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们本来也不是我们的亲人,都断亲了,文书写的清楚!”华锘对这一家人也是真的一点点感情也不剩了,愚蠢又无情,被人利用,如果因为他们的作为害死了姐姐,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什么家人,只会欺负算计他们姐弟的人,他从他们那里得到过什么,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姐姐之前为何对他们根本就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了,这家人真的不值得浪费一点点的感情,真的一点点都不曾把他们当做亲人过。
其实有时候华锘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奶奶对别的孙子孙女就可以好,对他们姐弟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只是一味的欺负,后来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明白,也许这一家人就是这样的吧,从小看着他们爹娘就是老实好欺负的,慢慢的便觉得欺负也成了理所当然,觉得他们不逆来顺受反而是他们的错误。
京兆尹内心已经是不知该怎么说了,有心想问问是不是嘉善郡主就是华隐秀,又想着这嘉善郡主以前听着便是个野蛮的脾气,之前连兵部尚书都是说踹就踹,陛下都不曾把她怎么样,他官小言轻的,这要是惹了这位郡主,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虽说是这么想的,可他还是忍不住的看华锦,这样一个女子,真的是那个写过《春江花月夜》的华隐秀,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那些作品怎么会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带本郡去看看他们吧!”华锦进来以后,也不说别的,只说要先去看华家的人。
华锘也不知姐姐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刚才他也听着姐姐说今日要让他看看,所以只安静的跟着,不再多说什么了,但心里也已经是决心了,如果这他们真的要给姐姐惹麻烦,他便是也不会有半点客气的,这家人真的当他们就有资格说什么话吗,当他们自己没有把柄不成。
“你们住手,我们是嘉善郡主的家人,她不忠不孝,你们都只帮着她,不怕皇上知道了砍你们的脑袋吗?”华老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抓着用刑,大声的叫着。
“老爷子说的什么疯话吧,以为我们会相信你们这些个贱民的话吗,嘉善郡主是什么人,陛下都看重的,你们说是郡主的亲人,那就拿出证据来,哥几个保证放了你们,和郡主好好团聚去!”牢里的衙役听着华老头的话,嘻嘻笑着,显然是不信的。
华老抬头听着他们这么说,恨的不行“那个死丫头就是自己过了好日子,就不管我们了,我们要去和皇上告她,她不孝,让她当不成郡主!”
华锦进门的时候便听着老太太的说话声了,忍不住有些好笑,之前在李家村的时候,她便看着老太太是个糊涂的,这些年时间过去,倒是比起之前更糊涂了,这话也是随便说的。
大牢门口的衙役看着自家大人陪着一个女子来了,一边忍不住眼底的惊艳,一边恭敬行礼“见过郡主!”
“嗯,起来吧!”华锦挥挥手,进了牢里。
等到华锦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那门口的衙役才惊醒一般的“难怪连皇上都迷恋,这嘉善郡主真的是个美人啊!”
他这话才说完,就被人一巴掌拍后脑勺上“说什么浑话呢,不要命了,贵人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好好守着,那可不是个你们随便能议论的人!”
几个人不免想起之前关于嘉善郡主的传说,果然都闭嘴了,他们这样的身份,贵人的事情本来也不该说什么的,小命要紧啊。
倒是海棠也听着他们说话了,气的眉毛都竖起来“郡主,这些人!”
倒是茉莉稳重许多“别说话!”她这些日子每日跟着华锦出门,不知道听着多少私下议论郡主的声音,一开始也是愤怒的,时间久了也知道根本没办法堵上这些人的嘴,反正也不会过分,真的过分的时候郡主也不会放过的。
华锦自然也是听到了,但并不在意,她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被人看几眼也不值得她多么的在意,她一步一步的进了牢房,看着被挂起来的华和华玎,还有在一旁的李小麦,李菊花,以及江氏。
他们人很多,所以审问到现在,虽然没有用重刑,但是这些衙役审问也不会说就好声好气的聊天而已,所以几个人都是已经挨过打了。
只有华老头和老太太岁数大了,单独被关在一边,毕竟年纪大了,如果用刑审问,很容易直接就打死了,到时候反而麻烦,毕竟嘉善郡主也只是说让查,没说其他的,京兆尹做事也是留了一点余地的。
华老头和老太太看着自己最心疼的儿子被打,已经是心疼的不行了,突然看着华锦居然来了,也是疯狂的差点冲出了牢房“华锦,臭丫头,你快让他们放了你大伯二伯!”
