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上了船,这小姐还不是他囊中之物。
番外(傀儡师)5
霍世奴走在不忧和许来宝的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了感觉,多少年不会思考了,而现在他竟然会在考虑,就好像,这具身体里被注入了灵魂一样。他不再是任由人操控的傀儡了,他现在开始有自己的意志了。皱眉,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雪白的手指,虽然不是那么的明显,可是,身体确实在变化。
不忧突然痛的倒在地上,胸口怎么会那么疼,她痛苦的抓紧胸口的衣服,眉头重重的拧着,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痛苦。她不能看见,所以不知道,此时的霍世奴脸上,已然有了表情,只是她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许来宝吓一跳,连退几步:“啊!”这个小姐不会是有羊癫疯吧,好恐怖啊,他推了一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下人上前:“快,快去看看。”别死在这里,不然人家一定认为是他做的呢,老爸一定会念死他的。
下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探了一下不忧的鼻息:“少爷,少爷没死,她还没死。”
许来宝一挥袖子,不高兴的走了:“走走走,搞什么啊。”真是的,本来以为是个艳遇呢,结果是个病秧子啊,怪不得从来没有出过门。他回头看了一眼霍世奴,有些奇怪,怎么小姐那么痛苦仆人还一脸笑意的呢。
没走几步,他回过神了,肯定是这个小姐在家不受重视,所以才会这样,连奴仆都看不起。这样的事情在他们这种大家庭是很常见的,想到这他有些不忍心的回头,不忧还是痛的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他推了推旁边的下人:“去,把那个小姐送到最近的医馆,医药费我们出。”他并不是那种残忍的人,而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此时的念头,在后来,救了他一命。
不忧依稀的记得被人背上肩,她知道这个人一定不会是霍世奴,因为她已经没有办法去凝神控制霍世奴了。可是,若是这样任由霍世奴站在路边,一定会被人发现的,她不可以没有霍霍。不忧咬着嘴唇,努力的凝神,命令着霍世奴赶紧回客栈,可是她的手指刚摆好姿势就松开了,人也彻底的晕了。
霍世奴知道不忧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可是他不能说,这些意识来的太宝贵太惊喜了,他舍不得放手。可是不忧痛苦的表情也让他很不'炫'舒'书'服'网',特别是最后,她拼死也想保护自己的心,他感觉到了,似乎,他们之间的心意是相通的,或者说,至少,他是知道她的。
操纵傀儡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被傀儡反侵,有些人,因为对傀儡请入太多的感情就会造成傀儡被人的意识所感染,进而形成自己的意识。还有一种就是像不忧一样,用血来养傀儡。不忧无疑是聪明的,可是,她知道的只是一知半解,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结局吧。
霍世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下人背着不忧飞快的奔跑着,低下头,慢慢的收敛自己的欲望。刚才就是因为自己一时没有操控得当,所以才会造成不忧那么痛苦的。他慢慢的像客栈走去,就当是刚才不忧的控制成功了吧。
身体依然不怎么舒适,僵硬的很难受,他知道这是苏醒的代价,可是他也知道,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只要,不忧继续的输血给他,只要,不忧继续的放纵着她的情绪。虽然还想不起来过去的时光是怎样的,可是,他知道,墨家人一定是防着他的,只是,不是那么的放心他,所以才会一直将他安排在情绪很少的千年淬的感染者身边吧。
看热闹的人群慢慢的散去,霍世奴靠着雨伞支撑着走回了楼外楼,此时已经过了人最多的时候,小二也偷着闲靠在一边休息。
霍世奴慢慢的爬上楼梯,没有注意到自己怪异的举动被一个无辜的人看见并记住,也不知道,这,将在未来掀起多大的风浪。
不忧被送到整个杭州最有名的神医门医馆,只是很不巧,所有的大夫都出去参加什么医药研究大赛去了,留下来的,只有一个最不成气候的小弟子………原智博。大家都知道,原智博是什么人啊,整个神医门最遭人鄙视而脸皮又最厚的人。
可是事到临头,也没有人可以托付了,那个许家的下人只好喊出原智博,将就着吧,他悄悄的冲着不忧祈祷:“这位小姐啊,我已经送你到了医馆,只是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了,希望你能活着出去!”
