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易能被人算计的么。这么想的华锦也忘记自己刚才被某人撩成什么样儿了,都动心了,还在这傲娇。傲娇的豹子养的久了,自己也染上这不大不小的傲娇毛病了啊!
“这雪下来了还会化,怕是不暖和,容嬷嬷,把小少爷的裘衣拿出来给他披上!”说完这话之后,华锦又关心的看着徐深还有宁淏“两位师兄也多穿些了,不要风寒了!”
徐深被华锦这眼神看的吧,忍不住的一哆嗦,从前这个师妹从没有这么关心过自己呀,怎么现在这眼神温柔似水,但为啥又让他感觉到暗含杀机呢!这么想的时候,果然感受到某宁同学的怒视,徐深心疼的抱住自己,他不过就是想去赏雪而已,为啥要被这样对待,他是无辜的呀!
宁淏抿嘴对徐深怒目而视,想要斥责一下某个对别的男人温柔的小女子,却发现这小女子一双丹凤眼里全是不作伪的温柔和关心,一眼望去便好像陷入了温热的泉水之中,全是暖意。
这一眼望去,像是望进了华锦的心中,也像是把这眼眸的主人看进了自己的心里,那原本要说出口的斥责,竟也是说不出口了。
宁淏这样发呆,自然也被华锦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给自己比了个耶,想当年她也是有的是人追的,不就施展女性魅力么,看来就算换了副身子,她这魅力也是不减当年啊,好怀念从前撩汉的日子啊!
不就是撩么,有啥了不得的,就行你宁淏撩我华锦,不行我反撩回来?还给我温水煮青蛙,咱就看看,谁能玩过谁。搞不晕你,我华锦的名字倒过来写!
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胜负欲,觉得自己就这么轻易的被个小屁孩撩了,非常的不乐意,华锦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宁淏太顺利!
于是,宁淏的追妻之路变得越发艰难起来,每次觉得华锦似乎都知道了,也回应自己了,但却突然又好像一切都是自然的感觉,不是他理解的意思,每天这心跳啊,也是上上下下的,惴惴不安。
而华锦看着某人因为自己而像是机器人一样,点一点就紧张了,点一点就高兴了,点一点就怒了,华锦就要用事实告诉某人,追女生,千万别耍手段,也别玩套路,碰上个聪明的,分分钟把你套路回来,谁上套还不一定呢!(未完待续。)
第三四二章 一百年不许变
约莫半个时辰,冬青他们就把后院的亭子布置好了,炉火清茗,热水中一柄青瓷酒壶里面热的黄酒散发着酒香。
此时外面细密的小雪洋洋洒洒,死人拥炉坐在亭中,这后院还栽植着几株白梅,正芬芳吐蕊。
虽说还深处这小院当中,却在这寂静之中,好似只看到一片苍茫,徐深站起身来,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也不知道老师和师兄如何了,若是在苏州,子舆和孟坚怕是定要凑过来聚会作诗的。”
华锦在听到徐深提起他们的老师还有师兄之后,夜深眸色微沉“听说采选的女子入京之后,皇上老怀大慰,身体竟然是比之以往更加好了,才没几日,靖王就升了亲王!”
“袁州周家的嫡女,他们倒是舍得!”宁淏听说这些事情,也不再专注在华锦身上,冷冷说道。
华锦听他说的讽刺,也是冷然一笑“有何不舍,不过是一届女子而已,若是成功,则是家族的鼎盛,多值得啊!”
“听说越王病重了?”华锘有些疑惑的看着姐姐和师兄。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三王齐聚江南,京中老皇帝宠幸年轻美人儿啊!”华锦端起酒壶,给每个人斟满,然后淡定的端起来,一口饮尽“他们倒是对我们的皇上有信心啊!”
“现在几个世家大族的动静都很大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徐深坐过来,也端起酒杯饮下,然后说道。
“世家,世家……”宁淏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语中冷然的泛着冰碴。
“如果咱们现在还在苏州,若要选一人支持,会选择谁呢?”华锘看着姐姐还有两位师兄讨论天下事,有些好奇的询问。
华锦和宁淏还有徐深交换眼神“是他吧?”
