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说法去做了。
其实不仅是叶山,比企谷和雪之下现在都看不出洛天书的想法。
“我说,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没有啊。”
洛天书一摊手,随意地道:
“只是一个保险而已。”
“。。。。。。”
比企谷沉默了,他知道每次洛天书所准备的“保险”,从本质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喂,你那算什么表情,放心好了,没问题的。”
洛天书笑着,仿佛是在嘲笑比企谷的疑神疑鬼一般,一种名为恶意的味道随着洛天书勾起的嘴角泛起。
如果有人能稍微细心一下就会发现,现在的洛天书,像极了某个人。
我可没有说谎。
保险,没错哦,就是保险啊,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就皆大欢喜,只不过,万一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么叶山,抱歉了。
这次就选你好了。
至少我会让你的牺牲变得有价值的,最起码也能拯救一个人不是吗?
这样你也算得偿所愿了吧,到底是“大家的叶山隼人”嘛,如果在地狱里是不是也会还是这副样子呢,算了,这我倒没什么兴趣。
那么,现在就让我们看看命运的天秤到底偏向哪边吧。
第二百四十四章 正确的定义与外来者
“加油!”
“叶山前辈加油!”
“叶山前辈帅呆了!”
“耶叶山前辈是第一名!”
“大家注意现在公布比赛结果,二人三足的第一组的优胜者是,叶山隼人前辈!”
“哦!”
该说真不愧是校园王子叶山隼人吗?
这里简直就像是他一个人的舞台,这一瞬间仿佛全部的观众的都成了他的信徒。
“比夏日祭的热情还高的感觉。”
“同感,无聊的人还真的有很多啊。”
“嘿,我能把这当成某个死鱼眼的嫉妒吗?”
“别恶心我。。。。。。”
一如既然地像是被比赛剥离开的解说员一般,三年f组的两个special在操场的最外侧,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说起来似乎反应不是很大啊。”
“嗯?什么?”
“我说他们啊。”
比企谷扬了扬下巴,示意洛天书看了一下围绕在叶山身边的那群人说道:
“对于队友突然变成不良,他们接受倒是很快嘛。”
“这大概是叶山的功劳吧,现在他正要尽全力把班级带向胜利吧,这种问题他应该是第一个想办法解决掉的。”
“也是。”
不意外地点点头,比企谷随意地问道:
“但是,让叶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怎么没有,每个班级不都希望获胜吗?树立一个正当的目标难道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吗?”
“没有,完全没有,不过。”
望着层层包围的叶山,比企谷语气低沉地说道:
“就是因为这一切实在太过正确了,所以我才担心。”
“性格还是真是别扭啊你。”
“到底谁的性格别扭啊。”
虽然对话的内容依旧是日常的吐槽,但是洛天书已经有所察觉了,比企谷似乎注意到到了自己刻意在做些什么。
也难怪,毕竟在这里也只有这个死鱼眼会去纠结“正确”这种东西的定义。
正确是什么?从哲学上说,符合事实,规律,道理或某种公认的标准就是正确,其体现在行动,思考,理解之上,而且正确的定义因人而异。
简单来说,每个人去做符合自己身份地位的事情就是“正确”,比如医生的“正确”就是治病救人,警察的“正确”就是打击罪犯。
那么,洛天书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确”呢,答案是肯定的,从“帮助彩加”这一点出发,让叶山去鼓动班级的同学,激发士气,获得胜利,这自然是正确。
那么,对于叶山而言呢,他所做的,是否“正确”呢?答案也是肯定的,“带领班级获得胜利”,这对“大家的叶山隼人”来说是正确的。
这里有一个概念上的问题。
“大家的叶山隼人”所掌握的“正确”是“带领大家”。
但是,“获得胜利”这一点所能代表的“正确”只是强者的**而已。
叶山隼人需要胜利,而“大家的叶山隼人”需要带领大家,所以把它们混合在一起从表面上完全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
只不过,如果把这一切反过来解释就成了,叶山隼人为了自己的**带领大家获得胜利。
这只是一个微妙的角度转变而已,从平常来说是不会有人无聊到去注意这些东西,从平常来说呢。。。。。。
被众人环绕的叶山一边苦笑着应对着自己的粉丝,一边总算找到了空隙问出了自己在意的事情:
“对了,下一组参赛的人是谁?”
“是,是我。”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不起眼的男生,大概是没有想到会被叶山问道吧,他有些紧张的样子。
“是相良同学吗?那要加油啊,我们都会为你声援的。”
一眼认出了对方,叶山一如既往地展现着自己强大的亲和力开始为对方鼓劲。
“是,是的!我会尽力的!只是我可能。。。。。。”
“没问题的,相良同学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一定可以获胜的。”
“好,好的。。。。。。!”
看着相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叶山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头,若是换成平常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咄咄逼人的,可是这次有了洛天书的刻意交代,叶山不得不这么做。
他所做的确实是在将每一个参赛者的士气鼓起,但是同时也给了他们极大的压力,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下意识地,叶山的目光和远处的洛天书交汇了。
他不知道为何这一次洛天书这么“渴求”胜利,但是不论如何,反正这样做结果不会坏就是了,就当作是对方的好胜心在作祟吧。
似是能读出到叶山眼里的疑问,洛天书毫不在意地回了一个微笑。
他一点都不担心叶山会察觉到什么,在对方选择了属于自己的“正确”之后,哪怕注意到这些问题,他也不能回头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去准备一下了。”
看着下一位参赛者被叶山送上了赛场,洛天书弯下了身,开始整理自己的鞋带。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兴趣的,到底是会赢呢,还是会输呢?”
