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也应该像云琳姌说的那样,学着哄一哄君墨辰呢?
这么想着,云清染的脑海里就YY出了一幅诡异的画面来,她立马摇摇头,甩掉刚才那个可怕的画面,她哄君墨辰,呃……还是算了吧,她应该不带这功能的。
不过君墨辰对自己,其实挺好的啦,而且……云清染又想到了那日君墨辰说的那话,他说,谁告诉你我不爱她了!他还说,但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是要绑着她一天,我在这里她哪里也不能去!
想着想着,脸不由地红了。
云琳姌见云清染竟然脸红了起来,忍不住嘲笑她,“肚子里都有孩子了,还害羞个什么劲?说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云清染知道云琳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帝的,而的夜明泽的,如此皇妃,真乃极品也。
“真是无趣。别告诉我你家的那个半死人能让你爽,啧啧,要真是那样,我倒是对他很有兴趣呢!这一次我帮了你,你打算要如何感谢我?”云琳姌又坐回了梳妆台前开始化妆,她要改一改自己的妆容,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憔悴一些。
“天悦公主失势连带着皇后娘娘也受了影响,你又得了皇上的愧疚,你才是获益最多的人。”
“都说女大十八变,清染妹妹如今也成了这么玲珑剔透的人儿了,这也好,身为云家的女人,没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注定是活不久的。”
镜中映出了云琳姌的微笑,带着一些别人读不懂的自嘲意味。
云琳姌又开始换衣服,“算了,不说那个了,天悦公主这次算是栽了,只不过皇上疼她,她又是皇后所出,这一次她不见得会死绝。我这人呢,要么不和人动真格,一旦动真格的,必然是至死方休的,我不会给自己留后患,所以她我一定弄死。”
云琳姌说话狠戾,毫不留情,她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这又不是第一次害人性命了,她都已经习惯了。
云琳姌说话的同时当着云清染的面换起衣服来了。
“她这一次会死绝的。”云清染很肯定地说。
天悦公主试图害死云清染的孩子的那一刻,云清染就没有打算过要对她手下留情,她已经越过了云清染的底线了。
“为什么?”云清染这是哪来的自信?
云琳姌换上了更加妖媚的衣服,轻纱质地,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甚是妖娆。
“如果她犯了连皇上太后都没有办法的错误,她自然也就活不了了。”云清染回答道。
云清染没问云琳姌换上这衣服是打算安慰被今天的事情弄得头大的夜弘毅,还是打算去私会她的奸夫。云琳姌的事情云清染无能为力。
“连皇上和太后娘娘都不能原来的错?”
“除了在她的宫中取走了一些东西,我也留了一些东西给她。”云清染回答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天悦公主知道利用太后对我的嫌恶,类似的方法我不见得就不会用。”
“哦?”云琳姌很好奇云清染还为天悦公主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
★
皇上看着跪在他跟前的天悦公主,用手揉了揉眉心,如果今日没有外臣在,他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有外臣在,身为君王不能如此徇私。
皇上凝望了一眼君无意和云远恒,那两人此时倒是没说什么,但如果他下旨轻饶了天悦公主,怕是会引起群臣的极大不满。
皇上此刻很后悔宣了君无意和云远恒进宫,很后悔将其他部分大臣也召了进来。
“父皇饶命,父皇……儿臣知错了,这一次儿臣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的……”跪在下方的天悦公主泣不成声。
刚开始她还矢口否认的,但是证据确凿之后,她没有办法为自己洗脱罪名,不得不该出亲情牌,希望她的父皇念在父女亲情上饶过她。
太后娘娘看着哭成了泪人儿的天悦公主,心疼极了。
“皇上,天悦公主尚且年幼,念在她是初犯的份上,不该重罚。”太后拿出了她太后的身份,好让皇上不要重罚了天悦公主。
皇上又何尝不希望能够轻饶了天悦公主呢?可是这是在群臣的面前被揭开的事情,他即便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做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去天悦公主的紫霞殿搜查的侍卫匆匆进来。
“启禀皇上,在天悦公主的寝宫里搜到了这个东西!”侍卫将东西呈上。
当太后看到那东西的时候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皇上也没有办法保持郑静,当场从龙椅上站起,疾步走到天悦公主身前,一脚踹在了天悦公主娇弱的肩膀上面,将天悦公主踹翻在地上。
“竟然敢诅咒我盛荣皇朝断子绝孙!”皇上此时看天悦公主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慈祥了,“你以为朕儿孙单薄了你就能盛宠不衰了吗?!”