徐深和宁淏点头“是他!”
华锘了然“对啊,当然是他!”
“可惜咱们现在距离京城和苏州都太远了,消息过来的也慢,多少年了,不知道是换新天,还是持续下去啊!”徐深淡然的说道。
“不管如何,咱们都要保持超然的地位,徐徐图之!”华锦最后说道“好了,马上过年了,咱们也莫要说这些事情了,也不知道西南是什么境况,二师兄几次征战交趾,不知道咱们会不会遇到。”
宁淏也从刚刚那些国家大事上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现在听华锦说起西南战争的事情,忍不住的瞪着她“你这次不准自己随便行动了!”
华锦听到他这么说,撅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宁淏“师兄,你凶我!”
宁淏一看女孩的眸子里竟然含着泪水,马上慌了手脚“啊,没有,没有,师兄就是跟你说,以后做事都不要自己一个人撑着,有师兄……们帮你!”原本宁淏想说是有他的,后来才拗口的加了们。
华锦一看少年这慌了手脚的模样,心中偷笑,然后眨巴眨巴眼睛“那师兄以后不准这么凶我了!”
宁淏哪里想到这女孩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还会这般的算计自己啊,忙不迭的点头,别说是答应这种小事儿,就算是卖身契也二话不说的签下来。
徐深和华锘在一边看着两人的应对,华锘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姐姐嘴角隐含的笑意,知道这是姐姐故意折腾宁淏,至于徐深,一副懵懂的样子,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师兄和师妹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不同了。在看宁淏的表情,他慌忙的低下头,这世界变得太快,那还是原来那个表情不多,话也不多的师兄么,他好像,知道的太多了……
“师兄你可答应我的,要是以后再凶我,怎么办?”华锦的声音不是从前总是故意压低的沉,而是原本女孩子的清亮,软糯的撒娇一般。
宁淏看着女孩子黑亮的眼睛,早就被弄得晕晕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傻掉“小六觉得如何?”
“嗯……”小女子可爱的歪着头,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样,笑着拍手“那以后师兄要是凶我,就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论是什么事情!”
宁淏被眼前的小女子娇俏软糯的表情和声音混的晕头,见她这样说话,二话不说就点头“好!”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华锦心中都笑抽了,还在一本正经的要承诺。
“嗯!”宁淏也看到了小女子眼底的笑意,宛如小狐狸一般的狡黠,但还是认真的点头。
“拉钩!”华锦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宁淏愣了一下,然后也学着华锦的动作,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华锦把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他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宁淏看着自己的手指与小女子的手指这样相连,女孩的手指纤细小巧,白皙的宛如透明一般,说话的时候,缓缓的擦过他手中的薄茧,似有若无的撩动着他的心弦,听着小女子念叨着说一百年不许变的话,突然觉得,这就是小女子承诺的,与他的一生一世。
拉钩结束,华锦想要收起自己的手,才做动作,就见到宁淏一双大手忽然松开她的小指,然后包裹住她的手,大大的,黑黝黝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华锦的眼睛“说好了,一百年不许变!”
原本还觉得自己更胜一筹的华锦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以及男人包裹着自己那温热的大手,强自镇定的,耳朵却红了“是啊,师兄记得以后不准凶我了!”
宁淏深深的看着华锦,看着女孩羞红的耳朵,眼睛里慢慢的浮上一抹笑意“好,这辈子都不凶你了!”
徐深假装忙着给自己倒酒,然后看着远方,心如止水,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他绝对没看到什么暧昧,什么奸情。
芙蓉站在容嬷嬷的身边,在廊下看着这边的情况,拉了容嬷嬷的衣角一下“嬷嬷?”
容嬷嬷叹息一声,看来,小姐这是要被算计走了,落这个少年人手上了,只盼着自家小姐莫要吃亏吧!
华锘嘴角抽搐的看着在自己身边散发着各种强烈气场的四师兄,然后看着自家姐姐故作淡定的样子,然后毫不犹豫的伸手,胳膊高高抬起,然后狠狠落下,将宁淏握住华锦的手松开。(未完待续。)
第三四三章 能饮一杯无?
