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消息是不是可靠。夫妻两个都有收获。
给大少爷慢性毒药的,是小古氏,也就是大少爷的亲姨母,而二少爷那里之所以没有下毒,是想让他上战场,这整个家中,除了秦晖在外不知,家人刻意隐瞒下,秦德章这个不学无术,又得了祖母和三夫人的承诺要送他到战场上去,这完全是后院女人们的争斗,第二个给秦德颖下毒的是出继出去的叔叔。还有一个是秦家的亲戚,因为家中的公子和秦德颖年纪相当,被人经常拿来取笑,所以下毒。还有秦家老太太下的绝育药,孙子被下了不利子嗣的药,孙媳妇干脆被下了绝育药,很显然,她不希望秦家有嫡长子,并且还有嫡长孙,如果秦德颖无子,那么。过继一个孩子,就很有可能了,到时候说对不起过继出去的小儿子,想要孙子回来认祖归宗,那可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秦晖和珍珠将消息一汇总,夫妻两个的心情都不好,秦晖一边是担心儿子,另外一方面,是担心这背后还有什么人在推动,害死嫡子。对谁的利益更大呢?目的是什么呢?珍珠汇总了消息。对秦晖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今你我在外。两位公子加上大小姐。却无内援。性命堪忧,这次如果不是老太太派了大公子和孔氏来要钱查账,怕是我也发现不了他们两个身上中的毒药。可是如果回去,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如今二公子和大小姐那里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他们有了别的想法,谁会保住三个孩子呢?”
秦晖一直以来,还是在想这个问题,但是,他也终究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现在。因为秦德颖在翰林院还没有散馆,还有一些时日,这个是毕竟麻烦的,秦晖想了想说道,“距离老大散馆的日子没有多久了,我说他在此得了风寒,给他请了假也没有什么,可是老二和敏儿那里……却是不好办,再说如果我们回京,也还是要带着他们回去的。这还是一样。”
珍珠心里是清楚的,至少三年之内,秦晖是绝对不会回去的,因为今年还是一个丰收年,秦晖的任期还没有到,到了来年春天,草原就是干旱,而秦晖的任期也还没到,等到真是可有走了,已经是秋天了,而那个时候,正好可是夷狄大举侵犯的时候,东北四省都面临着巨大的威胁,唯一熟悉政务军务的秦晖,绝对不会在此时被换下来,临阵换将,是最要不得的。所有人都不会让他离开。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全家人都在,一旦有什么事情,又该如何呢?珍珠不好做这个决定。那就好比在拿着别人的性命在赌博。珍珠可以保护自己的三个孩子没事,但是这么多的人,珍珠无法担保。
秦晖想了想说道,“将老二和敏儿也接过来吧!正好把那几个不省心吃干饭的人送回去。”
“老爷此时管着四省政务军务,且这两年收成好,而长城之外,夷狄那里却日子越来越难过了,我担心一旦有战事,我们全家不就被人一锅端了了吗?”
秦晖站了起来,想了想说道,“还是过来吧!到了这里,无论是什么结果,总好过不知丧命谁手的要好。”
“老太太能同意吗?我担心……”老太太能放人吗?大公子来了,她没办法给弄回去,可是如果把老二和大小姐也接过来,有什么好理由呢?怕是会拿他们的学业做文章。
秦晖拍拍珍珠的肩膀,说道,“我这自由道理,你放心吧!把房间给他们准备出来。下人也要准备齐全,到了这里,别又出什么探子。”
“是,老爷放心。”珍珠回到的和过去有些不同,秦晖的语气中难得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让家里被人弄的乱七八糟的。
秦德颖现在每天吃药,用针灸、泡药浴,如今正在疗毒的关键时期,因为痛苦不堪,吃了吐,人也跟着消瘦,珍珠很担心秦德颖的身体无法坚持下去。就连唐老太太和其他的医生也是这样担心的。
晚上,秦晖拿着手里的书卷,半天也没有翻动,还有几日就是中秋了,如今自己的长子已经卧床,看他深锁的眉头,珍珠也觉得心里不舒服,放下手里的针线,走到了秦晖的身边,坐到一边的小凳子上,说道,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是洋人那里学来的,他是试过的,也给了我一些药,这些药当中,有补充体力的药。不过不是吃的,是跟吐真剂一样,打到人的血液里的。如果老爷信得过我,我试试如何?”
