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女儿背叛你是女儿的错,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就好了,请你不要伤害别人了。”
“父王?叫得真好听!”景王笑得愈发狰狞了。
“十弟,你听我说,凤凰公主已经把你对她说的事情告诉我了,但是你弄错了,抚琴是你的女儿,真的!景王妃和夜岑没有关系!”六皇子妃上前一步,忙和夜桀解释道,她不知道这件事情让景王误会了这么久。
“含瑛,你凭什么说他们两个没有关系!笑话!”
“十弟,你真的弄错了,景王妃对你说的只是气话!她与你成亲的时候,我和夜岑已经成亲两年了,作为夜岑的枕边人,如果他真的和南疆公主有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含瑛嫁给了夜岑,而南疆公主那边,则因为南疆公主未及笄拖了两年。
“景王妃的性格是刁蛮任性了一点,她一直都说一些侮辱你的话,是因为她气你啊!宫中摆宴给她接风洗尘的时候,你醉酒对她做过什么你自己忘了吗?她大着肚子嫁给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只不过你不记得,她气你,就说是夜岑的!”
六皇子妃含瑛无奈道,那些日子,景王妃时常往六皇子府跑,跟她抱怨夜桀的时候她不曾当回事情,景王妃那性子,的确够任性的,想来错的人应该是景王妃,就由着她对自己吐苦水。
如果她那个时候就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演变到这一步了?
含瑛说着哭了,夜岑,如果我早点发现的话,是不是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景王怔了一下,抚琴真的是他的女儿?夜岑没有要羞辱他?
不过这怔忪也只是一瞬而已,夜桀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够了,少编那些故事来忽悠我,夜岑也好,那个女人也好,你们从来都不是出自真心实意关心我的,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
夜桀恨所有对不起他的人!
“十弟,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含瑛再三强调道。
而抚琴,只能用迷惘的眼神看着她的父王,这是她的父王,她嫡亲的父王啊!
“把她们带下去吧。”君墨辰缓缓道,他现在可没有时间管夜桀是不是真的戴了绿帽子,他只在乎眼前,他的妻子被人给劫持了。
云清染与君墨辰对视,她看到了这个他眼底的疲惫,还有更多的愤怒。
她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愫。
景王的匕首从云清染的腰间移到了云清染的脖子上
现在的景王已经彻头彻尾地输掉了,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用他手上仅有的筹码——云清染,做垂死挣扎。
“全部给我退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景王威胁君墨辰,不信君墨辰可以不顾云清染的死活。
君墨辰对着其他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先后退。
景王见状,扣着云清染的肩膀,拖着她往山峰上面去,“贱人,走!”
这个贱人,已经被他劫持着,还不忘给人通风报信!
景王拖着云清染往上山顶的沧澜教宫殿而去。
进了宫殿,景王掐住云清染的脖子逼问道:“东西呢?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脖子被人掐住实在不好受,云清染依旧面带微笑,输人不能输气势,“你说什么东西?”
她怎么知道他想要什么东西,是钱还是武功还是教主的位置?
“沧澜至宝!可以让人长生不老,武功独步天下的东西!”
沧澜至宝?
沧澜教有那种东西吗?
云清染纳闷,反正她肯定是不知道了,要说沧澜教什么东西算是宝贝的话,她身上的这块通灵宝玉肯定是了。
不过很遗憾,她身上的这块通灵宝玉除了偶尔能够发发光之外好像没有别的什么实际用途,至于长生不老,那果断就是白日做梦!
云清染细细地思考了一下之后好像有些明白景王的思维了。
当初他让抚琴假扮红药的弟子的时候,好像就说有什么沧澜至宝,要献给夜弘毅来着,看来景王和很多人一样,以为沧澜教里藏了什么真的能够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
他冒险押着她来沧澜之地图的就是这个吗?他想要成为像红药这样可以凭借一人之人斩杀一支军队的人,然后开始的复仇大计吗?
既然他以为有,那她就当是有吧。
“哦,我知道了,你想要沧澜至宝是吧,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随随便便就能够得到的地方呢,我你等等,让我好好想想,想到了我就告诉你。”
云清染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要试图耍什么花样。”景王又一次警告道。
“这种事情我有必要对你耍花样么,你不就想在沧澜至宝的帮助下练成沧澜教的神功,以获得长生不老么,我满足你就是了。”
云清染顺着景王的思维往下编。
“云清染,这么好说话可不像是你。”景王才不相信云清染那么容易就将沧澜至宝给他。
“你以为沧澜教的武功很好学吗?我给你了,你就能学会?现在君墨辰已经将这么团团围住了,这沧澜宫里的可都是我的人,你有那个时间来练功吗?而且你一旦练功就肯定没有时间顾及我,你说我干嘛不把东西给你啊!还是你以为沧澜至宝是一样你吞下肚子就可以变身为超级无敌赛亚人的宝贝啊?你想得美!”
云清染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编起来一套一套的。其实她就是想让景王在这殿里多待一会儿,所以和他瞎扯一通,顺便气一气这个混蛋老男人,枉费他有一个温柔帅大叔的外表。
景王对上云清染的眼睛,即便是景王,脸上的平静恐怕也要守不住了。
她果然很有将人气坏的本事。
遗憾的是,景王的气还来不及生,就察觉到了异常,他的身体开始脱力了!
“你做了什么?”景王惊讶地发现自己着了道了。
君墨辰一个人从沧澜教的殿门外走进来,他的每一个步伐都迈得很沉稳,他的眼神是在看云清染的,而不是在看景王夜桀的。
“这殿堂内点了毒香,可以让人瘫软的毒香。”君墨辰很明白地告诉景王。
“君墨辰,你阴我?”景王惊觉自己中了君墨辰的计。
“谈不上,知道你肯定会来这里,就提前做了一点小小的准备。”
“君墨辰!”