“啪”脑袋突然被人打了,然后就是脖子被人肋住:“臭小子胡说什么呢,本公子虽然是懒了一点,可是精湛的医术还是在那里的好不好,你出门问问,我有没有医死过人,真是的,不要这样子质疑我嘛,好歹我也是神医门的人啊。”
回头,是一张嬉皮笑脸的俊俏大脸:“呵呵,不过,算你们运气好,本少爷刚打算出门,要是再晚来一会,这医馆可就没有人了啊。”他松开肋住人家的手,朝病榻走去:“哟,是个小美人啊,怎么,我看她不像是有外伤的,不会是被你们公子吓得吧?”
他搭了搭不忧的脉搏,奇怪,没有问题啊,回头:“哎···”哪里还有人,那个下人早就逃之夭夭了,智博有些叹息啊,人心不古,世界上像他这样的好人真的是很少了啊。
想到什么似地,他低头,挪开袖子,当看清少女手指的姿势,脸上第一次的没有了笑意。竟然是傀儡师的手势,这个少女是从傀儡谷出来的吗?那么她又是谁呢,傀儡谷一向不收外人的。刚才他看见女孩子的手势都被吓了一跳呢,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遇见傀儡谷的人,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啊。
不过,他的命是傀儡谷的人救的,那么傀儡谷的人他也会去救的。智博低头细细的看了一眼不忧的指尖,右手的五个手指都有出血的迹象。其实智博对于傀儡师的了解并不多,若不是小时候一次无意的机遇,他也不会知道傀儡师吧。
眯起眼睛,手却细心的将不忧的手指扳平,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会给这个小丫头带来麻烦的。小时候贪玩,结果不小心卷入了帮派的群斗之中,那些杀红了眼的汉子哪里还管他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刀剑无眼的朝他身上招呼着。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瞬间,白色的凌布从天而降,那个坐在花轿里的少女,半张脸露出来,微笑:“姐姐说打架的人不是好人哦!”十指略动,便有一个傀儡将还在发呆的他救了出来,少女偏着头:“小孩子不能打架的。”智博被傀儡娃娃抱着,没有心跳没有温度,神情木然,他有些惊叹的看着那个仙子一样的少女,真漂亮。
少女从身后拿出一个十字交错的木板,四个角落挂着细线,她微笑着动了动那些细线,智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大人就被几个傀儡娃娃打得四散开来。“不可以在路上打架,更不可以欺负小朋友哦。”她笑眯眯的命令着。
“是傀儡谷!”一个汉字认出了女孩手里的武器:“是傀儡谷的控魂!”那是傀儡谷历代只有谷主才能拥有的东西,后来的智博才知道。少女吐了吐舌头:“呵呵,被认出来啦,不要告诉别人哦,我是偷偷出来玩的。”
少女的模样智博早就已经记不得了,只是她的声音有时候会在梦里面响起:“说好不许告诉别人哦,说好咯。”他一直记得,一直的将这件事保存在心里,只是那些大人们,却是传的沸沸扬扬,于是,就有了又一个关于傀儡谷的传说,一个,关于几岁小女孩就能操控控魂的传说。
不忧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身体僵硬的不像话,每个关节都疼的要死,刚才···她是不是突然晕了过去啊?光线撒进眼睛里,有些刺眼:“这里,是哪里啊?”好像有中药的味道呢,旁边坐的人是谁,身上又是什么味道。
“你醒啦?”智博很快的就恢复了浪荡公子的模样:“这里就是神医门,而我,就是救你于水火的小神医原智博!快点感谢我吧!”说完就很得意的扭着脖子,等着小美人道谢。
不忧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只是依然很温和的笑了:“那,小神医,请问我有的是什么病呢。”老姐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个人跟自己年纪也差不了多少,还说救自己呢,她才不相信。
“嗯,小姐是因为在阳光之下行走太久,暑气聚集,再加上小姐体制虚弱,肝火旺盛···”智博脸不红气不喘的描述着不忧的‘病情’,煞有其事啊。
不忧忍不住笑了出来:“噗,我刚刚才出门好不好,而且一直有人帮我打伞啊,又怎么来的暴晒呢,我的体制虚弱,可应该还没有虚弱到走几步就晕了的地步吧,最后就是为什么我的胸口会那么的疼呢,小神医可否指点一二呢?”