皇上怒不可遏,他的目光凛冽地好像一把把飞刀,将天悦公主千刀万剐。
皇上膝下如今只有三位成年的皇子,其他皇子都夭折了,只能勉强算是后继有人。
而三位皇子至今也没有为皇室添丁,如今的夜室皇族可谓是人丁单薄。
这件事情一直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心病。
天悦公主再得皇上喜爱终究只是一个公主,没有办法与皇子相提并论,如果皇上膝下的皇子多了,自然她也就不会像现在那么受宠了。
更何况还有一位皇后娘娘在,天悦公主的母亲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膝下无子,只有天悦公主这一位公主,皇后娘娘如今年岁已长,想要再怀上皇子怕是已经不可能了,这么想来皇后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自然就希望后宫里头的皇子少一些,包括皇子们最好也别有后。
从天悦公主房间里面搜出来的巫蛊娃娃正是用来诅咒夜室皇族男丁不兴的,这等滔天大罪皇上怎能姑息!
“难怪你想要嫁祸给珍妃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你的巫蛊之术没能害到珍妃,就想要用这种手段害她,朕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呢!”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不知道啊!”
天悦公主被皇上的怒火给吓到了,她真的没有弄这种巫蛊娃娃,她是想要害云琳姌,她的确曾经偷偷害过一些怀了孩子的嫔妃,为她和她的母亲保住地位,可是她没有弄这巫蛊娃娃!
“父皇,儿臣承认自己想要害珍妃,那是儿臣一时糊涂,可是儿臣没有弄过这巫蛊娃娃,真的,不是儿臣,不是儿臣……”
天悦公主努力地想要撇开这件事情,见皇上不理她,她忙向太后投去了求助的目光,谁想太后看向她的目光亦没有温度。
天悦公主犯别的错,太后娘娘能护着她宠着她,独独这一条,太后娘娘也饶不了她!
“来人呐,将天悦公主拖出重华门,斩立决!”皇上甩开了天悦公主拉着他的手,冷声下令道。
“不要啊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她没有弄过那巫蛊娃娃,父皇,母后,皇祖母,皇兄……
天悦公主记得前一刻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天悦公主,进行着她完美的布局,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她就被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为什么?只怪当初惹错人!
★
云清染见到夏侯静的时候,她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东方澈拥在怀里。
东方澈面无表情,不发一言,他知道云清染回来了,但是此时的他顾不得云清染,只知道怀里的女子正在受苦。她是一个很怕痛的人,如今身上挨了那么多伤痕,一定很痛。
东方澈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他的房间必定纤尘不染,即使他人不在,他的发上,脸上,衣服上,鞋子上都干净得找不出一丝尘埃来,但是此时,他的衣服上面沾满了黏黏的血迹,他却没去在意。
云清染想,东方澈一定很爱夏侯静。
云清染也懒得去打扰他们两个,这个时候她再去问“她还好吧”、“她有没有事”之类的问题都显得有些多余,总之命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苦头吃足了。
“澈,我不痛,真的,我一点儿都不痛……”夏侯静还醒着,她窝在东方澈的怀里,小脸上很努力地挤出笑容来好让东方澈宽心。
“对不起澈,我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澈,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小心让别人抓走了,还要麻烦你放下那么多重要的事情来救我……”
夏侯静对于自己麻烦了东方澈的事情感到很内疚,一个劲儿地道歉。
夏侯静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才注意到马车里多了一个云清染,她扁着嘴巴对云清染说,“看在你这一次对我有恩的份上,我伤好之前就不杀你了,但是我伤好以后还是会要你的命的!”