“师兄本就不该凶姐姐的,哪用得着这样承诺?毕竟既然都是老师门下,一辈子都是一家人啊!”华锘声音特别淡然,将刚刚所有的暧昧,全都一扫而光。
华锦也恢复了一开始的淡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站起身来,也看着外面的绵绵细雪“有雪无诗岂不无趣,有道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就算天崩地裂,也要饮酒作诗,才够快哉!”
华锦这话也是戳中了徐深他们的痒处,虽则几人匆忙离开,但生为读书人,又以为官为目标,总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追求,却只能颓然的看着皇子争权,皇帝无道,而为了保存他们这一支本就出身平凡的是实力,还要在夹缝中求生存,心中的憋闷是很多人无法想象的,但华锦的这一句话,倒是引出几分豪放来,不管如何,饮酒作诗,等一日泰平,自然有他们的可用之处。
“好一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管如何,总会有个结果的,再艰难难道会比我们现在还难?再顺利又能如何,还是要自己努力,莫要杞人忧天啊!”徐深也感叹的说道。
“五师兄说的有理,强大自己,才能无论遭遇什么,都可以过去,不说那糟心的事情,好好的过年,然后我们哥几个,好好的在西南战一番功绩,让那帮家伙们自己争夺去吧,咱们来抵御外侮!”华锦哈哈笑着。
然后回头看着宁淏“晚来天已雪,能饮一杯无?”
宁淏看着华锦端正的立在这亭中,挺直的脊背,肆意的眼神,纤白的手指端着玉色的酒杯,就这么笑着看着自己,他也站起身来,端起身前的酒杯,两人眼神交换,微微一笑,对饮而下。
华锦笑看着宁淏,宁淏微微点头,就听到华锦说道“芙蓉,把我的琴拿来!”
芙蓉听到了以后,匆忙回房,拿出一把琴来,亭子上铺着厚厚的软垫,华锦结果琴,然后转身,席地而坐,将琴置于身前,双手放置于琴弦之上,然后便是铮铮琴音,依旧是没有乐曲,只有节奏声。
看到华锦已经坐下弹琴,宁淏几个跨步站在风雪中,两人笑意盈盈的对视,华锦手指拂动琴弦“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依旧是那首侠客行,在这样有些憋屈的时候,却宛如带着铮铮铁骨的寒意,华锦的琴艺比之上次有了进步,之间随着她念动的词句,琴越弹越快,宁淏的剑也舞动的越发凌厉起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徐深在一旁端着酒壶自斟自饮,看着一对男女搭配得当的弹琴舞剑。
不管现在多么的郁闷,但总会迎来晴天,他们终会有贡献百姓和国家的那天,不论多久,总会来的,现在的蛰伏,是为了以后更加光明的未来,他们都会坚持到那一天,那一天,不再有世家的阴云,不再有对出身的诋毁,总有一天,这朝堂之上的官员,不再只有那世家之子,更有他们这样的平民之后,他们会代表百姓,建设让百姓更幸福的国家。
华锘也淡淡的站起来,他慢慢的从酒坛子里将酒壶斟满,不自觉的望向西南的方向,未来,他们会在那里,在没有所谓的权力争夺的地方,来做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时间,这样是铮铮琴音和诗作,传到附近的人家里,读书之人都忍不住的出门来听着那一遍一遍念出来的诗词,越是读下去,就越觉得心中火热起来。
“打听一下,那一家住的什么人?”白色胡须的老人捻着胡子,吩咐下人。
“老爷,那是咱家的宅子,一直赁出去的,几日前有几个外出寻亲的兄弟入住,看起来都是读书人,只是没想到如此才华,做出这样的诗词出来。”下人回报。
“你呀,还是读书少了,这首诗乃是当代大儒王明的新收的入室弟子华隐秀的诗作,这华锦不过十岁稚龄,就有如此天赋,被称作天才!”要是华锦知道自己的名字居然都传这么远了,都会很惊讶。
“您的意思是,这几人有可能是王先生的弟子?不会吧!”下人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来说说,这几人的样貌吧,也未必,这诗作虽说是那华隐秀所作,但知道的人并不少,这弹琴之人琴艺十分一般,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