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挺好的。”云清染说挺好的,是因为一大早的就让她看了一场好戏,让她见识了一番夫妻情谊。
云清染不是没有感觉,那边又哭又闹又上吊的人是她的母亲,而那个做错事情的人是她的父亲,但也仅限于有些感觉罢了。
云清染朝云子烯微笑了一下,告诉他没关系,这样的事情于情于理她这个女儿都是应该在场的。
云清染这是要看戏的姿态,看起来对眼前的事情并不关心。至于君墨辰,云清染都不关心了,君墨辰就更加没有什么好关心的了。
云子烯拉着云清染到云陈氏的跟前,“娘,虽然嫣然妹妹出家了,但是您还有我和妹妹,还有琳姌,等她向皇上讨了个回家的日子,便能来看您了。”
云夫人深深地凝望着云子烯好一会儿,然后又将目光转到了云清染的身上,最后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她有四个孩子,没了一个,还有三个……
云远恒安抚了他的夫人之后起身对君墨辰道,“让世子爷见笑了。”
“无妨,咳咳咳……”君墨辰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看法,横竖不关他的事情,这云府和他能扯得上关系的也就只有云清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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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在即,新娘子却不见了!
于此同时,京城里的谣言也传开了,说是有人看到沧澜教的教主了,那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婆又开始吃人了!而且就在京城里头!
有人亲眼见到拓跋燕失踪的那一晚老妖婆从云府里面扛了个女人出来,这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京城里头酒楼饭馆都在说这件事情,于是一时间,人心惶惶,家里面有尚未出嫁的女儿的人家又开始担心起来了。
拓跋燕不见了,最着急的人当数拓跋奇了,拓跋奇先是不甘心地跑来云府搜人,又是向皇上请命全城搜索,但是都没有任何消息,所有的传言都在指向一个地方,那就是拓跋燕是被沧澜教的那个神秘的教主给带走的!
他的妹妹的当真是被沧澜教的教主带走的?如果真的是那个老妖婆做的,事情恐怕没指望了。
沧澜教以神秘和邪教闻名于世,就连朝廷也很忌惮沧澜教,好在沧澜教的势力一直是在沧澜之地的,与各国井水不犯河水,不曾起过大的冲突,唯有少数沧澜教的教众作恶多端,为祸人间,让天下人欲除之而后快。
沧澜教教主更是杀人无数,大多都是年轻男女,传言她专吸人血以保容颜不老,拓跋燕如果是让她给抓了,可此怕是已经让吸干了血,尸骨无存了。
至于这个背了黑锅的沧澜教教主,此时就在云清染的房间里,拓跋燕没找到,婚礼也就没有了,婚礼没有了也就没有云清染什么事情了,于是她的云府小住就提前结束了。
“呵呵,我的乖徒儿倒是很悠闲啊!”红药笑得很假,分明是在郁闷,却还要强撑着笑容。
“反正传言中被你吃掉的女子多得数不清了,你也不差这一个了。”
“你知不知道,凡是算计我的人,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即使对方是我的徒弟也不会例外。”
“哦。”面对红药的威胁,云清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第七十四章 大路朝天,各为一边
第七十四章大路朝天,各为一边
这死丫头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怕她!红药心道。
“你也别得意,我这位置早晚是你的,到时候还不是你自己来背这黑锅。”红药无比妖娆地对云清染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红药说完走到了云清染的床榻上,一个旋身躺了上去,在床上摆了一个很是妩媚的姿势出来,她身体侧躺着,面向云清染,一跳腿半露在床外面,那可是一条雪白的裸腿,肌肤细腻光滑,就这么挂了出来,真是诱人,也难怪世人要叫她妖怪了,是人的话到了她这把年纪又怎会像她这样年轻貌美?
“你已经见过慕容修那孩子了,觉得那孩子怎么样?”红药问道。
“嗯,见过了。你儿子跟你不像。”
“他告诉你了?”听闻云清染说慕容修是她的儿子,红药凝了凝眉,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一些。
“说了。”
“那你都不好奇他的父亲是谁?”红药问道,她既然都知道她有一个儿子,怎么也不问问她关于她的事情嗯?