听到老太太这理所当然命令的语气,华锦冷笑一声,挥手,便见到有衙役拿着椅子到了华锦这边,茉莉拿了帕子出来,沾了水,仔仔细细的擦了椅子,海棠在一个小的白色瓷瓶里面倒了一些香水出来在帕子上,又擦了一遍椅子。
茉莉接着拿了软垫出来放在椅子上,又拿着靠垫在椅子背后,之后两人才扶着华锦坐下来,这仔仔细细的讲究,便已经是让人看花了眼睛,原来还可以这般的细致着。
华锦缓缓的坐下来,她身上还穿着入宫的礼服,这礼服不是特别好的料子,可这一身的大红色,在这阴暗的牢里,却火一般的引人注意。
“你是跟本郡说话吗?”进了这牢里之后,华锦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第一五六七章 华锦,你不怕吗?
华锦的声音是女子都少有的甜糯,本应该是听到了就会觉得心动的味道,但是这许久以来,却从来没有人在嘉善郡主的身边,感受过这种和声音相配的味道,反而每一次都被她一身的凌厉气势多震撼,忽略了这个女子本身声音的软糯。
这次也是一样的,从她进门开始,不曾说过一句话,可是简单的一个坐下来的动作,两个丫鬟的几个动作,那般的讲究,那么的精致,便是在这牢里,她是那么的突出,让人忍不住的看着这个女子。
华锦懒懒的靠着,手里捧着手炉,缓缓的抬着眉眼,看着华老头和老太太“见了本郡,怎么不行礼!”
华老太太还要尖叫着骂人,华老头狠狠瞪着她“闭嘴!”老太太是个不讲理的,但是对自己的爷们到底也是怕的,被吼了之后便不敢再说什么,只狠狠的看着华锦,好似看着什么仇人一样。
江氏因带着孩子,加上一直躲着,所以没有怎么被审问,现在看着华锦坐在那里,一身的富贵,通身的气度,她在李家村的时候便觉得这华家出来的孙女气势便有些吓人一般的,可是那时候他们接触的不多,之后又为了夺华锦姐弟的银子给华治病,所以不过见过几次而已。
她最后的印象是华锦脸色不健康的苍白,以及一身的素色,脸色难看的模样,之后许多年过去,她也和华家的人一样,坚信那时候的姐弟两个离开了便活不下去了,直到接到消息,知道嘉善郡主就是华锦。
五年多的时间过去,此时华锦的脸上没有了半点那时候的苍白,她高挑而高贵,便是哪怕头上的一个簪子都是她从来不敢想象的,现在只是这么简单的坐着,也是气势逼人,是她忘记了,那在李家村不打扮一身素服的少女便已经是美丽,而现在的少女,更是出落的不凡。
这个少女不是她印象里的那个华锦,她以为自己已经穷尽了想象,却在今日相见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华锦已经不是她能够想象出来的模样和地位了。
如果那时候没有断亲,如果不是她那个没用的男人早早的得罪死了华锦,他们又何至于这样只能谋算,便是好好示弱,说不得也能有好处,江氏看着华锦一身的打扮,嫉妒的红了眼睛。
她这眼神自然瞒不得华锦,但华锦自己却根本不在意她,当年她离开的时候便已经是留了她一命,想让她把华家好好的搅乱一番,根据华玖所说,这女子出身虽然低了一点,可是到底也是有本事的,华家这么多年也被她弄得一团糟。
但是,到底是在农村生活的久了,连自己的身份还有问题都忘了,还想算计她这个郡主,那到时候就好好的把账,都一起算算吧!
华老头狠狠的看着华锦“锦丫头,你是真的要与华家再无联系了吗?”