“果真?”秦晖此时想的可不就是这件事情吗?可别毒解不了,反倒是把儿子先折腾没了。
其实珍珠也是担心这个,如今大家都说大少爷是中毒了,如果毒没解成,反倒先病死了,到时候是病死还是被毒死,那还真是说不准呢!到时候,自己恐怕无论事实如何,自己都难逃夫妻失和,同前妻子女结仇的命运,这样透露出西药,那也是无奈之举。
“如果老爷同意,咱们这就去。这药虽然不能治病,但是保持体力,就如同给人吃下了饭一般。”秦德颖是在解毒,珍珠不敢贸然的给他用任何的药,但是给些蛋白质、维生素和葡萄糖还是可有的。
秦晖同意了,珍珠就到自己的制作室去了,闪身进空间,找出注射用的东西,然后赶紧出来。将静脉注射器、勾兑好的药品、消毒的棉签和碘酒,都放到了托盘上,然后用手绢盖上,走出房间,锁上门。然后去了秦德颖的房间。
到了门口,发行孔氏就在门外,珍珠估计秦晖已经进去了,让侍女留下,自己也端着托盘,走了进去。进了内室,屋内的灯光不够明亮,秦晖就坐在床头,珍珠过来,对丈夫说道,“老爷去将灯拿过来,再将那挂衣架拿来。”
秦晖先是取过了凳子,又将衣架拿过来,珍珠将托盘放在了床上,然后熟练的将药液袋子挂好,然后将输液的管子拉直,一把拉过秦德颖的胳膊,摸了脉搏,却是不好,太虚弱了,珍珠赶紧用橡皮管子将秦德颖的胳膊系上,“握拳!”
秦德颖虽然不知道继母这是干什么,但是父亲在这里,想来是不会害了自己的。握紧拳头,就见继母将他的手翻过来,拍拍手背,用手指摩挲了手背上的血管,让秦德颖的脸都红了,只好闭上眼睛,然后就觉得手背凉凉的,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继母拿着一个褐色的棉花球,在自己的手背上擦拭,然后扔到了棉花球,一手握着自己的手,一手拿着一个怪摸样的针,一下子就扎到了自己的手里,出于习武人的自觉反应,这手臂就要起来,但幸好珍珠早有准备,武艺也比秦德颖要好的多,这才没滚了针,珍珠对秦德颖说道,“别动。把拳头松开。”
秦德颖虽然有许多的疑问,但还是送开了,珍珠趁机用白色的胶布将针固定住了。调了一些滴速,就对秦晖说道,
“好了,等这里面的药都输进去,就好了,他今天晚上能睡个好觉,也不会觉得饿了。明天早上再看看情况。”
秦晖看着瓶子上又字,却又不是汉字,有些只有一半,有些根本不认得,再看儿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有些放心,就对珍珠说道,“这要多久?”
珍珠看了看那个大袋子,再看看滴速,说道,“大概需要一个时辰。”
秦晖说道,“让孔氏来吧!我们到厅里等着。”
“珍珠说道,“我们去吧!让孔氏过来,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过来喊我。”
秦晖点头,珍珠和秦晖出来了,珍珠走到门口将孔氏叫进来,说道,“等一些大少爷可能要方便,最好是在床上,你弄个马桶就是,如果他实在不乐意,就拎着那个袋子,将袋子拎起的高一点,只要不碰到针就可以了。如果看到那个小葫芦不往下滴了,你就叫我,知道吗?”
“是。”孔氏急忙进去了,也没有叫丫头,珍珠和秦晖两个就坐在厅里等着,珍珠这次根本没有给秦德颖注射什么会过敏的东西,但是还是准备了备用的药品,也在托盘里。毕竟是古人,有些事情,还真不好说,再说如果滚针了,他们可不会扎,而且秦晖本来就不放心,自己当然要陪着一起等一个时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继子的目光
一座就要一个时辰,秦晖和珍珠两个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秦晖提出要到外头的凉亭做做。珍珠觉得这样也很好,但是因为秦德颖身体不好,这里外屋里都关着门窗,屋里已经烧上了火盆,再加上原来的药味,所以有些气闷,珍珠也就答应了。
等到了外头的凉亭,夫妻两个坐下,明月赶紧招呼着这个院子里的丫头和婆子烧水给大人和夫人泡茶喝。秦晖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丫头已经给两个人送上了厚斗篷,倒是不怎么冷。珍珠知道秦晖现在心里肯定烦,也不打扰。过了一会儿,秦晖就对珍珠说道,
“好久没有听你弹琴唱歌了,给我谈一首吧!”