“你男人那么多,说不定连你自己都弄不清楚是哪个男人播下去的种子。”云清染依旧看着她手上的书籍,都没有看一眼那个躺在她床上的大美人儿一眼,天天和君墨辰见面,该有的免疫力都有了。
“你这死丫头,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兴许他的父亲兴许你也认识。”
“既然你这么问了,慕容修的父亲想必我是认识的,我只听你提过两个男人,一个是父王,镇南王君无意,你似乎很不想与他对上,上次我唬你说父王来了的时候你出乎意料的紧张,所以不排除是你偷偷生了他的孩子而害怕见到他,另外一个人是府里的木先生,你好像很鄙视他的医术,不过你这个人难说,嘴巴上说讨厌的,可能才是你心底里面最爱的。”云清染慢悠悠的说道。
红药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深深的笑意,“丫头,你的记忆力很好?我只提过一遍你就记得那么清楚?而且判断力似乎也很惊人。”
“好说。”
“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情,就当是你给为师做的第一件事情也是最后一件吧。”红药不想自己再被云清染给气到了,便直奔她今天来找云清染的主题了。
“先说来听听。”云清染顿了一下,将面前的书合上,转身面向红药,她刚才的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在交代遗愿的感觉。
云清染不是善男信女,不是没事闲得慌替别人做苦力的人,但如果事情合理,她也不至于甩脸说一句老娘没空然后转身走人。
“我想要你帮我安排他们父子两人相见,并且让他们知道他们是父子,至于他们认不认彼此就是他们的事情了。”红药知道自己大限到了,反正她也活了这么些年了,已经活够了,这是她最后的一点心愿,虽然当初生下慕容修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恨,以至于她将刚刚出生后不久的孩子交给了别人来抚养。
她自知自己对慕容修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甚至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允许他叫她一声娘,只让他喊她师傅,但是在她心里,他是她在这世界最在乎的一个人,也是她到现在最舍不得的一个。
红药说完了要求又道:“当然,师徒归师徒,为师也不是会压榨徒弟的人,若是你帮我办妥了,为师自有大礼送上,你要的给你家世子爷疗养的法子我也可以提前告诉你。”
云清染闻言点了头,“可以,不过你先要让我知道慕容修的父亲到底是哪个。”
“你希望是谁?”红药反问道,她想听听云清染会猜是谁。
“是我希望是谁就能是谁的事情吗?你生下来的孩子都那么大了,难道还能让你塞回去再重新生一个别人的出来吗?”云清染没兴趣做这类选择题。
“真不知道我为什么通灵宝玉会选上你这个臭丫头。”红药说着一个翻身,转眼间人已经从床上来到了云清染的身边,“那个男人是木柏杨,至于君无意,我欠他一个人情,所以不太想要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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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跟你借几个高手,我需要保护。”木柏杨如今很是不放心,京城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红药人在京城,他之前也见过红药一面了,他真的很害怕再次对上红药。
“木先生是在担心沧澜教的教主找上门来?”君墨辰的视线落在木柏杨的院中晒着的那些草药上面,他的手指轻轻地捏着一些药材,放在鼻子前面细细地嗅了嗅,“这东西不错,听说泡茶喝对女子身体有好处,君杰,一会儿将这些拿去交给世子妃的丫鬟,让她们平日里给世子妃泡着喝一些。”
木柏杨闻言心痛不已,那是他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晒制好的,要经历三阴三阳的反复晒制,即阳光晒三天,再用月光晒三天,如此反复一个月而成,他辛辛苦苦弄了一个月,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太熟了,生怕变天下了一场雨将他的药都打湿了,如今君墨辰一句话全成了他的世子妃的东西了。
“世子爷,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他这边火烧眉毛,君墨辰却是悠闲得很,木柏杨现在没闲工夫心疼他的那些草药了,他现在只想着要如何防备红药。“你就借几个高手给我吧,那个人说不定真的会来找我。”
“木先生,这沧澜教的教主只对年轻男女下手,您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君墨辰的目光依旧流连在木柏杨的草药之上。
“我,我……”木柏杨有些郁闷,“我和她过去有些过节,我怕她找我算账!”