景王狠狠地瞪了君墨辰一眼,然后一手扣住云清染的脖子,一手握着匕首刺中了自己的大腿,让疼痛的感觉刺激自己逐渐酥软的身体。
然后景王拖着云清染,“走!我不会输,我不会!”
即便到了这一刻,景王依旧死性不改。
他拖着云清染往殿外走,他还有机会的!
景王在前面走,君墨辰一路跟上。
景王拖着云清染出了大殿,出了沧澜宫,一直往外走去,越走他的身体就越没力气。
沧澜宫四面都是峭壁,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山下,景王不熟悉路,自然走到了绝境。
眼前没有别的路了,而身后是君墨辰。
景王如今只能使出正常的三成力气,要想逃,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君墨辰你不要过来,你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她!”
景王被君墨辰逼上了绝路,悬崖边,他以云清染的性命做要挟,手中匕首吻上云清染白嫩的脖子,肌肤与刀刃相接处,吹弹可破的皮肤被锋利的刀刃划破,血珠渗出。
“夜桀,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君墨辰慢慢地逼近。
“我有今天还不是你们夫妻两人害的?你要想她活命的话,就在我面前自尽!一命换一命!”
景王已经被逼上绝路了,而造成这一切的最主要的两个人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活不成,他们也别想活!
他要他们两个为他陪葬!
“好。”
君墨辰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景王的要求。
“呵,没想到你那个冷血的父亲养出了你这么个痴情种来,肯为女人去死。”景王讽刺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愿意为一个女人去死,因为这个女人是我爱的女人,是我要与之相携一生的女人,而我的父亲,也同样愿意为我的母亲做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们也是用生命去爱彼此的人。”
君无意不冷血,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性情上,君墨辰像夜魂更多一点,但就痴情这一点来说,君家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听到君墨辰说他爱她,云清染鼻子酸了。
这个混蛋男人,第一次说爱她!
君墨辰之前是有表明过心意,但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爱她的话,所以云清染也不说。
他说了,偏偏是在这种情况下!
君墨辰取下佩剑,反手而握,剑尖直指自己的胸口。
“君墨辰,我告诉你,不准你刺下去!”云清染朝着君墨辰喊道,“就算你自杀了,夜桀一样不会放过我的!”
夜桀不可能真的放她走的。
君墨辰轻笑了一下,笑容温柔如水,温暖如光。
“染儿,就算他没打算真的放过你,我先死总比让我看着你死好,这样黄泉路上,也有我为你开道不是么?我余下的生命原本就是捡来的,为你死,感觉也挺划算的。”
“混蛋,谁要你划算了,我警告你,不准你做这种傻事,你要是敢自杀,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云清染急了,朝着君墨辰吼道,吼声中带着害怕,他不愿意看见她死在他面前,难道她愿意看着他死在她的面前吗?
傻瓜!
笨蛋!
大笨蛋!
超级大笨蛋!
景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完了他再杀了景王为她报仇不就好了吗?
君墨辰扬起笑容,右手用力,剑锋没入自己的胸膛。
长剑贯穿了他的身体。
血,从他的胸口流出来,顺着银白色的剑身滴落到地上。
墨辰……云清染红了眼睛,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
君墨辰踉跄着身体朝着云清染走了几步,似乎是想在最后的时刻,更加靠近云清染一些。
“君墨辰啊君墨辰,好一个痴情儿,只可惜啊只可惜,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为了一个女人,你性命不保啊!”
景王笑了起来,眼底尽是得意之色。
说时迟那时快,君墨辰忽地扬手将胸口的剑拔了出来,然后闪身来到景王的跟前,从景王的身前夺过云清染的同时,宝剑已经割断了景王的喉咙。
景王瞪大了眼睛,在自己松懈的这一刻,君墨辰夺走了他的生命!
“君……墨……辰……”
景王口吐鲜血,轰然倒地。
君墨辰使完剑之后,身体失力向前倒去。
云清染穴道被封,无法动弹,倒下来的君墨辰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两人齐齐向悬崖倒去。
“墨辰,墨辰!”
云清染试图唤回君墨辰的意识,然而君墨辰因为伤得太重又强行运功,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之中。
悬崖上,一男一女相拥着倒下了悬崖……
★
云清染觉得头很痛,身体也很重。
自己怎么了?
忽然,悬崖边的画面涌入云清染的脑海,她猛地睁开双眼,“墨辰!”
云清染一动,引来她身下压着的男人的呻吟,“乖,别乱动,再动我们就掉下去了。”
是君墨辰!
看到君墨辰还活着,就在自己的眼前,云清染长舒一口气,老天爷,我生平第一次感谢你,感谢你让他活着。
等等,掉下去了?
云清染低头,发现两人的身下是一片云雾望不到底,再抬头,是蓝天白云。
他们两人正挂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棵灌木上面,君墨辰躺在灌木的枝桠上,而她就压在君墨辰的身上。
胸口有温温热热的液体,云清染低头一看,是血,君墨辰的血。
意识到这一点的云清染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手脚软绵绵的,像是一堆棉花。
“别乱动,这灌木小,再动它可就支撑不住我们了。你的穴道我刚刚才给你解开,还需要一些时候你才能完全恢复力气”君墨辰伸出双臂,将云清染圈住,“乖,我们没事,我的伤还死不了。”
“什么死不死的,乌鸦嘴!”云清染不让君墨辰提“死”。
“呵呵,爱妃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迂腐了?”
居然连死字都不让他说了。
“从某个男人往自己的胸口刺一剑开始!”
到现在,云清染的脑海里还都是刚才君墨辰刺自己的画面,一颗心绷得紧紧的,“对了,你的伤……”
那样的一剑,是要人命的,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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