此处是儿子的院子,儿子在此养伤,按理说并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想到,如果谈一些欢快或者舒缓的曲子,也算不错。就回头对清风吩咐一声,让她把自己的琵琶拿来。
没多久,石桌上摆上了糕点,马上要到中秋,家里已经开始做月饼了,珍珠这次准备的许多的样式,先做了,让大家尝尝,看看哪一种做的好,到了中秋那人,就多做一些,送出去当礼物。
上来的茶水,珍珠这个今天用的是黄山毛尖,秦晖那里送上了大红袍,说来秦晖也真是的,喜欢倒从来不说,如果不是珍珠观察的仔细,还真不会发现 呢!上辈子留下的母树大红袍珍珠十来年里,也不过存了十来斤罢了。不过好在用现代工艺加上移栽的母树种植出来的大红袍的问道也别具风味。这两种茶,秦晖日日都喝那些移植的母树产出的大红袍,不过等到高兴的时候,还是会拿出最好的大红袍来。
这辈子,虽然珍珠也买了茶园,也种植了大红袍,但是因为不敢太过扎眼,所有这大红袍的茶树,只从母树那里移植了很少的一部分,如今每年收上来的不过百斤。年节的时候。也就将将够送礼罢了。好在这国中的十大名茶,珍珠那里都有,几个产茶的地方都买了上好的茶园,不缺这些。也正是因为珍珠嫁过来之后。秦晖才对这品茶有了些兴致。
待茶点摆好了。琵琶也拿过来了。身边的刘紫和清风明月,一人拿萧,一人拿小鼓。秦晖看了,露出笑容,对珍珠说道,“看来夫人可以为老爷唱一曲了。”
如今难见秦晖露出笑容,珍珠拿过琵琶,先是弹奏了一首舒缓的《琵琶语》,之后,又唱了一首《伊人如梦》,见秦晖沉浸到曲子当中,珍珠继续弹了几首,这才放下,秦晖一把抓住珍珠的手,问道,“累了?”
珍珠笑了笑,说道,“不累。怕你听烦了。”
秦晖不顾身边人看着,双手都握住了珍珠的手在石桌子上,说道,“你的琴,谈的很好,好像能弹到人的心里去,随着你的琴声,心绪也随之被左右了。你的歌,不同当下,却格外的让人心里难受。夫人的曲子歌中,都带着悲戚,不知何故?仿佛这一生已经过完了,将一切都看得淡漠了。”
珍珠的心里一跳,自己可不就是活过了一世吗?或者还要加上在现代的那半世,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世间哀愁,无止无休,纵然可以忘记那半世,可前世种种,二十几年母子之情,才是珍珠心里永远的痛,今生本来可以有机会在见前世的几个孩儿,如今却是万万不能的,怎么不叫珍珠心痛?怎么能不让怨恨,心中凄凉。就算如今已经再有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是,前世的孩儿,不是今生的孩儿,每当想起来,珍珠都是又恨,又无奈,恨造化弄人,恨明谦无情,如今,唉……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又能如何?想到这里,笑了笑,
“我这里本来没什么,却不想老爷却听出这么多的意思来了。”
秦晖笑了笑,拍拍她的手,珍珠今日也有些感伤,正当这个时候,屋里急匆匆走出来了一个丫头,来到珍珠面前,说道,
“夫人,大少爷那里那个东西不往下滴了,手上还出了好大一个包,大少奶奶请你去看看。”
秦晖也急了,珍珠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不用担心,正常的,我去看看。”
珍珠走进了内室,果然见到孔氏惊慌的看着珍珠,“母亲,您看看……这是怎么了?”
“刚才是不是下了床,或者是动了这针了?”
这话一出,秦德颖的脸都红了,就是孔氏也有些不好意思,秦德颖想要去方便,但是在床上,却怎么也不行,只好下床,珍珠没有再说下去,又是重新的一套动作,将针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