“好啊,我拭目以待。”云清染想,这小丫头倒是很懂得做生意的,不过她说的那句要杀她的话还真是没有说服力。
她听王府守卫说了那日发生在王府门口的事情了,听过夏侯静会被带走的原因之后,云清染倒是有几分欣赏她了,反正比那些虚伪的伪善的人看起来舒服多了。
云清染先送夏侯静和东方澈回了珍翠阁,临别的时候,沉默了一路的东方澈对她说了两个字:“谢谢”。
这声“谢谢”应该是挺珍贵的,要从这样高傲的一个男人口中听到这话感觉是不太容易的一件事情。
告别了东方澈和夏侯静,云清染才回了镇南王府。
“今天累着了?”
君墨辰见云清染回来,那询问的口气别提有多别扭了。
一见面就别扭?他在别扭个什么劲?
君墨辰这别扭倒不是因为云清染进宫后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而是在她入宫前,趁着他人不在金逸轩这会儿和别的男人做的事情。
这坛子醋,从他人回到金逸轩,听了君杰如实的禀告之后就开始酝酿了,发酵发得够久了,味道必然也够醇香了。
君墨辰听完君杰说的之后,将当日在金逸轩的守卫,丫鬟,暗卫一个个地都叫了出来,大家排排站,一个都不能落下。
来来来,都来说一说,这世子妃带进房间里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有本世子好看吗?有本世子风度翩翩吗?有本世子风华绝代吗?
被问到的人,若是老实点的,直接就说这没法子比,世子爷,若论美男子,你绝对是头号人物,遗憾的是……您老人家缠绵病榻,病容甚是明显,天生风流韵骨,让人看了只想着怎么护着您,而那位被世子妃娘娘带回来的公子,英气勃发,气势凌人,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
若是狗腿点的,自然便道,那野男人怎能和爷您相比,不能比,这绝对是不能比的,这光是放到一起说,都是侮辱了我们爷的。
若是不明状况的,便只好道,没看清没看清,只知道是一个男人,不知是方是圆。
君墨辰窝在房间了憋了半晌,总算是见到了云清染人了,这股子酸味总算是找到了出口了,所以这才一张口,就别扭得不行。
“还好,对了,府里有处于哺乳期的动物吗?最好是狗狗,没有的话,有羊啊牛的也行。”
云清染说完这话,君墨辰才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那只小狗崽,还没开眼的小狗崽,呜呜呜地在云清染的怀里趴着。
大概是冻坏了,又或者是饿了,狗崽没什么力气,两只肉肉的狗爪子在云清染的胸口扒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挤压着云清染尚算得上是圆润柔软饱满的胸部,看得君墨辰痒痒的。
回来的路上,云清染的銮驾经过了的路上有“呜呜”的声音,云清染看见是一只母狗趴在路边,身上腿上都是血,像是让路过的马给踩了或者让车轮子碾压过了。
大狗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断了气了,而它的怀里有一只小狗崽,尚未开眼,想来是没出生多久的,那微弱的“呜呜”声正是这小狗发出来的。
云清染让銮驾停了下来,下车去。
确认大狗已经死去,而小狗虽然眼睛尚未睁开,只是埋着头舔舐着大狗身上的伤口。
云清染倒是挺喜欢小狗的,便将它给带了回来。
见云清染抱着狗狗那宠溺的模样,君墨辰觉得胸口堵得慌,自己在家里等了她半宿,她连句关怀的话都没有,他的存在感还不如她从路边捡回来的一只小狗。
两个字,憋屈,三个字,很憋屈。
“府里不养狗,猪牛羊有是有,但都是杀好了抬进王府的。”
君墨辰眼睛盯着那只被云清染抱在胸口最柔软的位置上面的小狗崽,怎么看那小狗崽怎么觉得不顺眼。
向来行动迟缓的君墨辰突然行动利索了一回,上前从云清染的怀里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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