“本郡一向是个怜贫惜老的人,这些年来,倒是惯得人觉得本郡是个好性儿的人,什么人也敢来本郡这里搭个关系,反正本郡也是个心软的,看着老人可怜,也就施舍几两银子,当是做善事,只是本郡这心善了,倒是引得有人觉得本郡是个好欺负的,谁都过来想踩上两脚,从本郡身上刮点好处出来!”华锦这话说的,语气里都是疏懒随意,只是这内容却是完全不是如此的。
“于大人,您来说说,本郡整日的被人这般攀关系,可不是麻烦的很嘛?”华锦突然点了一遍的京兆尹。
京兆尹就站在华锦的身边,他的品级不算高,所以上朝也都是大朝会才有机会,对于这个传说中厉害的嘉善郡主他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看着这位郡主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偏那字字句句里面却含着不知多少深意和杀机一般的。
现在突然被点到,他也是冷汗直流,终于明白为何独独这个女子可以每日在偏殿和陛下还有六部内阁一起议事了,为什么这个女子在陛下面前都可以随意踹了六部堂官,真真的不需要故作夸张,如此平静已经是威仪。
“这是自然,这些刁民顽固不化,郡主身份高贵,哪里是他们随意攀扯的!”于大人想了半天,还是顺着华锦的话说,但是也不多说,免得再多说多错。
这朝堂上的官便从来都是这样的,从来不会说给什么准确的话来,滑溜的很,好在华锦也没指望着家伙明白的支持自己,所以听了以后也淡淡的笑着“多亏于大人体谅,本郡这性子总是个实在的,陛下也说本郡还是改改这心善的毛病才好,以前本郡倒是不觉得如何,毕竟本郡以前也苦过,能帮助一下倒是也没什么,但是现在看来还是陛下英明的很,这善心啊,果然还是不该对谁都有的!”
这一番话说的看着合情合理的,却是连皇帝都给搬了出来,特别是到了最后,这语气里都是冷冷的杀气,京兆尹都忍不住的打哆嗦,这上过战场的郡主果然不同,身上的杀气便不是假的。
华老头就看着华锦这般做戏“锦丫头,你真当如此,你爹娘也不想你这样吧,还有,你就是郡主了,这天下总也脱不开个理字,你真的不怕吗?”
华锘本来一直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亲爷爷现在还威胁姐姐,也是气不过了“所以呢,姐姐需要怕什么?别拿我们爹娘说事,你们若是把他们当做亲人,当年会那么对我们吗,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断亲这件事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姐姐身上的五十大板,我们姐弟最后的救命钱,一桩桩一件件,我更想问问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说这个?”
“我姐姐一人之力深入倭寇集团,捣毁了倭寇集团的窝点,我姐姐不仅资助了西南战争的物资,还亲自上了战场杀敌,姐姐用自己的努力拼命换来的这郡主之位,堂堂正正,你们倒是直接说说,姐姐需要怕什么?”
华锘听着都觉得好笑,姐姐这么多年来,自己努力有了今天,说姐姐怕,这天地之间,有什么是她姐姐需要心虚的,又是需要怕的?
第一五六八章 终于来了
“小锘!”华锦听着他说的一番话,理是不错的,但是说的时机不对,如果华家的人懂得这些,又哪里会发生现在的事情,既然做得了,华锘便是说这些也必然是没有意义的了。
华锦唤了一声,华锘本是替姐姐觉得憋屈,虽然这些年来他们姐弟过得已经好了许多,但是真的再见到华家的人,那些痛苦的事情都又浮现在心头,那些个委屈,被欺负,饥饿的记忆里,都是这些人的冷漠。
“老人家这话是和本郡说的吗?”华锘被华锦叫了一声不再说话,她自己则是看着华老头,一双熟悉的丹凤眼,从前总是带着点点的冷漠,而现在则是玩弄不屑的戏谑模样。
好似在说着,他们现在心心念念,所有算计的心思,都是被她看的清清楚楚,也必然不会让他们得意。
不过一个眼神,一句话,便好似他们都已经无所遁形,华锦淡淡的看着华家人,哪怕在李家村的时候,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孤女,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也不曾觉得华家是需要自己多费什么心思应付的,何况是现在她已经是郡主。
一直以来,都是华家人的自视甚高,罢了!
“你是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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