“过节?和沧澜教的教主有过节,却还活到了现在,木先生当真不简单啊,这天底下这样的人恐怕不多了吧。”君墨辰漫不经心地说着。
木柏杨一顿,脸上很是窘迫,他很庆幸此刻的君墨辰是背对着他的,不然他现在的表情让君墨辰看到,指不定又要怎么埋汰他了。
其实君墨辰不用回头就知道木柏杨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你不是想给你的世子妃补身子吗,她的胃很不好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常年不规律的饮食让她落下了病根,上次她手指受伤的时候我给她把脉的时候发觉的,她应该时常会犯胃痛。我有一副不错的药,对她的身子有很大的帮助,你让人保护我,不,你亲自保护我这一次,我便将那药给你。”
木柏杨见自己总在君墨辰那里吃亏,便也无耻了一把,不拿出点有力道的东西来,这位爷怕是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红药带走都不打算出手的。
君墨辰这会儿才转过身来,右手的手肘撑在轮椅的扶手上,支撑自己的俊脸,半晌,才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子:“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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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染很难得地造访了木柏杨住的地方,云清染走这一趟是为了先探一探木柏杨的口风,红药和木柏杨有什么样的过往云清染不清楚,云清染一向都对探听别人的隐私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她得弄清楚木柏杨本身愿不愿意去见红药,他若是自己就愿意去见,也就省去她一番功夫将人给绑走了。
云清染进来的时候木柏杨正在院中自己研究棋局呢,看到云清染,木柏杨便忙站了起来。
“世子妃娘娘万福金安。”
“木先生不必多礼。”云清染走上前,看了一眼木柏杨正在摆弄着的棋局,“木先生似乎有心事。”
“哦?世子妃娘娘是从哪里看出来在下有心事的呢?”
“曾经有一位老者跟我说过,心乱则棋乱,一步错步步错。”
“听世子妃娘娘这么说,看来我的心事确实是都泄露在了这棋局之中了。”木柏杨无奈地笑笑,自己的心事有那么明显吗?世子看见了,世子妃也看明白了,“不知道今日世子妃来见在下可是有什么要事?”
木柏杨对于云清染的突然造访感到很是意外,毕竟这还是云清染嫁入王府之后第一次来他这里。
“上一次我双手受刑,是木先生给医治好的,如今不留一点伤疤都是木先生你的功劳,所以我特地来谢谢木先生你。”云清染从身旁绿竹的手上接过食盒,从里面拿出来一壶酒,“不知道木先生赏不赏脸陪我喝一杯呢?”
“娘娘,您是千金之躯,怎么使得呢?为娘娘医治是在下分内的事情。”木柏杨忙摆手拒绝,倒不是因为两人的身份,他是怕君墨辰怪罪。
“木先生是不给本宫这个面子了?”云清染忽地改了一下称呼,柳眉横了一下,给了木柏杨无形的压力。
“不是不是,在下岂敢,在下陪娘娘同饮便是。”木柏杨忙坐了下来。
就在原先棋局的边上摆上了两个酒杯,云清染给木柏杨上了酒。
“木先生,请。”云清染给木柏杨敬酒。
木柏杨看着云清染递给他的酒杯,当即接过一饮而尽,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云清染微微一笑,木柏杨一杯刚饮下,她便又递了一杯给他。
几杯下肚,木柏杨上了头,却不敢不接云清染给他递过来的酒杯。
云清染看木柏杨已经有七分醉意了,才开始切入今天的正题,“木先生是一个人住在此处的,可有妻儿?”
“世子妃说笑了,木某人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来的妻儿?”木柏杨的脸上带着一分苦涩的笑容。
“哦?木先生何以到了这把年纪都不娶妻呢?”云清染细细地观察着木柏杨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有时候人的言辞是会骗人的,一个人的神情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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