良辰美景的,看着云清染鸡皮疙瘩掉满地,明明只用两三句话就可以交代清楚的,却用了整整两页纸才写完!
啰嗦!冗余!
归结为一句话就是,今天天气很好,我想约你到某某地方一起喝个小酒,吃个小菜。
云清染找了半天,没找到署名,这谁啊?写了一封像情书一样没有内涵的邀请函给她,却没有留下名字。
世子爷?
果断地排除掉!他要是这么矫情,她当场就去厨房找块豆腐表演铁头功。
那会是谁呢?
“小姐,那上面写的什么?”绿竹好奇心满满的,如今被云清染惯的,都敢偷窥起云清染的私事来了。
“这应该算是一封邀请函吧,只是对方没有署名。”说实话,云清染不觉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会对自己发出这样的邀请,如果她尚未出嫁,她且可以自恋地理解为是哪家公子爱慕上了她,然后给她写了这么一封别有意味邀请函,云清染相信,这封信函,只要是个人看到都会有些想法的。
这话没错,所以如果世子爷看到的话,估计也能有些想法。
云清染这边正和绿竹说着呢,就见君墨辰从门外进来了。
君墨辰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云清染手里拿着一封信函和自己的丫鬟在讨论着什么。
病怏怏的君墨辰是由君杰给推进来的,进门后目光就很自然地落到了云清染手上的信函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