智博扭头看着不忧因为笑而有些血色的脸庞,老脸突然有些发热,怎么回事,干嘛对一个小丫头脸红啊,不对,他才不会脸红呢。他霍的站起来,走了几步:“再下去为小姐写一道方子,小姐自己拿着抓药吧。”
不忧有些奇怪,她又没病,干嘛一定要开药方呢?智博想了想,大笔一挥写道:言行注意,谨言慎行,切勿暴露身份,引杀身之祸。他总觉得这医馆也是不安全的,只希望不忧能够看得明白才好。
不忧接过药方,放回袖口,拜托,她是瞎子哎,能看到就奇怪了。转身打算出门,却被智博拉住:“小姐一定要小心呢。”不忧回头,这个人真奇怪,要她小心什么啊,不忧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对傀儡谷感兴趣的人太多了,以她的身份,引来杀生之祸,太容易了。
出了门,不忧知道自己也许身体真的是很虚弱,因为此时的她已经感觉不到阳光的炙热了,大约已经快旁晚了吧。没走几步,智博就追了上来:“哎,我正好有事要出去办,我们一起走吧,对了,我叫原智博,你叫什么名字啊。”
不忧没有回头,因为知道就算回头依然是什么也看不见,所以不如不回头:“我叫不忧,墨不忧。”
原智博一愣,果然是傀儡谷的人,不然也不会姓墨吧,他想了想:“以后,不忧还是不要告诉别人你的姓吧。”他笑的眯起眼睛:“因为你的姓好特别,很容易让别人嫉妒呢。”天下姓墨的,恐怕没多少吧。
“这样也会嫉妒吗?”不忧有些奇怪:“外边的人真奇怪。”想来,还是家里的傀儡娃娃好一些呢。智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个丫头果然单蠢的可爱啊,看来以后他的注意着保护她了啊,唉,谁叫他是大好人的呢。
不忧指着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问:“那个是什么?”好甜啊,她有些享受的眯起眼睛,好像没有见过呢。
智博知道在傀儡谷长大的人会错过人生很多的精彩东西,于是他拉着不忧的小手走过去:“老板,来两串糖葫芦!”呵呵,他请客。也许是心存感激,也许是一见钟情,反正,眼前的女孩美好的让他放不开手,那就这样牵着吧。
在不忧的观念里从来就没有男女之防,她除了老爸就没有见过真的男人,而她老爸也已经死了很多年。至于霍世奴,他几乎就等同于她的奶爸,除了洗澡,两人几乎都是腻在一起的,大姐也从来没说过什么,谁会防一个傀儡啊。所以,当原智博牵起她的小手时候,不忧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好像很习惯一样。
女孩子对于冰糖葫芦一直有一种奇怪的喜爱,不忧也是女孩子,所以也不例外:“好好吃啊,酸酸甜甜的。”智博细心的替她擦掉嘴边的糖渣子,真是个孩子啊。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风掀起车帘,智博身手矫捷的将认真吃糖葫芦的不忧拉到一边,不忧看不见,一张好看的脸一闪而过。她低着头,有些可惜的看着那个掉在地上的糖葫芦,不能吃了呢。
智博站好,忍不住对着马车骂了一句:“找死啊,大马路上跑什么车啊,撞到人怎么办啊!”真没有素质,刚才要不是他伸手快一点,不忧可就要被撞倒了。
马车很快的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对着车厢说了什么,然后一双手打起帘子,怎么样来说那双手呢,白皙而又修长,完美的无与伦比。然后是一张很美丽的脸,然后是华丽的衣服,如女装一样的拖曳着。
他回头,对着还在发呆的不忧嫣然一笑:“这位妹妹,真是不好意思了。”不忧看不见,所以也就不会被他的美所震慑住,她抬起头,有些不满的嘟着嘴:“我的糖葫芦,才吃了两颗···”
智博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拉了拉不忧的手,拜托,怎么可以在仙女面前说这么俗的话啊,那,那他应该怎么说话,他该怎么开口才是最适当的,怎么办怎么办,心跳的快要死掉了。(某色狼,鄙视之)
玉鬼容眸光微转的看了四周那些痴迷的眼神,嗤嗤的用袖子遮了半张脸笑起来,真是一些凡夫俗子啊。他的眼光在不忧的身上打转,很少有女孩子或者说有人能够不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呢,第一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
不忧继续低头看着地上的糖葫芦,嘟着嘴,她好喜欢吃的呢。玉鬼容看着她的模样觉得很喜欢,伸手招来车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车