“有差别吗?”
“有啊,如果赢了的话,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那输了呢?”
“输了啊。”
缓缓地站起身,洛天书似笑非笑地说道:
“大概会有人哭吧,反正不是我,无所谓了。”
“。。。。。。”
不给,如果是那家伙的话,应该是不会哭的吧,不管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兴趣,现在就看看天秤往哪一边偏移好了。
洛天书准备上场了,这应该可以记录到总武高史上冷场的十大瞬间吧,说实话,按照他的身份来说,会给他加油的人恐怕屈指可数。
姑且来看也就是雪之下,由比滨,彩加请假了,比企谷不算,黑猫自动pass,哦对了,好像应该还有个一色来着,不过,怎么好像没见到她?
此刻,总武高校园的门口,亚麻色的女孩正在抱怨着,因为她要负责所谓的“校外人员登记”,然而,从刚才开始这里就没有过一个人。
“啊啊好麻烦啊!为什么我要来这里负责登记啊!明明都没有人的说!”
因为没有人,所以她能毫不顾忌地抱怨。
“真是的平冢老师完全就是给我们增加了不必要的工作量嘛,怎么可能会有人。。。。。。”
“那个,打扰一下,你是负责登记的人吗?”
“。。。。。。”
不是吧?!还真的有人?!
一色愣愣地抬起头,面前的银发少女淡淡地问道:
“我想进去参观一下你们的体育祭,请问是在这里登记吗?”
第二百四十五章 赛场之外的人与结果
“比企谷同学,真稀奇啊,你居然会来看比赛,工作呢?”
“稍微走开一下也没问题,不过说到这个,你会来看比赛才是真的稀奇吧?”
瞥了眼身后的黑长直少女,比企谷问道:
“果然还是在担心他吗,雪之下?”
“怎么可能,这是你的错觉,妄想过剩的家里蹲同学。”
“。。。。。。那就当作是我的错觉吧。”
果然不该去和这家伙谈这种事。
比企谷将视线移回赛场,不再发一言,雪之下也不再说话,两人都默默地注视着场上那个如太阳般耀眼的家伙,不,该说是刺眼才对。
可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比企谷的视线中,一头飘逸的银发,穿着外校制服的少女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记得那家伙是。。。。。。
“雪之下,我有事先离开一会。”
说罢,比企谷也不等雪之下回复,站起身就是朝着银发少女的方向走去,看得雪之下一阵不明所以。
而此时赛场上,众人也在进行着最后的交流,不过,说是众人,其实也就是叶山和洛天书两人罢了。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叶山皱着眉头问道:
“由你来跑最后一棒。”
“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我最合适了。”
洛天书一边做着准备运动,一边随意地回道。
“。。。。。。我知道了,那就拜托你了。”
“嗯。”
不去看叶山离开的模样,洛天书仰着头开始默默等待比赛的开始。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主人公,特地从叶山的手中换过这最后一棒的理由也没有多伟大,纯粹从体能数据考虑,他是最合适。
更何况,这也是他给自己上的最后一份保险,因为如果比赛的结果不尽人意,那也唯有他可以坦然面对这一切。
不管如何,人事已尽,现在就将一切都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全身心注意力都放在赛场的洛天书没有注意到,此刻观众席上一位银发的少女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银色的头发。。。。。。好漂亮!”
“那校服,是外校的人吗?”
“呐呐,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美少女来我们学校啊?”
“莫非是看男朋友的比赛的?”
“很有可能哦!这么漂亮的人,她的男朋友,莫非是叶山前辈?!”
“不会吧我的叶山前辈,呜呜!”
“。。。。。。”
吵闹。。。。。。啊,不行,这是不是光板,稍微忍耐一下吧。
银发的少女,坂上智代,哪怕她的思维方式早已被洛天书定义成一般人类之外,在面对这种不分场合议论别人的情况也是会不满的。
“为什么他要。。。。。。”
“那个,能,能打扰一下吗?”
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板上慢慢地转过身,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生问道:
“嗯?你是?”
“啊,我是比企谷,呃,洛的同学。”
“洛?原来如此,你是那天的。。。。。。”
男生的自我介绍让板上回忆起了似乎在那一天曾经见过对方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
“这个。。。。。。”
比企谷一阵尴尬,说实话他是在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过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当然,他过来找板上自然不会是因为惊艳对方的容貌或者是遇到疑似的熟人来打个招呼什么的,他的行为准则还没有无聊到这个地步。
他之所以过来,纯粹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虽然不知道洛天书所谓的“保险”到底是什么,但是为了保证对方能成功完成自己的职责,板上这个意外因素他必须要确认才行。
毕竟如果他们在这里起冲突就什么都别谈了。
只不过,本来比企谷就不擅长和别人交流,这一点在对象是女生的情况下来说尤为凸出,沉吟了好半天,才试着开口问道:
“你是来看洛的比赛的?”
“是的。”
“。。。。。。”
这么简单地就承认了啊,还真令人意外。
“你和他的关系原来好到了这个地步吗?”
“。。。。。。”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前几天你们不是还。。。。。。”
“那个和这个没关系。”
平静地摇了摇头,板上并没有对比企谷的说法有什么想要否定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解释道:
“现在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去参加这个比赛而已。”
“洛吗?为什么他不能参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